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骑在荒郊疾驰,不远处火把通明,几十骑迎面驰来,在最前面的一个青袍老者一扬手勒住马缰,十骑都停了下来。
吴伯从后面赶了上来和那青袍老者并排了道:“老蔡,前面来得该是武庄的人了!”
老蔡一脸怒容,显然对在武庄地界自己伙受到跟踪袭击大为不满,哼了一声道:“不知道谁带的队,我倒要好好问问他们!”
不一刻功夫,前面的马队就到了近前,十几匹马饶过老蔡他们把他们围在了当间,几十支火把把方圆十来丈照得通亮,一骑驰到老蔡和吴伯跟前,马上是一位四十出头的精干汉子。
“原来还是武庄大总管亲自来的!”老蔡扬声道。
“蔡大哥,吴大哥!没什么闪失吧!王少爷呢?”那大总管只略微向吴、蔡二人拱了拱手,语气相当急促。
“金总管居然也在外哨,是不是你们武庄出了什么状况了啊?奶奶的!没想到你们这地界也不安生啊!”老蔡声音洪亮,在几十匹马蹄践踏声中,仍然让人能清楚地感觉到他满肚子的怨气。
姓金的总管显然和他们相当熟捻了,根本也不客套,只问道:“王少爷没事吧!武庄地界出了大事了!回头与你们细说,王少爷呢!”
“折了两名弟兄,少主和老哥几个还算托福!”老蔡隐隐感觉此时发脾气不合时宜。
“那就好!”金总管似乎松了口气。
“金总管好!”那少年显然就是王少爷,驱马上前向金总管招呼着。
“让王少爷受惊了!”金总管赶忙还礼。
“白叔伤得不轻,赶紧先到贵庄前哨歇息下来吧!”王少爷一点都不客套。
“那要让人抬不?”金总管想得周到。
“我没事!赶紧先赶路到地头再说吧!”白叔也驱马上前,看都没看金总管,直往前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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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守愚把有贵平复以后,就让有贵今晚就住他那吧。有贵也不多想,只是一个人发着愣。
冷不丁周守愚问有贵:“你下山经过那怪人院子见着人没?”
有贵想了想说:“没!堂屋门一直开着。”
“哦!”周守愚若有所思,“那位曾爷一下午也没见着人啊!”
“是吗!”有贵应了一句,看见先生脸色憔悴得很,抹了抹脸道:“先生,我去烧水服侍你洗漱歇息吧!”说完也没等周守愚说话就上厨房去了。
周守愚等有贵出去了才喃喃道,好——好,歇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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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吃点?”傅悟铭边嚼边问道,没看曾让。
曾让停止了踱步,回头看着傅悟铭说道:“不饿!”
“那要不你睡会!”黑暗中看不见傅悟铭的表情。
“就这?”曾让脱口问了句。
“怎么?不能睡吗?”傅悟铭语气透露着不解,“你不睡我睡会!你看着点!”说完便倒地睡下了。
曾让给他这举动弄得有点失措,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早春寒夜,他居然在荒郊野外倒头就睡下了,真要能睡着,岂非对自己完全没有一点戒心,曾让不禁迷糊起来,这人怎么这么异样的呢?
“你先别睡!我关照你些事。”曾让在傅悟铭身旁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