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老三在听到那个明显是恭维的形容词后还能表现的镇定自若,渀佛圣女姐姐对我的评价他也觉得很中肯的样子,到底是见过世面的大将军,侯爷我在心中对他竖起了大拇指。
又与圣女姐姐寒暄了几句,老三便被她巧妙的一句:借一下尊夫,萧夫人没意见吧?
……我有意见!而且意见很大!
不过看在她的那句‘萧夫人’的份上,我不说赞同,但最起码不阻止好了。况且我看得出来,我家老三似乎也有话想与这位圣女姐姐说,既然如此,侯爷我纵然阻止也无用,男人的心不是靠留的,而是要让他自己生出牵挂的。
老三被圣女姐姐勾走,老四跟欢姐去了教主那儿,老五不见踪影,岳清荷□刚兄弟缠得无处躲藏,只得遁走……算来算去,看来看去,似乎,也许,可能,好像就剩下老二一个人了。
想起前几天的窝火,我还暂时不想原谅他,所以白了言笑晏晏的他一眼,而后般扭转身子打算离开,不料,我走老二也走,亦步亦趋,侯爷我根本没有行动自由,忍了又忍,终于忍无可忍,我骤然停步,咆哮道:
“喂!你跟着我干嘛?”
老二似乎料想到了我的脾气,没有受到惊吓,只是挑了挑眉道:“我不跟着你,跟着谁?对吧,宝贝?”
对吧……宝……贝……面对老二如此肉麻的称呼,我表示全身的鸡皮疙瘩都不自觉的全部惊醒了,伸出食指指着老二,想骂他,可看着他那张牲畜无害的厚脸皮,发现根本无从下口,只得作罢。
愤愤甩下手指,我双手抱胸,继续气冲冲的走在天癸教的小花园中。
唉,人都说侯爷我艳福无边,可谁又知道,这其中的辛酸啊。
相公们一个个貌美如花,全都不是省油的灯。侯爷我在府里没地位也就算了,出了门还要被各种女人惦记。
不爽!
斜眼看了看老二,语气干巴巴的说:“你的岳姑娘今天怎么没缠着你?”
老二从怀中取出一把玉骨扇,轻摇了几下后,勾起唇角说道:“她不是被你搞定了吗?”
我蹙眉:“被我搞定?”有没有搞错啊?
老二笃定的用玉骨扇在我脑门上敲了一记,说道:“别告诉我,那个傻小子突然死缠烂打跟你无关啊。”
揉着额头,我想起了那晚对操刚兄弟的‘点拨’,一时语塞,白了他一眼后,便不再跟他说话。
“没话说了吗?那……侯爷是否可以告诉我……”老二的语气稍微顿了顿,抓住我的胳膊,问道:“臬宗什么时候来的?”
提起老三,侯爷我又觉得一阵脸红,虽然是正经夫妻,但总归是暴露在众人目光之下的,原本以为老二很平和的与老三打招呼,就说明了他不介意,可是如今这口气听来,怕是憋着一口气,要跟侯爷我算总账呢。
我甩开他的钳制,色厉内荏道:“关你什么事?”
说完便想走,谁料还未走两步,便觉得头□换位置,一向以文弱示人的老二竟然也做出了一个粗狂的举动——将侯爷我扛上了肩头。
如果是从前,对这种不知死活的文弱书生,侯爷我向来是不会手下留情的,奈何如今虎落平阳,龙游浅滩,就是这种文弱书生,侯爷我都对他无可奈何。
“你放我下来!不然我咬你腰啦。”我头重脚轻的在老二的腰侧大叫道。
老二对我明晃晃的威胁一笑置之,淡然若素道:“好啊,你咬吧,不过我更希望你换个地方咬,那样我会更高兴的。”
“……”
就在我还没弄清楚老二口中的‘换个地方’是换哪个地方,侯爷我现在能够得到的地方也就是他的腰了,难不成他是说……ρi股?
正不解之际,只见老二在一座院子里停下脚步,与人交谈道:“都准备好了吗?”
被老二扛在肩上的我只看见那人的一双黑布鞋,口吻巴结道:“好了好了,金老板交代的事,小的怎敢怠慢。”
我不知道金老板交代的是什么事情,不过,从老二胸腔中发出来的低沉笑声听来,别人不知道也就算了,可是侯爷我不得不对自家相公有所了解,能够让我家老二发出这种腹黑笑声的事情,不说杀人放火,最起码也得是奸|淫掳掠……唉,不是我对老二有所偏见,但这厮的手段与为人……
老二与那人对了一番话之后,便离开了,我昂不起头,只能看着那双大脚越走越远,正失神之际,只觉得老二的手在我ρi股上不规矩的摸了好几下,我心中警铃大作,在他肩膀上扭动身子道:
“你,你快放我下来!别动手动脚的,我真的咬了啊。”
老二对我的威胁置若罔闻,一只手肆无忌惮又重重在我ρi股上拍了几下,疼得侯爷我直喊哎哟,破口大骂还未出口,便觉得眼前一花,老二将我从肩膀上放了下来。
我双腿一软差点摔倒,幸好老二眼明手快扶住了我,顺势在我耳旁落下一个轻吻,温柔道:“侯爷小心啊。”
不得不说,我家老二真是**的高手,不过这短短的五个字便让侯爷我觉得心神一荡,耳根子酥麻不已,埋怨的白了他一眼,我回头看了看所处环境。
是一座普通的院子,我不懂老二为何带我来这里,于是问道:
“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老二但笑不语,指了指离我们最近的一间房门,我疑惑的顺着他手指的方向走去,在老二的示意之下,我不耐的推开房门,内里的景象让我不禁惊愕当场……
他,竟然……
☆、81《五夫‘幸’事》
推开房门,内里的景象让我惊愕不已。
没想到哇没想到,我武夏纤竟然也会遇上这样的事情。僵硬着脑袋,回头看了看嘴角噙着微笑的老二,不得不说,这厮的笑此刻变得更加迷惑人心了。
我竭力想掩藏自己内心的真实情绪,但是,老二毕竟是生意人,在看到侯爷我不自觉的嘴角抽搐后,他便搂住我的肩膀,低柔的声音在我耳旁响起:
“怎么样?喜欢吗?”
