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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亲密接触之安与千

“你来这里­干­什么?!”安凌铭一副你怎么老是­阴­魂不散的表情冲千寻大声问道,说实话,他心里确实有些火气,难得的休闲时间,他可不想被千家的人破坏啊!

千寻来到他们面前,站定,刚才的面无表情瞬间变成了无可挑剔的标准笑容,学会笑,是豪门名媛的必修课,笑时的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是有严格的规定的,千寻的笑带着一种大家之风,同时也是风情万种的,而不像苏沐那样,笑起来简直是个孩子,是肆无忌惮的哈哈大笑。

“未婚夫打球,未婚妻陪着,这没什么不妥的,不是吗?”千寻笑靥如花,言语间透露着良好的教养,话说得很体面,她的妩媚几乎迷倒了在场的所有人。

“呃、是是,没什么不妥的!”一旁的赵子风抢着回答道,笑嘻嘻的,却招来安家兄妹两的几乎同步的狠瞪,他瞬间低下头,不再敢说话。

千寻依旧气质优雅的微笑着。

“你就穿成这样来打球?”一旁的安凌露冷冷道,她一直不怎么喜欢这个千寻,年纪不大,但却是一副老成相,还总是一副清高自居的样子,怎么看都不爽。

千寻并不理她,一直笑得很有内容的看着安凌铭,用眼神在交流,颇有威胁的意味。安凌铭眉头紧蹙,眯着眼直直的盯着她,面上似笑非笑。

“哼!好啊,随你!”安凌铭虽然不知道她到底是又出什么花招,但是他也没那个心思理她,简单来说,他们两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不仅追求不同,年级上还有代沟儿,这怎么玩到一起?安凌铭已经是奔三的人了,是个成熟的成功人士,而不管千寻的出身如何,她始终都只是个小屁孩,对安凌铭来说,对这种没什么经历,但总是一副自恃清高的小毛孩,他可没什么兴趣。

千寻就这样跟着他们打了一个下午的球,她扎在人堆里始终很显眼,也没人跟她搭话,就当她不存在,自己玩自己的,她也是无所谓,大家的气氛有些古怪,她就像个局外人,陪着人家娱乐,虽然这个感觉她不怎么喜欢,但是比呆在千家好多了nAd1(

安凌铭一伙人是来过周末的,晚上自然也留宿在休闲山庄里,这里的球场是赵家的连锁业务,赵家在度假休闲方面一直做得很大,是业界龙头,球场、度假酒店、户外泳池、休闲马场一一俱全。

一伙人回到酒店,稍作休整,便打算开始美好的晚餐时间,一伙人其乐融融,非常的开心,千寻只是默默的跟在他们后面,一路上保持沉默,安凌铭一直察觉到这一点,他甚至觉得有些尴尬,但不知道她究竟要­干­嘛,以他对她的了解,她是不会在这种环境中待下去的,她那种­性­格的人,一直都是很­干­脆利落,而且他们两的关系彼此都很清楚,早就已经挑开了,根本不用再敷衍对方。

“我累了,先回去休息了。”千寻突然说道,语气淡淡的,但是没有平日里那丝毫不掩饰的凌厉,相反,很平静。

众人愣了一下,都看向安凌铭和她。

“嗯。”安凌铭看了看她,简单的应道。然后一伙人不再理她,朝餐厅走去了。

“哎呀,你说这千家小姐是要闹哪样啊!”白霄坐下,喝了一口苏打水说道,今天他为了缓解一下这尴尬吧,也没少跟千寻搭讪,找话聊,可是吧,这千家大小姐虽然表面以微笑回应,面­色­笑得很和气,但那一脸的你再不闭嘴老娘就要爆粗口了的样子人眼还是看得出来的啊。

“不用管她,由她去吧!”安凌铭有些疲惫的抚额道。

“哼!这千家大小姐架子大着呢!”安凌露忿忿道。安凌露不喜欢她也不是单纯的­性­格问题,其实有一些原因是,她们的出身背景很相似,在外界看来,安凌露是官场世家的大小姐,那地位和身边都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尤其是在国内,那都是一等的大家小姐,而千寻,是珠宝世家的大小姐,其家族影响力遍及全球,名副其实的富家千金。虽然在安凌露看来,她总觉得千家都是无礼的商贩子,他们的祖祖辈辈都是重商,而轻文,安凌露其实心里是有一点点的优越感的,觉得自己和千寻相比,肯定是胜在气质涵养上nAd2(

可是自从那一晚第一次看到千寻之后,她不得不承认,自己是有些嫉妒她了,她的气质、她的魄力和她的无可挑剔的礼仪涵养,都是无懈可击的,相反的,她没有千寻的那种从容不迫的强大气场,这也是她一直想要拥有的,而不是一直被家里人当小孩保护着。

安凌露对于这样一个几乎比她还完美的未来嫂子有说不出的敌意,而且她不久还会占有自己的哥哥,最疼爱自己的哥哥,想到这里,安凌露心中就很不是滋味。

晚饭过后,一行人絮絮叨叨的聊了将近两个多小时,大家就陆续回房休息了,玩了一天了,大家都有些疲惫。

安凌铭步伐沉缓,很疲惫,他刷开门,刚进门,他便感觉房间里的空气有一丝陌生。

“啪---”他打开屋里的吊灯,走进隔间的卧室,床上出现的人影愣是吓了他一跳,这怎么突然冒出来个活生生的人?安凌铭很不喜欢别人进他的房间,直接掏出电话,想打个安保过来处理,但立马就想起了还有千寻这号人!

“呼---”安凌铭松了口气,轻呼,她今天太安静了,完全没有存在感,导致他都差点忘了她了。

安凌铭见她在熟睡,不由得放轻脚步,慢慢的走过去,床头灯还开着,只见床上的千寻蜷成一团,缩在被子里,只露出半张白净的俏脸,眉眼之间不见了那股孤傲,相反,眉头还有些微皱,似乎有些忧伤,安凌铭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千寻,这样的她甚至可以用柔弱来形容,似乎心里有别人不知晓的悲伤。

看得安凌铭心里突然有一股莫名的悸动,他本来还想把她叫醒,让她到隔壁去睡的,但是看到这样的一副场景,他也就默默的算了。

安凌铭简单的收拾一下,也就躺下休息了,两人各占床的两边,互不侵犯。

一夜无梦nAd3(

第二天,安凌铭很早就醒了,因为今天的行程比较紧,有许多的会议安排。当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臂弯的沉,睡眼惺忪的低头一看,他瞬间就清醒了----原本睡在床另一边的千寻不知什么靠了过来,还钻到了自己的臂弯里,自己还正在已非常亲密的姿势从后边拥着她,安凌铭条件反­射­­性­的掀开被子查看自己的衣着,还好,两人身上的衣服都很齐全,安凌铭重重的松了口气,想抽身而出,但是发觉她正压着自己的手臂,根本没办法在不弄醒她的情况下抽出了。

他可不想让她看到这一幅场景,不然自己可能会被一个黄毛丫头认定是**吧!安凌铭睡意全无,心里不停的叫起苦来,又不敢动,怕弄醒她。

安凌铭轻轻的试了几遍,没抽出手来,反而惹得千寻翻了个身,原本是背对着他,变成了仰躺,两人几乎是紧贴在一起,千寻在睡梦之中还无意识的朝他蹭过来,安凌铭的心,瞬间凌乱了。

安凌铭静静的看着她的脸庞,他第一次看到不化大红­唇­的她,令他惊奇不已,这张年轻靓丽的脸庞让他久久回不过神来,白净的肌肤,毛孔细到看不见,标准的五官,带有一丝隐约的西方人的立体和深邃,丰润的­唇­,安凌铭甚至可以看到她嘴­唇­边细细的汗毛。

她的美不同于苏沐的美,苏沐是一种原始的美丽,是一种甜美,但甜而不腻,总能带给人活力;而千寻却是一种女神御姐范儿的美,一种成熟的美感,大方、与其年龄不相符的端庄。

安凌铭第一次看到卸下防御的她,恬静的面庞,似乎有些哀伤,不是很开心,她的楚楚可怜令人感到无限的哀愁,而苏沐的楚楚可怜却是带有一些天真孩童狡黠,非常有趣,起码在安凌铭目前看来是这样的。

看着臂弯里的她,安凌铭慢慢的也就平静下来了,静静地躺着,闭目养神,尽量等她醒过来再说。

可是直到外面的人催了,她都依旧没有睡醒的意思,一直睡得很沉,安凌铭郁结:好家伙,你倒睡爽了是吧!

“喂喂!起床了!”安凌铭虽然不是很爽,但是叫她起床的语气还算是比较温柔的。

千寻在他的叫声中,慢慢醒过来,她觉得自己好像睡过了一个世纪一般,自己好久没有睡得这么安稳了。

“啪----”安凌铭震惊了!

千寻一睁开眼,发现是一张放大了的男人的脸,二话不说,就是一巴掌上去。

“该死的!”安凌铭从小到大还没被人打过脸呢,尤其还是个女人!

“你他妈的发什么疯!”安凌铭爆喝,利落的碎发有些凌乱。刚刚反应过来的千寻也愣了一下,但又不好意思道歉,她可才不会跟个男人道歉呢!两人就保持着最初的姿势,安凌铭半躺在床上,千寻则退坐到床头,两人互瞪。

“哥---哥----你快点儿!”门外的安凌露早已等得不耐烦了,开始擂门。

安凌铭愤愤的起床走开,虽然不再爆什么粗口,但是那­阴­郁的表情足以表明他的不爽。千寻这回底气也有些不足了,他没对自己做什么事,反倒是自己刚才还躺在人家的臂弯里,还打了人家,可是一转念,她又觉得一个大男人靠自己那么近­干­嘛,明摆找打,这下她就平衡了。

还是昨天的一伙人,但是气氛却悄然的在变化。吃早餐时,千寻自然而然的被安排坐在安凌铭的身边,她发觉他吃饭的时候一直都没用他的左手,她想起该不会是自己整晚都枕着他的手臂吧!千寻突然觉得脸有些热,但表面依旧不动声­色­,默默的吃着早餐。

而对面的安凌露就不开心了,知道他们昨晚睡一个房间,女人的敏感让她察觉两人之间的气氛已经变了,这些变化让她很不悦,而一旁的赵子风见自己的未婚妻不开心,就一个劲儿的哄着,众人对他的怜悯之情就又涌上来了。

确定自己整晚都枕着他的是,千寻发现他连车也不方便开了,在白霄的推搡下,他也就上了千寻的车。

“你有驾照吧?”安凌铭冷不防的问了一句,她还不满二十呢,万一无照驾驶呢!

“啊?额,有。”千寻翻了一下白眼,心中不由感慨,真是大叔不解释啊。

大病初愈

“我要吃大­鸡­腿!”苏沐窝在床上四处打着滚,嘴里哇哇大叫,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给严以爵下指令。

严以爵正在衣柜前给她挑衣服穿,虽然不出门,但是严以爵总是很喜欢给她‘搭配’衣服,觉得自己看着舒服,不然她总是穿的太简单了,她根本就没心思打理着装方面,她刚来的时候,衣服都是清一­色­的偏纯­色­衣裙,清衣素布的,虽然很清新,但严以爵还是觉得太土了。

“等一下给你做。”严以爵继续埋头找衣服,他记得有给她买了一套自己很中意的家居服的,现在怎么老找不到了。他给她置办的衣物实在是有点多啊,满满的一个大衣柜,衣物室里还有好几个架子的呢。

“我现在就要吃!”苏沐,连续吃了两天的清水米粥,现在满满的都是食欲啊!

看着她闹小脾气的活泼样儿,严以爵心里舒服多了,前两天她那病怏怏的样子,看着可不是好滋味啊!

严以爵抿­唇­笑了笑,不再理这丫头撒泼。

“起来,穿衣服,下楼吃饭!”终于找到了传说中的那套衣服,居然是一只圆滚滚的卡通小猪图案的起居服,上面的卡通小猪咧着嘴,美得简直是要冒泡泡了,非常的传神可爱,看了就让人想戳一戳它的脸。这样的衣服穿在苏沐身上,某种程度上说,确实是有些神似啊,苏沐并不胖,但有点婴儿肥,很是憨娇。

“为什么是小猪!”床上的人不满了,撅起嘴,觉得他肯定是嫌自己能吃,像只小猪!

“呵呵,快穿上!”严以爵见她那神情有些忍俊不禁。

“哼?????”迫于大­鸡­腿的诱惑,苏沐只得穿上,屁颠颠的跟着他下楼。

“要加多一点蜜!”苏沐迫不及待的提出自己的小要求,烤­鸡­没有蜂蜜她是不吃的,虽然才一起生活几个月,严以爵对她的各种‘苏沐式生活常识’早已是了如指掌了nAd1(

严以爵把东西都放进烤箱,虽然他对中国菜一窍不通,但是对于这种西式的餐点,他还是比较熟练的。苏沐正大喇喇的躺在大沙发上玩ipad,非常的自在。严以爵擦­干­手,走过去。

“来,我看看你的嘴­唇­好了没有。”严以爵坐在沙发边上,宽大的手掌抚过她的脸,苏沐也很听话的转过头来,对着他,大眼忽闪着,给他看被自己咬伤的下­唇­。

粉润的柔­唇­上还留有淡淡的印记,不过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严以爵还记得两天前这里的惨状,那时她­唇­­干­裂得起白皮,咬印里渗出的血凝成了暗红­色­血片,皮下的淤青也很深,简直是让人不忍直视。

“已经好了。”苏沐微启着­唇­,嗡嗡的说道。

“嗯。再看看手。”严以爵一一检查她身上的每一处伤痕。严以爵拿起她纤细白­嫩­的小手,仔细的查看,那日她的手也被皮带勒得不轻,都勒出了血痕。现在想想严以爵甚至都觉得有些内疚,真是错怪了她了。

手上的伤已经变成了淡淡的印痕,擦了墨温初的药,效果很惊人。严以爵亲了亲她的手腕,满是宠溺,苏沐很不好意思的稍稍别过脸。

“还疼吗?”严以爵声音轻柔的问道,凝视着她。苏沐摇了摇头。

“以后离他们远点,知道吗?”严以爵的话不容反抗,带着明显的命令­性­。苏沐用力的点点头,生怕晚了他又要生气打她,她对那晚记忆犹新,想起来就不寒而栗,可是现在他又对自己这么温柔,让她不知如何是好,不知道是不是该放下戒备。

看到她好像被自己吓到了,严以爵又觉得一瞬心疼,他俯下身亲吻她的­唇­,很轻柔的吻着,本想蜻蜓点水,但却怎么都刹不住,越吻越细,越吻越深,像中了蛊一般的不能自已。直到苏沐目眩神迷,像是化成了一滩春水,浑身软绵似无骨,而严以爵也是情迷意乱,无法自拔,不知不觉间把她压到了自己身下,形势万分惊险nAd2(

最后理智还是将严以爵拉了回来,她刚生了一场大病,还无法承受他的索取,严以爵很清楚自己一旦遇上她,就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疯狂。

严以爵起身,苏沐脸红得像只熟透的红苹果,羞得不知所措,看得严以爵心又是一阵酥痒。

“呵呵,起来,­鸡­腿应该好了。”严以爵冷静下来,把她抱起来,苏沐还是迷迷糊糊的,都被他吻晕了。严以爵又是一阵爽朗大笑,觉得有趣极了,苏沐心中万分懊恼,暗暗在心底骂严以爵是大灰狼。

打架

凯撒总裁办公室。

“事情查的怎么样了?”严以爵坐在楠木办公桌前的转椅上,双手交叉立在胸前,犀利的双眸犹如隼目,神­色­冷冽。

“查了,收获还不错。”乔木一身笔挺的黑­色­西服,壮硕的身材把西装撑得很足,可以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他神情也很严肃,他的一丝不苟胜于严以爵,严以爵的一丝不苟总是带有一些魅惑的味道,而乔木却严肃得有些死板,像一块石头,可能是职业使然。

“苏明的公司和千家的来往不少,从苏氏的账户上查到了几笔帐,投资人是个比利时人,但是其实这几笔钱都是由千家投的,前后总共有两个亿,而且这几笔钱对苏氏的影响极其巨大,都是苏氏几次资金链薄弱的时候投的。而且有线人称曾亲眼见到苏明生前跟千老爷子有过密会,都是私底下的,保密工作非常严。而苏明出事之后,千家还派人秘密销了账,企图把与苏氏的联系擦得一­干­二净。”

“嗯,确实不出所料,这老头真是演的一手好戏!那那千家小姐和苏沐是怎么回事?”严以爵抿­唇­沉思了一会儿,说道。

“千寻和苏沐同住一个大学寝室的事完全是一个巧合,据我所掌握到的资料显示,苏明死了之后,千家就跟苏家撇得一­干­二净,千老头还不知道苏明的女儿回来了,但是难保他今后不知道,圈子就这么大,他早晚会知道苏小姐的事,要不要?????”

“不,不用,就让她继续上学,她很喜欢。”严以爵突然打断乔木的话,满是思量意味的说道,但是嘴角的那一抹诡异的笑容将他的计划表露了出来,乔木愣了一下,他很清楚,他现在就缺一个诱饵,而他正好得到了,这个诱饵很纯天然,是个极好的诱敌工具!

“hello?”严以爵对这个号码有些陌生,他存在手机里,但是却想不起是谁的。

“喂?喂你好,请问是苏沐的监护人严先生吗?”电话另一边传来有些急促的中年女声,严以爵皱皱眉头,有些莫名其妙,但是听她提到苏沐,才想起原来是苏沐大学的辅导员nAd1(

“嗯,我是。”严以爵言简意赅,斜靠在椅子上,面无表情,耐着­性­子继续听这通电话,要知道他的时间不是谁都耗得起的。

“哦哦,严先生您好,那个啊,苏沐同学现在出了点事情,所以可能得麻烦您过来一趟了!”非敞业的大学辅导员的措辞,客套中夹着官方。电话那头的辅导员语气非常的和气客套。

“出什么事了?”严以爵语气依旧淡定,面无波澜,但是已经开始起身,拿车钥匙了。怕是苏沐出什么意外了,心里有些忐忑。

“额,她跟人了,把人伤着了。”辅导员迟疑了一下,如实说道。

“什么?!”几乎可以用震惊来形容严以爵听到苏沐打人这个消息时的心情。

“我马上过来,在哪里?嗯,好,我知道了。”严以爵压住震惊,语气不失风度,沉着冷静,他挂下电话,迈着大步就往外赶,简单交代玛姬和乔伊几句话就急忙地朝电梯走去,把玛姬和乔伊弄得一愣一愣的,在他们的印象中,还没见过严以爵为了私事这么急呢,平常赶时间都是一些公事,他俩作为总裁的左右臂,都很清楚那些行程,可今天完全是私事啊!

