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管家捂着脸过来,张应年心头一咯噔,暗道坏了,现在连瑞郡王最器重的管家都被恼怒的恼怒的郡王给打成了这样,一会自己进去还不被撕吃了,有心想走吧却又不敢,那样的话自己家的人以后别想有一个活命的。
因此对于管家不怎么客气的话张应年也完全没有放在心上,民间百姓说的好,就算是郡王家的狗都能抵的过十条人命,更何况是这个在郡王府里终日耀武扬威的管家,狗仗人势罢了。
这么忿忿的想着,不知不觉张应年就那么硬着头皮忐忐忑忑的向内院走去。
就这么一会的功夫,刚才被瑞郡王砍的淅沥哗啦的内厅,已经被下人收拾的干干净净,如果不是梁拄上那些新鲜的砍痕,那么谁也不会知道刚才这间屋子曾经遭受了空前的破坏。
“王爷,属下无能,请王爷治罪。”不管怎么说,该自己承认的错误就要勇于承认,所以自进屋之后张应年就说了这么一句话,便再不吭声,更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哭着求着希望王爷能饶自己一命,多年的观察张应年知道其实在瑞郡王的心里他并不看中那种人,说白了他把那些贪生怕死的人当成狗,当成有用的狗,如果狗没有用了,那么它的结局只有一个,那就是死亡。
所以,懂得揣摩上意的张应年,只是静静的不卑不昂的等着主上的裁决,但是脸上的表情却又让人一眼能看出自己却是有心补救。
现在张应年其实他就是在赌,赌瑞郡王的爱才之心。
以前不觉得,现在张应年才知道原来等待是人世间最痛苦的事,特别是像现在这样等待别人对自己命运的裁决。饶是他练的一身好功夫,就连在三伏天都没有出过汗的人,现在却让汗水浸湿了衣背。
“起来吧应年,对于你的能力我还是比较相信的,能从你手里抢走东西,那说明他们确实有两把刷子……说说经过。”瑞郡王不紧不慢的小声说道,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不知道人恐怕怎么也不会相信这个静静的喝着龙井茶的中年男人刚才居然会那么失态,而现在的他却仿如一座耸然不动的高山。
“多谢王爷不杀之恩,事情是这样的……”张应年知道自己的命算是保住了,于是缓缓的把遇袭后东西被抢的事详细的说了说,他说的很仔细,瑞郡王也听的很仔细,当然他并没有说领头的人是三个刚断奶的孩子,就算说恐怕瑞郡王也不会相信。
手指轻轻的扣击着红木桌面,瑞郡王脑子里不断的思考着“这么说,此次的货物是牛头寨的人劫去了?”
“回禀王爷,极有可能,因为在附近并没有别的大型组织,而当时围攻我们的人少说也有六百左右,而且穿着装备都是比较凌乱好无章法,除了牛头寨,我想不起来还有谁有那个能力和胆量。”能爬上这个高位,张应年凭的也不全是运气和马屁,没有真才实料瑞郡王根本不会如此器重他。
张应年知道,在王爷的眼中就是一条狗也要努力的发挥出他所应有的光和热。
没有任何思索,听了张应年的话,瑞郡王直接就下了命令,让张应年立刻领兵攻打牛头寨,不记任何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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