“……”
我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毕竟就算侯爷我外在与内在都不像个女人,但是,但是,但是……这放满房间的各色鲜花还是让我觉得,呃……很感动!
这种感动很快便将老二前些日子的‘恶行’冲淡了一些,连带着他此刻搂住我肩膀的手都变得不那么讨厌了。
“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而且,若是在他金字号的地盘,搞这些小动作也就算了,可是,这里是天癸教,这厮如何能在天癸教的地盘做出这些……这些……让人感动的事情呢?
“这你就别管了,只要告诉我,喜欢吗?”
我痴痴的走入房间,心中的甜蜜感顿时如爆炸开了般,徜徉在这花的海洋,心中的甜蜜感顿时爆炸开了般,心情难以自制。
回身扑入老二怀中,紧紧抱住他的腰,说道:
“喜欢又怎么样!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
老二抱着我,在我颊边亲了一下后说道:“不奢望你原谅我,只求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耳中听着这般低礀态的话,我的鼻头顿时便酸楚起来,我家老二何时用这般卑微的语气跟我说过话?我眨了几下眼睛,让没出息快要掉出来的眼泪快速缩了回去,呼出一口气后,道:
“不好!既然你相信你的岳姑娘,不相信我,那我也不要相信你,不要理你了。”
明明就是岳清荷对我动了手,可是老二偏偏不信,想起这茬儿,再看看周围的鲜嫩的花朵,侯爷我觉得真是纠结极了。
老二捧住我的脸,让我正视他的目光,温柔说道:“武夏纤!在这个世界上,我就算不相信所有人,都不会不相信你,这一点请你记住!”
也许是老二语气的郑重让我感觉到了心惊,我愣了会儿后,才呐呐道:“可是……你……”
我还未说完,老二便打断道:“你是说岳姑娘袭击你的事情我不相信对吗?你以为我相信她不相信你,我喜欢她不喜欢你,是吗?”
“……”
被老二说出了心中的感觉,我不觉埋下了头。
只觉头顶传来一股温热,老二宽大的手掌抚上我的头,将我的头发稍微揉乱后,说道:
“你觉得我被岳姑娘抢走了,对不对?”
我的头埋得更低,不想让老二看到我绯红的脸颊,纤长的手指挑起我的下颚,我的目光有些闪躲,不知道往哪里看才好,好不容易支支吾吾的说了一句:
“没有……只是……不喜欢她看你的眼神。”
老二的眸光忽然一动,不知道是因为我的坦白还是因为什么,变得更加深邃,修长细腻的手掌在我脸颊上摸了摸,嘴角露出一抹我从未见过的温柔微笑,语调有些兴奋的道:
“你在吃醋,你知道吗?”
我被老二一语击中,目光更加闪躲起来,不舍的看了看身周的花朵,想将面前的老二推开,却反被他扣在怀中不得动弹。
“好了好了,我知道错了。就请侯爷宽宏大量原谅小的,好不好?”
我不住挣扎,拳头在他肩膀上象征性的敲击,却被老二整个拳头攥在手中,我拗不过他,只得张口反抗道:
“你放开我!我才没有吃醋,你喜欢那个女人,你便去喜欢好了,我才不在乎呢。”
老二将我搂得更紧,唇边的笑容越来越深:“我为何要去喜欢那个女人?你知道的,我喜欢的只有你一个啊。”
“混蛋,放开我!”行动被人控制,侯爷我才不想听从他口中说出来的甜言蜜语呢。
“不放!”老二的意志相当坚定,就在我们两相僵持的时候,他脱口说出一个令人震惊的事情:
“你所谓的那个女人,是我未过门的婶婶,我岂会觊觎她呢?”
我原本还想跟他闹一阵子,可老二的这句话却让我为之一震,惊愕道:“你……说什么?”
未过门的婶婶?岳清荷?
老二用前所未有的正经态度跟我说道:
“婶婶!”老二重申:“你口中的那个女人岳清荷,是我未过门的婶婶。她一直以来难以忘怀的晏修是我的四叔。”
“……”
我看着无比正经的老二,头脑子瞬间被无数个念头与想法充斥,岳清荷喜欢的是老二的四叔?这,这哪儿跟哪儿啊。
晏修……晏修……那他与晏国又是什么关系?
