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南州一趟,跟踪一个叫徐东海的记者,或许你也听说过。我要他所有的底细,价钱你说了算。”曲墨凡依然表情冰寒。“怎么了?这只臭虫得罪你了?呵,那他是死定了!”闵剑从电话那头,都感觉到了他的杀气,不说问那家伙一定是娱记。曲墨凡对娱记的厌恶,就像对于蟑螂。闵剑问过乔天浩,乔天浩提醒他,千万别问曲墨凡,否则这个朋友就没得当了。闵剑再也没问,不过可以断定,一定是十年前发生了什么大事。不过他不想查,免得失去一个能让他赚大钱的朋友。“你查了就知道了,我要的是将他彻底除去,我是说利用他所犯的事,将他从记者界除名!”曲墨凡斩钉截铁的声音,足已表示他的决心与愤怒。“放心吧,我办事,你放心。最迟一个月,给你答复,我明天就会到南州,咱们能不能会个面,好久不见了!”闵剑笑问道。“明天我飞法国了,无事还是少见面,我可不想被人知道,我跟你的关系。要见香港见!”“行,等着你大驾光临,什么朋友真是,挂了,免的你的电话被人偷听!”闵剑笑嗔。“少来,还想不想挣我的钱了,就这样吧,再见!”曲墨凡笑哼了声,报了电话。熟识曲墨凡的人都知道他的霸道,私底下戏称他是个暴君转世的。但是他的命令后面,往往紧接着是商机,是对朋友的信任,所以是朋友的,谁也不会见意。伸了伸懒腰,进了里边的休息室。脑海里浮现了昨夜的场景,轻叹了口气,又一想,凌紫涵跟着徐东海这样的臭虫,想必也不是什么好人,早除早安生。也免得她犯更大的错误,他是在救她。躺在床上,莫名的心里有些不安,想起早上马英良说的可怜,她真的可怜吗?曲墨凡揉了揉太阳|茓,他已经对她客气的了,要不是女人……想想这个女人,还真是泼,真是倔,真是稀奇。不由地笑哼了声,活该的女人……此时一辆警车始往南州市的郊区,过了一座山口,豁然开朗。海塘芦苇丛生,一片苍绿。但是这片绿,却将好好的海涂给毁了。芦苇汲取了所有的养份,百除不禁,再不能养海产品。蹲在警车里的凌紫涵觉着,曲墨凡就是这一丛丛讨人厌的芦苇,将她给毁了。刺目的眼光让她有些眼晕,一夜未眠,一早就被带出去,做了情报资料卡。十个手指、手掌都摁了印,留了指纹。每摁一下,心都往下沉一分,添一份恨意。警察还将她,跟两个*一起,被送往拘留所,无不刺激着她的心。警察告诉她,帮她打过电话了,但是曲墨凡就是不松口,没有任何调解的余地。本来就是她错,当事人坚持,更得公事公办。洗去了油彩的面容,浮现了一抹憎恨,凌紫涵紧紧地咬着唇瓣,只眼当初为什么不跟他拼命,或者将他杀了,才解恨。又一想,杀这种人不值得。这个冷酷滥情的种猪,怎么能这样?为什么没有人告他玩弄女人?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口气她一定要出,无论付出什么代价。警车开进了高墙铁门,警察下了车,打开了门,呦喝着她们下车。刺目的阳光让她睁不开眼睛,苍白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眼睑浮肿,两汪秋水布着清晰的血丝,神情有些呆滞。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