A市大学旁边的派出所里,苏沐和三个室友正低头靠墙站着,脸上苏沐脸上还挂着彩,嘴角、眼角上有淤青,千寻蹲着靠在在墙上,有些醉醺醺的,长发披散,穿着简单的­性­感背心,里衣的吊带滑落下来,整个人妩媚至极,其他三个也是头发乱蓬蓬的,都低着头不语,像是犯了错被罚站的学生。

“看看你们,看看!大白天的喝酒闹事,还打人!这还像个学生样吗,啊!”对面的警察厉声训道,把几个丫头震得一愣一愣的,小柔和雨娴从小到大从没经历过进警局这档子事,几乎要被吓哭了,气儿都不敢出。千寻则一副生无可恋的醉鬼状,完全无视两个警官的训话。

“明明是他们先挑事儿的????”苏沐不满的说道,声音虽然弱弱的,但是却字字清晰nAd2(

“你还敢说!就是你把人弄进医院的!你还有理了是不是?!”为头的警察脾气火爆,拍案喝道。小柔和雨娴吓得眼泪开始冒出来。

“人是我打的,跟她们都没关系????”苏沐再次发言,依旧是弱弱的声音,但是底气却是十足。对面的警察没料到这个个头最小的丫头,反而气势更嚣张。

“哼!不用争着扛,等你监护人来了,该赔的就要赔,该怎么罚就怎么罚!”警察冷哼道,对于这些闹事的大学生他们遇到的可不少,A大云集了市里各种富家子弟,学校周围处处是商机,许多人就看中这些有钱子弟,在学校周围建了不少高档的休闲娱乐场所,简直要把这一带造成了商业街区,其繁华丝毫不输主城区的街区。

今天被带进来的几个是在外面的高档酒吧里喝酒闹事的,其中那个叫苏沐的女生还把人给咬伤了,咬的还是人家脖子,这可把人吓坏了,赶紧就送医院止血打狂犬病疫苗了。因为另一方的背后都是大人物,被咬的男生父母都是市领导,所以他们也不敢轻易处理,只能是找监护人,来协商了。

找监护人环节也是一大难题,首先其中两人是外地的,父母一时半会也赶不来,还有一个醉醺醺的,怎么问都问不出什么话,就剩下一个本地的,而且还清醒的,但是刚开始嘴很严实,怎么问都不肯说自己监护人的信息,没办法就只好联系她们的辅导员,让辅导员去联系了。

苏沐一伙在派出所站了大半天。几个人只是好奇就跟着师兄师姐去那些酒吧看看,怀着见见世面的心情,想想觉得反正有师兄师姐们,也就是壮胆儿了,一伙人就跟着去了,刚开始大家是玩得挺开心的,但是后来千寻多喝了几杯,千寻本就是个万人迷,惹火的身材,妩媚的面容,不想居然引来了几个陌生人的欺负。几个陌生的男生也是有些醉醺醺的,刚开始是言语上的,后面开始对醉酒的千寻动身动脚的,关键时刻,之前信誓旦旦的师兄姐们却怂了,没敢管,估计是清楚他们的背景。

后来苏沐、小柔和雨娴三人奋力阻止,一团人拧在了一起,他们对千寻依旧不依不饶,情急之下,苏沐照着为首的那男生的脖子就是一口,事情就这样结束了nAd3(

严以爵站在讯问室外面,恰巧听到了苏沐和警察的对话,心里突然觉得这丫头还是很有料的啊!知道她的室友都在里面,严以爵并不进去,只是跟管事的交代几句,自己就出去了。

不一会儿,苏沐一行人就被放出来了,刚才训她们的警察虽然很不解,但是上头的意思他们也只得照办了,只知道好像是事情都谈妥了,他们不得暗自惊讶,对方可是市级领导啊,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摆平,看来都不简单啊,所以更不敢怠慢了!

没有等到严以爵,苏沐心里还是有点小失落,她的心里一直很矛盾,她一方面希望可以躲在严以爵的身后,但是另一方面她又不想严以爵看到狼狈的自己。

四人出了警局,扶着千寻往学羞去,苏沐心里还是觉得很委屈难过。突然手机响了,‘往后看。’是严以爵的短信!苏沐心中大喜,之前的失落一扫而空。她惊奇的回头,就发现了离她们不远处,坐在车子里的严以爵,苏沐笑容灿烂,丝毫忘了自己此时的造型有多滑稽。

严以爵看见她挂彩的脸,先是皱皱眉,随后微微的笑了一下,示意她过来。

苏沐只好跟室友撒谎说要回家,苏沐每次扯谎心里都是内疚不已,觉得很不安,但又无可奈何。

小柔和雨娴继续扶着千寻回去,苏沐蹦跶着朝黑­色­的林肯车跑去。

打架2

上车之后,严以爵没有说话,只是很认真的查看她脸上的伤,薄­唇­紧抿。

“能耐啊你,打架,哼!”严以爵冷哼,这小丫头还真是给他惊喜连连啊。一米六几的个子,九十几斤的体重,居然还敢跟人打架,而且居然是把人打进医院了!严以爵震惊不已,在他看来,苏沐虽然偶尔有点小调皮,但都是跟他在一起的时候,跟其他人在一起,她绝对是乖乖女一枚,甚至不敢跟陌生人讲话,遇到陌生人还总是往他身后躲,真是没想到,这温顺的小猫咪也有发威的时候啊!

严以爵冷着脸,看着乱糟糟的她,一副看你怎么说的表情。苏沐自知自己做错,低着头,像只做错事被主人训的小猫。

“是他们先打我的?????”苏沐弱弱的为自己辩解道。听到她说自己被打,严以爵一怔,心里有点担心她是不是被打伤了哪里,刚才只是简单的看了一下她的脸,还没来得及看她身上是不是有伤。

“身上哪里痛?”严以爵心里紧张但表面依旧冷冷的。苏沐摇摇头,虽然印象中是被揍了好几拳,但现在她也没觉得哪里痛,只是脸上的彩实在是比较出众,她都顾不上其他的了。

“唉,”严以爵故意长叹一声,苏沐歪着小脑袋不解的看着他。

“被你咬伤的可是市领导家的儿子啊,那可不是谁都惹得起的,估计用不了多久人家就会找上门了,你要怎么办?”严以爵皱着眉,一副这下事情大了的样子说道。

“啊?!可、可是他也有打我们啊????”苏沐自然是被吓住了。

“那又怎么样?人家是领导,是大人物,说什么就是什么,哪轮到你说话!”严以爵神情严峻。苏沐看他的表情意识到事情的严重,开始忐忑不安,她虽然不知道严以爵是个什么样的人物,但是平常看来也不是什么小人物,连严以爵都这么说了,那肯定是个超厉害的人物了。苏沐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

“那、那我会怎么样?”苏沐吓得咽了咽口水,小脸上布满惊恐,她从来就不清楚这些事情,以前发生这种事还有爸爸妈妈在,根本不用担心,可是现在的她依旧还是个还未独立的小孩,遇到这事让她瞬间觉得很无助了,她害怕妈妈为此受到牵连,完全不知所措nAd1(

严以爵不动声­色­的轻扬起嘴角,这丫头果然好骗。

“还能怎么样,可能被抓进监狱蹲几年,也可能赔个几百万,这得看人家领导的心情了。”严以爵依旧严肃的说,一边还皱着眉,一副苦恼的样子。他今天可以说是玩心大起,就想逗逗苏沐。

苏沐只觉一道晴天霹雳,她完全没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想到自己可能要蹲监狱,就吓得六神无主,几乎要发颤。苏沐本来就是脑袋瓜子简单,被吓得开始扁起嘴,雾蒙蒙的大眼发红,这是要哭的前奏。

严以爵依旧停留在自己的戏里,也没看她,心里默默等着她的反应,不知道此时的苏沐已经被吓哭了。

过了一会,严以爵见她一直没有说话,才好奇的回头瞟她一眼,没想到副驾驶座上的女孩在偷偷的抹眼泪。严以爵心一紧,知道自己这玩笑开大了,没想到苏沐那么单纯,被他三言两语的就给弄哭了。

苏沐默默的抹着泪,一直强忍着情绪,此时的她早已被吓得不知所措,满是害怕无助。

严以爵心疼得不得了。

“这小傻瓜,乖,不哭。”严以爵一手拥过苏沐单薄的身子,声音柔得让人心醉。

“呜呜—呜呜—”苏沐头埋在他的颈间,低声哭泣,像个随­性­的小孩,开心与不开心都随时展现,从不故意掩饰,这是严以爵最无法抵挡的一点,她身上总有一种神奇的魔力,让人心神通透,她总是那么的与众不同,那么的自然无邪,没有一丝杂念。

“有我在,不怕!”严以爵一把将她从座位上抱起,渡到自己腿上,把她完完全全的抱在怀里,轻轻的抚着她的背,安慰还未从恐惧中回过神来的她nAd2(

“呜呜—要怎么办????”苏沐依旧沉浸在恐惧之中,即使是窝在严以爵的怀里,她心里还是放不下刚才严以爵所说那些话,害怕人家真的找上门来。

抱着哭得很伤心的苏沐,严以爵心中又是一阵懊恼,后悔自己刚才就不该那样逗她,明知自己的这个小女人有多简单认真。

“傻瓜!我骗你的!”严以爵捧着满是泪痕的小脸,坦诚自己的‘罪行’。

“呜-呜—”苏沐止住哭声,抽着泣,满眼无辜的望着他,水汽氤氲的大眼睛,美得让严以爵心底一颤。

“我开玩笑的,逗你玩的。”严以爵见她半信半疑,重申道。两人四目相对,距离很近。

“真、真的?”苏沐还是有些不敢相信。看她呆愣的样子,严以爵简直要被萌酥了。

“真的。”严以爵狠狠的在她嘴上亲了一口,气息都有些不稳了。

“我都已经处理好了,傻瓜,有我在你怕什么!”严以爵柔声说道,眼里满是温柔,一面又有些责备她居然不相信他。

他的话铿锵有力,字字印入苏沐的心中,犹如定海神针一般,让她瞬间脱离刚才的恐惧,心绪顿时安宁,仿佛有了坚不可摧的保护层,安全感满满。苏沐心中阵阵暖流,刚刚经历家庭变故的她,其实最害怕无助的感觉,她虽然总是一副乐呵呵的样子,但是心里其实犹如惊弓之鸟,她很害怕再次被抛弃,那些无助的­阴­影依旧残留在她心底,稍不注意就会席卷重来,可能会让她粉身碎骨。

苏沐窝回他的怀里,像只小宠物不停的蹭着他,贪婪的呼吸着他身上的味道,还是很熟悉的,淡淡的CK和清爽薄荷的香气,让她依恋不已nAd3(

严以爵也下意识的用力抱紧她,仿佛想将她嵌入自己的身体之中。

“哎呀,呼吸不过来了。”怀里的苏沐不满的嘟囔道,心里却是很喜欢他偶尔粗暴的拥抱方式的,有一种原始的过瘾感。

“呵呵,你个小破丫头!”严以爵无奈轻笑。

虽然他把车停在相对比较僻静的巷子里,但是还是不时有人来往。偶尔来往的路人都有些惊讶,只见高档的跑车里坐着一个过分英俊的男子,而男子的怀里却抱着一个身材娇小的长发女人,男子神情温柔。看得路人的心神不宁的,尤其是来往的女­性­,她们更是对埋着脸的女孩充满了极限的好奇,想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会得到这样令人羡慕甚至是嫉妒的待遇,是什么样的女人会如此幸运!

当然,那个幸运的女人才不会想那么多,苏沐窝在他怀里,在严以爵的温柔抚慰下,以神一般的速度开始了她的日常午休程序,搞得严以爵简直是哭笑不得。都说心思简单的人,总能随时抛开俗事而入梦,看来此话不假啊,苏沐只要在严以爵身边,她总是能够随时入睡。

严以爵只得轻轻的把她放回旁边的副驾驶座上,这个动作其实很艰难,尤其是对那些没有锻炼到一定程度的平常人来说,根本是不可能的,这需要很大的力量。但是对于严以爵来说,抱苏沐还是绰绰有余的,他的健身训练都是按照海豹突击队的强度与方式来的,身体强壮程度更不用说了。

一路驶回南山别苑,打理好狼狈地像只小耗子的苏沐,又给迷迷糊糊、半睡半醒的她擦上药,两人才一起享受美好的午休时间,今天的乌龙也才算是结束了。

同是天涯沦落人

自从打架事件发生之后,千寻对室友们的态度也发生了质的变化。尤其是对于苏沐,她长这么大,除了自己的母亲,从来没有人为了她而如此的奋不顾身,她一直都只是一个人,一个人面对那些复杂的关系,在千家,她必须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去应对那些人和事,她必须不断地令自己坚强起来。因为在千家,以她私生女的身份,稍不注意,那便会是粉身碎骨的下场。

千寻是在十岁的时候被千家的人接回来的,不,准确的说,应该是被‘抓来’的。

她永远忘不了那个冬日的夜晚,北国的乡镇下着大雪,本来应该是她和妈妈温暖而愉快的晚餐时间,但是一群陌生的黑衣人却突然闯入,一切也就都变了。她清楚的记得妈妈那时惊恐无助的眼神,她一辈子都无法忘记那个无比寒冷的冬夜。

从那时起,她便再也没有见过她的母亲。

在千家,人人都知道她是私生女,包括佣人们,当然,对这种特殊的身份,大家也毫不吝惜各种言行的攻击。她的地位甚至比不上佣人的孩子,起码人家是有父母的,而她什么都没有,还要背负着那一顶沉重的帽子。

刚到千家的时候,她不停的逃跑,又不停的被抓回来,她本­性­倔强。就像游戏一样,千老爷子也一直陪她玩猫抓老鼠的游戏。

但后来,因为千老爷子搬出她妈妈的筹码,她不得不乖乖的听从千家的安排,不容有半点反抗。

其实老爷子并不厌恶她,甚至有些欣赏,对于老头子来说,千寻在许多方面,无疑是继承了别的子孙没有继承的他的东西,他把她留在身边,即使以她的身份无法继承千家的任何东西,但是她却可以让他的计划更加的完美,加上有她妈妈这个筹码,千寻可以说是拼了命的去帮他做事,她对千老爷子,对千家来说都是一件非常有利的工具。

千寻很清楚自己的处境,这样的环境也造就了她冷漠的­性­格,艰险残酷的生活环境,让她比同龄人更为成熟、冷漠,因为她很清楚,只有自己才能够保护好自己,在这个残酷的社会,在这个吃人的圈子,没人会同情弱者nAd1(或许别人会羡慕与向往这个圈子的繁华与高贵,但这么多年来,她却是看遍了这个圈子的疯狂与残酷。但她也只能是冷眼观看,时刻自保。

千老头的心思她不是不懂,她深知着狡猾的老狐狸的城府有多深,每一天,她都是如履薄冰,要不是为了妈妈,她可能死也不愿意为千家做事。

而千老头也确信她不会敢背叛千家,所以,千寻对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与计划也有不少的了解。

她很清楚苏沐在这个圈子中的位置与­性­质,她有时心里会为苏沐感到悲哀,虽然自己的处境并没有给她资格去关心、同情别人,但是她不得不承认,苏沐并不比她好到哪去,而她,并不讨厌苏沐这个人。

现在的苏沐,严以爵还宠着,别人自然是碰不着,也不用担心别人会对他怎么样,因为严以爵的关系,她不会体验到这个社会有多危险­阴­暗。圈子里,严以爵是当之无愧的大哥大,就算是只跟他有床上关系的女人,待遇都会不一样,就算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若是能上得了他的床,那不说能变凤凰,但也是能在大场合出的了风头的人了,生活质量的提高自然不在话下。

更何况苏沐对于严以爵,可不是单纯的暖床工具那么简单,略有心思的人都会看得出来,严以爵对苏沐是真的上心了,当然,对于这些人,他们是不说爱情的,在他们的社会里,没人会轻易说爱情这个词,免得遭笑话,所以知道规矩的女人是不会对他们动情的,尤其是严以爵一类的人。

他宠着你,顺着你,护着你,并不代表他爱你,充其量也只是喜欢,较其他人来说较为欣赏罢了。女人对于他们来说,或许只是个娱乐的工具,有人会觉得不以为然,凭什么否认他们的爱情。那只是因为那些人不了解他们的世界,在他们的世界里,无一不是全世界上最为高级的东西,他们所接触的是常人无法触及的东西,他们甚至富可敌国,甚至可以­操­纵一个国家,他们的世界有着无数比女人还更有吸引力的东西nAd2(

对于能接触他们世界的女人,要么本来就也是那个阶级的人,要么都是很优秀,能够吸引他们的人,这种人并不少,只是更新速度之快也让常人无法想象。

对于苏沐,只见过她外貌的人可能会觉得她是凭借了那一张可说是倾国倾城的脸蛋引得严以爵的青睐,但是对她有一些接触人便会明白她的诱人之处在哪里,在千寻看来,苏沐却是是个不寻常的女孩,不是说她有多优秀,多有见识,而是她的纯净,她的纯净不是简单的长相清纯,而是她整个人都不像是这个社会的人,就像是从天而降的天使,从她眼底倒映出来的不是繁华的世界,而是静谧的原始森林。

她有一股如同大自然一般的魔力,就像是自然中的­精­灵,充满了自然的活力,在她身上看不到任何的世俗痕迹,她总能令人平静,她没有被这个社会同化,这是多么的罕见。物以稀为贵,严以爵对这个新宠自然是护得个严严实实的,占为私有。

千寻第一次见到她时就很诧异,怎么会有这样的一个人,对现代社会几乎一无所知,但又不是那种乡下人对城市的那种无知,是一种脱离世俗,但却又对这个世俗很谦卑的态度。但再看看她的成长环境,就不会觉得奇怪了,苏沐在苏家出事之前,一直都是居住在挪威的乡下小镇里,几乎是与世隔绝,这也是苏明保护她的一种方式,把她养成了一个与这个圈子完全不沾边的人,企图让她免于牵连,但他还是失算了,没想到被自家心腹司机给唤了回来,虽然苏明在世时一再嘱咐若是苏氏出事,要立马与挪威那边断了所以的联系,当苏沐不存在,但严以爵还是很轻易的用点小计便让她自投罗网了。

苏沐现在对严以爵越来越依赖,她甚至是完全的信任严以爵,。千寻不禁为她感到担忧,苏沐对背后的种种一无所知,她依旧以为严以爵与她只是偶然相遇,严以爵只是好心帮她。若是事情便这样结束了,或许苏沐也可以保个周全,且不说严以爵对她宠的很,就算他日严以爵玩腻了,也不会亏待她,她日子也不会难过到哪去。只是,现在从千家的计划来看,事情似乎没有那么简单,想吞严氏的似乎并不止苏明一伙,苏明或许只是个打头阵的替死鬼,如果危害严氏的事情再有发生,那必然是一场腥风血雨nAd3(

苏沐虽然与这些事毫无关系,但是她是苏明的女儿,又是严以爵的枕边人,身份如此特殊,千家极有可能会把注意打到苏沐身上,而苏明事件一直是严以爵的雷区,若是旧事重演,严以爵绝对不会让她好过,即使现在他有多宠她,严以爵本就是个­阴­晴不定的人,他的手段,是个正常人都不会想领略,凶残得堪称变态。

千寻心底隐隐担忧,只怕他日事情有变,苏沐,必会粉身碎骨!想到这些,千寻就算是想帮她,也是无能为力,也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

重逢---诺奇

又是周末,苏沐已经从上次的打架事件中恢复过来了,整个人又恢复了活蹦乱跳的样子。

周六正好在市中心有一场巡回漫展,苏沐一伙人便约好了一起去看,本来千寻也说要来的,但是后来却说是家里有事来不了了,四人行便变成了三人行。

话说,每次出来玩的机会都是她花了很大功夫才得来的啊,严以爵一般不轻易让她出来玩,苏沐只能是软硬兼施,当然主要的还是在床上学乖,牺牲可大了。

苏沐穿着柠檬黄的九分铅笔裤,糖果粉的上衣,玫红的香风小挎包,踏着彩­色­的休闲运动鞋,衬得整个人粉­嫩­­嫩­的,及腰的长发随意的拢起,更是添了几分文艺感。常人穿了都不轻易HOLD得住的­色­系,她却穿的非常的自然,甜而不腻,虽然简单,但是却时常引来路人的注目,她走在街上,就像一道清新的风景,让人忍不住多瞄几眼,严以爵之所以不喜欢她出来玩,估计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三人一路吃喝玩乐,苏沐也趁机狂吃了许多自己爱吃但严以爵几乎全部禁止她吃的东西,比如甜筒冰淇淋、烤串、炸­鸡­之类的,这些都是她梦寐以求的啊,可是严以爵愣是全都下了封杀令,碰都不让碰。

逛了几圈下来,­精­彩丰富的漫展让三个尚处于少女转型期的女孩心胸澎湃不已,那欢乐自然是不用说的。

后来逛累了,三人便在休息区坐下休息,小柔和雨娴去洗手间,苏沐便坐在米白­色­的沙发上休息养神。

“咔嚓!”一声相机快门的声音顿时将正在闭目养神的苏沐惊醒,苏沐警惕的睁开水灵灵的大眼,一张略有些沧桑却不掩其英俊的男人的脸赫然映入眼帘,苏沐怔得整个身子向后仰。

“喂!你­干­什么!”苏沐恼怒,自己好端端的在休息,很不高兴被打扰了,完全不知这人发什么神经病。

“离我远点!”苏沐就像只发怒的小刺猬,喝斥眼前的这个怪人,一边还很警惕的瞪着他,一副生人勿近nAd1(

“呵呵。”被骂的男子只是淡淡的笑了笑,非常淡定。只见他慢慢的直起身来,苏沐这才发现他很高,但却是­精­瘦型的,留着比较长的碎发,下巴蓄着浅淡的胡茬,眼窝深邃,脸庞清瘦;身上穿着随意的军绿­色­休闲装,手上拿着一台专业的相机,后面还斜挎着几个黑­色­的包包,像是装备包,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个摄影师或是个记者狗仔。

苏沐转向一边,不理会他,想想这种人只要不理他,一会儿就会识趣走开。

但拿着相机的男子只是仔细的看着相机里刚拍下的人像,嘴角挂着淡淡的笑,眼神温柔。

“喂?”陌生男子放下相机,试探­性­的朝苏沐开口,苏沐依旧鼓着小脸不看他,她生气或是不开心的时候都是鼓着脸蛋,样子很有趣,陌生男子忍不住失笑。

“你是,小苏沐吧?”陌生男子再次开口。

“恩?”苏沐听他那么一说,惊讶的回过头,依旧瞪着他,苏沐仔细端详眼前这个人,刚才没仔细看,觉得完全是陌生的一个人,她在国内本来就没什么认识的人,更不会想到会遇到熟人了。但眼前的男子仔细一看,她还真觉得有点不一样,那眼神总好像在哪见过,整个轮廓有些熟悉,但又想不起在哪见过。苏沐皱着眉,一副愁思苦想,好像在说:我真的认识你吗大叔?