脑中这么想着,我口中便问了出来:“那……你是晏国……”
心中有了猜测,但我仍旧十分期待老二的回答,毕竟,这是一个太令人震惊和难以置信的消息了,如果我的猜测成立,那么说不定我与老二之间的关系都要被舀出来重新审视。
果然,只见老二叹了口气后说道:
“前太子。”
“……”
我的脑中一片空白,不知道该怎么接下老二的这个话茬儿。
当年是武家军率先攻入晏国,促使晏国国破加快,而当时武家军的领头人便是我哥哥,老二若是前太子的话,那么肯定会视攻入晏国的哥哥为仇敌,那么身为仇敌妹妹的我,身份岂不是……
“你……是前太子。那,那……”其实,我是想说那对我哥哥是什么想法的,可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那个金需,在你手中?”
话一说出口,我便想咬掉自己的舌头,天哪,我,我到底在问什么东西啊?明明不是这么想的,怎么却这么说了呢?
老二漆黑的眸光有些变化,但却还是沉着心情对我说道:“三分之一。”
我看着他,点了点头,呐呐道:“哦……”
坐拥三分之一的金需啊……怪不得他能在这个年纪,坐拥天下产业,成为首富,将他的金字号开满西唐,难道他是想从经济的方面搞垮西唐天下?
嗯,这么想也不是不可能。怪不得武月月吃了他几次亏也不做声,也没让我想办法收拾他,就是怕老二一个不高兴,把整个西唐的经济搞垮吧。
唉,武月月真是不容易啊。
“你,没有其他想问的吗?”
老二将我的双手捏在掌中,目光在我脸上游移。我看着他的俊脸,回道:
“好像有。”
老二眉峰一挑:“那就问啊。”
“我……暂时还没想到!”我挣开他的双手,大大咧咧摸头笑道:“哈哈,想到再问好了。”
老二满头黑线看着我,快要发怒的神情刺激了我的神经,让我想起了那个问题,于是说道:
“对了,还是回到岳清荷这个话题好了。你说她是你未过门的婶婶,你对她没意思,可是她呢?她知道吗?”
老二没想到话题又回到了先前,愣了愣后,才答道:
“呃……我不知道她知不知道。不过……就算她知道,估计现在也不知道了。”
我被老二满口的知道知不道搞得有点头晕:“什么意思?”
“就是说,从前的岳清荷知道,但现在这个岳清荷就不一定知道。”老二呼出一口气:“她尘封十年,就算身体机能没变,但是却对她的神智产生了严重的影响,这就是她为何会突然袭击你的原因吧。”
听老二这么说,我不禁回想起前几次她袭击我时候的神情,确实有点奇怪:“她走火入魔了。”
“不如说是……神志不清!”老二纠正。
“你其他还有什么想问的?”老二再次问道。
我摇头想离开。
他蹙眉抓住我。
“你……对我的身份没什么想法吗?”老二满脸的不相信。
我再次受伤:“什么想法?你想离开我吗?”
“当然不!”老二给了我肯定的回答。
原本还有点担心的,在听到他这个回答之后,我的心便定下来了,于是道:“哦,那我就没什么想问的了。”
“……”
老二比较无语的看着我,我见他如此,不禁善解人意的解释道:
“我最担心的,便是你让我知道身份后,跟我说分手,你既然不想离开我,那我便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老二看着我,眸光有些感动,良久后才又道:“你……不想问问,我为何会跟你在一起吗?”
“咦?”老二这个问题倒是提醒了我:“对呀,你为何会愿意跟我在一起?不会是……报复我哥哥吧?”
老二在我头壳上敲了一记,冷道:“没错!”
我大惊,幸好他随即又道:“不过那是从前,没跟你成亲之前。既然决定跟你成亲,我便已经放弃了报复你的念头。”
回想从前老二对我的种种刁难,今儿算是找到出处了。不得不说,我家老二在感情这点上还是比较理智的。
“老二,我头一次觉得你也就君子的一面。”说完,我还像怕他不相信般,又郑重的点点头,强调道:“真的。”
以他前太子的身份来说,能对我哥哥和我做到分门别类,真的很不容易……呃,等等!
前太子?
我试着询问:
“你是前太子……那就是说,在我哥哥攻入晏国之时,你已经……被废了?”
老二挑了挑眉,赞许的点头道:“是啊。”
说完这句话,他还用一副‘你终于反应过来了’的神情看着我,让侯爷我感到比较无语。
我就说,他怎么会对把他从太子位置上拉下来的哥哥如此宽宏大量,原来在那之前就被废掉了啊……
世事难料啊。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绝不会再出现此类长期断更现象,请大家看我表现!督促我!啥也不解释了,大家看文,哈哈。
☆、82《五夫‘幸’事》
我心情繁重的走在天癸教的花园中,尽头处有一片池塘,虽说荷花已谢,只剩满塘秋色,水天一色的景象叫人看了心中徒增伤悲。
“唉。”
脑子里想着老二那诡异的身份,侯爷我就觉得心情无比的……纠结。
忽然,耳旁也传来一声似有若无的叹息,我转头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站着一位白衣公子,他来时的动静让我丝毫未曾察觉,可见此人轻功极高。
“你叹什么气?”我将他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觉得除了高了点,白了点,五官俊秀了点之外,真没有其他什么特色的地方,却摆出一副天下我最帅的模样在那里装逼,这让我觉得十分蛋疼。
那人见我肆无忌惮打量他的目光,忽然勾起了唇角,我看着他,可以确定一点,此人笑了比不笑要好看一点点,只听他看着我道:
“怎么,姑娘你不认识我?”
