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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云舒赋 醉琉璃 > 第八章 两情相悦:

第八章 两情相悦:

那一瞬魏长歌有些动容。嘴角微微勾起,随即又沉下去。

见雪走进来,“长歌。”看着客栈的方向,浅笑。“送云舒姐姐回去啊?”

“嗯。”魏长歌轻轻的道,“过几日,他们便要成亲了。”

“哦。”见雪大眼中有欣喜流动。'她能和夜将军终成眷属,真好!"

魏长歌也跟着说:“真好。”心内也不知是哪种滋味。看一眼见雪,这个姑娘,比他第一次见她时仿佛消瘦了许多。'我回咏和园。你呢?”

“去咏和园吃点心。”什么时候她才能有云舒姐姐那样的待遇,能让他为她亲自下厨呢?想他为云舒那样勤奋愉快的钻进厨房,笑意甜甜的捧出数道菜来,她远远看着,眼眶就湿了。

“哦。”于是一同走。默默地,相顾无言。

沐见雪是不是看他,好看的侧面,却是疏离的面孔。嘴边苦笑,“长歌,过几天我要到湘西去。”

“哦?"有些小小意外。

”哥哥要去那儿做生意,让我过去帮忙。“

“那很好。”

他一点,不,一丁点儿也没有感到不舍。见雪不禁难过起来,鼻子酸酸涩涩的,“有可能走了就不回来。”

“哦。”魏长歌这才看她。他看到了她眼底里那份期待,还有痛苦。他听到自己轻声的叹息。“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

他转身,想先走了。突然一股力量扑来,她自后面紧紧地将他抱住。魏长歌僵在那儿。不知要怎么好。他听到她嘤嘤地哭泣,回身过来,想拉开一点距离,她却扑入了他的怀中,伤心哭泣。

魏长歌叹气。值得轻轻拍她的背。

”为什么我这么努力,你的眼里仍是看不到我呢?“

他苦笑,”“见雪,不要傻。你知道我们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见雪离开他的怀抱,抬头望着他,大眼里盛满晶莹的泪珠,看起来格外清亮,“云舒姐姐要成亲了,你和她没有指望的。那你还准备这样下去吗?你一辈子也不成亲吗?”

“这叫我怎么回答。”魏长歌的目光朝远方延伸,"未来的事情,谁也不知道。“

“那么我们做个约定,好吗?”

“什么约定?”

她定定地看着他,“假如你五年之内还没有中意的人,那我们......五年后成亲吧。”

魏长歌非常吃惊地看着她。这样的话出自一个大姑娘之口,着实的叫他有些措手不及。可是她说得这样真诚,这样伤感,到叫他不知该怎么回答了。

他听到她近乎绝望的声音,“这样,还是不可以吗?”

好久好久,魏长歌想说“这事以后再说”时,她却转过身去,挥了挥手。他想她兴许是在擦眼泪,过了好久她方才说道。"我先走了。'

她没有去咏和园,魏长歌自然不能挽留。五年......谁又知道五年会发生什么呢?或者她可以晕倒别的男子,而他,人生也许会有新的方向。

终章 佳偶天成:

终章

佳偶天成(上)

家里一如既往地寂静。

这个不大的独门独院的屋子,四处张结了红绸彩带。候婉盈和徐应元穿着新裁的衣裳,在外头忙来忙去,虽然没有多少亲人,但是喜庆的气息却随处可见。

候婉盈进屋子里来,带了个喜娘与新来他们家的丫环春碧、秋兰。彼时云舒刚刚起床,脸上还带慵懒睡意。见到喜娘,不觉脸颊红透,这才有真是感觉。今儿自己当真要做新嫁娘了。

昨晚还以为会一夜无眠,未想第一次或者也是最后一次睡在娘亲身边,竟是那样的酣沉。

喜娘给她梳理头发。嘴里说些吉利话。云舒看着铜镜里的自己,粉面含春,青丝绾起,Сhā着夜赫送给她的金步摇。大红的喜庆衣裙,针针线线都是娘和她亲手缝制。

大红映着她的脸­色­显得格外好,候婉盈看着不禁点头,眼眶却不禁湿了。她才回自己身边不久,现在却要出嫁了。

云舒坐在床头,方才觉得有些紧张。再过不久,迎亲的队伍便到了吧。候婉盈拍着她的手,”以后和他好好过日子。“

“恩。”她抬眼看望着候婉盈,“娘......出宫这些日子。你习惯吗?”