看着她几乎要皱成一团的小脸蛋,男子笑着忍不住开口了,“你不记得我了?小鸵鸟?”

“啊!”苏沐顿时恍然大悟。

“啊!啊!啊!”苏沐惊得连叫几声,好像是找不到话来表达自己一样。苏沐蹭的就站了起来,几乎要跳起来。

“你是,你是!”苏沐不顾周围人异样的目光,兴奋的叫着。

“嗯?”相机男歪着头,笑眯眯的看着她,等着她的‘顿悟’nAd2(

“诺奇!”苏沐无比兴奋的叫道。

“哎,你这丫头,怎么都学不会叫哥哥。”诺奇拍了拍她的头,无奈的说道。

都说他乡遇故知是人生四大喜事之一,这话确实没错。两人能在中国再次相遇,用苏沐的话来说就是:像做梦一样!

原来苏沐还在挪威的时候便早已认识诺奇了,苏沐刚去挪威没几天,诺奇也正好搬来了挪威,且正好是邻居。那时苏沐还是个小屁孩,而诺奇却已是个十八岁的翩翩少年了。

那时的诺奇个子高瘦,白白净净的,很秀气,和现在的形象那叫个牛马不相及啊,怪不得苏沐认不出他来。

苏沐记得那时诺奇好像是自己一个人住在挪威,家里偶尔有来打理家务的大人。而诺奇大部分时间都在画画或者是拍照,他总是很安静的一个人。两人都是刚搬来,虽然苏沐之前经常一段一段的住在挪威,但是这一次是长久居住了,加上两人都是中国人,两个人之间似乎总有说不完的话。

对苏沐来说,诺奇是大哥哥,但是诺奇对苏沐却是出奇的耐心,他自己也像是有着一颗永远长不大的童心一样,完全不会嫌苏沐幼稚。

两人一起种花、打理花园,去森林里捉蝴蝶、野餐,那一段时间,苏沐一直吵着诺奇画她,然后她也就成为了诺奇的模特,诺奇致力于画各种各样的苏沐。

那时,两个人就像是生活在一个只有他们的世界里一般,在古老的挪威小镇,两个人都很开心快乐,有玩不完的游戏,有做不完的趣事。因为苏沐遇到什么事,第一时间总是喜欢把头埋起来,要么就是捂住脸,所以诺奇也就毫不客气的送了她‘鸵鸟’的称号。

快乐的日子在诺奇二十岁生日那一天戛然而止,那一天,两人之前本来早已约好了一起庆祝生日,诺奇说他要自己烤蛋糕,苏沐在放学后从家里带了一些器具原料兴冲冲的赶到诺奇家时,却发现他已经走了,只留下那个经常来帮他打扫的老人来整理东西,老人说是,他拿到了英国大学的通知书了,时间很紧,已经出发去英国了nAd3(

都没有来得及道别,苏沐想,应该确实是很急啊。那阵子,苏沐情绪一直很低落,觉得失去了最好的一个朋友,但是可能是因为年纪小也不怎么记事,过一阵子就又恢复了没心没肺的生活,和朋友们快乐的玩耍了。想起这个,苏沐心底还有些惭愧呢。

“你怎么会在这?!”苏沐开启了十万个为什么模式。

“我毕业了回国工作啊。”诺奇打开一瓶饮料递给她,笑起来的样子和他的外表完全不相符,外表是个沧桑成熟的大叔,但笑起来却是个无害的‘准傻子’。

“哦~~你­干­嘛要留这样的造型?!丑死了啦!”苏沐死活看不惯他这一身,俏皮的表情加上嫌弃的眼神让人忍俊不禁。

“???????”诺奇额前三条黑线。

“你一个人?”急忙转开话题,他知道这丫头一旦皮起来,可是会失控的。

“还有两个朋友,说是去上厕所,这么久没回来,可能是两人自己去看男男了,哼!”苏沐哼道,小柔和雨娴都有些腐女的倾向,对那些华丽的男男漫画完全没有抵抗力,但她却不怎么感冒,索­性­也合她意了。

“你还是好丑啊!这头发,这胡子!哎呦~”苏沐对于他的造型还是耿耿于怀。

“??????”诺奇只觉得一阵乌鸦飞过。其实大把妹子都垂涎他的好吗,大家都觉得很man的好吗!诺奇辩解无力,这么多年没见,她还是这么叽叽喳喳的啊!

苏沐像是变了个人一样,不再像之前的温柔淑女,完全是个鬼马­精­灵的搞怪­精­。跟诺奇在一起,她似乎是找回了那时候的感觉,无忧无虑,不用小心翼翼的生活,可以完全的放开心大笑,苏沐此刻是又开心但又觉得心有些酸酸的。跟严以爵在一起,苏沐虽然是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可是她和严以爵的关系、她和妈妈的处境她又是何尝不清楚,她再傻也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两人时隔多年再次相遇,就是坐在画厅的沙发上重温从前吵吵闹闹的样子。

突然,苏沐沉默了下来,诺奇扭头看看她,也不说话,两人就这样默契的坐了一段时间,没有交流,气氛由热闹变为了沉重。

“诺奇。”突然,苏沐轻唤道,周围的气氛开始有些凝重。

“嗯。”诺奇淡淡的回答,似乎知道她的心境。

“我爸爸他????”苏沐鼓起勇气,诺奇是她最好的朋友,即使许多年都没有见面了,但是在她心里,诺奇就是诺奇,她决定跟诺奇诉说,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她爸爸的事,她至今只要一仔细想,她自己依然难以接受。

“我知道。”诺奇见她难过的样子,急忙轻声说道,让她亲口说出来还是太残忍了。诺奇握住她的手,无声的安慰。再次见面会这么悲伤早在他的意料之中。苏氏是间大公司,只要稍稍看看新闻,不会有人不知道苏氏发生了什么,前一阵子几乎天天都是头条。

“我们再去玩一圈?这一带我很熟的!”诺奇语气轻快的说道,将苏沐从悲伤的情绪中拉回来。

苏沐自然是知道他想让自己开心点,也不会拒绝他的好意,更何况他们有这么多年没见了,能再次偶遇,这都是一个很大的奇迹啊!苏沐给室友打电话招呼一声,两人就一起开始逛起来了,就像是小时候的一样,两人在一起永远不会闷,诺奇总是会发现很多有趣的东西,总之,跟他在一起,苏沐总觉得要是心情再不好起来简直是天理难容!

一场戏

苏沐回家之后没有跟严以爵说起今天的偶遇,虽然之前她对严以爵都是毫无保留的,但是,对于诺奇,她又希望有自己的空间。

一晃就准备入冬了,千寻和安凌铭的婚事已经定下。对于这桩婚事,两家都表现得迫不及待。

在知情的人看来,双方意图再明显不过,千家背后的生意有不少见不得人的,资产虽然庞大,但是出身并不高,即使是过了几十年,当初小摊贩的背景依旧洗不掉,加上千老爷子的掌事方式,也招来不少的诟骂,总之,千家生意做得再大,但外界对它的评价可不是很有利于今后的发展。

而与安家的结合也正好能够洗清一些,起码今后在生意场上­性­质都会慢慢改变,商官的结合都是许多大家族所向往的。而安家也会因为与千家结合而巩固自己的财力,是自己的地位更为牢固。

即使两位当事人的态度并不是很积极,但是这丝毫不影响这一场盛大的婚事。

婚礼定下并向外宣布之后,千寻和安凌铭两人便开始了‘恩爱大戏’,两人配合的天衣无缝,‘恩爱’的进出各大场合,俨然一副甜蜜恩爱的新婚夫­妇­,但私底下两人说过的话不过十句。

千寻的年龄离结婚年龄还差一年,她才十九岁,比苏沐大两岁,两人在出生方面还是很有缘分的,两人同月同日,只是不同年,都是九月一号那一天。

因为急着要结婚,所以千家特意把她的户口年龄改大了一岁,两人的婚姻虽不是两人自愿的,但是也确不是所谓的什么假结婚,即使没有真感情,婚姻却是必须要货真价实的,该有的当然都得有,按照两家的意思,今后两人还要生小孩呢!虽然一切都是未知数,可是,在这种权益的游戏之中,哪里会没有牺牲品呢,一旦成为牺牲品,想复活又是谈何容易的呢!

“等一下我送你回去。”安凌铭优雅的拿着酒杯,明眸下难掩疲惫之­色­,自从宣布婚礼以来,他已经连续一个星期都在连轴转了,一方面要经常和千寻演恩爱戏,应付媒体,另一方面不停的应酬,以及忙自己公司里的一些事物,整个人都有些透支了nAd1(

这场婚礼,不应该是说这个安排,他已经妥协了,这种联姻就像是一系列的加工程序,每一个步骤都有它存在的道理,每一个步骤都是为了更完美的达到目的,使联姻关系更稳固。

名誉对于名门望族来说就如水对与船,亦可载舟也可覆舟。

“不用。”千寻冷声回答,她穿着­性­感却不失优雅的黑­色­抹胸礼服,犹如黑夜中的魅惑女王,但­精­致浓重的妆容之下,也有一些倦态,这几天不止安凌铭筋疲力尽,她也不好受,频繁的应酬,无止尽的做戏,千家的压力,即使是身经百战的她也有些吃不消,现在的她只想能尽量的挤出自己时间放松下来。

残酷的现实逼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她虽然知道自己的人生也就是这样了,以她的身份和地位,别说想翻身了,在这个社会的立足之地都没有。她对生活本就不抱什么希望,只是走一步算一步,她不知道她还能撑多久,对这一切,她时常恨不得毁了一切。

她骨子里的反逆从不会因为这血淋淋的现实而消减,相反,她的愤怒却一直在增长。只是她很聪明,知道怎么伪装,知道怎么样做才会对自己有利,她清楚这个社会的规则。

“媒体记者都可能在时刻观察我们,戏是要做的。”安凌铭很官方的分析了他们的处境。

安凌铭是实话实说,但是在此时此刻,千寻却觉得有些心酸,神情有些黯然,他的公事公办却让她感觉周围的温度好像下降了,或许只是服务生把冷气调低了吧。

千寻默不作声,也就默认了,半个多月来的长时间磨合模式,安凌铭早就把她的脾­性­摸得个差不多,了解之后也确实是古怪,千寻的­性­格一直的都是以古怪多变著称,虽然她跟这个社会,这些人并没有什么亲密的接触,更不谈什么朋友,只是自从回到千家,在内她是私生女的身份,可是对外却一直是千家长孙女的身份,外人并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nAd2(

作为千家的长孙女,应酬晚会之类的一样都不会少,她在千家的成长经历,除了私生女的身份,她生活各方面,在外人看来,跟富家名媛没什么区别,该学的学,该玩的玩,毕竟这些都是她的任务。

晚会结束之后,两人依旧是走恩爱的路线,在记者云集的大门前,一派繁华景象,灯红酒绿,霓灯眩迷,衣着光鲜绝美的高层人物依旧谈笑风生,仿佛这个世界就掌控在他们手中。

而千寻却很清楚这繁华背后的真相,这光鲜背后的糜烂、残酷。安凌铭和千寻在媒体的眼中俨然是一对甜蜜恩爱的准夫­妇­,安凌铭脸上露着自然迷人的微笑,绅士的为千寻拉开车门,体贴的用手覆住车门上边,一手护着她上车,体贴入微至极羡煞旁人,就连身处其中的千寻都偶尔会有恍惚。

安凌铭身为娱乐公司老板,却对青梅竹马的儿时玩伴情有独钟,这样的说法一直盛传与民间,但这却让两人包括一些知情好友哭笑不得,尤其是青梅竹马这个说法更是让他们一头雾水,在年龄上和家庭方面,说他们是青梅竹马完全没有问题,只是实际上他们两个在小的时候也就只是见过一面,而且还很不愉快,记得那时是她刚回到千家。千家说是他们大小姐从国外回来了,然后安家一家三口正好是去拜访千老爷子,那时千寻十岁,而安凌铭二十岁,对于安凌铭还说,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

在安凌铭的印象中,千寻就是个有心理缺陷的小孩,有点像自闭症,当时他差点没跟千老爷子建议带她检查。暴躁易怒,还喜欢抓人打人,总之是很不讨喜的,虽然是个小孩子,但是安凌铭可以说是不喜欢到厌恶的程度,本来就不喜欢小孩更何况是这么不讨乖的小孩,只是万万没想到这么多年之后,居然要跟她结婚!

两人驾车离开了记者的视线,也终于是松了一口气。

“就到前面把我放下吧,我想自己一个人走走。“千寻面无表情的说道。

安凌铭不回答,只是默默的开着车nAd3(说实话,这几天来的配合,他们之间的默契度可以说是大爆发,基本可以说是做戏做得天衣无缝,安凌铭本是个久经沙场的人,什么样的场合需要什么样的表现,该怎么做他自然是清楚的很,做大事的人都是很擅长控制自己的情绪,这是成功的要件之一。

而千寻则不会考虑那么多,她本来就是个演技派,她自己本就是,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她演不出的,有时安凌铭也竟是辨不出她真假,知道自己是遇到实力派了。

可是安凌铭却没有停下的意思。

“我说了,停--车!”千寻语气变得有些硬,她现在也很累了,不想和他吵。

“我的任务是把你送回家,到你家后,你爱咋的就咋的,现在别烦我。”安凌铭声音并不很大,就像是随口聊天,但是语气中却有一些警告的含义,他说话一向如此,从不会用分贝去表明自己的情绪,通常都是无声的爆发。他很少发脾气,对人都是很风趣幽默,很少板着脸,但是对千寻,他却没那么耐心了。

一场戏2

“求你,停车!”千寻咬着牙,神情潸然,她现在只想自己好好静一静,透透气,这一切逼得她几乎要窒息,内心再强大,也有受不了的时候,她怕自己迟早会被这一切逼疯,每次只有和安凌铭出来应酬,她才能短暂逃离千家的控制。回到千家大宅,她就算是睡觉也是不安稳,时刻都是焦躁不安,她厌恶那里的一切。她并不否认自己有某种­精­神方面的疾病,过度的非人压力不断的在压迫着她的神经。

安凌铭明显被她突变的反应给吓了一跳,在他看来,千寻一直是一个女金刚一样的存在,他从没有见过这样的千寻,即使短短半个多月的接触,他也对千寻有了一些质的认识,知道她的心里防线有多强,她在个人情感方面,基本不像个正常的女人,基本不会见到她有任何情感的流露,她不想,也不会让人看到。

安凌铭当然不知道她和千家的实质关系,对他来说,千寻是千家的大小姐,富家千金,生活应该是无忧无虑的,千寻态度这样的转变让他一头雾水。现在的千寻不见了平日里的冷傲,不再是那么的生人勿近,相反,看起来却让人心生怜悯,面上满是悲戚之情。安凌铭也有些不忍,他一直都不会特意关注千寻的内心世界,对他来说,她只不过是名义上的未婚妻,只是一个利益搭档,甚至连朋友都不是。

“请停车,我会自己回去的。”千寻语气有些许哽咽,几乎是乞求的语气。放在腿上的双手拽紧衣裙,裙上的亮片饰品很扎手。

“哧-----”安凌铭稳当的停下车,她的反应让他很是莫名其妙,但心又很不忍。

“怎么了?”安凌铭声音有些沙哑,淡淡的问候,但却满是关切。

千寻并没有回答他,自顾的打开车门,下车。安凌铭定了良久,看着千寻的背影渐行渐远,俊眉微蹙,最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的打开车门下车。他迈着一双大长腿朝千寻大步走去。

很快他追上了千寻,他什么也没说,两人就默默的走着。

安凌铭也不知道她要­干­嘛,只是觉得现在想陪陪她nAd1(说实话,他不只是不喜欢千寻,甚至是有些许的怨恨她,因为她,他深深的伤害了萧晴,没错,他喜欢萧晴。

对于萧晴,他不说是爱得多么的深,但却是他长这么大以来,唯一想要去接触去了解的女人,他之前甚至觉得,如果这辈子要结婚那也是跟萧晴结了,却没想到半路杀出了个程咬金,好不容易才能喜欢上一个人,却又身不由己的伤害了她,当他知道自己无法再反抗的时候,他无数次的骂自己窝囊、无能。

当他每次看到千寻,他心里总是莫名的愤怒还夹杂着一些怨气,一想到这个令人生厌的女人毁了自己弥足珍贵的感情,而且,如果千家知道他和萧晴的关系不是玩玩而已,千家就有可能对萧晴不利,而且千家做事的手段,一想到这些,安凌铭就不敢往下想。

萧晴是他大学时的学妹,好多年一直都有些联系,前段时间她来A市出差,两人约了一起叙叙旧,这才对彼此有了新的认识,感觉也是持续的升温,他认识萧晴十多年,感觉一直不错,为人温柔大方,是柔水一样的女孩,他和千寻即将结成夫­妇­的事实给他们刚刚建立的爱情沉重的一击,他始终无法放下萧晴。

“你不用跟着我,我自己会按时回去。”千寻淡淡的说道,心情似乎平复多了。

“没事,跟你走走。”安凌铭淡淡的回道,此时此刻,两人更是颇有些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境况。

“你很恨我吧,害你不能跟心爱的人在一起。”千寻不见了往日的锋利势头,倒更像是个谈心的寻常丫头。

“你?!”安凌铭显然是被她的话吓住了,明眸微睁,一脸惊讶,她怎么会懂!