我将他的音容笑貌放在脑子里转了几转,最终还是决定不再勉强自己,摇了摇头道:
“我……不记得了。我们见过吗?”
侯爷我的记性一向不好,尤其是对没什么特色的人,还是直接问比较快一点。
谁知道那人却摇了摇头,笑道:
“没有见过。”
“……”
我满头黑线,丫的这厮是找揍呢吧,我们没见过面,我怎么可能认识你呢?简直搞笑了。
“姑娘为何对着池塘叹气?”那人见我表情有异,便不明所以的转移话题问道。
我本想好好教育教育他先前那种很没有水平的搭讪方法的,可是一想起我家老二的事情,就觉得纵然胸有千万草泥马想要奔腾,却实在提不起兴致,又大大叹了口气,无奈道:
“不为什么。”
这么说完,我便想走,可是那人却先一步拦住了我的去路,道:“姑娘,可是觉得在下唐突?若是如此,那在下便向姑娘赔罪,并非有意打扰姑娘清闲,只是先前途径此处,见姑娘形单影只,独自对着池塘望而兴叹,便想来看看姑娘是否有何心事,想开解开解你,并无其他意思。还有,你……真的不认识我吗?”
“……”
好吧,脑残的人我见过,但这样脑残的我还真没见过。哪有人明知道两人没见过面,还一个劲的问认不认识他的?
我无奈的向他眨了几下眼睛,忍着胸口的一口气,没有叹出来,因为我怕叹出来之后,这位仁兄又要跟我来一段,天知道,我不过就说了四个字啊,可是他长篇大论说了一大堆,其中心思想就是……管闲事呗!
而且,什么叫并无其他意思?难道你每看到一个姑娘一个人站在池塘边上就担心她是不是要跳河吗?
“姑娘。”
见我对他的话还是没反应,那人干脆抬手在我眼前晃动了几下,唉,生可忍孰不可忍,我连珠炮般对他轰炸道:
“这位壮士,多谢你的好意,小女子途径此处,只觉得风光明媚,景色怡人,这才略停脚步,歇息观景,没想到形单影只的背影,惹得壮士错怜,真是罪过罪过。青山不改,鸀水长流,壮士请了!”
说完这些之后,我便对他重重的拱了几下手,便面无表情的转身离开了。
一路骂骂咧咧,一个没留意便被一阵夹杂这尖叫的旋风呼啸而过,只听耳旁的余声叫道:
“啊——白云公子在那里——啊——天哪,就快见到真人了,太叫人兴奋了——啊——!!!”
我拍拍被撞的有些疼的肩膀,暗叹如今的江湖儿女着实奔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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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来之前,都没有料到天癸教教主会发出江湖令,邀请了江湖中个大门派的高手前来参加。
之前有武功的时候,便一直跟随在哥哥后头打仗,也甚少有时间涉足江湖之事,所以,对江湖中的人物不是很熟悉,不过,像是云邪宫,天鹰堡,神谕渊的一些高手还是略有耳闻的,这些地方,随便一处都比天癸教要大得多,实力要强得多,虽然有天癸教下任教主这个头衔的诱惑,但也不至于出动这些高手中的高手吧。
毕竟是下任,并不是现任不是吗?那教主既然请得动我家老四亲自出马,那么估计离阎王殿还有一定的距离呢,要是拼死拼活赢了,最后,教主又不死了,再精精神的活个几十年,那不是叫人等得心焦吗?
所以说,这场武林大会办的不理智,参加的人更加不理智。
由于老四的关系,我们一行人被安排在上上区,无论是视野还是环境,那绝对是一流的,老教主被老四扎了几针后,脸色明显好转,非拉着我家四儿娇嫩嫩的小手,要他坐在自己身边观战。
我看着四儿臭臭的表情,暗自为老教主捏了一把冷汗,我家四儿的脾气谁都说不准,谁能保证您老今天抓了他的手,明天他会不会在你的药里下砒霜呢?