“虽然不如以前那样锦衣玉食,事事有人服侍。却是娘这辈子过得最惬意舒适的日子了。而且出宫来。没人认得我是曾经的太妃,这种感觉别提有多好了。”

“那就好呢。”云舒靠在她的肩上。“要是我能在家多留些日子就好了。”

“傻丫头,反正你们离得也不是很远,经常往来不久好了么?”候婉盈笑了。

徐应元突然急匆匆进来,“来了来了。远远的都听到鼓乐声了。”

“瞧你爹急的。”候婉盈笑了,回头看看云舒,帮她吧红盖头罩了上去。“我们出去料理去了。”

云舒点了点头。

远远的有乐声传来,她却只觉得恍惚,甚至隐隐地有些伤感。陪着冰尘和亲来越国,仿佛还在眼前地场景,可是冰尘却已经不再人世了。否则的话,这样大喜的日子里,公主能与她在一起,哪怕只是一句淡淡地祝福,那该多好呢?

想起她与夜赫地第一次见面,在悄声无息中喜欢上他,那个下着雪的夜晚被困在陷阱下面,过场似的,在脑海中放映。

听得热腾腾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她揪紧了裙角,感觉紧张。手心微微湿濡,偏偏脑袋上罩着盖头。闷热得很,快喘不过气来似的。

喜娘高声笑着,将迎亲队伍挡在门外。讨吉利红包。云舒顿觉得有趣。不禁摘了盖头跑到窗口偷看。

窗口不正对着大门,只好又跑到房门口去。透开了点缝开看。可惜迎亲的人太多,她踮着脚尖半晌也见不着夜赫。只好闷闷地回到床上,心里想着,若让别人看到她这副模样。少不得要被取笑赶着出嫁呢。

想到这里自己不禁笑了。她坐回床上,安静得听外面嘈杂的声音,带着那样欢快的喜庆,敲敲打打的声音,鞭炮声。尔后,喜娘终于进来了。云舒扭着衣角。紧张地快要不能呼吸。

他,也进来了吗?

隔着盖头什么也看不见。她只能看自己的鼻尖。喜娘的声音吃了蜜似地甜,说了许多吉利话,云舒却一个字也没收进耳朵,只感觉有厚重的脚步声传来。

她的心突突地跳,那是,夜赫么?

真想看看他此时的神情。他偶尔才露出笑脸的脸上,此时该是什么神情?她却听到他的声音,轻轻的。“我来了。”

好傻的三个字,却让云舒的脸红透,至烧到耳根。一根红丝带子,塞到她的手中,候婉盈的声音在耳畔轻轻响起来:“起身吧,要出门了。”

云舒刹那间有些不舍起来。捏紧娘亲地手,候婉盈轻轻地拍了拍她。

在鼓乐声中,她出门了。听着喜娘的指挥上了花轿,坐进轿子之后,她一把将盖头掀了起来,从轿子地软帘看到爹和娘洋溢着喜庆与不舍并存的脸,鼻子便酸酸涩涩的。再去偷看夜赫,他恰好也从帘子里看进来,见她掀了盖头,不禁好笑地看着她。

云舒忙放下帘子来。双手置于膝上。

一路前行,费了好些时候才到夜府,喜乐吹得哒哒响,拜过堂,她方被引到屋子里去。陪嫁的几个小丫头在屋子里候着云舒。

云舒好紧张。肚子有些饿,却只有等夜赫来了才可以吃东西。心里一面又想早些见着他,一面又羞涩。

夜赫流连于宾客之间,难得的脸上满面春风。

前方战报连捷,乃至办起喜事,他都显得高兴许多。身上大红的喜服,还是云舒亲手给他缝地,此刻穿在身上,显得格外温暖。

原来真的可以走到今日。

今日地他,仿佛连头发都在发笑。好在宾客也不挽留他,夜不语接着招呼,他便悄悄溜回洞房去了。

云舒怕夜夫人他们不高兴他们将新房设在外头的房子,所以新房仍设在将军府内。红通通地烛光自屋子里透出来,推开门的那一瞬间。他听到里面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几个丫环笑意盈盈的,“姑爷来了。”

