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小姐,"凝月悠悠开口,很奇怪两人的声音也是如出一辙,"请放心,我也希望自己出来时,还是清白自在身。"
她不卑不亢地说,心里有淡淡的讥讽:这个闺训重重的小姐倒先失态了。彼此希望如此,这便更好了。
殷雪玫的长睫微微颤动,她似乎有点儿放心了,又仿佛不愿再看到凝月,大红斗篷抖动着无声地从凝月的身旁穿过。凝月顿觉微风轻荡,夹杂着淡淡的药香。
香巧紧随,从后面搀住了殷雪玫。殷其炳、宋鹏相继而入,提起了放在地上的大藤箱。
凝月独自伫立在阔大的内室里,花窗大开,月光透洒进来,空气中那股药香味逐渐淡了。长风卷起垂地的青纱,烛影摇红,烙下凝月孤寂的影子。
依稀有马车辚辚的声音,穿过高墙,传得更远。
夜深沉,凝月迷糊地睡去。睡梦中,有个锐细的声音遥遥而来,"冷凝月,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殷雪玫了。"
曙光初现,僻静的栖韶楼已经是淡淡霞红,趁着清晨凉爽,凝月手执简册到了庭院里。院子里没有了药味,鸟儿又栖在梨花树上做窝,叽叽喳喳地啾鸣。
凝月坐在廊角看着书,晨光映出她细润如脂的脸。
这是她在御史府的第三个早晨。
有人在门外轻轻敲了两下,接着铁钉木门被小心地滑开,殷其炳忠实的老仆进来,手里照常提着盛膳食的细篾匣。凝月抬眼看了老仆人一眼,又将眸光转回到书上。三天来,凝月唯一接触的就是这个老仆人,但是老仆人像哑巴似的,两人彼此并没说过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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