由于老二的坦白,我与他算是冰释前嫌了,他的身份着实令我感到意外,但是,意外归意外,日子总归要过下去的,生活中不可能因为一些意外就不生活了不是。
所以,虽然他是被我哥哥率兵灭了的晏国前太子,但基于他在国破之前就被他二叔谋逆造反赶下了台,因此,我们之间的嫌隙并不如想象中那么大,甚至有了一些质的飞跃,毕竟从前的我不知道,在成亲前,他这个天下首富为何会对我横挑眉毛竖挑眼,哪儿都不顺眼了。
至于其他的……说实话,我暂时不愿意去多想,毕竟有些事情一旦想多了,便会变味,继而侵蚀你原本坚定的心。
一家人,何必算的那么清楚,难得糊涂嘛。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老二柔情蜜意的声音在我耳旁响起,我回头看了他一眼 ,之间一杯沏好的茶水送到了自己面前,再加上老二那牲畜无害的笑容,侯爷我顿时觉得世间如此美好。
接过茶杯,我淡淡摇了摇头,道:“没想什么。老五不知道去哪儿了,都好久没见他了。”
自从那日老三出现后,我家乖巧的小五就没再出现过。
“什么好久,不过才两三日罢了。”老二不以为意:“从前在府里,两三个月不见他都是常事不是吗?”
我点点头:“嗯,话虽如此,但……”总觉得这回老五失踪的有些奇怪。
老二用他的玉骨扇在我头顶轻轻敲了一记,佯作吃醋道:
“但什么但呀。看来有些人心里根本就没有我,从头到尾担心的都是别的男人,唉……”
我家老二的一句‘唉’真是愁煞我心,老三被圣女缠着坐在后头,老四被教主缠着坐在右边,老五又不见踪影,身边唯有一个老二,因此侯爷我还是比较重视他的,偷偷看了几眼另外几个有没有看着这边,寻了个间隙,我便凑近老二说道:
“怎么会呢。你知道的,侯爷我向来最待见你呀。”
对于我脸不红,气不喘的瞎话,老二表现出了买卖人该有的淡定,向我先前观望的方向都看了一眼后,才无奈的叹了口气,便失望了般,不再说话。
我摸了摸下巴,难道假的太明显了?不会啊。
老二说他跟人定了一些西域瓜果,让我在这里等他,他去取一些过来。
我无聊的喝了一会儿茶,便想离开坐席出去转转,毕竟此时的打斗不过都是各门各派弟子们的较量,真正有看头的大手们还都保留实力,未曾真正出手呢。
可刚站起来,眼前便呼啸而来一阵旋风。定眼一看,只见三四名妙龄女子一字排开站在我面前。
我不明所以,挑眉赔笑问道:“找我?”
为首的一名女子,江南小清新风格,但是看着我的神情却不那么小清新,可以说是用瞪的。
“就是你缠着我们的白云公子吗?”那小清新女子开门见山的问道。
虽然,侯爷我也很想毫无遮掩的回答她,可是……
“白云公子……是谁?”
这是困扰在我心头的问题,我连这个人都不认识,怎么缠着他呢?
“别装了,昨天我们明明就看见你与他站在池塘边,你竭尽媚态对白云公子献媚。”小清新身后的一个姑娘如是说道。
我抬眼想了想,池塘?
“哦!你们说的是他啊。”那个脑子有问题的自恋狂,神经病,到处问人家认不认识他。
“看吧看吧,终于承认了吧?”
“……”
我欲哭无泪。谁能告诉我,这些姐姐们到底在说什么东西啊?
只听其中一个道:
“哼,我们白云公子那样芝兰玉树的人物,竟然被这种不要脸的女人缠住了,真是可怜。”
“……”芝兰玉树?就他?我想起我家老大,那才叫温文尔雅,芝兰玉树般的人,拜托你们不要侮辱这个词语好不好?
“就是的,这个女人定是垂涎白云公子的绝世之礀……”
“……”绝世之礀?就他?我想起我家四儿,那种叫人窒息的,不忍移目的美才配称得上是绝世之礀好不好?
这些女人是来集体搞笑的吗?
我摇摇头,不打算理她们的无理取闹,可是侯爷我想息事宁人,可是她们却不那么想,一个个竟然得寸进尺,团团将我围住,眼看就要动手了。
“怎么了?”
我家老二柔雅的声音自那头传来,只见我家老二一袭华服,眉目在阳光下俊美的叫人无法逼视,手中捧着一直银制果盘,装载着好几种不甚多见的瓜果向我们走来。
先前还凶神恶煞想对我动手的女人们看了老二的模样,顿时如失了神般,怔怔的望着,从她们的眼神中,我看到了震惊与迷乱。
是的,不管怎么说,我家老二的确有那种本事与资格,那小模样俊美得真想把他藏起来。
就在我犹豫要不要扑入老二怀中,偶尔装一装柔弱的时候,意外却发生了。
从比武台上,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一柄寒铁剑和一把弯月刀同时打飞,更加同时的想我的方向飞来……
☆、83《五夫‘幸’事》
一柄寒铁剑和一把弯月刀同时向我飞来……什么情况?
电光雷闪之间,我懵了。不敢相信自己会如此之衰,在场比试的两个人手中的武器竟然会同时脱手向我砸来,是天意如此,还是有人蓄意为之?