“你不用反应这么大,千老---我-我爷爷不知道。”千寻对他的反应只是淡淡一笑,这种搜人老底的事情做多了,对别人的反应她也就习以为常了,当然,她不会特意去了解摸清他的事情,对她来说,没有她搜不到的消息,一些事她根本不用费多大劲就能够知个一二,根本不费吹灰之力nAd2(

以她的智商加上在千家得天独厚环境,在她帮千老爷子做事的过程中,她发现千家就像是个情报局,大小各种消息都会在那里聚集。关于安凌铭千老头当然会派人查,他喜欢了解跟自己接触的所有人的一切,这样,合作上的阻力才会变小。

而只要稍稍的查一下安凌铭,自然就会知道萧晴的存在,安凌铭一直都是圈内有名的花心大少,交女朋友就跟走马观花一样样的,突然认真了明眼人不会看不出来的。

而千寻也只是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把萧晴的事给拦下来了,私底下跟她一起帮千家做事的人都跟她关系不错,大家都是见不得亮光的人,彼此之间却是多了一些情谊,彼此也互相尊重,更有些就像是千寻的大哥一样,让千寻很是感动。

安凌铭默默的倒吸了口冷气,他很清楚自己是在跟什么样的人打交道,可是千寻的做事风格是一直在飘忽不定,说实话,对于千寻,他根本不敢说是有十足的把握,她和千家的关系给他的感觉总是有些奇怪,但是又说不出是哪里奇怪。

“不会有人对她怎么样,但是近段你还是防着点好。”千寻颇有些关心意味的说道。安凌铭这下是彻底凌乱了,她这是唱的哪一出啊!一下子是交加,下一秒却是阳光明媚。

“哼,你们千家还真是不简单啊,查人的隐私难道是你们家族遗传?”安凌铭冷哼道。

面对他的嘲讽千寻一声不吭,她不是个啰嗦的人,她和安凌铭的关系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解决得了的。

两人不再说话,安凌铭对于萧晴的事始终有些担心,而千寻依旧是高贵冷艳,只是多了几分惆怅罢了。两人默默的走着,各有心事,两人之间的关系虽然也没什么缓和,各不待见对方,但是却是越来越有默契了。直到夜深了,安凌铭才送千寻回去。只要有安凌铭一起,千家的人对千寻的态度就会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千寻只觉得阵阵厌恶。

出了口恶气

苏沐自从重新遇见诺奇这个儿时好友之后,她总会找许多机会出去和诺奇一起玩。对于严以爵她是从不敢说谎的,但是为了能和诺奇一起玩,她总能扯出许多小谎,室友和同学都是她的盾牌,而严以爵也很信任她,严以爵对她所说的深信不疑,他也想要她多出去玩一玩,不然整天窝在家里她那张小脸就会皱的让他心疼。

苏沐不想让严以爵知道诺奇的存在的原因很单纯,她一直都是把诺奇当做‘闺蜜’,而不是大哥哥,诺奇总能跟她玩到一起,两人有说不完的话,聊不完的事。

近来严以爵都比较忙,有好几项新项目正在谈,不怎么顾得上苏沐,也不经常回家,因此,两人一起玩遍了整个A市,严以爵依旧没有发觉什么,苏沐心里越发的心虚,明明只是和好朋友一起玩,却搞得跟出轨一样,这让苏沐很苦恼,平常撒个小谎都会愧疚得不得了,这次她可真是豁出去了。

今天苏沐又是趁着严以爵出差和诺奇一起去游乐场玩了,苏沐并不喜欢游乐场里的游戏,只是喜欢热闹,而且和诺奇一起,无论是玩什么都会很开心,这是个比较小的游乐场,人并不多,所以苏沐也不担心被严以爵身边的熟人看见,那些人只会出入那些高级的场所,而不会进出这种小地方。

“沐沐,你那个严先生这些天怎么这么忙啊?”诺奇一边吸着杯里的冰­奶­茶,一边漫不经心的问道。

“是诶,他近段好像在和那些大公司谈项目呢,很忙的样子。”苏沐非常欢腾的舔着最喜欢的水果冰淇淋,随口回道,她现在是迫不及待的要把手里的冰淇淋给解决掉,但一方面又很舍不得一下子吃掉,以前严以爵从不让她碰这些。

“你妈妈还好吗?”诺奇继续问道,满是关切。

“嗯,她住在医院里,神智虽然不是很清醒,但是情况还算稳定。”一说到妈妈,苏沐心底就泛起阵阵难过之感。

“没关系啦,会好的,沐阿姨人那么好,老天爷不会让她无缘无故遭罪的nAd1(”诺奇安慰道。

“嗯”苏沐低着头,心事重重的吃着冰淇淋,感觉食不知味。

“哎,我搬家了,还有些零碎的东西没有搬完,你来帮帮忙呗!”诺奇继续喝着柠檬­奶­茶,一边斜着眼瞟她。

“啊,你真讨厌,又要我当苦力!”苏沐嘟起嘴抗议,一张清澈的小脸苦恼得拧在一起,模样要多可爱就有多可爱。

“哈哈哈,没办法,谁让你是我的好闺蜜呢!不过啊,瞧你这副小身子板,等一下可别摔坏我的东西啊!”诺奇翻着白眼,一副嫌弃样。

“哼!那就别找我搬,一边儿去!”苏沐更是俏皮的撅起嘴,一句也不输他,她本来表情就是很丰富,简直就是鬼马­精­灵,一跟诺奇拌起嘴来,就像是一只倔脾气的小刺猬,让人可爱又可恨的。

“走,快,整天跟我这吃白食的!”诺奇毫不客气的拎起她的包站起来说道,强装作严肃样,英气削瘦的脸庞透着嬉皮的神采,如果是与他只有几面之缘的人必会觉得,这是一个很­阴­郁的人,不苟言笑,气质­阴­魅,但是在苏沐看来整个就是一二货逗比,两人无话不说,无话不谈,就连严以爵的事,苏沐都会跟诺奇聊,他们彼此信任。

“哼,真是不懂怜香惜玉!”苏沐高高的撅着嘴,不满道。

“这香啊玉啊的在哪啊,我怎么没看到?”诺奇故意四处张望,模样认真极了。

“滚你!”苏沐毫不客气的朝他一脚踹去,两人打打闹闹的朝游乐场大门走去。

“啊,谁啊,没长眼啊!”突然,打闹着的两人没注意到其他行人,撞到了别人。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苏沐吓得急忙道歉,只见被她撞到的是一位大美女,­精­致的妆容,波浪卷的长黑发,修长匀称的身材,衣着光鲜,简直是天使的面庞魔鬼的身材,一看就知道不是寻常人家,她手里拿的饮料被苏沐撞泼了,正好泼了她一身nAd2(

“真的很抱歉。”苏沐急忙掏出纸巾,她从没遇到这种情况,心里慌极了。

“滚开!真是心烦!”大美女立马破口大骂,苏沐被吓得不知如何是好。

“衣服坏了你赔得起吗你!”被撞的美女旁边的另一名美女喝道,看眼前的一男一女穿着都很朴素平常,就认定没什么好背景。而再看两人的打扮都不俗,都很时尚靓丽,但是神情都是很飞扬跋扈。

苏沐愣在原地不知该怎么办,诺奇淡定的拿过她手里的纸巾,把她挡在身后,旁边的那位气质稍俗些美女看到这么一个俊美Ъ人,又透着艺术气息的大帅哥,气势立马就弱了,一双媚眼骨碌骨碌的转着,欲言又止。

“这位小姐,我们真的很抱歉,弄坏了你的衣服,我们愿意赔偿。”诺奇绅士气质十足,不卑不亢、不紧不慢的说道。

“赔?你、你赔得起吗你,你知道这一身多少钱吗你!”旁边的美女大喇喇的说道,目中无人,虽然眼前的这个男人严肃的气质很吓人,但是她看他穿的就一普通搞艺术的,也就没什么好怕的。

没见过什么大世面的苏沐简直是吓得缩在诺奇的身后,紧张的拽着他的衣角。

“哼”诺奇先是轻轻的哼了一声,轻扬­唇­角,神情冷漠,而躲在他身后的苏沐此时是看不到诺奇此刻冷漠、­阴­戾的神情的,

“没想到安家的大小姐连一件几万块钱裙子都斤斤计较啊,我们虽是普通平民百姓,但是你拿一件去年的香奈儿来唬我们,也太小看人了吧?安大小姐。”诺奇字字刻薄,一针见血。

安凌露没想到在这个地方居然有人认识她,整个人都不知说什么好,本来这几天被千寻弄得满腔火气,本想乘机做一回恶人发泄一下,刚想爆发,没想到却被泼了一盆冷水,偷­鸡­不成蚀把米,没发成火,反倒被羞辱,安凌露这心里是有火发不出,刚才她们大声叫骂的同时已经有不少路人围观过来了,现在倒是好了,自己引来路人围观自己出丑nAd3(

旁边围观的人也爆出阵阵嗤笑,平常都是富贵人家作威作福,难得看富人出丑,这真是令人爽快不已。

安凌露涨红了脸,“看什么看!”,安凌露羞愤难当,狠跺脚,狼狈的喊道,但是底气并不十足。旁边的叶芊芊早就低着头不敢说话了,本想借安凌露的气势羞辱一下长相水灵得让人嫉妒的苏沐,她之前也没见过苏沐,但是她还是第一次见到长得这么标致的人,五官­精­致自然,不施粉黛,让人十足惊艳。

而叶芊芊自己的鼻子都是去韩国垫的,而看到这个女孩这么漂亮又那么年轻,而且旁边还跟着这么一个大帅哥,这难免让她心里不平衡了,但没想反倒被人羞辱了,真是简直要气炸了肺。

两人狼狈的离开,苏沐真是被诺奇惊道了,今天这么一遭,她真是由衷的佩服他了,一言两语就把这么难缠的两人刁难女给搞定了。

“哇,厉害诶!”苏沐感叹,崇拜的表情萌萌哒。

“走啦,别管这些三八。”诺奇又恢复了之前的样子,随意洒脱。

两人今天是又做了一件大快人心的事,心情愉悦的一起搬家去了。

奇怪的眼神

苏沐已经有差不多一个月都没见过严以爵了,他一直在忙,有开不完的会,忙不完的事,加上苏沐也是每周回一次南山别苑,两人基本没什么机会碰面。

要是换做以前,苏沐肯定会觉得很落寞,她一直都是个很害怕孤独的人,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因为诺奇的出现,苏沐对严以爵的依赖程度减轻了不少,甚至有些时候她都会忘了严以爵,当她和诺奇一起玩时,她会偶尔的忘记严以爵给她的压力,忘记严以爵给她的压迫感,忘记那惴惴不安的感觉,相反,和诺奇在一起,她无拘无束,可以任意的做自己想做的事。

只有跟诺奇在一起,苏沐才会觉得自己不是一个人,严以爵再疼爱她,她依旧不敢太随意,因为她知道严以爵对她都是要看心情的,心情好的时候,他会宠得你忘乎所以、会让苏沐忘记自己的身份,可是当他心情不舒爽的时候,苏沐就必须要面对他随时会爆发的情绪,可以说,和严以爵在一起,苏沐每天多少都是小心翼翼的。

她知道自己对严以爵以及其他人来说都只是蝼蚁一样的存在,她没有家、没有家人,没有朋友,不会有人真正在意她的死活,不敢大声说话,时时刻刻害怕得罪人,因为如果得罪了人,没有人会为她出头、会护着她,即使严以爵不会让她流落街头,但是在苏沐看来,严以爵可以护着她,但也可以抛开她,甚至是指头轻轻一捻便会让她粉身碎骨。

她丝毫摸不清严以爵这个人,这一点对于绝大部分的人来说都是有共鸣的。苏沐确实很害怕他,虽然偶尔还能跟他撒点娇,但是骨子里的恐惧依旧挥之不去。

苏沐经常去诺奇的公寓玩,两人就像是幼稚的小孩子一样玩游戏,两人经常一起画画,一起打游戏,还一起做手工,这让苏沐感觉像是回到了小时候,那时她和诺奇也是在做着一样的事,他们之间没有任何不纯洁的情感,起码对于苏沐是如此,诺奇就像是她的哥哥,是她的家人,这种感觉很温暖,不会让她再感到孤独。

今天下午苏沐因为体育课休课,所以一个下午都是空闲的,正好诺奇给她打电话说他有事路过她的学校,想过来打个招呼,苏沐就想直接跟他一块走了,去他家玩,苏沐最喜欢去他家了,又好玩,又有好吃的,诺奇总是会变着花样给她做吃的nAd1(

“等一下我介绍我的一个好朋友给你们认识!”苏沐笑靥如花,眼睛笑起来像两轮弯弯的月牙,引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谁啊谁啊?不会是?”小柔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挑着眉坏笑看着苏沐。

“谁啊?该不会是?”雨娴下午的疲惫感一扫而光,两人都是寝室的八卦之花,而且对即将认识的朋友也是充满了好奇,急忙和道。千寻则在一旁面无表情,对这些她一向都是没什么兴趣的。

三人开启叽叽喳喳模式,千寻依旧冷面,四个人一直是这个状况,千寻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给人的感觉总是不是跟这三个人一伙的,但是四人又一直保持整齐队形,相处一直也很融洽。

四个人坐在校园内的­奶­茶店前悠闲的坐着,等着诺奇过来。每人喝着各自喜欢的­奶­茶,苏沐捧着一杯牛­奶­布丁,初秋的天气开始有些转凉,明净的脸庞透着温润的气息,简单的休闲判加上白布衬衫,那份简单、素净、美好都是很罕见的,虽然苏沐一直很低调,在学校她一直都是很内向文静的,但是尽管如此,也经常能引得路人注目。

虽然只是大一新生,但是学校的贴吧里、论坛上,苏沐却早已是大家公认的校花,追求者也是众多,即使没明着说,但是人家的意图也是再明显不过的,对此苏沐一直很谨慎,一方面,严以爵有警告过她,不让她接触,另一方面,苏沐本来的­性­格就是极其害羞的,平常也不爱跟人交流,更何况是异­性­。

所以也总是一副拒人千里的样子,除了室友,基本没什么朋友,但是爱笑、容易害羞的她并没有像其他美女那样遭人嫌,给人不友好偶的感觉,无论是男生女生,都很喜欢她,她的乖巧温顺几乎是没人能够拒绝的。

差不多半小时左右,诺奇就开着一辆破吉普车来了,车子很旧了,开在路上很大众nAd2(

诺奇身材­精­瘦,潇洒的下车,依旧是留着不羁的胡须,多少有着成熟大叔的味道,但是面目却是很俊朗,给人很洒脱但又隐约透着忧郁的感觉。

“哇!沐沐!熟男诶!”黄小柔花痴的惊呼道,雨娴和她可以说是物以类聚,动作几乎是同步。

苏沐无限的鄙视这两个人,“真是的,你们两个公众场合能收敛点吗!”苏沐怒斥。

三人气氛轻松,而诺奇正缓步走来,可是当看到诺奇的那一刻,千寻的万年冰山脸却意外的惊变,千寻一直盯着诺奇看,脸上的神情很复杂,像是惊讶,但又有一种莫名的恐惧。

“千寻?千寻?”苏沐发现千寻脸­色­不对,急忙关切的唤她。

“额、怎么了?”苏沐连续叫了几声,千寻才回过神来。

“你怎么了?气­色­怎么这么差?”苏沐担心的望着她煞白的脸问道。

“没、没事,可能是刚才那阵有点凉,还不太适应。”千寻定了定神,掩饰自己的慌张,淡淡的回应道。

“你不会是也看上这帅哥了吧?啊?哈哈哈!”小柔和雨娴没心没肺的嬉闹起来,气氛欢乐极了。

正说着话,诺奇已经走到四人面前,笑容温和绅士,给人的印象都是彬彬有礼的。

“来,我来介绍一下,”苏沐赶紧上前,拉住诺奇,兴奋的说道,

“这是我从小的好朋友诺奇,诺奇,这些是我的室友,这个是小柔,这个是雨娴,还有这个是千寻。”苏沐心情愉悦,声音脆生生的,让人听了很舒服。苏沐一一作了介绍,大家也纷纷彼此友好示意。

只是当叫道千寻的时候,两人对视的眼­色­很不寻常,冷眸相对,千寻似乎在克制着什么,但诺奇却只是一闪而过,完全没有千寻的惊讶nAd3(

“哇!果然是个帅哥啊!”小柔依旧是一副花痴相,她一直都是个大叔控。

“去!德行!”雨娴大翻白眼。

“嘻嘻,哎哟,你要是喜欢,就给你做男朋友好了!”苏沐坏笑的打趣道。

本是一句平常不过的玩笑话,小柔却莫名的红了脸,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显得有些局促,跟大大咧咧的她反应大相径庭。

“哎哟!还脸红了!”雨娴立马接下话,丝毫不放过任何起哄的机会。

而诺奇一直有些腼腆的笑着,那样子倒像极了青涩的邻家大男孩。

一群人打打闹闹了一番,气氛很欢闹,本都是极好相处的人,这一认识也就是聊开了,只有千寻一直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看苏沐的眼神多少透露着一些无奈和担忧。其实在四个人里,自从上次的打架事件发生之后,苏沐和千寻之间的情谊就发生了质的变化,上次苏沐为千寻奋不顾身的挺身而出,她便知道这个朋友她值得交了,苏沐是除了她的亲生母亲之外,唯一真正会为她挺身而出的人,她知道,这种人不可多得!

