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定两个小时的会面还是提前半小时结束了,因为老人知道自己无法在撑太久
了,于是匆匆结束了会面,在随行人员的陪同下,来到了休息室。
“胡主席,您先休息一下,我已经通知过了,医生很快就到。”那个翻译模样的
中年人显然是老人的贴身亲信,将老人扶到沙发上躺好后,倒了杯热水放到了老人
面前的茶几上。
老人斜靠在沙发上,强忍着左肩传来的阵阵疼痛,苦笑道:“人老了,身子也
不中用了,老是有毛病,你们不用太担心了。”
门口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一个鬓角斑白的老人急冲冲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一
个提医药箱的年轻男孩。门口的几个人看到这个老人后立刻闪开了一条道路,放老
人进到了屋子里。
“主席怎么了?你们怎么搞的,人都病倒了才来通知我?要是这次出了什么
事,我看你们怎么负责!”这个老人一进来就把在场的几个工作人员骂了个遍,看
样子这个老人在这里很有地位,骂得几个人大气都不敢喘,只是低着头不停的认错。
胡云痛苦的脸上挂上了一丝笑意,自己当主席也已经十几年了,没有想到这个
当初一直跟着自己的主治医生张火雷的火暴脾气一点都没有改,自己拿这个固执的
人一点办法也没有。不过这个老张的脾气虽然大,医术的确很高,要不是这些年他
的强制治疗,估计自己的身体早已经垮了。
“老张啊,你不要在训他们几个了,是我叫他们这么做的。”胡云实在不忍心看
几个年轻人再挨训了,急忙出声叫停。
张火雷也没有心思再去训这几个跟班,于是走到胡云的身边,仔细的检查了一下。
“老胡,你的胳膊怎么了?”他发现了似乎所有的疼痛都来源于左边的肩膀,于
是出声问道。
胡云揉了两下肩膀,钻心的疼痛让他再也不敢乱动,看来这次的病似乎很严重。
“我也不知道,只是突然间很疼,还好象里面有东西在爬一样。”
张火雷除下了胡云的外套,一个工作人员接了过去。
“我早就和你说过多注意身体,你就是不听,”他一边继续除下胡云的衬衣,一
边唠叨着,“不过我记得你以前也没有这种病啊?怎么会突然……”
突然他停住了,似乎是惊讶得再也说不出来,两只眼睛瞪得溜圆,眼神中充满
了不可思议的神色。
眼前的情景他行了一辈子的医也没有见过,他本以为只是因为劳累过度或受风
着凉引起的病变,没有想到胡云的左肩上居然出现了一块指甲大小绿色的印记,而
且是在皮肤下泛上来的颜色,似乎还在慢慢的不停变化着形状。
“这是什么?”张火雷努力的思索着以前接触过的病历和看过的医书,但却一点
头绪都没有,似乎这是一种从来没有人得过的怪病。怎么会这样呢?居然没有任何
前兆的突然发病,理论上是不太可能的啊?
“怎么样?老张,我的病要紧吗?”胡云还是第一次见自己的老朋友这么紧张,
不由得自己也有些担心,急忙询问道。
“恐怕有点棘手,我先给你开点药,这只能减轻你的疼痛,我回去再和其他医
生研究一下才可以定下怎么治疗。”张火雷知道胡云的脾气,所以也没有隐瞒什
么,实话实说了。
胡云苦笑了一下,道:“这次我的病又要麻烦你了。”
张火雷笑着拍了拍老朋友的手,“和我还客气什么,就算我和你不认识我也会
尽力去治的。”
“爷爷,你治不了的,别费力气了。”一直提着药箱在他身后的少年突然开了
口,“这个爷爷得的根本就不是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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