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停留了两小时后,随着一声长鸣,火车又一次缓缓的开动了。
列车上的旅客基本都恢复了平静,各自做自己的事情去了,只有几个人偶尔说
几句刚才的事情,但也没有什么热烈的气氛了。
车厢地上的血迹已经被列车员用水擦干净了,原本车厢内淡淡的血腥味也被开
动中火车带起的风吹得无影无踪。
如果不是残留在我身的的那些血迹还存在,我甚至都会以为刚才那惊心动魄的
一幕只是一场噩梦而已。
“对了,小忍,我忘了问你,你没有受伤吧?”雪姐突然问道。
“嘿嘿,我命大,没伤着。”我一脸傻笑的挠了挠头,雪姐没事才是最重要的,
我就算伤了问题也不大。
雪姐摸了摸我的头,一脸温柔的说道:“去把这件衣服换下来吧,都是血,穿
着不舒服。”
我着才想起我光顾着高兴,身上还穿着那件带血的衣服呢,一阵血腥味从身上
传来,我又想起了那几个匪徒血淋淋的伤口。刚才包扎的时候可能是因为注意力都
集中在包扎上,所以没什么感觉,现在想起来居然开始后反劲的恶心,胃里一阵翻
腾,一股热流沿着食道开始往上涌。
“小忍,你怎么了?”雪姐看我不知道为什么脸色发白,于是焦急的问道。
我摆摆手,从随身带的包里抓了一条毛巾和一件上衣,捂着嘴跑了出去。
躲在厕所里把早上吃的东西从头到尾的吐了一遍,感觉舒服了不少。出来后洗
了把脸,脱下那件染血的上衣,团成一团,随手扔进了身边的垃圾袋里。照镜子的
时候发现身上也蹭了不少血,于是放开水龙头,从头开始把上身洗了一遍。
简单擦干后,换好了衣服,想起一件事,伸手摸了摸旁边的开水桶,试了试温
度,发觉不是很烫,于是把整条毛巾浸湿,拧了一下多余的水,起身走了回去。
雪姐她们正紧张的向我这边看着,看我没有什么事的自己走回来,都松了一口气。
“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不好?”雪姐问道。
“没事,我从小就有的毛病,晕血,吐一下就好了。”
我把那条还冒着热气的毛巾放到了雪姐手里:“雪姐,用这个敷一下吧,你眼
睛很肿。”
雪姐愣了一下接过了毛巾,对着在一旁目瞪口呆的芸姐三人得意的笑了笑,随
后把毛巾敷在了眼睛上,一脸幸福的表情。
“雪樱,你弟弟对你真好。”丽姐看着满脸笑容的雪姐,不禁羡慕道。
“那还用说,我弟弟当然要对我好了。”雪姐兴奋得一把把旁边的我又抓了过
去。“来,让姐姐抱抱。”
就在我拼命挣扎的时候,一个高大的身影来到我们的身边。
“你好,谢谢你救了我,我叫刘文刚,在京北大学读大三。”他向我友善的伸出
了一只手。
我抬头看了一眼,是刚才见义勇为的那个人,我对他印象挺好的,于是也伸出
了手来和他握了握手。
“风忍,高一。”我介绍得很简单。
“我可以坐在这里吗?”他笑着指了指在华姐身边的靠过道的空座位问道,然后
也没等我们回答就坐了下来。
“这个人脸皮真厚,和赵楠有得一拼。”我心中暗自想道。
因为他刚才救雪姐的举动,雪姐四人对这个刘文刚印象已经改观了不少,所以
也就默许了他这一不请自来的举动。
“你们是姐弟?”他指着我问雪姐。
“恩,他是我认的弟弟。”雪姐回答道,还特地把“认的”两个字强调了一下。
“哦。”刘文刚还是松了一口气,脸上居然露出了一种释然的神情。“你这个弟
弟很厉害啊。”
“当然了,我的眼光很好的,选的弟弟也差不了。”听到有人夸我,雪姐好象比
有人夸她还高兴,居然开始和刘文刚有说有笑起来。
我越来越觉得这个刘文刚像赵楠了,他也是那种极其能说会道的那种男生,一
会儿工夫就把雪姐四个人逗得嘻嘻哈哈笑成一团了。而我坐在雪姐和丽姐中间反而
成了一个闲人,无聊得直打瞌睡。
旅途中的人是最容易困的了,而且我还是第一次长时间的使用了“丝”的各种能
力,现在头昏昏沉沉的,眼睛说什么也睁不开了,雪姐他们聊天的内容传到耳朵里
是越来越模糊,我就这么坐着睡着了。
当我醒来的时候车厢里面已经亮起了灯,天色已经很暗了。我发现我居然是在
丽姐的怀里睡着的。
“你醒啦?”丽姐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含着笑意的看着我,我一下子坐了起来,脸
红到了脖子根。
“刚才你倒下的时候吓了我们一跳,怎么叫也叫不醒你,后来才发现你只是睡
着了,于是我们就没有再打扰你。”丽姐向我解释道。
“丽姐,不好意思,我真的睡着了,什么也不知道。”我憋着个大红脸,像丽姐
解释着。
丽姐只是笑了笑,什么也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