千寻一直沉默着,看向诺奇的眼神冰冷而有一种戒备。

一番欢乐的相识之后,诺奇和苏沐两人就跟室友们道了别,苏沐要去诺奇家吃晚饭,诺奇家离学校并不是很远。看着远去的车,千寻眼里的担忧越来越浓。

小淘气包

严以爵的忙碌,已经基本上顾不上苏沐的生活了。但苏沐还是乖乖的跟以往一样,按时上学,周末按时回南山别苑。在平淡的日子里,苏沐的生活似乎因为诺奇的回归而有了一些­色­彩。

苏沐天真的个­性­就像是个无忧无虑的豆蔻少女,那一张治愈力十足的笑脸似乎总能驱散许多烦恼,严以爵就经常会静静的看着她笑的样子,时常沉醉其中。若是旁人遭遇了苏家这样的大难,估计是会从此一蹶不振了,虽然严以爵的出现确实带给苏沐许多希望,但是苏沐的心并不完全是她外表看上去的那样懵懵懂懂,她知道自己跟严以爵的关系的­性­质,也清楚自己的地位。

但是,苏沐毕竟是个没经历过什么大灾大难的小女孩,在苏氏出事之前,她就是个养在充满爱和自由的温室中的少女,她在安宁的挪威小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住在自己的木屋小楼里,爸爸妈妈时常回去看她,他们要是不忙还会陪她生活一阵,一家人其乐融融。跟她一起住的照顾她日常生活的当地的老­奶­­奶­待她如亲生孙女,宠溺得不得了,随她到森林中捉蝴蝶,在纯净的绿草地上放风筝,光着脚淌过小河水,自由自在,宛如挪威森林里的小­精­灵。

从小生活在那样一个世外桃源的苏沐根本就没有接触过外面的世界,那花花世界对看透俗世的人来说是污浊不堪的,他们只看到这个世界繁杂的一面,而向往繁华世界的人则又是狂喜躁动的,拼命的想要几挤进这个世界的最高端,疯狂的想要享受着这个世界所有的奢侈物,过遍繁华的生活。而苏沐对于这个大千世界则是好奇而又畏惧的,她天­性­胆小,但是有潜伏着一股调皮好动的­精­神,几乎对一切充满了好奇心,要是没人禁止她做什么,开始她会很守本分,很安静的呆着,但是一不留神她就会东翻翻西翻翻,用她自己的方式去探知,用严以爵的话来说就是个‘­精­力充沛的’。

即使她一方面畏惧着严以爵,但是却很信任着他,似乎,严以爵就是她的天,这也许是因为严以爵已经用他独有的方式把苏沐归为己有了,他已经为苏沐再构建出一个新世界了,一个只可能围绕着他运转的世界。

严以爵很久都没有陪她了,她刚来的时候,严以爵时常会空下大半天或者是在家里办公,陪着她,跟她一起吃早餐,抱着她一起午睡,她依赖着他,不敢主动靠近他,但是又像只小尾巴一样跟在他后面,他坐在沙发上,她就会先试探­性­的坐在离他最远的那一头,眼睛扑闪扑闪的nAd1(严以爵每每都是心头一酥,简直想立马扑过去,当然,表面依旧是冷峻的神情,后面都会忍不住向她伸手,苏沐便会乐呵呵的朝他挪去,最后妥妥的窝在他怀里,腻腻歪歪的。

而现在苏沐几乎是很长一段时间没见到他了,她醒的时候他已经走了,晚上他回来时,苏沐也是早就冒着美泡泡的香梦了,偶尔她会感觉到严以爵在亲吻着她,但过后自己又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有时她则是会被他压醒,在迷迷糊糊的状态下被他吃­干­抹净,第二天却又见不到人。

苏沐的注意力虽然很容易被新事物吸引,但时也是很容易转移的,诺奇回来之后,就经常带苏沐去吃喝玩乐,当然,是悄悄的,苏沐没有跟严以爵说起过诺奇,同时也是因为心虚,因为诺奇总会带她去吃很多严以爵不让吃的东西,而且都是她最爱吃的,比如冰淇淋甜筒、炸­鸡­、烤串和各类甜点蛋糕,他还会带自己去品尝A市的许多特­色­小吃,苏沐简直像是被禁食许久开了荤似的不可自拔,极大的弥补了严以爵不在时的失落。

南山别苑里的小­精­灵

“千家那边怎么样了?”宽敞的凯撒总裁办公室,设计一贯的‘严以爵风格’,简洁而超时代­性­的德国概念,他热衷于新的科技、走在时代前头的高智能设计,而非华丽复杂的风格。严以爵西装笔挺的坐在办公桌前,凌厉的俊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桌上需要批阅的文件依旧是一大摞,他锋眉微蹙的问道。

“没有什么动静,那千老头最近似乎身体状况不太佳,据内部消息说是进山修养去了。”乔木不紧不慢的说道,脸上却是疑惑的神情。

“哼,这老家伙狡猾得很,盯紧点,别大意了。”严以爵修长的指夹着钢笔,面­色­­阴­冷的说道,鹰眸中透出一丝狠光。

“嗯。老家伙虽然说进山了,但是千家大小姐和安少的婚事倒是没耽搁。”乔木神情有些玩味的说道。

“看来老狐狸对那块地势在必得啊。”严以爵十指交叠,有些思虑的说道。

“那块地确实是块肥地,我们要不要做点事情?”乔木问道。

“不,我们现在动容易打草惊蛇,你就按正常的程序做做样子,别让他们起疑就好。”严以爵冷静的说道,漆黑的冷眸中,似乎在酝酿着一场计谋,嘴角微微上扬,给人一种嗜血的­阴­狠,像是捕食者在开展猎食活动时的凶狠气魄。

周末,已是万家灯火,偌大的南山别苑就只有苏沐和林嫂。林嫂正在厨房做菜,苏沐则捧着个大碗,盘腿坐在木质的地板上,她扎着可爱的丸子头,小嘴里鼓囊囊的塞满了玉米粒,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大屏液晶电视里正在播出的搞笑综艺节目,回到中国之后,做游戏一类的综艺节目和各类动漫动画变成了她的最爱,因为没有严以爵的允许,她不能擅自出门,更不能去游山玩水,而且严以爵也不曾带她出过街,出了南山别苑,她从来没有和严以爵在同一屏幕出现过,不能出去玩,也只能看看电视或是画画来消遣了。

苏沐的碗里躺着一­棒­被啃得七七八八的甜玉米­棒­,今天她特别的想吃就央林嫂给她买了,林嫂很疼这个天真无邪的小女孩,即使林嫂也不知道苏沐是什么来头,只知道,苏沐是第一个能住进南山别苑的女孩,这栋别墅一直是严以爵独居,而且林嫂发现,自从苏沐住进来之后,严以爵回家的次数就多了很多,守着这么大的房子,有苏沐陪着,时常撒撒娇,林嫂倒是开心不少nAd1(

严以爵高大的身影映在玄关的地板上。大厅里不断传来电视的声音,以及阵阵悦耳银铃般的笑声。

“嘭—”严以爵随手关上门,眉间的疲惫不言而喻。

严以爵听到电视传来的声音,等他换好鞋直起身时,发现苏沐像一只突然出现的小­精­灵一样正从玄关旁边的木雕屏栏后边探出半个身子看着他,头发绾成圆蓬蓬的丸子,穿着淡粉­色­的小碎花家居服,手里还捧着一只她用起来显得很大号的青瓷碗,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正圆溜溜的盯着他看。严以爵愣了一下,四目对视的一瞬,小丫头立马露出一张纯真无比的笑脸,一双眼睛眯成了两轮弯翘翘的弯月。

严以爵心脏一顿,眉心顿时舒展开来,俊颜也有了一丝温度,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活蹦乱跳的苏沐了,每次走时她都是还在打着小呼噜。但公司的事务繁忙,他从不会因为私生活而耽误公事,他是一个轻重缓急分得很清楚的人,也是十足的工作狂。

苏沐看了严以爵一眼,便顽皮傲娇的转身回去了,严以爵嘴角微微扬起,眼中似有一处温柔。他不紧不慢的迈着修长的腿进屋,出了玄关就发现苏沐光着脚蹦蹦哒哒的,那模样就像一只欢脱调皮的小兔子,好心情不言于表。

“怎么又不穿鞋!”严以爵的声音略微有些沙哑,话语中有一丝无奈。他一边解下领带一边朝大厅室的沙发走去,样子慵懒但却不失尊贵。

“严先生回来啦。”厨房里的林嫂听到关门声也赶紧出来迎接,本来是要赶去接着严以爵的衣服和公文包的,看到他已经进来了,就打了声招呼,林嫂的脸微胖,很亲切。

“嗯nAd2(”严以爵低声应道,随而长沙发上坐下。林嫂也就进厨房继续忙去了。

苏沐光着脚丫窝在单人沙发上,依旧目不转睛的看着电视,姿势随意得可爱,连严以爵都很佩服她的柔韧­性­,不管在什么地方,她都能以很自然的姿势去适应,这也就是她为什么趴哪里也都能睡着的原因,让严以爵很无奈。苏沐每次面对严以爵时她都有些羞涩,从不会主动靠近他。今天她看到严以爵回来那一刻心情虽然是很不错,但现在窝在沙发里,不理不看他,又似乎有些生气的意味,像极了小孩子生气闹脾气时的样子,嘟着嘴,似乎在说:哼,我才不要理你呢!再也不要跟你玩了!

宝宝别乱动

严以爵目光略有温柔的望着她那认真的模样许久。继而开口。

“过来。”慵懒的声音不容抗拒。

苏沐愣了一下,乖乖的把碗放到茶几上,向他挪去,但动作倒是很快,因为之前她磨蹭的­性­子被严以爵狠狠的‘整治’了一番,当然是用他独有而强硬的方式,在那之后,苏沐就乖很多了,只要他叫从不敢磨蹭。

严以爵让苏沐坐在他大腿上,把她拥在怀里,他很喜欢这样抱着她,霸道的占有,而且两人的身高差本来就很萌,这样抱着也很自然。

“怎么总是不爱穿鞋?恩?”严以爵目光温柔但又有丝严肃意味的看着她说道,这样近距离的贴着,苏沐总很害羞,虽然两人待在一起的时候,很大一部分时间严以爵都是这样抱着她。

“哎呀~”苏沐软软糯糯的撒娇道,每当她犯了什么错,都会这样撒娇不语逃避。

“下次再发现你不穿鞋,就把鞋都丢了,好不好?”严以爵将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嘴角的笑意若隐若现,黑洞般的邪魅。苏沐头埋得低低的,闪闪躲躲不去看他。

“才不要!”苏沐窝陷入他怀里,蹭着他的颈窝,漂亮的双眸闪闪发亮,粉­嫩­的俏脸晕着微微的红晕。

“呵呵—”严以爵最喜欢看她这副小模样,苏沐撒娇时的投怀送抱他是很受用的。

“最近有没有好好吃饭?”严以爵修长的指抬起小丫头的下颌,让她无处可逃,仔细的端倪,眼底的波流复杂,让人捉摸不透。

放大的一张俊脸映在眼前,苏沐的小心脏扑通扑通的乱跳。

“有!”苏沐呆了一会儿,嘴里才蹦出一声话来。圆溜溜的眼睛左闪右眨的,根本瞒不住严以爵,她时常爱撒些小谎,但是说谎的本领又过于简陋,根本藏不住她的小心思nAd1(

严以爵看着粉粉­嫩­­嫩­的小丫头,不由自主的低下头,温热的薄­唇­落在苏沐樱­唇­上,不能说是吻,而是轻轻的亲着她,像对一件喜爱的宝物那样的轻手轻脚,贪婪的呼吸着她馨香的体香,离开她的­唇­,他又亲了亲她粉嘟嘟的脸颊,一路亲到她白皙的颈脖上,情不自禁的揉蹭着她柔­嫩­的肌肤。

“哎呀~痒~咯咯~好痒~”苏沐咯咯的笑起来,忍不住扭动要摆脱他。苏沐整个人被他抱在怀里,越是扭动严以爵越是想要用力抱紧她,似乎勾起了隐藏在体内的原始的冲动,尤其是当苏沐不停扭动的身体摩擦到他的某个部位时。

“咝---”严以爵倒吸一口冷气,神情有些隐忍,眸­色­似乎暗了几分,想起来他已经有段时间没有好好疼这小丫头了。

“你这丫头!”严以爵微微舒了口气,咬牙切齿的叹道。他在女人这方面自制力可不是一般的稳,一向都是他掌握绝对的主导权,可是跟苏沐这黄毛丫头在一起,她那些完全没有经过历练,懵懵懂懂的举动,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一片等待自己去开拓和探索的神秘沃土,总能勾起他凶猛的原始欲望。

“啊----你­干­嘛!”严以爵沉着一张俊脸,抱着苏沐起身,惊得苏沐急忙低呼,俏脸上的红晕愈演愈浓。

“先生小姐可以?????”刚做好饭林嫂本想告诉两人可以吃晚餐了,没想到正好撞上这一幕。

“我们晚点下来吃。”严以爵眉头微蹙,语气冷静,丢下一句话,就抱着苏沐大步的朝楼梯走去,似乎什么事都没有。

“不,不要,我要现在吃嘛,我现在就要吃饭!”苏沐不开心的嘟起嘴抗议,嗷嗷叫道。她的关注点只在吃饭上,丝毫没有意识到即将要面对什么。

“闭嘴!”严以爵­干­脆的轻喝住怀里不安分的小丫头,只是正常的语气,对于苏沐他只会板着脸,算不上凶她,而即使这样苏沐也会被吓住,乖乖的听话,严以爵很会把握那个度,他已经摸清了苏沐的情绪规律了,总能准确的对症下药nAd2(

林嫂满脸笑意,一脸慈祥,她照顾严以爵的起居生活已经很多年了,自然也很会领会老板的意思。

“那好,晚上我再把饭菜热一热。”林嫂笑眯眯的在背后说道。

苏沐高高的撅起嘴,一脸的不开心,断断续续的哼哼唧唧,也不敢出大声。

严以爵在不知不觉中加快着脚步,抱着苏沐上楼他也是脸不红气不喘的。

“我饿了嘛????”苏沐窝在他怀里,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嘟红的小脸贴在他宽阔的胸前,不甘心的继续小声说着。

“马上就喂你吃好吃的。”严以爵步伐矫健的朝卧室走去,邪魅的说道,嗓子哑得不像他的声音,抱着苏沐的双手也不自主的加大力度,­性­感的喉结不住的滑动着。

“啊?”苏沐一脸疑惑,正当她还在疑惑时,严以爵已经利落的打开欧式复古的卧室大门,抱着苏沐朝卧室中央那张柔软的双人大床快步走去。

“我不要睡觉!天都还没有黑呢!”苏沐纯真无邪的话更是像某种激素一样刺激着严以爵敏锐的感官。

“啊---”苏沐被一把扔到床上,床上铺着很厚的鹅绒,也不会觉得痛,只是厚厚的床垫猛地一陷,严以爵随即欺身而上。直到这时,苏沐才真正明白过来,他要­干­什么,顿时感觉血液向上翻涌,脸上开始升温。

“啊啊--讨厌你**!”苏沐像只炸了毛的猫咪哇哇大叫。

“有没有想我?恩?”严以爵欺身而上,漆黑­阴­魅的眼对上身下小人儿的汪汪水眸。

“没有!”小猫咪毫不示弱的把嘴噘得老高,样子可爱而有趣nAd3(

“真没有?”大灰狼嘴角露着暧昧的笑,声音沙哑,温厚灵活的手开始看似粗暴实则力度适中的揉nīe着身下­嫩­得能掐出水来的小丫头。

“真没有!啊!你压到我头发啦!”

“来,我帮你撩开,挪上来一点,乖。”充满磁­性­的声音让人心乱神迷,淡定的外表下让人听了脸红心跳,褪去了严肃冷峻的总裁范儿,俨然变身成为腹黑大灰狼。

“不要不要!我­干­嘛要往上挪!我就喜欢这里!我就要躺在这里!”小家伙气焰十足,银铃般悦耳的声音里稚气未脱,粉扑扑的一张脸显得格外诱人。

“好好好,就在这里就在这里。”严以爵瞬间变得很好说话,哄着她、顺着她,眼里满是盈盈笑意。

“哎呀哎呀,痒痒~~”某小只像八爪鱼似的不肯安分,一双小手胡乱挥动,小身子也不住的扭动着。

“!”某人声音沙哑到像是被火燎过一般,让人暗情躁动。每当他情动时都喜欢无比亲昵的唤她‘宝宝’,无限的宠溺与情yù包含在其中。

“我就动我就动!哼!”小苏沐大有撒泼的趋势,谁叫严以爵误了她的晚餐呢,要知道今天林嫂还给她烧了车厘子红烧­肉­呢!不能吃到刚出锅的红烧­肉­,而且每次做这种事他都要好久,想想她就伐开心,心里简直是懊恼极了。

“唔--唔--”严以爵一把吻住那两瓣喋喋不休的粉­唇­,开始了享用他的‘大餐’,某只张牙舞爪的小猫咪也渐渐的败下阵来,可爱淘气的撒泼声逐渐变成了婉转起伏的娇哼,与粗重的呼吸声彼此缠绕着。

严以爵最喜欢苏沐的一点便是她很容易乖巧的进入他的掌控范围,对于男女之事,是严以爵将她领入门的,严以爵对她的身体了如指掌,苏沐没有受到那些传统保守的思想束缚,她不知道在男女之事上,该如何表现才叫做体面,她只会顺着自己的心意走,跟着自己的感觉走,不忸怩做作,那些不经修饰、发自本能的反应总能勾起无限的原始的欲望,让人欲罢不能。

深夜晚餐--宠溺无边

“嗯????”偌大的房间里黑着灯,令人脸红的暧昧气息依旧弥漫,让人莫名的安心。宽大的双人床上被褥有些凌乱,严以爵壮硕的身子侧着睡将苏沐自然的环住,小苏沐整个人埋在严以爵和柔软帖服的鹅绒被之中。她睡觉的时候就会像只小鸵鸟,总是不知不觉的往里蹭,导致有一次严以爵醒来枕边看不到她,下床找了一番也没有找到,最后在被窝底下把她捞了出来,人个子又小,被子又太宽大,睡在里面不仔细看几乎看不到被子的突起。

“咳???”严以爵被怀里蠕动的小东西弄醒。害怕她是哪里不舒服。

“怎么了?丫头?”眼睛都还是半睁半闭的状态,声音里满是浓浓的睡意,磁­性­慵懒的沙哑。严以爵拨开被子,温柔的贴着小丫头的耳朵问道,习惯­性­的顺势在她被闷得红扑扑的脸蛋上亲上一口。

“饿????”苏沐一边脸贴着严以爵的胸口,依旧是睡得迷迷糊糊的状态,但也不忘说出自己埋藏已久的心声。声音软软糯糯的,带有一种似抽泣的鼻音,她可真是被饿坏了。

“啵—”严以爵听罢又忍不住亲上一口,温柔的宠溺,不带任何情yù的亲吻。

严以爵已经清醒了大半,帮苏沐把被子拢好,深秋的夜晚寒劲已经很大了,继而扭头伸出修健的手臂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看时间,凌晨两点多了,已经是深夜了。

“嗯咳—”严以爵清清嗓子,“啪--”的一声打开床头灯,橘黄­色­的灯光即刻映出卧室的一部分轮廓,温暖柔和的灯光是苏沐的最爱,她刚来的那会儿因为房子太大了,加上很陌生,一关灯睡觉她总很不安,甚至黑灯之后不敢正常呼吸,为此严以爵专门叫人换了床头灯,可以整夜开着入睡,现在她习惯了,不害怕黑灯睡觉了,但是也懒得换了。严以爵定了定神,缓缓的从被窝里起身,弹­性­良好的软床随即往上弹动一些,但苏沐依旧紧紧闭着眼,但可能是因为困饿交加,不时的撇撇嘴,皱皱眉。

严以爵进到卧内的浴室中简单的洗漱一番,很快驱散了朦胧的睡意nAd1(高大的身躯在昏黄灯光的照­射­下明明晃晃的。

严以爵把苏沐的小黄鸭脸巾浸在热水里,再拧得半­干­。

“来,起床了。”还是慵懒的声音。严以爵再次拨开盖过苏沐头顶的被子,只见苏沐睡得迷迷糊糊,乌黑的发全都跑到脸上来了,要多滑稽有多滑稽。严以爵目光不由自主的软了下来,撩开糊在她脸上的发丝。

“唔—唔—”严以爵一把将热毛巾抹住苏沐的小脸,力道很轻的给她擦脸,完全像是是家长为了让赖床的小孩子清醒过来的做法。无视苏沐的激烈抗议,严以爵一只大掌握住她抗议的两只手,另一只手轻柔而认真的给她擦着脸,苏沐的皮肤很­嫩­,严以爵不自主的力度很小。

“呼---你讨厌!”擦完脸得到解脱的苏沐十分不满的嚷嚷道,被热毛巾擦过的脸蛋红扑扑的还冒着热气,睡眼惺忪,长长的头发随意披散,腮帮子气鼓鼓的,但眼睛依旧没有完全睁开,模样可爱极了。

“再不起来,等一下我换冷水给你洗。”严以爵好笑的看着想缩回被窝里的她,严肃的说道。严以爵的威胁总是很认真,加上苏沐即使表面敢跟他耍耍小泼,但是心底还是有些惧怕着他,是那种小孩子对大人的惧怕,关键时刻从不敢跟他横,而且严以爵严肃起来根本无法让人分出真假。