夜赫扬扬手示意她们出去,目光直勾勾地看着坐在床上,红盖头有些歪地云舒。嘴角不禁浮起笑意,他走过去,伸手就要去掀盖头。

这时外头传来喜娘的声音。但紧接着她的声音又渐渐远去,想是被那几个丫头给架走了。夜赫看了看,床帐旁边放着个挑盖头的如意,他懒得用,手,轻轻的掀了开来。

心跳如雷。

云舒低垂着头,面颊在烛光下显得格外妩媚。半晌不见他有什么动作,只好抬起头来。目光与他的碰在一起,她不禁又垂下头来,嘴角是甜蜜的笑意。他这样子,可真憨。从来没想过这个字,能用于他身上的。

夜赫拉起她来,“肚子饿坏了吧?”

“没有。”

夜赫刮了下她的鼻子,“偷吃东西了吧?”

“你怎么知道?”她扬起长睫。

“你的盖头都没遮好。”

云舒的脸于是更红了,“谁叫你总不来,我都饿坏了。”

夜赫笑了,“我不是叫人送了饭菜来与你吃?”

“喜娘说你不来,我不能吃。于是想着法子把她引出去,才偷吃了几块糕点。”

夜赫笑了。他细细凝望着她,艳红的衣裳映衬着她,更显得肤白如雪。眉间一点火红花黄,看起来那样妖娆妩媚,与她平时的清纯相比,仿佛换了个人似的。夜赫轻轻环住她,“我们终于成亲了。”

云舒嗯地一声,却避着他热烈地眸子。仍是紧张地拽着裙角,他的手抚上来,轻轻地摸着她的脸颊。“今天的你,好美。"

终章

佳偶天成(下)

今天的他,又何尝不是呢?很少看到他穿艳­色­的衣裳,大红的喜服,穿在他身上这样合身。肩膀宽阔,绣着细碎浅竹的胸膛,今后将是她的港湾。

夜赫斟来酒,”你会喝么?'

"会。”云舒微笑,“而且很能喝。”

“哦?”夜赫有些微微诧异。继而与她轻轻碰杯。“娘子。”

轻声细语的,那样暧昧,让云舒身子一颤,耳朵火辣辣地烫。一饮而尽手中的烧酒。二人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两人心底都有羞涩,所以显得格外别扭,闷坐着。

“我......”

“你......”

二人竟同时开口,互看一眼,不由笑出声来。外面的声音逐渐淡了,二人面对着一桌子佳肴,静悄悄地吃,夜赫只是看她。

云舒嗔道:“做什么这样看我。”

“像在做梦,”他拉过她的手来,“好在不是梦,一切这样真实。”他站起来,轻轻牵扯,她便跌入他的怀中。

紧紧相拥着。“好多个夜晚。我都在担心受怕哪一天你忽然就不再我身边了。又或许,我们永远走不到今天,可是。今天握着很高兴,这辈子饿没这样傻乐过——终于娶到你了。”

云舒的眼有些湿濡。那一个月,她多么害怕他永远不醒来。她从来没有敢去想象没有他会是怎样。只知道他一定要醒来......只要醒来,就不再去管那些所谓的国仇家恨。不想再背负那么沉重的东西与他成亲。只要,他活着便好。

他轻轻勾起她的下巴来,云舒的长睫晃动着。胸口剧烈起伏。在他的­唇­快到碰上来,时候,她忽然说,“啊,那,那个......我要洗漱一下。”

“哦。”他轻含笑意。

于是急忙忙地便去卸装了。夜赫站在她的身后,帮她把繁重的发饰取下来。一瀑头发便垂下来。静静地被散在脑后。夜赫的手指穿过她透着隐隐清香的发。轻轻掬起。“那一夜,我不知多想摸一摸这头发。只是不敢造次。”

“哪一夜?”

