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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山区天气多变化,他们本来打算要下山的,不料突然下起雨来,小雨不断,渐变大雨,而且连下数天,两人只好待在木屋,以免硬行下山反而遇上洪水或山崩。

自从上次的意外发生后,兆骥就对寒颖不理不睬,好像她是个透明人。

就像现在外头下着大雨,无处可去,他便离她远远的躺在角落里,手里捧着一本书专心阅读!

寒颖站在远处瞄他,他不关心、不理会她的行为,对她造成了无形的伤害,她再也无法忍受了!

寒颖突地夺门而出,她不愿再与他共处一室。

兆骥被她的举动吓住了。

愣了半晌,他爬起身,紧追而去。

寒颖没跑多远,就被兆骥从身后紧紧抱住。她挣扎着,两人跌到地上,全身沾满泥巴。

寒颖愈抵抗,两人就愈像“泥人”。

兆骥索­性­将她压在自己身下,让她动弹不得。

“疯女人,你找死,想得肺炎不成?”

“放开我,我要回家,我要离开这里!”她低吼。

“回家?”他莞尔一笑。“你连一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如何回家?”

好一阵子,她都没有任何反应。

兆骥觉得奇怪,低下头瞧个究竟。

只见寒颖两眼红肿,泪水直流。“你讨厌我,我……只好回家。”

“上天可鉴,寒颖,我没有讨厌你。”他诧异的道。

“可是,你不理我。”她哭喊着。

“我……”寒颖,你是天真还是装胡涂?这一切都是为我们好啊!

兆骥凝视着她梨花带泪的脸庞,她的眼眸盈满泪水,更显深邃动人、楚楚可怜,教他再也无法自制。

倏地,他攫住她的双­唇­。

他的吻带着侵略、带着霸气,舌头蛮横不讲理的橇开她的­唇­,探入她口中。

老天!他在吻我,他真的在吻我?寒颖满心欢喜的接受,开始怯怯的反应,进一步回报她所得到的。

她双手环住他的肩背,紧密的抱住他,感受他的存在。

从未与男子如此亲密的相拥,第一次,寒颖感到他与自己是多么的不同。

他是如此高大、壮硕,而自己是如此娇小、柔弱……

他们的吻愈来愈热烈,愈来愈炽情,愈来愈难舍,兆骥的手按捺不住的伸向她饱满的胸脯,手指抚触她挺立的蓓蕾……

寒颖忍不住轻颤了一下,低吟着期待即将发生的事。

兆骥悚然放开她,抬起头大口喘气。

她也娇喘咻咻,满脸酡红。

“寒颖,不要走,留下来。我需要你。”他哀求着。

寒颖用力的点头。是的,她也无法漠视那股强大的需要,不管是生理的或心理的。

兆骥欣喜的拉她起身,“我们进去吧!小心着凉。”

“等一等,兆骥。”

他一回头,一团泥巴不偏不倚地正中他脸上,接二连三的,他的脸及身上到处都是泥巴。

“这是惩罚,以后如果你再故意不理我,你就完了。”她调皮的笑。

“是吗?”他不怀好意地笑笑,一转身,泥巴已落在寒颖的头上、身上,她嘶叫着,两人打起泥仗来。

他们追逐着、闪躲着,直到寒颖全身无力、求饶喊停,两人跌坐在泥地上,见对方成了泥人,不禁相视大笑。

“谢谢你,寒颖,让我经历这不可思议的一切。”兆骥深情地凝望她。

“我才要谢谢你呢!你真是好人,是个好男人……真的。”

“而这个好男人已逃不出你的魔掌,认栽了。”他无奈地说。

寒颖一脸懵懂。

“我很在乎你,寒颖。”他两眼直视她,声音微抖。“我不是那种始乱终弃的人,你愿意与我交往吗?”

虽然在美国待了十多年,几乎快被洋人同化了,本质上的他仍是非常传统的。

“我知道你不是,不然早就惨遭你的毒手了。”她自动伸出双手拥抱他,“我愿意,兆骥。”

他的呼吸又急促起来,“寒颖,把你的手拿开,不然……我无法担保自己做个好男人。”

“为什么?”她一脸茫然。

兆骥摇头猛笑。“你一点都不懂,是不?”他又­干­笑几声。“我们进屋吧!”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寒颖细­嫩­的声音回荡在木屋里。

她最喜欢雨天了,大雨可以使兆骥留在她身边。

屋外依然下着倾盆大雨,两人被困在木屋里,哪儿也去不成。

兆骥可就没有她的好心情了,他要忍受欲­火­的煎熬,要克制自己不去看她诱人的身材,他——都快崩溃了。

道德是什么?贞­操­又是什么?面对自己所爱的人……

所爱的人?他心里一惊,然后有所领悟的笑了。

我爱她!我爱她!他在心里呐喊着。

这一刻,他才了解到原来自己早已爱上寒颖。

这真是命运之神的巧妙安排,在这荒无人烟的山上,从此不同世界的人相遇了。

在河边乍见她的一刹那,他的魂、他的人全都给了她,再也无法离开寒颖一步。

因为爱她,他才会尊重她、保护她,所以拼命忍耐……知道自己的情感,兆骥开心的笑了。

“兆骥,兆骥,我吟得好不好?”寒颖回头唤他。

“嗄……很好。”他回神,随口敷衍。

却见她眼眶微红,双­唇­微颤。

“怎么了,我的小宝贝?”他温柔的贴近她。

“你又不理我,你根本没在听。”寒颖泫然欲泣,“你不喜欢我。”

“不要乱说,”他俯下头注视她。“我很喜欢你,寒颖。”

“那你为何没有专心听我吟诗?你觉得我很乏味、很无聊,对不对?”蓄满眼眶的泪水终于滚下。

楚楚可怜的模样,令他怜惜。“你胡扯!”兆骥拥她入怀,低头喃喃安慰。“对不起,是我的错,请原谅我。”只要能讨她欢心,说什么卑下的话他都原谅。

直到她停止哭泣,兆骥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她。

寒颖却环紧他的腰。“你的味道好香。”她将脸埋入他赤­祼­的胸膛,深深吸吮着。

老天!她的动作……牛仔裤显然太紧了,他的下腹“坚硬”起来。

寒颖感觉到他的坚挺,慌乱地想推开他。

兆骥拉住她的双手,不让她逃开。“我无法再漠视你的存在。”他的眼眸因需要而显得深黝。“我爱你,寒颖。”

她的脸羞红了,双眼微眯,双手不由自主地摩挲他的脸。“真的?”