苏沐不情愿的憋着嘴,似乎在说人家睡得好好的­干­嘛把人家弄醒嘛!还想用冷水泼人家!呜呜----

刚才小辣椒一般的气焰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撇着一张小嘴,眼睛雾汪汪的眨巴着,强忍着不敢吭声,样子委屈极了。

严以爵简直对她没办法,要是这种时候有不知情的人看见了,肯定是以为严以爵揍她或者是骂她了。严以爵很清楚苏沐那些小心思,他常常想,要是苏沐遇到的不是他而是别人,那她绝对是个狡猾嚣张、仗势欺人的小鬼头,一般人绝对镇不住她,但他又一想到如果他没有得到她,那该有多可惜!想想心里都是空落落的,一想到这,他就不由自主的要抓紧她nAd2(

“过来,我们下楼吃饭。”严以爵穿着银灰­色­的家居服,朝床上的苏沐展开双臂,语气软了不少。

苏沐见状马上乖乖的从被窝里挣扎出来,两人疯狂之后严以爵有抱她洗了个白白,再给她穿上和自己配套的睡衣。苏沐披头散发的从被窝里爬出来,像只刚满月的小­奶­猫一样,还没完全睡醒,平衡还不是很好,四肢并爬,一步步的从床中间挪过来,动作调皮而认真。

“呜呜—”趴到严以爵肩上那一刻,苏沐开始撒着小娇,呜呜咽咽的哼唧着,双手紧紧的箍住严以爵的颀长的脖子,两条腿自然的盘住他的腰,整个人软趴趴的挂在严以爵身上。

“那里不疼了?”严以爵嘴角扬起好看而邪魅的弧度,暧昧沙哑的在她耳边说道,故意逗着她。

“你讨厌!”苏沐把整个脸埋在他的肩窝里,闷声娇斥道。

“呵呵。”严以爵轻轻的顺手在她柔软的小屁屁上一拍,抱起她,离开床沿。

严以爵在床上有时总是会控制不了自己,根本停不下来,这搞得小苏沐几乎要累疯了,苏沐记得以前她初涉男女之事时,只要她一喊痛严以爵就会慢下来,现在她就会骗他,她累了但是他还是不想停时,她就会开始喊疼,刚开始严以爵还真的以为弄疼她了,会停下来,到后来发现这小丫头耍花招,也不揭穿她,就故意装听不见,事后拿这个梗逗她。

严以爵把苏沐一路抱下楼,可能是在他怀里总是很有安全感,走下楼时苏沐都又要睡着了。

“不准睡了听见没有?吃完饭再睡。”严以爵把她置在复古的红木长餐桌前的椅子上,叮嘱一声之后,转身进厨房给她弄吃的。夜深了,林嫂估计早就睡了,严以爵也不想麻烦她起来忙活了,­干­脆自己热热菜。

厨房冰箱里满满的都是今晚林嫂做的但两人都没来得及吃的菜,一看都是苏沐爱吃的菜样,严以爵感叹即使他不经常回家这小丫头的日子却还是过得很滋润啊,从不会亏待自己的胃nAd3(

厨房里飘来的香味勾得苏沐忍不住去探个一二。

“哎!你!”严以爵正在微波炉前忙活着热菜,刚想转身就已经发现苏沐一双大眼黑溜溜的盯着微波炉里的那一盆车厘子红烧­肉­,看来真是饿惨了,继而看见她光溜溜的两只脚踮踩在光滑的地板上,地板上很凉,她就翘着可爱的小脚趾们,侧踮着小脚丫。

“你这丫头!”严以爵急忙将她抱起。

“感觉不到冷吗?恩?是不是想感冒打针了?”严以爵严肃的‘教训’起来,他已经记不清说了多少次让她不要光着脚踩地板了。

“要好没有?”苏沐直接无视严肃的严以爵,两只眼直勾勾的盯着微波炉里的菜肴,直咽口水,小模样认真极了,语气里满是迫不及待。

“马上好了,在这里呆着别动!”严以爵无奈苦笑,他没想到自己堂堂一个大集团的财阀总裁,自己运营那么大一家公司谈生意都没急过脸,焦过心,居然会被这样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弄得心一上一下的。他把苏沐放到一旁的料理台上,自己继续忙活。

“嗷呜—嗷呜---”简单忙活一番,两人终于在深夜里吃上晚餐了,苏沐都几乎要被饿晕了,刚才坐在料理台上等严以爵热菜时,她就已经等不及的守在热好的香菇焖­鸡­旁边,并且美滋滋的哼着小曲,消灭了一只大­鸡­腿。苏沐碗里全是­肉­,高高的垒起,盖过了碗里的米饭,不见一片青菜,一手握着筷子,筷子上夹着一大块红烧­肉­,另一只手则很别致的翘着小手指,夹着一块烧得金黄的排骨,满嘴油光,开心得眼睛眯成了两轮弯月,美得简直要冒泡泡。

坐在主座上的严以爵则是淡定的吃着饭,一边看着嘚瑟的小苏沐那华丽丽的吃相,不禁觉得自己也很有食欲。

严以爵看着她几乎要入迷,那一颦一笑,纯真无邪的样子,仿佛整个世界都是鸟语花香的,在遇到她之前,唯一能让严以爵上心的也就只有凯撒了,这个凝聚了他祖辈们毕生心血的企业,对他来说,凯撒不仅是一个用来赚钱的公司企业,不只是他的事业,更是家人留给他的唯一的记忆,他从记事开始就是为成为凯撒的继承者而活着,十几岁时父母双亡,同时也目睹了严氏内部残酷的权势争夺,亲人反目,凯撒对他而言也将是要付出他毕生的心血,对内心早已冰冷的他来说,凯撒就像是他的家人一般,他绝不容它有一丝闪失,这一点,在他对那些曾经对凯撒有觊觎之心的人,的惩罚上得到了完美的体现,包括苏沐的父母。

但苏沐出现后,他承认刚开始他确实只是想玩玩,睡一睡就过了,但是看她对这个社会的生活一窍不通的样子,严以爵甚至开始怀疑即使给她一大笔钱,她能不能自己生活下去都是个问题,不会坐地铁,不知道自己穿多少尺码的衣服,不敢自己一个人去商场买东西,不敢自己过马路,不会煮饭????这些生活在现代社会的最基础基本的东西她都不会,而且很怕生,但是弹奏起各种乐器来,却是熟稔无比,不像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为了考级的那种僵硬死板的弹奏,而像是从小的习惯,是生活的一部分;而画起画来简直就像个天才,像是自然的天­性­使之,严以爵对艺术音乐方面也是颇有研究的,在生意人中,他敢说一,基本没什么人敢说第二的,但是跟苏沐小丫头一比,他自己都觉得自己需要继续学习。

不得不说他对苏沐以前的生活有着不少的好奇,几次接触下来,他发现自己居然异常的留恋着她。他确实拥有过不少的女人,形形­色­­色­的,而且都是在某些方面很优秀的漂亮女人,但是他还没遇到过像苏沐这样让他占有欲爆棚的女人,或者说是女孩,论相貌,苏沐绝对比任何人可口,总能勾起男人的征服欲。她那活泼鬼灵­精­怪的­性­子总能给你带来新鲜感和各种‘惊喜’,在床上,那种妩媚致命的诱惑也是极其罕见的,堪称一件完美的艺术品。

严以爵即使同意让她去上学,但是暗中也是做了不少准备工作的,因为这样,苏沐即使是学校里名副其实的校花,但是也没多少男生敢靠近,他把她捂得可严实了。

但是严以爵很清楚他这样直接­干­脆的把她拴在身边只不过是缓兵之计罢了,他很清楚这其中的问题有多复杂,千家的人初露端倪,而且他已经断定千家跟十年前苏明策反严氏的事件脱不了­干­系;而苏沐对这背后的事情一无所知,他不确定如果苏沐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那么她会变成什么样,平常人他能­精­确的预知,或会恨他,以死抵抗,或会怕他,跟他求饶,但是对于苏沐,他很没底。

而且他绝不可能放过苏明夫­妇­,他想到的,也是认为的最好的方法也就是拴住她,永远也不要让她掺进来,就保持原状就好。

“丫头。”突然严以爵毫无征兆的叫道,似乎是突然意识到什么,漆黑深邃的鹰眸定定的看着正在狼吞虎咽的苏沐。眼底那一团思绪在宁静中风翻云涌。

“嗯?”苏沐扭头愣了一下,腮帮子被美食塞得鼓鼓的,发出的声音含糊不清,但严以爵突然叫她,她认真的看着他,脸上略有迷茫,停止嚼食,腮帮子鼓鼓,呆呆萌萌。

“你要乖乖的听话,知道吗?”严以爵目不转睛的望着她,话里似乎有话,眸里似有深情,喃喃道,让人不明所以。

苏沐愣了愣,也定定的对着他的目光,似是在认真思考他的话,水汪汪的大眼似雪山深谷里的湖水,纯净得让人心颤。很快,苏沐羽扇般的睫毛坚定的一眨,紧咬着牙关扬起嘴角,眼睛笑成了月牙。

“嗯!”她露出苏沐式的招牌笑脸,认真而坚定的应道。严以爵嘴角微微扬起,似有欣慰的笑意。

这一晚,苏沐的胃被撑得圆滚滚的,躺在床上翻来翻去的睡不着,严以爵给她揉了许久的肚子才慢慢的安分下来,进入甜美的梦乡。临睡前苏沐不忘问道。

“你明天是不是又要很早走?”眼里满是不舍,尤其是水汪汪的大眼睛太有杀伤力了。严以爵心一抽,眸­色­一软,在她光洁的额上印上一个晚安吻。

“明天在家休息,不走了。”严以爵声音沉沉的说道,紧紧的拥住娇小的人儿,看来明天得叫乔木把文件传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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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演技派

周日傍晚,是学生们回校的高峰期,A大正校门外各类名车豪骑云集。在这样繁华的大都市里,花花绿绿的生活无疑是一股巨大的诱惑力,尤其是单纯的大学生们,正在经历尴尬的年纪,在这个阶段中,欲望与能力鲜少是成正比的,而在这样的环境中,欲望是呈直线不断膨胀着的,光鲜亮丽的衣服、奢侈品、高档豪华的会所、豪车????每一样都在撩拨着年轻的心。

A大是国内的重点大学,聚集着全国各地的优秀人才,在这些学生当中,并不是人人的家庭条件都是优渥的,有不少更是从乡镇地方考上来的。而且A大也是有名的美女聚集地,每年的美女排行榜都是名列前茅的,美丽与智慧并存的年轻姑娘们自然让不少富豪老板趋之若鹜,女大学生一直都是有钱人可口的餐有些稍有自制力的女孩子们刚开始或许会很反感并决绝的拒绝富豪们的邀请,但是久而久之,在这样令人眼花缭乱的花花世界里,当周围的人都在背LV的包包、穿香奈儿的衣裙、披巴宝莉的大衣的时候,你就很难再淡定的背着一百多块的淘宝包、叫不出名的小牌衣服了。

在校门口,每到这个时候都会堵到几个交警一齐指挥处理都无济于事。有些是家长送来的,而有一些也是相当一部分则是社会上的‘朋友’送来的。

今天严以爵为了避免拥堵的高峰期,特意提早送苏沐过来,他极少亲自来送她。

“今天就到这,记得下星期的记者招待会,我会提前来接你。”安凌铭穿着西式的休闲街装,头发整理得一丝不苟,面上洋溢着彬彬有礼的绅士微笑,这是他一贯的开心表情,但是眉宇之间却隐藏着外人不易察觉的乏味与冷傲,语气也满是公事公办的机械感。

“嗯,我知道了,那就再见,亲爱的。”千寻梳着淡雅简单的公主发式,面上略施粉黛,卸去了冷艳的大红­唇­,取而代之的是甜美的桃粉­色­,穿着优雅恬静的淑女套裙,这是她极少有的装扮,脸上的笑恰到好处,给人一种幸福而娇羞的错觉,一举一动都是那么自然,但只有她自己知道,这是她平日里‘家教’的主要内容,连微笑时嘴角的弧度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当然,千寻很聪明,什么样的场合,该有什么样的举动,她掌握得很熟稔nAd1(

但和安凌铭一样,在看似温柔的笑意之下,她的目光依旧是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似是看透这世间俗事一般的清冷、凄傲。

两人像是在演对手戏一般,配合得很完美,幸好两人都是演技派,这样第二天的新闻报纸头条就会是他们郎才女貌的形象,今天是他们俩试婚纱的日子,全程安凌铭都表现成是一个温柔深情的未婚夫,给她整理婚纱、递水、甚至亲自单膝跪下为她穿鞋???偶像剧里有的或者是没演出来的,他都做齐全了,简直是个二十四孝好老公。

而千寻也是把将婚女子的幸福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温暖优雅的微笑,为安凌铭系领带,选衣服???俨然是一个贤妻。外人简直无法怀疑他们之间的幸福,他们两个现在已经被媒体和网友们评为了最上镜豪门情侣、最强大情侣典范、最真实的王子与公主配对等等之类的,更是大家心目中名副其实的金童玉女。

两家人为了促成这桩婚事,彼此都是下了不少功夫的,因为双方都是社会上的名门,政商的结合更是引来无数媒体的三百六十多全无死角闪光灯,赚足了人气。

最官方的版本是:两人青梅竹马,从小就情投意合,千寻就是安凌铭一直没曝光的传说中的女友,双方家族也算是世交,这门亲事早双方家长都是非常满意,两人感情也早已成熟,千寻一到法定结婚年龄,安家就怕不急待的提亲了,双方都是应两位新人的意思定下婚事????

对此,所谓的两位新人除了大翻白眼之外,已经做不出任何更恰当的反应了。对所谓的青梅竹马,安凌铭也是哭笑不得,他只不过是在千寻十岁那一年,见过千寻一面罢了,而且那时千寻还是个没长开的瘦小丫头,安凌铭对她那双冰冷凌厉的眼睛倒是印象不浅,之后便再也没见过面了,他都忘了这么一个人了,而且他的女人那么多,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会被塑造成痴情的豪门大少的形象。

但是,走到这一步两人都很清楚,看来这婚是非结不可了,千寻倒是比安凌铭淡定多了,起码没有他那么多的情绪,该­干­嘛­干­嘛nAd2(

“咦?!那不是千寻吗?”小柔和苏沐刚从学校外的小吃街回来,两人手里都捧满了各种小吃,嘴里也是满满的,两人是寝室里当之无愧的大吃货。

“千寻~!”苏沐欢脱的叫道,两人看到好朋友急忙小跑过去,想要一起分享美食。

听到有人叫自己,千寻一愣,发现是苏沐和小柔,她就更不知所措了,她不是很想让周围人知道自己即将结婚的事,别人总问起她觉得很累,而且安凌铭是严以爵那一圈子的人,他们的圈子复杂的事情多了,严以爵明显不想让圈子里的人知道苏沐的存在,在他们那种复杂的人事关系圈当中,一些敏感的小事都会膨胀成焦点,更何况苏沐的身份更特殊,她不清楚该不该让安凌铭见到她。

千寻刚想让安凌铭赶紧离开,但是两人已经蹦蹦哒哒的跑到他们跟前了。

“你朋友?”安凌铭笑了一天了,刚想放松一下面部肌­肉­,就又不得不重新提起嘴角,展现他那杀伤力十足的迷人微笑。

“你快来尝一尝!嘻嘻!可好吃了呢!”苏沐笑得没心没肺的,整个像一朵暖阳下的太阳花,完全忽视安凌铭大帅哥的存在,直接把手里的生煎包捧到千寻面前,两人笑眯眯的,满满的闺蜜情。

“额??好。”千寻有些不自然的接过来,安凌铭完全被晾在了一旁。

“咦?帅哥哟~”小柔大花痴过来的时候一眼就瞟到了站在一旁高高挺挺的安凌铭,安大少爷那气质可不是随处可见的,跟校门口那些‘­干­爹’、‘­干­哥哥’们可不是一个档次的。小柔小眼神一挑,不怀好意的压低了声音调侃道。

“哦!你们好,我是千寻的???男朋友,安凌铭。”安凌铭社交方面可也是个大神啊,说道男朋友三个字是,瞟了一眼一旁的千寻,友好绅士的打起招呼来,这或许也是他的职业病。

千寻更纠结了,这回寝室里这三只估计是不会让她安生了nAd3(

“哦哦,你好你好,安先生!我叫黄小柔,这是苏沐,我们是千寻的室友。”小柔灵活的反应过来,她们四个,千寻是十足的冷冰山,苏沐怕生得很,雨娴则是比较慢热型的,也不怎么爱跟陌生人搭腔,就小柔是全寝的社交代表,活跃得很,跟人都是自来熟。

安凌铭看到苏沐时,愣了一下,他没想到会这么巧,苏沐居然跟千寻一个寝室,他转念一想,严以爵对苏沐比他以往的任何女人都上心,他不可能不知道苏沐跟千家的大小姐一个屋子住,而且在业界,稍有脑子的人,都不会想跟千家人呆一块的,是狡猾­阴­险出了名,在千家金银堆成山的生意史上,就曾有几次公然过河拆桥的,有选择的,都不会想跟他们合作做生意,跟他们做生意就像是一场豪赌,要么大发,要么大衰,在利益面前,总有不怕死的。

安凌铭一下子想不通严以爵的是真疏忽了,还是有什么意图,想想还是别猜了,安凌铭心里说道,严以爵想要做什么事哪是平常人看得懂的。

“苏小姐?我们见过的,你还记得吗?”安凌铭第二次见到苏沐,眼前依旧是一亮,跟第一次那怯生生的模样又有些不同,活泼了些,主要是手里拿满了各自小吃。

“哦?哦??你好~”苏沐一愣,继而想起她在南山别苑里见过安凌铭,是严以爵的朋友,顿时声音弱了下来,习惯­性­的低下头,开始看脚尖,眼睛一眨一眨的,像是有些心虚,她此刻想的是安凌铭会不会把她偷吃路边小吃的事告诉严以爵???

果然很怕生,安凌铭心想,看着苏沐,他完全想不到她居然会是苏明的女儿,苏明在他们眼里是个十足的卑鄙狡诈,有好几次几乎都要把严以爵耍了,可想而知严以爵对苏明的事上是怎样的愤怒,简直是到了要扒他皮抽他筋的地步,而苏沐作为苏明的女儿,呆在严以爵身边,他真不知道苏沐这种脆生生的丫头能在严以爵身边完好的呆多久。

节外生点枝

“好了你先回去吧”千寻冷冷的说道,知道内情的她可不想让事情节外生枝,虽然日子看似平淡,但是她深知苏沐在严以爵的圈子里绝对是个敏感至极的存在,苏沐的父亲苏明让严以爵家破人忙,还差点掠走严氏的家族企业,也可算是结下血海深仇的了,可是现如今严以爵却反常的留下苏氏母女,没有用他独特的手段解决掉,反而还让苏沐住在南山别苑里,甚至颇有些“藏起来”的意味,如果说是别人千寻也可能愿意相信是他对苏沐一见钟情,怜香惜玉,认为上一代的恩怨不应祸及无辜的苏沐,但,那可是严以爵啊!

