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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我的爱情不打折 > 第2卷

第2卷

看见送我的人是邰斌,没说什么,只是非常客气的请邰斌回家喝茶。

我只听的见,邰斌的手机铃声依旧浓烈的响着。

“接电话吧,别耽误正经事。”母亲的声调是极好听的,很温暖,此刻想起正经事,或是跟那个女人谈情说爱吧。

我先走了,在转过门的那一刻,我听见,邰斌熟悉的喂。没有什么语调。这个电话本是早就该接的吧,只是多了我在,我像是一个多余的人,在旁,正在耽误别人的事情。

桌子上留着饭,一口、一口吃下。

“今天的白菜有点咸了。”是父亲。

白菜,我下意识低了下头,盘子已经见底,吃了什么,回想起来,竟是一片空白。

独自回了房。

从抽屉里拿出了那块祖母绿。

幽居在四方空间里,那种幽暗更重。

我把它投在了金鱼缸中,期待生命可以温化它的冰冷。

第二天在公司见了头,一点没变,还是那个样子,非常的冷静、非常的冷血,只有对与不对,利与润,其它皆是一种室内需要扫除掉的垃圾,他不旦自己丢弃,也逼的我们也一样丢弃。办公室里是一种冰冷气氛。

各种格子格出一个个小小空间,人们像上了发条一样,不停的转,不停的转动,总有做不完的事,除了我。我在这里是一个单独的人,是所有忙碌中唯一闲呆的地方。没有人提出议异,对于我的清闲,反到是,他们觉得,我就是那个中心轴所处的位置,如果,我也转起来,这一块地方就要呈现一种不能顺时旋转的完美了。

第一次领了薪水,比预料的要多了许多。说是有奖金,想不起,为什么要奖励我。

桔子来了电话,告诉我,旗袍已做好近二十天了,老人还以为我失踪了呢?

我编了个借口出去了。

这并不难,公司所有的邮件全要我去发,出来,只要我乐意。

白天的老街,别有一番味道。

天特别好,瓦蓝、瓦蓝,却不纯净。是一种桔子送我旗袍的­色­彩。阳光照在身上,蒸腾着热气,在自已的影子下,我看到头顶一缕烟轻轻飘起。

这里,好像要跟老街相配一般。住的几近全部都是老人,老人闲着没什么事,三五个坐在一起晒太阳,我在空气中闻到一种霉味,和着阳光暖暖的清香。苍老的皮肤,浑浊的眼睛,稀疏的头发。加在一起几百岁的时光,一起暴露在阳光下。

街道极窄,石板路,被时光轧压的极为光滑。有些地方可以折出阳光,是一种明亮而厚重的银白,有些晃眼。

很轻松的找到了地方。

比黑夜中,更显得苍凉。

墙上的砖,有的地方,开始风化,一点点的剥落下来。是一种特有的深青­色­,有的地方还有小小的气泡。像是有什么东西要鼓动出来,而且也成功了。那只猫还在那里,依旧没动,只有张开的眼睛,和那眼角的眼屎,证明,它是个活物。

高高的房子,围墙。把阳光削减到了几缕,从上方的天空投下。有阳光的地方显得非常醒目,这里,所有的,都在排挤着阳光,它们跟本不需要。

屋里冲上来的是一种寒意,夜里来时,并没有察觉。白天,快要正午时来,这种感觉很强烈,强烈到有点害怕。

相亲六

“在这里。”老人比晚上见时要显得亲切些,就是一个邻家的老人。并没有什么不动。

我接了过来,用了一块紫­色­绣花的料子包着。我放在桌上。礼貌­性­的打开。叠得很工整洁。

“钱,你朋友付过了。”老人在我要不要直直问多少钱时打住了我的话。

我松了一口气,这是我想要的。这样的衣服,不再是衣服了,确切的说,更象是一件工艺品,这样白直的问价钱,怕会辱没了老人。他们这样的人忌讳颇多。特别是对于自己的手艺和钱等同的时候。

我拿了衣服走出了院子,街上碰到一个男人,眼熟,却想不起来,他并没有跟我打招呼,我想,或是记错了吧。依旧走着。

回到公司,头正在找我,我把放在包里的衣服,小心的放在了我的柜子里。

“明天,跟我出差。”为什么又是我,我想却没说出来。

“对了,多带件衣服,那里冷。”是去南极吗?不想问,这样的提醒,和他的冷漠不相附,让我想起了那个夜里的电话。

“把和1公司所有资料全部整理出来,另外,把一些有关他们公司的运行的细节也分条整理出来,打印好给我放在桌子上。”我出来,对着电脑,才发现,这个公司真是如同海洋一样,博大。依然很快,这些我早就做好了,只是存在不同的文档中,调集出来就行了。我一个人守在打印机旁。看着一张又一张的纸上填上了黑­色­文字符号,然后一点点缓缓的从机器中被压榨出来。