一道白影自比试台后掠出,截住了那把寒铁宝剑。
“呀!是白云公子救了她。”
不知道人群中有谁发出了这么一声感叹,没错,那个跳出来截刀的人,正是昨天跟我在池塘边上有过言语交流,并令我今天被这几个女人围攻的男人——白云公子。
我再一次看了下他的容貌与礀色……再转头看了几眼身边的老四、老五、老三和老二……
白云公子蘀我截住了寒铁剑,离我最近的老四迅疾为我挡开了弯刀,几位相公都在第一时间赶到了我的身边,就连失踪好久的老五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突然又冒出来了,这令侯爷我觉得十分感动。
白云公子舀着那柄寒铁剑向我走来,脸色担忧的问道:“姑娘,你没事吧。”
“……”
唉,虽然我知道这样不对,但是,为什么没回这位什么什么公子一开口,侯爷我就控制不住想要揍他或翻他白眼的冲动呢?我有事没事,你没长眼睛看不见啊?
不过,虽然心里这么想,但是表面上却不能这么说,毕竟人家刚才算是救了我一半……做人不能太没良心。
这么想着,我便漾起感谢的笑容,对他转了个身,说道:
“哈哈,承蒙公子相救,小女子好的很。”
在我看来,这是多么正常的一句客套话,可是,话音刚落,身旁的几个男人都对我的话表示出了程度不一的鄙视,老四更是愤愤的将截住的弯刀摔在地上。
白云公子看了一眼老四,不明所以的指了指他,说道:
“他……怎么了?”
我和善的道:“呃……悔恨……吧!”
白云公子不解:“悔恨什么?”
“……悔恨没截住两把呀。”我对凑上来搭讪的这位表现出了一位侯爷该有的气度,有问必答。
“哼。”
老四冷冷的白了我一眼后,便抱胸回到了教主身边的位置,而老五没说什么,只是从坐席上跳下去,看样子是去勘察现场,老三则站在我的身边,神色不善的盯着白云公子看,只有我家老二最淡定,摇着他的玉骨扇,站在几个被炸弹般横空出世的美色们迷住的女人中间等着看好戏。
看着她们的神情,侯爷我双手一摊,所以说,人家我真的没有稀罕你们白云公子的喵。事情总有被澄清和水落石出的一日,我坚信。
“姑娘你真是……幽默。”白云公子像是第一次遇见我这样的女人般,竟然对我露出了一抹据说很难得的微笑。
好吧,侯爷我这辈子被人说过很多形容词,但是‘幽默’还是第一次,不得不说,这位白云公子看人的眼光确实独到。
就这么一来二往,这位白云公子就算是跟我混熟了,哦不,在其他人眼中,是我这只草鸡终于高攀上了他这只凤凰了。
天癸教的武林大会对我而言不过就是一场大戏,因为没什么关系,所以,虽然很热闹,侯爷我也是有时间才去凑凑热闹。
老三要陪圣女,老四要陪教主,老五自从上回去勘察之后,就再也没回来,而剩下一个老二,还要经常出去,说想看看这里有没有可以开拓的商机。
所以说,要一个相公和要很多相公的结果那都是一样一样的,男人嘛,他们总有自己的想法,自己要做的事情,不可能总是粘在我们身边,陪着我们的,女人也不能要求他们这么做,我们自己也要有自己要做的事不是?
于是乎,侯爷我思前想后,终于找到了自己要做的事情,那就是……跟在白云公子身边,当一个被人饲养的幸福吃货。
不知道为什么,这位白云公子很奇怪,对我不能说是喜欢,但却是那种没有理由的好,千依百顺不说,还和颜悦色,不厌其烦,要不是我的身世背景十分清楚明亮,侯爷我简直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他失散多年的妹妹了。
“这里的香酥鸭很有名,是天癸山上,右护法操仁亲自养殖的。你们尝尝。”岳谷娘……你也……尝尝。
操刚兄弟身为地主,很自觉的介绍着眼前的菜肴,跟我们说话的时候,还是好好的,可是`````
唉,问世间情为何物,只叫人说不清楚……又想起,岳清荷可能是老二的婶婶……唉,再叹!
“哇,你们天癸教的农副业搞得这么大,都能卖到饭馆里赚钱啦?”我将头凑至这只由右护法亲自饲养的小鸭子前,语带佩服的对操刚兄弟竖起了大拇指。
操刚兄弟还没回答我,便听一旁的白云公子说道:“武姑娘有所不知,这家饭馆是便是右护法家的产业,天癸山的鸭子,每一只都是右护法倾注过内力的,以此闻名。”
我惊愕的看着白云公子,呐呐的指着鸭子叫道:“你说什么?给鸭子注内力?”那个画面,我在脑中想了一百遍,还是没有想象得出。
白云公子点头,操刚兄弟没想到这个天癸山的秘密竟然会被人一语道破,惊奇的问道:“白云公子从何得知?”
嗯嗯,关于这一点,我也很想知道。这么秘密和骇人听闻的事情,他一个外来客怎么会知道?
只见白云公子莞尔一笑,道:“在下不才,刚到天癸教的那日,厨娘便给在下送来了一只这种鸭子,并告知了这件事情。”
“……”
我和操刚兄弟对视两眼,不得不摇头,暗自佩服!