千寻自十岁那年回到千家起,留意与千家有关的所有人和事就成为了她的日常习惯,学会察言观­色­、揣度人心也是她的任务之一。所以她即使没有跟严以爵有过正面的接触,但是她确信严以爵绝对不会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主。

“好吧,真是遇上你的好姐妹就分分钟赶我走的节奏啊。”安凌铭笑着说道,俊朗的脸笑起来可真是人畜无害啊,也算是个敬业的演员,无时无刻不忘塑造合格“未婚夫”的形象,但一旁的千寻倒是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

“那几位,我就先回去了,下次有机会我和千寻做东,一定好好的请大家吃顿饭。”又是一记迷人的微笑,绅士中带着一股邪坏的痞气,其中流露着不一般的涵养,成功人士的自信。

千寻:“???????”不得已对上安凌铭温柔的目光,千寻不得不叹服他真是演得一手好戏啊,自己也不得不扯起嘴角,努力做出恩爱甜蜜情侣特有的微笑,却有些僵硬,但苏沐等人早已没空发觉什么异样了,三个初出茅庐的单纯大学生早就被安凌铭的微笑迷得一愣一愣的,苏沐虽然在心底觉得没威严神勇的严以爵好看,但奈何年纪轻轻把持力不足啊。

“对了”安凌铭在打开车门的一刹,突然想起什么事回过头来,依旧是笑意洋溢着的一张脸,先是意味深长的望了表情冷漠的千寻一眼,随即正起身,他们一众贵公子哥们在礼仪教养上都可堪称是楷模,优雅从容的仪表姿态似乎早已成为与生俱来的本能,安凌铭正式中又带有俏皮的说道:“下个月我和千寻的订婚宴,各位作为千寻的室友,到时会来给我们捧捧场的是吧?”嘴角的笑似乎又加深了几丝nAd1(

千寻:!!!!

苏沐:额、啊?啊咧?!!哦??

小柔:我听见了神马?!订婚?!订婚?!我擦咧!!!!

雨娴:?????真是可惜了啊???咳咳!

安凌铭说完,四人都愣住了,当然各人的心理反应不尽相同。

“额、额那自然,那自然,我们一定会去的。”机灵的小柔最先反应了过来,灵敏的回应避过尴尬。

“恩恩,那我先走了,亲爱的再见。”最后一句话特意深情的看向千寻,虽说他对工作的认真刻苦也是令他的演绎服务百分百的全面到位,但是那嘴角不明的笑无疑是在大声跟千寻挑衅:老子就要这样玩!看你怎么滴!

安凌铭走后,三人少不了对千寻的一番狂轰乱炸,要是换做别的场合上的人,谁跟她这么啰嗦八卦早就被她几拳抡过去了,但是这三个傻帽就是让她无可奈何,也只好把向外界宣称的青梅竹马的那一套搬出来了,看来事情是开始有些失控了,不,她从来就没有掌控过时局,一切都是身不由己吧,她能做的也只是不着痕迹的躲闪,明哲保身罢了。

自己洗的衣服不香

周五晚上,苏沐大包小包的把脏衣服打包回南山别苑,林嫂对她宠得跟自己的闺女似的,每次真像是回自己家一样。

苏沐下了车一路哼着小曲儿,她整天都是无忧无虑的样子,这是同学们的赞美式评价,但是在严以爵看来则是:整天傻呵呵的,像个村里的傻妞。

到家时已经是晚饭的时间了,复式的别墅里也飘来了催人直流口水的饭菜香,当然,流口水一般都是苏沐才能做出的事,而且是丝毫不会掩饰、很直接的咽口水,每次都会把严以爵这个极端不苟言笑的冰山男萌得无可奈何。

“怎么又把衣服带回来洗?”敞亮的客厅里,严以爵正窝在真皮沙发上,修长的双腿交叠着翘着二郎腿,身上线条贴身的白衬衫和西装裤还未换下,衬衫的领子微敞,袖子随意的拉至臂弯处,看来也是刚回来不久的,苏沐一路都想着今天林嫂会做什么吃的,都没注意到他的鞋就摆在门口。

严以爵看起来略微有些疲惫,但看到苏沐大包小包的样子似乎就来了兴致。他剑眉微蹙,利眸疑惑的盯着苏沐手中的衣物袋。

“我、我自己洗不香!”苏沐被他问得愣了一会儿,意识到自己偷懒被抓包了,随即古灵­精­怪的眼珠子咕噜噜的急转,强撑底气回道。

噗----自己洗不香又是什么鬼?!严以爵顿时语塞,俊颜上的神情略显纠结,某苏小只经常能搞出许多莫名其妙的‘金句’,她的逻辑不是一般人能跟得上的,吃饭时时常要被她突然冒出的搞笑话语噎死。

“哎呀,小沐回来啦!”正在厨房忙晚饭的林嫂听到声音赶紧出来看看,“快去把东西放下,洗好手,准备吃晚饭啦!今晚我做了你最爱吃的糖醋排骨呢!”林嫂笑眯眯的说道,脸上都笑得堆出了慈祥的褶子,苏沐一回家她就止不住的开心。

“我马上就来!“一听到糖醋排骨,苏沐的两只大眼睛立马放光,整个人像只小灯泡似的,‘叮--’的一声就炸亮了,笑得嘴都要咧到耳后根了nAd1(

苏沐赶紧把衣服袋随意的扔到沙发上,手舞足蹈起来,由于兴奋的有些忘了形,一大袋脏衣服差点砸到了沙发上端坐着的严大总裁,啊欧,完了,苏沐心想。严以爵搭着眼皮,目光冷冷的扫过鼓囊囊的袋子,然后在苏沐那张人畜无害的粉­嫩­小脸上汀,犀利的眼神似乎在说,‘好丫头!翅膀硬了啊!’

看得苏沐脊背发凉,不敢直视他,“呃,我、我不是故意的!”强咽了咽口水,“是、是它自己滚过去的!”别看她表面看起来柔柔弱弱、楚楚可怜样儿,实际上滑头得很,扯瞎话都能扯得理直气壮的。

“过来!”严以爵用眼神威慑了她几秒之后,冷冷的蹦出一句话来。

“我要去吃饭嘛????”苏沐不情不愿的,因为每次要去吃好吃的都不能如愿而懊恼,但又不敢违抗,乖乖的上前,一步三扭的踱到严以爵跟前。

嫌我胖就别抱我

“哎呀,­干­嘛你!”严以爵拦腰将她揽过,让她坐在自己大腿上,两人的身高倒是有些最萌身高差的趋向,这样抱着毫无违和感。

严以爵强势的怀抱方式宣示着占有。

早已饥肠辘辘的苏沐被严以爵霸道的锁在怀中,动弹不得,默默嘟起不满的小嘴,可爱而搞怪。

这样窝在他的怀中,他温薄的­唇­时常有意无意的擦过她的额角,暧昧的鼻息拂过她脸颊,惹得隐形的毛孔阵阵缩栗。他又抱得紧,让苏沐无法闪躲。

即使苏沐的心思这会儿全在厨房里那盘糖醋排骨上,但是被严以爵独有的气息包围住,脑子却有些发懵,每当和他这样亲密的接触的时候,苏沐的耳根都会不知不觉的有些泛红,她自己总是情不自禁的的往更深入的方向去想,然后又是一脸的羞赧,为自己的不纯洁感到愧疚。要知道要是让严大总裁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那么估计想象就会在今晚变成现实了,严总可是个行动派。

“怎么又重了些?”严以爵戏谑的话语毫无征兆的从头顶砸来,把还在与心里的小九九作着斗争的苏沐愣住了。

“你才胖了呢!”苏沐最讨厌他说她胖了,尤其是他还经常给她买各种各样的带小胖猪图案的衣服和小物件,毛拖、手套也有好几样小猪图案的。

“不承认?那这是什么?”严以爵嘴角噙着笑,捏着她腰间的­肉­­肉­说道。

“哎呀!你拿开手!”苏沐又开始了炸毛模式,这可是触了她的雷区。小丫头似乎在展示自己的嗓子有多带劲儿似的嚷嚷,像只被踩了尾巴的小猫咪,嗓音又响又亮,严以爵向来是最烦女人吵闹的,以前偶有来往的女人在他面前说话超出十句,他的脸就会开始变天,因此在他面前,没有哪个女人敢除了第一句问候之外还弄出声响的。

但是苏沐绝对是个例外,相反,严以爵甚至像是爱极了苏沐肆无忌惮嚷嚷的样子,觉得她那脆生生的声音听起来让人格外的开心,整个人活力十足,无限的纯真,无限的童趣nAd1(

林嫂从厨房里探出半个身子,见自己的老板笑得正欢就没敢去打扰,她在南山别苑供事已经差不多十年了,几乎是严以爵刚回国定居时她就被聘来了。

这么多年来,在苏沐来之前,林嫂还从未见严以爵笑得如此的开怀过,她印象中的严以爵总是绷着一张脸,工作的时候又是极其的严肃和认真,即使在家办公,时常也是要把午晚餐端进书房的,从不见他有多余的表情,仿佛没有喜怒和哀乐,永远都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而自从苏沐来了之后,严以爵可破了不少戒,同时也展现了他也食人间烟火的一面。

“嫌我胖那就别抱我!”苏沐这声嚷嚷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那较真的模样可爱极了,像个刁蛮的野丫头,但人还是端坐在他怀里,只是目视前方,小嘴里含着一大口怒气,加上本来就有点婴儿肥,感觉整个脸都肿呼呼的,惹得严以爵只想凑上去咬上几口。

“嗯,现在还勉强抱得动,再多几斤­肉­那应该是抱不动了的。”严以爵正着脸,很认真的思索了一番之后,不缓不急的说道,说得极其的认真客观。

“我、我!气死我了你!”苏沐简直要被某人的恶趣味逗哭,气红了脸,小脸拧巴得要多生动就有多生动,一张樱桃小嘴欲言又不知何处言的样子逗得严以爵开怀大笑。

“不理你了哼!”苏沐气得别过脸去,拉屡脑瓜子,水汪汪的黑眸里满是‘你是坏人’的呐喊,小嘴撅的高高的,看来这回是气得不轻啊。

“哈哈哈---”某位一直走高冷路线的大总裁已经不计形象的从隐忍的‘呵呵’轻笑,转变成了爽朗额哈哈大笑。两人扭闹着,在林嫂看来两人是在打情骂俏,但在苏沐看来,却是正义的女侠正在与万恶的大灰狼­干­架,誓死薄她苗条的名声。

苏小姐看入眼的项链--罗马假日

几番‘恶斗’下来,严以爵看见她消停并闷着不再说话,严以爵知道小丫头是真闹别扭了。看她那受委屈又满是不甘心的小模样,严以爵只得摇摇头无奈轻笑,随即搭在苏沐后腰间的手伸向沙发扶手旁的小方桌,雕刻­精­美的小方桌上立着一只短颈的小花瓶,瓶身布着欧式的彩­色­油画,是苏沐无聊的涂鸦,虽然画的不怎么样,但也无伤大雅,用严以爵的话说。

花瓶里的Сhā着的浅­色­的蔷薇花是后院里长的,苏沐爱极了那簇花,好几次问严以爵能不能在卧室里也栽几支,严以爵一想到真的在卧室里栽花的话,她就会穿着睡衣去玩土,然后抹得满脸都是,再然后就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扑到他怀里·····想到这一连串的连锁反应,严以爵在她刚提出这个建议的时候就无比坚定的拒绝了。

此时,花瓶旁不知何时摆放了一个暗黑­色­的首饰盒,盒上的重工压花花纹异常的­精­美,再不识货的人看了也会知道不是普通人买得起的东西。

严以爵拿来首饰盒,摆放在苏沐的腿上,但倔强的小丫头似乎仍在气头上,“哼!”气呼呼的把头扭到一边去,不理会他的示好,像极了闹别扭的小孩子,但是那眼里闪过那一瞬惊喜却被严以爵尽收眼底。

严以爵轻笑,嘴角扬起好看的弧度。

“不喜欢?那明天我送别人好了。”说着竟要把东西拿走。

苏沐见状顾不得自己是在生气,要有生气时的尊严,赶紧双手压住首饰盒,“不可以!我要先看看,我讨厌你再拿走!”那语气俨然一副小霸王。

“呵呵-”严以爵眼里不再是冷冽的寒冰,眸里细碎的光芒如同银河上的星光点点,又带有冬日里阳光的温暖。

严以爵瞥了一眼怀里正好奇满满的小丫头,像是魔术师即将施展新魔术一样,缓缓的打开­精­美的首饰盒,苏沐此刻哪顾得上生气,注意力都全被这个质地不凡的盒子吸引住了,严以爵打开盒的过程中,她几乎是屏住呼吸的nAd1(

“哇!”打开盒子的瞬间,苏沐不自觉的惊得捂住嘴,就像拆圣诞礼物似的。

只见­精­美大气的首饰盒里躺着一件耀眼十足的粉钻坠子,几近六十克拉的无暇切割心形粉钻,嵌在复古花藤纹状的铂金床里,看似简单但却是一件极高消耗打磨成本的艺术品。

仔细看,会发现铂金的花藤纹上还雕着­精­致的蔷薇花朵,每个细节都无法探到瑕疵。中间的心形粉钻似乎自身就是发光体,纯净耀眼的光芒犹如­精­灵女王的粉眸,似有赶走忧愁的能力。

“好看么?”严以爵嘴角坏笑,明知故问。

“咕---咚---”怀里的苏小沐狠狠的咽了咽口水,这反应逗得严以爵笑开颜。

“这、这真是送给我的?”说罢,她扭过头来,对上严以爵那深不见底的墨眸,一脸的不可思议,眼里闪烁着惊喜的亮光,似夏日骄阳下的清潭。

十八岁了我可以去泡吧了么

严以爵望着怀里人娇艳动人的面庞,呆愣了几秒,似乎沉浸在她所释放的光芒之中。

“嗯,不过这回不能再随便乱丢了知道么?”说着,严以爵一边便拿起首饰盒里的吊坠,一边将她的长发撩拨到一边,给她戴上。

苏沐整个人沉浸在获得新礼物的喜悦当中,嘴角遮掩不住的欢笑。

“我哪有乱丢什么东西!”听了他的话,小嘴又不满的撅了起来,开始狡辩,小丫头向来都是不肯承认自己的‘罪行’的。

严以爵无奈苦笑≡从把她带到自己身边之后,他一看到有意思的珠宝都会给她买上几件,价值都是不菲,但小丫头要么说丑,要么嫌重,要么就说硌着她不舒服,戴了几天之后说什么都不肯再戴了,然后再过几天问她,她就会歪着一颗迷茫的小脑袋,做出认真思考回忆状,最后说‘我不知道,它们自己跑掉了’。

这颗名为‘罗马假日’的粉钻是世界顶级珠宝设计师VISA?D的封山之作,价值逾亿,低调但却是绝对的主角,用白霄的话说就是,这项链可以买下安怀市一条三四线的商业街,如果换做是在其他城市,那可以买好几条。

“来我看看。”戴好了之后,严以爵仔细端倪,发现粉­色­的钻石将她原本就白皙的皮肤映衬得毫无瑕疵,像是希腊神话里的仙女,几分俏皮几分甜美,却又有几分的明快的神秘,让人挪不开眼球。

“生日快乐!”严以爵恢复屏住的呼吸,带有些许深情的说道。

“啊?我吗?我的生日?!”苏沐目瞪口呆,一双大眼圆溜溜的,眉眼娇蹙,生日?难道又到过生日的时候啦?!

严以爵:??????

“对,今天是你十八岁生日!”严以爵无奈“这脑袋里到底能不能记点事。”说罢,轻敲了几下那还处在迷糊中的小脑袋nAd1(

“我十八岁了?”闪着耀眼光芒的明眸里多了几分狡黠,“那我以后是不是可以去懒沙发里玩儿了?”狡黠里还带着几分期待。‘懒沙发’是苏沐大学城里的一间青年酒吧,在学生里都是老牌子的店了。

“你敢?!”别人说这句警告都是咬牙切齿怒气冲冲的,但是严大总裁说却是轻描淡写,斜着眼看她,但却是威慑力十足的。他也曾在苏沐那所大学断断续续的呆过一段时间,学生时代的时候跟白霄他们没少混过,大学城里,他可是熟得很。

“哼~”苏沐只好弱弱的轻哼,自己消化不满。苏沐从小就没有过生日的习惯,即使是出身在市里的大家,苏明开公司自己做老板以前也是大公司企业的高管,沐素青则一直是名气不小的画家兼大学教授。

小时候还在安怀的时候,每到生日倒是会一家人开开心心的吃蛋糕,苏沐的注意力自然也是全放在蛋糕上,后来出国了,自己一个人也就没有过生日的习惯了,爸爸妈妈一年能过去一次都是很难得的了,更别提和她庆祝生日了,她自己也不喜欢过生日搞什么大举动,嫌麻烦。

就排骨下长寿面

“严先生,晚餐准备好了。”林嫂看时间差不多了,给苏沐煮的长寿面都要坨了,便硬着头皮打断二人的逗趣时间。

“走,去吃饭。”苏沐一听可以吃饭了,不管能不能去懒沙发,还是什么十八岁生日也好,皆被抛诸脑后,蹭的一下就从严以爵腿上站了起来,直奔隔间的餐厅,南山别苑是严氏的老产业,整栋楼是欧洲的复式风格楼,占地面积广不说,后院一片空地连着整个后山都是姓严的。

以前严以爵倒是没有发觉这房子有什么坏处,自从苏沐来了,他倒是发现了不少的坏处,尤其是房子里阶梯设计比较多,空间折叠也多,这让冒失的小野丫头没少磕磕碰碰的,还有就是周围树太多,本来倒是扩大了绿化带,空气也清新,但奈何苏沐就是不走平常大家闺秀、款款淑女的路线,偏爱爬树,正门前大道对面的法国梧桐被她爬得皮都磨得蹭亮,要是关了铁门不让她出来,她就去爬后院的那几棵柿子树。

可能也是小丫头长­肉­了,加上抱得时间长了,严以爵感觉腿有些麻,但那抹温暖馨香倏然抽离,怀里空荡荡的,竟让他瞬间有些不舍,感觉些许意犹未尽。

“快来,快把面吃了。”林嫂和蔼关切的把苏沐的长寿面端上桌,“今天可是过十八岁生日啊!”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缝,看着嘴馋的苏沐那模样,就像是看着自己的女儿一般的欣慰。

林嫂也是今天才知道是苏沐的生日的,下午严以爵特地打电话回家,简单交代她今晚给苏沐煮碗长寿面。

“啊~可是我不想吃面!我要吃排骨!”苏沐可不管什么生不生日的,只要能吃到自己想吃的,管他什么日子呢。

“那就吃排骨下面。”话间,严以爵也走了过来,在主座上坐定。

苏沐不满的嘟起嘴,手里迫不及待的拿上筷子之后再去卷袖子,那有些鲁莽又带有些可爱的动作简直像极了未开智的孩童。

“来来,那就吃排骨面!”林嫂也在一旁跟着哄,给她夹了几块烧得酥红的大排骨放碗里nAd1(

苏沐一看大排骨,一边袖口还没卷紧,便赶紧夹起大口的啃起来,“啊嗷---”

主座上细嚼慢咽的严以爵心中颇为无奈,这丫头长相却是很贵族范儿,不过吃相可就令人不敢恭维了,简直可以用风卷云残来形容。

十八岁的生日就这么平平淡淡的度过了,苏沐来到南山别苑也差不多一年的时间了,或许尚是年少无知之时,家里的巨变似乎没让她脸上的笑容消减,而严以爵也让苏沐定期去看望母亲,同时也跟她说是,她的妈妈正在恢复期,不能受刺激,让她看到自己的母亲状态很好之后也逐步的减少探望的次数。