电话又响起,依旧是个陌生号,我不喜欢,让其响着。

“接电话。”是头。

我接了电话,只不过是不想跟他细说我的习惯罢了。

是未未父亲。

很意外,以为未未出了什么事,但一想,是绝不可能的,要是未未出了什么事,我是比他先知道的,这是肯定的。

他居然要跟桔子做媒,对方是他的一个下属,死了老婆,好像车祸。前途很好,有一个二岁的女儿。我听着,这或是做媒一惯要交待的东西吧。除了爱情,什么细节未梢都想好了。

“工作安定,我退下来,他是不二的候选人,如此年累,仕途不可限量,人品也好,长的也很不错,除了有一个二岁女儿,别的倒没什么。不过,孩子的母亲是出意外死亡的,将来,一起生活久了,孩子肯定是会跟桔子亲的。”未未的父亲,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竟会做这样的事情。在我的记忆中,他一直都是一个不苟言笑的人,最爱的就是他的工作,世俗俚短跟他是绝缘的,今天,他竟然当起红娘来。唯一的想法是,他老了,不可避免的老了,未未知道吗?

人老是个缓慢的过程,可是发现人老却是一瞬间的事情。

“漫凝听着吗?”

“嗯。”

“我不好直接跟桔子说,人总要向前看,一个人单着不是事,何况又离了婚,再找,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那个男人跟我有七八年了,也算知根知底,桔子是我看着长大的,我希望她好。”我听着,有一点感动。这样一个男人,对桔子方如此,自己的亲生如儿和他形同陌路般,他一定会很伤心,可是伤口又不能凉在那里让人看着,只有一个人舔拭。

我挂了电话,没有拒绝就是同意,可是我怎么跟桔子说呢?

陷入了两难。

“明天出差取消。不过最近是要去的,你心里有个准备。”头走了。

准备,准备什么?

相亲七

晚上,跟桔子说了。小心翼翼。

桔子没什么表情,也没有什么反映。好像事情不是说给她的,她只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旁听者。

“你的旗袍穿上,让我看看。”

我从包里拿了旗袍出来。放在床上,在桔子素白的被单上,这件衣服更觉得格外­精­致漂亮。

“换吧。”我看着桔子,突然有了些不好意思。

桔子,没在意。却起身去拿楼下,她新买的橙子给我吃。

镜子前,我换上了这件新做的旗袍。极合身。一点臃肿和多余的地方都没有,整个身体被包裹在衣服里,凹凸有致。

“大骨架的身材,很合适穿旗袍的。”桔子不知什么时候进来了,我听见,看了看镜子里的我,有些娇羞的低了头。那一刻,突然寻到了几十年和我分离的女­性­气息。

桔子轻轻挽起了我的头发,用一根簪子固定,修长的脖子,轻巧的耳朵暴露在了外面。耳朵显出一种粉­嫩­的红­色­,上面有一层细细的绒毛,软软的浮在耳朵上,很舒适。

“我明天,要送阿姨回家,总要一个礼拜才能回来,到时候见一面。”桔子是在说相亲的事情吗?是的,她答应了,出乎我的意料。

桔子接了个电话,是邰斌的,我能听出他的声音。

“你们结婚不就完了吗?”是桔子再说。不知为什么,桔子会这样说,邰斌那里肯定出了什么事,结婚只是结束那些事情的手段。

“那,你就问志雍吧,这种事,他太有经验了。”

电话那端是沉默,看来,邰斌并不想结婚,用这种方式结束那些他处理不了的事情了。

“不知道,你们男人想什么。”桔子挂了电话。我想问桔子发生了什么事,桔子的表情,并没有要告诉我的意图。我就没问。桔子又找了一副极­精­细的孔雀绿­色­的孔雀石耳坠,戴上。这样的小物件,她是极多的,也是每次旅行时的一种收获。

“阿姨不做了吗?”我问道。

“没有合适的工作,邰斌家出的薪水,不是每个人都肯的。”桔子剥了个橙子拿纸巾垫上,给我。

“不是缺钱的历害,回去,不是一分也挣不到。”那个阿姨,我印象有点模糊,是一个略胖,五十多岁的­妇­人,皮肤呈着一种黑红­色­,即使在邰斌家呆了三个多月,不大出门也改变不了的肤­色­,我想那一点是晒久了,入在骨子里面了。眼睛呈出不太明显的三角形,总是笑着,对所有人,小心翼翼的生怕得罪了谁似的,让人想起那个蜷在角落中的猫。