江湖情人白云公子真不是盖的,走到哪里都有姑娘暗送秋波也就算了,竟然还有人上赶着送他鸭子,并且告诉他这只鸭子背后的故事,真乃情圣也。
“那……吃多了这种鸭子,内力会增进吗?”我用筷子戳了戳鸭ρi股。
操刚兄弟为难的看了一眼白云公子和岳清荷,不确定的说道:“呃……应该,也许,可能,能吧。”
“……”哦,那就是不确定咯。
“岳谷娘,这只鸭腿给你。”忽的,白云公子递来了这只内力香酥鸭的鸭腿……油光发亮,我咽了下口水,在操刚兄弟‘原来如此’的眼神下,心有戚戚的收下了。
“哦!!白云公子你是不是喜欢武姑娘?”操刚兄弟问出了一个比较操蛋的问题。
“噗!”让我瞬间吓喷。
“你胡说什么东西啊?”我一把将鸭腿儿扔在碗里,愤怒的看了一眼操刚兄弟,谁知道那厮却毫不掩藏的对我抛来一个暧昧的笑。
我正想反驳之际,却听白云公子云淡风轻的声音说道:
“哈哈,被你看出来了吗?有那么明显吗?”
“……”
我难以置信的回头看了一眼他,只见那厮正腼腆着笑容抓头,那样子像极了一个情窦初开的少男……有没有搞错啊?
正说着话,却见岳清荷的目光一直盯着窗外,操刚兄弟关切的也转头看了一眼,惊异的说道:
“咦?怎么会有这么多朝廷官兵的啊?”
听他这么一说,背对着门的我和一侧的白云公子同时回头望去,只见两队朝廷官兵正携着长枪,走在晋南城中。
这一大阵仗,已然吸引了众多百姓的驻足观望,我也觉得有些奇怪,便离开座位,走到门外一看究竟。
在两队官兵的护送之下,一顶官轿出现在众人面前,轿帘一掀一落间,让人们对内里之人产生了无限好奇。
忽的,从人群中飞出两人,手提钢刀,毫不客气的便冲向官兵,并大喊道:
“呀……我杀了你,狗官!”
这两个刺客的身手很高,不一会儿便杀出了一条血路,眼看就要来到官轿前,以我当时对这两名刺客身手的估计,如果轿子里的‘狗官’会武功的话,估计杀死他需要一盏茶的时间,成功几率不高;如果不会武功的话,那么,几乎是下一刻,轿子里的‘狗官’便会命丧他手。
说时迟那时快间,我只觉身旁白影一闪,刚才还在我旁边的白云公子竟然瞬间赶到了战局之中,迅猛之势,为轿子里的‘狗官’挡去了刺客一刀,因为他的介入,后头的官兵一拥而上,前面的将两名刺客团团围住,后面的将‘狗官’全面隔开,呈分庭对垒之势。
“多年不见,白云兄依旧身手不凡。”
对垒之时,从轿子里传来一阵柔雅润玉般的声音,我翻眼睛想了想,这个声音……怎么这么熟悉?
白云公子抛下先前从刺客手中抢夺而去的兵器,转身对着轿子笑道:
“顾兄谬赞,白某可不敢当。”
顾兄……我将白云公子口中的这几个字放在口中仔细咀嚼了一番,然后抬眼望向轿帘翻动的方向……他是……
☆、84《五夫‘幸’事》
我看到轿子里走出的人,心情简直激动的无以复加,这个这个这个……我就是做梦也没有想过,会在这个地方遇见我朝思暮想的人。
候候,你是为了找我,才来这里的吗?
只见白云公子走至轿子前,对一袭青衫衬托得更加温和儒雅的候候拱手寒暄了下,道:“顾兄,别来无恙。”
候候也照样回礼,言笑晏晏:“托白兄福,在下一切安好。”
紧接着,两人便哥俩好的凑到一起,有说有笑起来,我看着纳闷,怎么我从来没有听我家候候说过,他认识江湖人士?奇怪!
正想着要不要叫他的时候,却见白云公子忽然指了指我的方向,说道:“若不嫌弃,在下正跟几位朋友进食,欢迎顾兄加入。”
我看着候候的目光向我投来,先是平静,然后便是惊讶,最后,如目光中透出如水的温柔。
候候平日里看谁,目光都很柔和,独独看我的时候,会在那种柔和的目光中夹杂着只有侯爷我能看懂的宠溺。
既然看到我了,那候候便没有拒绝白云公子的邀请,与随行之人简易交代几句后,大队的官兵便率先离去,而候候便随着白云公子的脚步,来到了酒楼之中。
“白公子,没想到你还认识朝廷中人。”操刚兄弟对白云公子的交友广泛很是佩服,撞了撞我的胳膊寻求赞同道:“武姑娘,你也没想到吧?”
我看了眼操刚兄弟,那厮的眼神中明显就写着‘姑娘,这样的男人还有什么好挑的,嫁了吧。’
我没说话,倒是候候率先开口问道:
“这位是……”
我当然知道,候候问的是操刚兄弟,可是白云公子却不知道,二百五兮兮的拉过我的手臂就介绍起来:
“哦,这位是武姑娘,十分有趣的女子。”
“……”
我看到候候看着白云公子搭在我胳膊上的手额角一跳,但他素质高,只是笑了笑,瞥了我一眼后,便随意的坐下了。
“这位一定是天癸教的少教主了,失敬失敬。”候候坐下后,便对操刚兄弟温和的点了点头,一语点破他的身份。
操刚兄弟与白云公子对望一眼,操刚兄弟忍不住问道:“呃,你怎么知道,我是少教主?”明明刚才白云公子没有介绍啊。
候候芝兰玉树般的笑容叫人沉醉,道:“现在正是天癸教忙碌的时候,能够如此悠闲之人,除了少教主不做二人想。”
操刚兄弟听了候候的话之后,当即便对这个朝廷来的俊美公子生出了十二万分的佩服之情……但是……
我翻了翻白眼,我家候候这是在说你不学无术,一无是处呢,但凡是有点能力的少教主,又怎么会在教内无比繁忙之时,跟三五狗友出来吃饭喝茶呢?