苏沐很好哄,在严以爵看来。严以爵很满意现在的状态,她信任他,依赖他,以为她是纯真无知,心里总是无忧无虑。

但是,严以爵却没有察觉到她眼里偶尔闪过的不安与焦虑,和夜里的忧伤,或许说,这是连苏沐自己也没有察觉到的。

严以爵打算就这样一直圈养着她,紧紧的拴在身侧,像一只小宠物般的。不让她知晓那些肮脏的真相,将她从利益仇恨的漩涡中剥离出来,只手遮天,贪享这半晌的宁静和欢乐。

千家的­阴­谋

准备开始入冬了,像安怀市这样比较偏北方的城市早已开始感受到寒冬的凛冽。

人们依旧为生活所奔波,忙忙碌碌,这灯火通明的大都市就像是一只没有思想的庞大铁兽,漠然而无情。

“你要什么时候才能拿到凯撒的股东名单?”巨大的落地窗前,千老爷子坐在做工繁复的中式老爷椅上,旁边茶几上的上等的紫砂茶壶冒着袅袅热气,茶的清香和书墨的香气混合在一起,倒像是修身养­性­的好环境,只是这满屋的清香跟此时屋里的氛围却是相互矛盾的,甚至有些格格不入。

已是傍晚十分,屋子里还没亮起灯,显得格外的­阴­森,毫无生气。千老爷子上个月刚过了八十大寿,但却依然­精­神矍铄,尤其是一双浑浊的眼睛依旧透着猎人般的冷光。

“快了,您放心。”站在身后的年轻人语气轻快又带有几丝玩世不恭,嘴角挂着诡异的笑意,绅士的外表下却是­阴­狠的神情。

“嗯,最好是这样,可别把事情搞砸了。”老人啜了一口热茶,半提醒半警告道。

“我这倒是一桩小事,但到时候能不能成事,还是得看您的筹码有多诱人了。”嘴角那诡异的笑始终没有消退,语气惯­性­的­阴­阳怪气,清瘦的脸线条分明,在幽暗的光线下显得有几分病态与­阴­险。

“哼!只要确定猎物,还愁没有锁住的铁链吗?再说了,实在困不住,那就直接用来下酒菜!哈哈哈---咳咳--”老人脸上刚才尚存的几分和气仁慈瞬间消失殆尽,莫名的亢奋引来一阵­干­咳,脸上取而代之的是­阴­狠­奸­诈,与蠢蠢欲动,似乎在心中已经无数次的演练了捕猎的过程,那种贪婪的嗜血,让人很难相信,这是一个年逾八十的老人。

年轻人嘴角的笑意加深了,眼里似乎已经有了胜利的光芒在闪动。

一个是步入暮年的老者,另一个是正值茂年的青年人,两者虽然隔了一辈,在诸多问题上的心思也会千差万别,但是那与生俱来的野心,和对付猎物时的­阴­狠却是如出一辙nAd1(

“对了,下个月你妹妹的订婚礼别忘了,你要以家长的身份出席。”老人嗓音有些沙哑,但语气依旧沉稳,老人的话从来都是命令式,而不是建议式的。

“妹妹?哦~那个从垃圾场里带回来的野丫头吧。”年轻人表情浮夸,是天生的演员,令人猜不透那虚伪的皮囊之下的心思,戏谑的语气里似有打量的意味。

“您放心,我会照顾好我那可爱的妹妹的。”他在‘妹妹’两个字上咬着奇怪的音,说罢,行了一个标准的绅士礼,鞠躬的角度犹如士兵敬礼般的机械、­精­准,脸上扯着假面人的微笑。

“嗯,没什么事就下去吧。”老人重新靠在椅背上,细细的品着这名贵的大红袍,这是福建的一名商人拜访时的伴手礼,据说是母树上产的大红袍,一年的产量也就一二两,泡开了,满室的清香。

妹妹和哥哥

“你想从苏沐那里下手?”千候刚从老爷子的书房出来,就撞上千寻直立在门侧,面无表情,­精­致的五官倒是和年轻男子有几分的相似。

“哟,这不是我们美丽高贵的千家大小姐吗,哦,对了,还是我亲爱的妹妹。”戏谑的语气加上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每次跟这个人接触,千寻都觉得脊背发凉,你永远猜不透他在想什么,他的底线在哪里。

对这个千家的长孙、未来的继承人,也是她同父异母的哥哥,千寻的了解则是少之又少的,但是从为千家办事的几个下人口中得知,这个千家大少爷并不是什么善茬。

“她什么都不懂,严以爵不会为了一个黄毛丫头做出任何可能影响凯撒的举动。”千寻当然不指望他会因为她的请求而离苏沐远点,但依旧想套出他的真正意图。

“我的傻妹妹,我可是在你之前就认识苏家那丫头了,她可是我的朋友,我怎么会害她呢?”千候摊开双手,做出轻松样,依旧是一脸的假笑,像是欧洲剧场里的歌剧演员一般,表情丰富而浮夸。

说罢,他已经迈开步伐,走到她跟前,凑到她耳边,“还有,管好自己的事吧,我的好妹妹,北区那块地的动工手续再审核不过的话,后果你应该清楚吧?”千寻强作淡定,表面依然是波澜不惊的神情。

“你成了安家的少­奶­­奶­,倒是没人敢把你怎么样,但你那捡着垃圾过日子的老妈,可就不知道会怎么了。”千候轻描淡写的说着,脸上具体看不出是什么表情,但嘲弄却是出乎意料的明显。

“你????”千寻被人踩了尾巴,恨得握紧了身侧的双拳,眼里满是仇恨。即使平时她伪装得足够好,从不轻易表露自己的情绪,多年来辛辛苦苦的隐忍着,但是每当被人这么赤果果的直戳痛处时,她还是无法做到冷静。

“真没想到我的妹妹这么善良,”千候对着大厅里的巨幅玻璃画框整理自己的衣领,里面是幅圣母与子画像,“不过呢,和那苏沐比起来,妹妹你现在的处境更加令人堪忧吧?”

说罢,嘴角­阴­狠而不屑的一扯,便大步离开了nAd1(

“噔---噔—”的脚步声回响在空荡的大厅里,千寻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只是恨得咬牙切齿。只不过现实没有给她留下太多时间来悲天悯人,在千家,心情糟糕可不是个旷工的可行理由。

千寻快速的整理好自己的思绪,将悲伤深掩心底,恢复冷冰冰的神情,机械的像台机器,没有感情一般。

“咚咚咚—”千寻敲了敲书房的门,准备向‘爷爷’汇报‘工作’进展。

一团惨淡的­阴­云笼罩在安怀市上空,随之而来的是大幅的降温、冻雨。

冬天似乎就在一夜之间侵袭整座城市,今年的冬天似乎没有往年的平淡,对于各怀心事的人们来说。暗流似乎在隐隐翻涌。城市依旧是灯红酒绿、夜夜笙歌的不夜城,人们依旧乐此不疲的重复着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较量。

野蛮的苏大小姐

星期二没课,天气又很­阴­冷,苏沐就跟着诺奇出来吃关东煮了。

每次两人出来都专爱挑那些小巷子里的小店,大学城里的小吃店可谓是遍地开花,简直成了苏沐的幸福天堂,而主道边上的店都会更大一些,种类也多,每次苏沐想在外面吃,但诺奇都会嫌太吵,说是更喜欢小巷子里的,安静且有人情味,又可以放开了的吃,不用顾及什么面子形象。

“这几天你都­干­嘛去了?有好长一段时间没见你了呢!”苏沐两只手各拿着一串冰糖葫芦,声音里掩不住的开心,这糖葫芦也是在严以爵禁食的名单上,但每次跟诺奇出来,她都似乎是有了反逆严以爵的冒险­精­神与勇气,像是逃出了笼子的小麻雀,失去了束缚什么事她都想尝试一番,­精­力旺盛得就像刚学会走路的小孩子,而严以爵的管束也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唉,为生活所奔波呗,去江浙一带写生去了,”诺奇一口一个大红山楂,俨然一个幼稚的大男孩,尤其是带着一个黑框眼镜,跟周围的大学生没什么两样,“走得急没来得及跟你说。”说罢,毫无美感可言的嚼起嘴里的糖葫芦,五官扭曲。

“咦?那礼物咧礼物咧?!”苏沐立马发现突破口,嘴里也是被塞得鼓囊囊的,眼睛瞪得老大,不依不饶起来。

“我说,苏大小姐,您的眼珠子都要蹦出来了,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诺奇翻着白眼,斜眼鄙视。

“像什么?”苏沐无暇继续盯着他,注意力转移至她那被山楂撑得有些酸的腮帮子,认真的和大山楂果­干­架,她微微垂着眼帘,长长的睫毛在眼窝处投下一扇的­阴­影。

“活像只讨债的青蛙!呱-呱!”诺奇忍不住嗤笑,抽风似的笑声里掩不住发自内心的嘲弄,“哈哈哈—”

“滚你的!”苏沐对着他的小腿肚子,毫不犹豫的就是一大踹,野蛮劲十足,完全是个大咧咧的蛮妞,让人无法将其与那个楚楚惹人怜的小模样联系起来nAd1(

“嗷---”诺奇惨叫,满口的山楂喷溅,“你不是发誓要做个淑女吗?!淑女诶!”

“哼,叫你惹我!”苏大小姐斜眼一撇,继续啃红彤彤的糖葫芦,不理会他的嗷嗷惨叫。

“哎沐沐,你妈妈恢复得怎么样了?”诺奇坐在简易的小折叠凳上,拿起一串鱼丸之后,突然问起苏沐母亲的情况,军绿­色­的旧大衣随­性­的敞开着,里面又是万年不变的格子衬衣,中间还夹了一件已经看不出原本颜­色­的夹克,用他自己的话说是走街头潮流风、犀利派的艺术家,但在苏沐看来就是懒得洗衣服、土气。

“好着呢!”苏沐被嘴里的丸子烫得呼啦呼啦的,“倒是你,也不是我说你,就不能拿了工资去买件像样的衣服么?看看你这一身,大叔,你是要饭的么?”苏沐只有对诺奇才会展示她的毒舌功底,简直是一个刁蛮泼辣的街头小痞子。

榴莲酥么?

“哎~呀,你这臭丫头,我这是走在时尚潮流的前端!你懂什么,还敢叫我大叔!信不信我揍你!”诺奇咬牙切齿,用力的瞪着苏沐,气势汹汹,说的跟真的似的,但表情既纠结又滑稽。

“啊---”苏沐对着他桌子底下的腿又是一脚踹,单薄的小木板卓险些被掀开,热腾腾的汤汁也溅了出来。

“呀!很痛的你知不知道!”诺奇无辜的捂住自己的小腿,毕竟一天之内就受了两次重伤,他都对自己的小腿君感到有些愧疚了,刚才嚣张的气焰消失的无影无踪,无辜委屈又不敢造次的表情,跟《我的野蛮女友》里的车太贤有得一拼。

“我知道。”苏沐眼皮一翻冷冷的说道,那表情又可恨又可爱,继续吃热乎乎的­肉­丸子。

一旁的老板娘一脸和蔼的笑眯眯的看着这两个人,就像是在看一对打情骂俏的小情侣。

“哎,不过说真的,改天我也想你妈妈,”诺奇提了提自己的衣领,方才的委屈样尚未全消,煞是认真的说着,“你看吧,她病了这么久了,我作为你的好闺蜜,说什么也得吧。”说罢直接用手从苏沐碗里捞起一块鱼豆腐吃了起来。

苏沐停筷,翻着的白眼里满满的都是‘你活腻了么’的弹幕。

“你????”苏沐刚想爆发。

“对了,我那里正好带回了几盒杏桂坊的榴莲酥,那味道可真是绝了!我顺便给伯母带去。”诺奇一边Diao气十足的嚼着鱼豆腐,一边说道。

“榴莲酥么?????”苏沐那火山喷发般的语气立马换成了认真考虑正事时的平缓稳重,眼睛顿时发光变得晶亮晶亮的。

“嗯,趁我没吃完得赶紧给伯母送点过去,她不也是顶爱吃那个的嘛!”诺奇嘴里叼着串串的木签子,一边吊儿郎当的抖着腿,认真的说道,但看着苏沐的反应,眼睛里满是得意nAd1(

“嗯嗯,她是很爱吃呢,”苏沐脑子转起的速度飞快,拉下眼帘灵活的眼珠子左右滑转着,脑袋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心里正盘算着小九九。

“就周五上午吧,”苏沐变得异常爽快,语气也像着个大人,“而且我看了那天天气很好。”像是在讨论一件公事,那一张稚­嫩­的小脸蛋,配上认真老成的语气,十分的搞怪。

诺奇倒是习惯了她那六月天的脸,满脸鄙视,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冲着榴莲酥来的。

“Countryroadstakemehome,totheplaceIbelong?????”苏沐放在桌上的手机响起了旋律轻快悦耳的铃声,是约翰?丹佛的《Countryroads》,苏沐一直钟爱这首歌,在挪威的时候,走在小镇的路上总会一路蹦蹦跳跳的唱着。

“哦!”苏沐赶紧放下手中的筷子,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我去接个电话!”说完一阵小跑向外,掩不住的雀跃。

诺奇看着她的背影,镜片后的褐眸变得有些­阴­沉,一直上扬着的嘴角冷冷的垂到原来的地方,惯­性­嬉笑着的脸犹如提线木偶身后的线断掉了一般,不再有任何表情,似乎是瞬间变了一个人,不再像那个不修边幅,嬉皮笑脸的吃着­肉­串的大男孩。

这样的变化,应该说是自他瞥见那屏幕上,显示着‘严大灰狼来电’时就开始了的。

好好开会,不然你会听不懂!

“在哪里?”电话里传来严以爵低沉而又富有磁­性­的声音,每次他打电话来,苏沐都有些异常的激动,听着他的声音,会莫名其妙的打着颤栗。

“哦,在、在学校啊。”苏沐有些心虚,“在买水果,你在­干­嘛?”她偶尔也会好奇他在那里、在­干­什么,但是总觉得他的工作繁忙,又不是自己能听懂的,怎么也没法融进去,跟他讨论那些高端的商业事物,也就没有勇气开口。

“呵呵,怎么?想知道我在­干­嘛?”严以爵轻笑,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轻扯,松了松领带,整个人全身心放松的靠在真皮转椅上,“我在开中国商区经济贸易投资项目扩展会。”严大总裁剑眉轻挑,饶有兴致的报上会议名称。

“??????”苏沐感觉一群小乌鸦‘啊—啊--’的从头顶飞过,脑子里跟听数学老师讲解方程式一样的迷茫,后悔提起这个无脑的话题,简直是自己找不痛快。

电话彼端的严以爵对她沉默的反应早有预料,俊脸掩不住笑意,正抱着一颗好奇加恶趣味的心,等待她的反应。

“呃????,那、那你还不好好开,等一下你听不懂怎么办!”苏沐认真的说道,在她的世界里,开会基本就等同于上课。

“哈哈哈—”严以爵被她逗得哈哈大笑,他开会,向来都是别人看他脸­色­说话,这一句‘听不懂怎么办’简直是让他开了耳界,真可谓是童言无忌啊。

两人又你一言我一句的瞎扯着,严以爵的助理玛姬进办公室给他端咖啡的时候,看见自家的冰块脸老板嘴角挂着自然的微笑,目光极其罕见的柔和,正在有一搭没一搭的讲着毫无逻辑的小闲话时,那叫一个雷,跟他刚才在会议上舌战群雄、强硬果断的做派判若两人,这一幕惊得她连高跟鞋在光滑的地板上敲出的骄傲自信的脚步声都乱了节奏。

“严总,会议在十五分钟后继续。”玛姬尽管脑子有些微微的混乱,但还是没忘记要事,轻声的提醒正在讲着电话的严以爵nAd1(

这次的会议是世界几大连锁酒店品牌巨头联合开展的,几家霸主针对酒店业的业务扩展在某些程度上达成共识,虽然是开酒店的,但并不意味着只会迎宾搞住宿,他们的扩展业务几乎涵盖了建筑、餐饮、度假以及房地产的方方面面,有的私底下甚至有一些资源交易买卖。

凯撒作为业界的巨擘,在其中自然占了不少话语权。

这次针对中国的市场,几位大佬更是卯足了劲儿,打算一番烈火猛攻。在严以爵的主持下,几番的协商与谈判下来,各方也开始做出一些妥协,联盟的雏形也开始显现,今天这最后半场也只受结了。

严以爵抬眼示意,不过那眼神似乎又在瞬间回到了犀利的状态。玛姬小姐差点没喷出一口老血。

“晚上我过去接你,一起吃饭。”严以爵抿了一口苦咖啡,说道。换做以前,今天这种日子也算是又打赢了一仗,他都会跟白霄几个去自家凯撒内设的高级会所奥斯汀里放松放松,但是现在他却更想见见苏沐,逗逗她了。

“哦?好,那我在校门口的公交站牌等你!”苏沐开心的咧起嘴说道。

“不用,在寝室等我好了,外面天太冷,我到楼下接你。”严以爵眼神柔和,眼前似乎已经闪过苏沐那张娇灵的小脸,嘴角也不由自主的上扬。看来等会儿的会又要费点力才能进入状态了。

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

挂了电话之后,苏沐心中开始窃喜。严以爵很少带她出门,额,不,几乎没有。

出了南山别苑,他和她几乎不会同一屏幕出现,机会难得,所以苏沐也是异常的惊喜,继而又开始猜想,他今晚会带她去吃什么呢,额,好吧,主要是吃什么???

“谁的电话?”诺奇已经恢复了平时的样子,邋遢随意,吊儿郎当的叼着根牙签。

“就一个朋友。”苏沐掩不住心中的欢乐,抿着小嘴笑的样子说是朋友瞎子才会信,放下电话继续埋头苦吃。

诺奇那双躲在镜片后的眼睛有一刻的出神,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但却不像是苏沐所认识的那个,单纯、脑回路短的邻家大哥哥了,有些令人费解的淡漠。

“那就说好了,星期五上午去看伯母。”诺奇转移话题,语调上扬。

“嗯,别忘了带榴莲酥!”苏沐含着一口红豆浆,生怕他给忘了。

“哎你这丫头!知道了知道了,除了吃的你还能记点啥东西!”说完照她头上就是一爆栗,毫不手软。这两人平常打闹都是动真手,但两人依旧很亲密。

都说不同的朋友会带你认识不同的自己,对苏沐来说,在严以爵身边,她总是感觉无限的踏实,她不用担心任何事,严以爵在她家出事之后,是重新支撑起她整个世界的人,她会跟他撒娇,但也敬惧着他,看到他累了心里也会难过;她依赖着他,沉溺于他所带来的安全感,对她而言,严以爵就是个威严的家长一般的存在。

而诺奇却是她的铁哥们儿,他与她曾一同在异国他乡度过一段美好的时光,简单说,他陪伴她度过一段成长的路程,他们总是在欢乐的小打小闹中度过,是朋友,是玩伴。跟诺奇在一起她总是无拘无束,甚至有时俨然一副大人像,她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肆无忌惮的,虽然诺奇在年纪上与严以爵相仿,但与严以爵却是完完全全相反的人,像个长不大的老男孩nAd1(

严以爵总是会把一切关于她的事安排好,而跟诺奇一起玩,苏沐却才是那个大姐大,说一不二。但在苏沐失去爸爸之后,这两个人,可以说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了。

苏明去世之后,当时的苏沐并不知道自己心里的滋味,除了哭之外完全不知所措,她脑袋里似乎就是一根筋,从不多想,爸爸的离世,家庭的巨变,她本来就是一个没长大的小孩,并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怎么去处理自己的情绪,她的注意力总是很容易被转移。

尤其是爸爸去世后,当她自己都还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的时候,严以爵便出现了,给予她急需的庇护,犹如救她于水火之中,即使严以爵冷峻严肃的­性­格让她些许有些恐惧,但与其说是恐惧,还不如说是对威严的家长的敬畏,她并不清楚严以爵对她而言是个怎样的存在,她对他充满了感激与崇拜,偶尔也会耍耍小­性­子,爱耍赖的习惯似乎任由严以爵再怎么严肃她都改不掉。

祸从口出---是我小叔叔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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