他的真心不容置疑,兆骥心底明白,可是,她不敢置信。

她一直觉得兆骥很神秘,他的气势、他的倨傲与自信,完全不像是个长期住在山中的乡野之人。

“我承认你对我的吸引力,我也很在乎你的想法,你不注意我时,我就很伤心。”她避重就轻的回答。“但是——请给我时间,让我理清自己的感情,好吗?”

兆骥刚硬的线条缓和下来。原来如此,他还怕自己的表白会吓着她呢!

“当然,”他面带微笑地说,“不过,不要让我等太久。”

十一点了,沈了然已在陈花绒的住宅楼下足足等了三个钟头。他无奈的抽着烟,烟雾袅袅,令他陷入沉思。

他们的女儿出生后不久就死了。他怨恨雪子在二十年后才告诉他这个噩耗。可是,他能怪她吗?

一切的错皆由他起,他才是罪魁祸首。

岁月虽然无情,却没有夺去雪子的风采,她的魅力令他深深折服。

他要把握机会!二十年前,他为了名利而抛弃她;二十年后,他有钱、有名气、有势力了,他要重新追求她,娶她为妻。

一辆红进口轿车停在大楼门口,陈花绒下了车,沈了然立刻尾随而上。

“雪子,下班了,饿不饿,我请你吃宵夜。”为了等她,他到现在还未吃晚餐。

“沈大律师,饿不饿是我的私事,请不要­干­涉。”她冷漠的回答。

“雪子,你一定要如此对我吗?起码你可以喊我的名字,叫我了然。”

“叫你什么?了然?!”她一脸好笑。“我和你只是客户关系,需要如此亲密的称呼你吗?”

“雪子,我……”

“不要叫我雪子,我的名字是陈花绒,请不要忘了,也不要跃越你的身份。另外,容我再次提醒你,赶紧办好遗嘱的事。”她绝情的关上铁门。

洗完澡后,陈花绒从阳台上望下去,沈了然孤零零的倚车而立。

这番情景,如果是二十年前,陈花绒会感动得不惜以身相许。

但二十年后,她既已不再是那个的女孩,心情自然不复当初。

算它咎由自取吧!

“寒颖,再这样下去,我看,我们都会没衣服穿。”兆骥用火炉烘着衣服,刚刚两人又淋成落汤­鸡­了。

寒颖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被单,和兆骥赤­祼­的上身。

“兆骥,你不觉得雨声很好听,像一首诗,也像一阙词吗?”她不实际的想法又来了!

“你们中文系的女孩真是……‘如诗如幻’。”他硬生生的吞下“不切实际”四个字。

“你真是没情调,像一成不变的数字。”

“当然,我本来就是学商的。”第一次,兆骥吐露有关自己的事。

“你念哪间学校?”兆骥很想知道他的事,关切的问。

“美国柏克莱大学经济硕士。”

“硕士!不得了,真是看不出来。”

“小女人,你是在嘲笑我吗?”兆骥转身,搔她的痒。

“不要!不要!”她笑是喘不过气来。“好人,饶了我吧!”

兆骥依然不要放过他,寒颖尖声求饶。

他们忘情打闹,直到寒颖的被单滑落,露出诱人的香肩及胸脯。

完了!跟自己开了大玩笑。兆骥哀叹的想。

寒颖羞红了脸,紧张的想遮掩自己的窘态。

“寒颖,寒颖……”无法控制的,他轻吻她的­唇­、她的额头、她的耳朵,沿着脖子、肩膀来到美丽的胸脯,他的­唇­如蝴蝶般轻轻吻遍她光滑的肌肤……

强烈的快感使寒颖抬起双手,Сhā入他的头发,拱起身,更加把娇躯贴近他。

“叫我停下来,宝贝,叫我停下来。”兆骥的声音在她耳旁响起,双手却向下抚去。

她试图推开他,无奈却使不出半点力气。

寒颖从未有过这种亲昵行为,沉醉的快感使她脑海一片空白,本能的反应着。

“咬我,用力咬我一口,否则你会失去一切。宝贝,求求你。”兆骥也无法抽身,只能求她拒绝自己。

寒颖的心怦怦狂跳,两人的身子紧密的贴合,她根本抽不开身。

心底仅剩下的小小警告声,促使她用尽全力在他的肩膀狠咬一口——

兆骥整个人跳离她,气喘咻咻地抚着疼痛万分的痛。

看着他,她突然心痛起来。

这男人真的爱她,为了保全她的名节,一直在控制自己的欲望。

这么好的男人已经不多了,她究竟在怕什么呢?

“对不起,兆骥。”她拿起毛巾轻拭他的伤口。“谢谢你为我所做的一切。”

“这不算什么。我爱你,寒颖。”

他的伤口汩汩流血,令寒颖的泪水滚滚而下,兆骥实在对她太好了。

“我帮你敷药。”

“不要!我现在最需要的是冰冷的河水,而不是你温热的手。”

外头的雨唏哩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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