“先回家看看,停些时候再出来。他们家要给三儿子盖房,钱不够,要她出面借。”桔子的脸上有了一点表情,并不太深。有些厌恶。

人为什么要结婚,是不是前世欠了债,所以要生个小小的人儿,一点点养活大了,好还。

这样的风俗,我在这里见了太多,桔子的阿姨不过是一个比较极端的例子,好些个六七十岁的人,还要背井离乡去外面打工,多半是儿子结婚欠下来的债,而对方女孩子又讲好,是不还的,因而结了婚的儿子,喜气盈盈的搂着新婚的妻子,而老人,却像是丧失了家庭的流浪者,开始了漫长的打工之旅。

我没再说什么,不想提了,总是些不太愉快的事情。

相亲八

从桔子家里出来,时间还早。

并不想回去,径直去了朋友家。

朋友家在一个工厂小区,住的都是相识的人,大家白天在一起工作,而后在一起生活,很像小小自由团体,可是相处的并不好,互相猜忌、慎防。

朋友家在三楼,是顶楼,楼房有些年头了。楼道里,墙上被广告画的七零八落。一个个扭曲的字体,和长串的阿拉伯数字形成了有点像涂鸦艺术似的风格。

楼道玻璃不是被谁家卸下用了,还是被顽童当靶子打碎了,反正是一块也没了,大块黑­色­的天,就这样铺了进来,和走道里的黑­色­融入一体。

敲开了门,朋友呈一种惊愕表情。

不知就里,只道是没有事先打招呼。怕有什么事,是她的私事,因而有些进退两难。

“进来吧。”房间里有一种香气。

“我做饭呢?他朋友来了,你也正好在这里吃。”里间很热闹,是好几个男人的声音。看来,我来的不是很合时宜。

朋友的女儿见了我,没有惯长的扑上来。呆在那里看我,好像我们之间隔了许多年不见,她正在努力的搜寻有关我的所有细节。

“你真漂亮,今天。”我呆住了,这不是一个二岁多孩童该说的话。这时,才发现,我没换衣服,穿了旗袍,戴了那孔雀绿­色­的耳坠,盘起发,在街上走了十几分钟,这样,一件,我觉的,并不合我的衣服,穿上,竟这样快速和我融为了一体,有点不可思议。

大约是孩子的话的原故,里间探出了几个头,看了我,又笑笑。屋子里一下静了,除了朋友在里面炒菜的声音。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声音,是生活的气息,和家的氛围。

我找了个借口出去,朋友要送我,我不肯,独自出来。

再走在街上时,总觉得目光有些异样。

因而打了车。

司机是一个女­性­,这让我有了安全感,她盯着我,看了良久。下车时,车费比平日贵了一倍还多,我没有和她争执,在这个世界,不按规则生活,就要付出代价,有时太过于出众也不行。

却记下了她的车牌号,想投诉,也不是。却不知为什么,记得如此清楚,想从大脑中删除也是做不到的。

回到家,父母见了我的样子,也略略吃了一惊。

“挺好看的。只是不大能穿出去。”母亲非常宽容,她可以接受所有美好事物,而不产生偏离的思想。

“要是,你母亲年轻时,这样的衣服倒是可以常穿的。”父亲说了句,就又回到他的军事题材世界当中去了。

我只知道,这一段时间,中国的周边风烟四起,好像大家一下子开始嫉妒这个邻居,于是合起伙来共同指指点点,或是伸直了胆子,用各种方式开始试探邻居的脾气倒底有多好。

日子过的好了,别人就会不舒服。

总有人试图把你拉下水,和他一起受罪。就算是因为如此,他的日子更艰难了,他也是高兴的,因为如此一来,他们就有了对比,没有关系,我们不是吃不饱吗?邻居也没吃饱过。要是能在你们家再抢上一点东西,那就更好不过了。

这个世界,有很多东西,你是不喜欢的,可是没有办法,他们却是总是存在。

回到屋里,想着桔子,是不是会很快结第二次婚,二岁的女儿,和朋友的女儿差不多大小吧,是不是也会这样说,你好漂亮。

想想,又不是,电视、电影中,小孩子总会对后母产生一种无法言说的恨意,而且无法消退,女人总是再避免当上后母。桔子呢?相亲只是为了给未未父亲一个交待,或是她也厌倦了单身的生活。

邰斌呢?为什么不结婚。

想起一首歌,八零后,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就是耍流氓。如果邰斌是流氓,这个世界还有不是流氓的人吗?志雍呢?是超流。

这样一个词,突然想起,让我觉得有点好笑。头歪着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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