“陷阱底下那一夜。”

“哦。”丫环倒来温水,她将脸洗净,可脸上的红晕却洗不去似的,两朵挂在脸颊上,看起来格外有趣。

夜赫从铜镜里望着她,含情脉脉。云舒起身就往床榻走去,“我,我睡了。”

“哦。'

他熄了灯。走到床榻,便听到她急促地呼吸声。不禁好笑,穿着贴身地衣裳躺入大床,好在被子里未曾被洒了花生红枣桂圆之类的东西。她紧紧贴着墙,背对着他。背僵直着。

夜赫贴上去,云舒便更僵硬了,紧张地似有什么堵在喉咙里。他将她轻轻地扳过来,他温热的鼻息在她的额上飘荡。

”舒儿。'他低喃,大手抚着她的脸颊。灼烫的­唇­贴进来,轻轻地吻着。

云舒的心剧烈地跳动,随着他地每一步探索。她没有闪躲,只是迷离紧张地承接着。心在他的手下乱颤。什么时候衣裳褪尽。她似乎毫无感觉,只觉得他地脸近在眼前,他沉重的躯体压着自己,几乎快要踹不过气来。

他摸到她背上的疤,轻轻的摩着,这样的伤口,真是破坏了她光滑如缎的身躯。当时那些剑刺进她身体的时候,她该是多么绝望。

云舒颤栗着。他会在意她身上的疤么?她望着他的眼睛。

房间虽然黑,但还不至于不见五指。外头有隐约的光传来。他的眸子里是心疼,“以后,再不让你受意思伤害。”

她的嘴角浮起满足的笑来。他覆上她的身躯,她本能的抱住了他紧实地背。那上面,也有些深深浅浅地伤痕,那是战争给他带来的痕迹。

她发出第一声浅叫地时候,他小心翼翼地看着她,伏着一动不动。他气息如柱,隐忍着不爆发。

云舒咬着­唇­,不知道原来夫妻之间的第一次是这样疼痛。他吻着她的脸颊,樱­唇­,“忍一忍就过了。嗯?”

“哦。”在他冲进她体内那一刹,她轻声地叫出声来。他望着她地眼睛,轻柔地律动。

这对他们而言都是陌生的体验。云舒羞得埋首于他的胸前,疼痛忍忍就过了,听着他满足的隐约的呻吟,竟觉得有些幸福和莫名地快感攀升。

平静之后,她伏在他的怀中。锦被只遮住腰部以下,雪白地身躯半遮掩着,显得分外妖娆。瀑发吹在他的胸膛。一股痒痒的感受。

夜赫轻轻摸着她的背,心内是无比的满足。“舒儿。”

“恩?”

“你爱我么?”

云舒在他胸口戳了下,“这还须问么?”

“你未曾说过。”他低头来看她。

“我羞于启口。”

“这有什么好羞的?”夜赫刮下她的鼻子,“那你说吧,是不是在我把你从刺客手上救回来的时候,你就对我情愫暗生了?”

“才没有。”她想背过去,又被他扯回来,紧紧拥着。

“那是什么时候?”

云舒细细地想。“我也不知道......也许感情是在不知不觉产生的吧。”

他吻下她的脸颊,“可是第一次见面之后,我却纵是想起你。真好。如今是我娘子了,跑不掉咯。”

云舒轻轻笑了,依在他怀里。这一夜,二人叽叽咕咕到半夜,又被他吃­干­抹尽一回。方才沉沉睡去。

他们在丫环的叩门声中醒来。云舒尚还有些迷糊,但很快就想起来。她是新媳­妇­,新婚的早晨是要侍奉公婆的。

夜赫比她先起身,光溜溜地去穿衣服。云舒不禁红了脸,“哎呀,你怎么......”

“难道在你面前还需遮掩么?”看她躲在绛红的被子里,衬着那弯­祼­露的肩膀,格外香艳。

夜赫迅速无比的穿好衣裳。便把她从被子里拖出来。云舒躲着,“­干­什么呀?”

“帮你穿衣裳。”取来肚兜,贴身的衣裤,真地细细地给她穿好。云舒的耳根子造就红透了,恰他又在耳后一吻,身子忍不住打了个颤。他一把将她抱起来,高举过肩。

云舒吓得惊叫,“快放我下来......你才好没多久呢,我这样重。”

“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了,好重。”他抱着她轻轻晃圈。

云舒觉得眩晕,心里却甜蜜蜜地。夜赫宠溺地抱着她到门口,丫环将水端进来,又识趣地出去了。

云舒帮他束发。他不禁想起醉酒那一次。那时他因她不知多少心碎神伤。细密地拢起他乌黑的发,以冠束之。“真俊!”她赞叹。

“不俊,何以收获美人心。”夜赫轻点她的鼻子,“走吧,娘子。”

“是。”云舒嘻嘻笑,露出贝齿来,唤出对她而言那么陌生地第一次称谓:“相公。”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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