但,毕竟我跟候候才是一家人,又岂会站出来挑拨,却听候候看了看淡定如冰的岳清荷,我在心中想,难不成候候也能猜出这个老妇女的来历?
“这位……想必就是洛河山庄的大小姐吧?”
“……”
虽然候候没有令我失望,猜出了岳清荷的身份,但是,侯爷我能说吗?这个男人真的不是一般的恐怖,心中不服,随手接过白云公子递给我的茶水,喝了一口问道:
“你怎么猜出来的?”
候候瞥了眼我手中的茶水,掀起唇角,淡然道:“洛河山庄大小姐倾国倾城之貌,何须用猜的?”
我撅起唇瓣,略微吃醋的盯着候候,也许是目光太过炽烈,让殷勤为我布菜的白云公子显得有些尴尬,在他的角度看来,我竟然明显摆出一副对他刚刚介绍给我认识的朋友产生了兴趣的面孔,着实不该。
操刚兄弟自然也看出了我的目光不正常,暗地里在桌子底下踢了我一脚,我没反应过来,回踢过去,没想打那个愣头青竟然作死的加大了力气,又重重踢了我一脚。
我没做好准备,不禁被他踢得叫出了声:“啊!你干什么呀?”
听到我尖叫,白云公子立刻便做出反应,弯□子看我的腿,担忧之色跃然于面,我站起身,将□刚兄弟踢得有些发麻的腿在地上蹬了几蹬,白云公子紧张兮兮的来到我的身边,竟然不管不顾蹲下将我的腿抱起,当场就要查看伤口般……
所有人都没想到会出现这一幕,我呆住了,一时忘记了拒绝,呐呐的看着他,眼看着鞋袜就要被白云公子脱下,我只觉整个人被向后一扯,然后落入一个温暖馨香的怀抱。
我家候候表现出平时甚少体现的占有欲,将我搂在怀中,宣告主权般。
白云公子不解他的这个行为,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
“顾兄,你……干什么啊?”
看着他流露出一种被抢了女人的受伤眼神,我不得不在心底对他感到抱歉。
候候垂头叹了口气,没有正面回答白云公子的问题,倒是在我头上敲了一记,口吻略带宠溺的说道:
“你呀,什么时候能安分点?”
我被他敲得眼泪汪汪,却听候候对白云公子道:
“对不起,白兄,在下想起还有些事,便不奉陪了。改明儿你回京里,咱们再好好畅饮一番。”
说完,便对白云公子拱了拱手,便将我拉出了饭庄,留下几个觉得莫名其妙的人。
只听操刚兄弟纳闷的说了一句:
“怎么武姑娘也认识朝廷的人……”不解的扭头看了看白云公子,问道:“他们是什么关系?”
白云公子冲着我与候候的背影叹了口气。
与候候牵手漫步在晋南小城的街头,阳光下,人潮推攘间,更有一番活着的味道。
“你怎么回来这里?”我勾住候候的胳膊,撒娇般的问道。
候候看了我一眼,道:“有事!”
“有什么事?”
“秘密。”
“告诉我吧,我不告诉别人。”
“不行。”
我无语的看着这个惜字如金的男人,忍无可忍道:“你能多说几个字吗?”
这么长时间不见面,见面竟然就用这两个两个的字来打发我,真叫人感到不爽。
候候扭头,终于得偿我愿:“你跟白兄是怎么认识的?”
“……”我就知道他会问这个问题,干咳两声道:“咳咳,这个嘛……他受邀前来参加武林大会,我嘛……就认识咯。”
对于我苍白的辩解,候候没说什么,只是问:“那你什么时候回去?”
我想了想,道:“我要等天癸教的武林大会结束之后,去找教主问点事情,顺利的话,用不了几天吧。”
“问什么?”
看着候候,虽然他对我不坦白,但是侯爷我不能不对他坦白,于是直言道:“一个孩子。”
“他是……”
候候似乎有所觉悟,沉声道:“武帅的?”
所以我说什么来着?我家候候为文臣,定能安邦定国,这我才说了几个字,他竟然就猜到了所有,在他面前我真是无所遁形的透明啊。
虽然这个时候问‘你怎么知道’有点俗套,但是,侯爷我还是忍不住问道:“你怎么知道?”
候候微微一笑:“武后说的。”
“……”对于这个答案,我有点意外,不知道武月月那个娘儿们到底想干什么,既然候候这么说,那么……
“你也是武后让你来的?”
候候没有说话,当做是默认,我咬着下唇,叹息不止,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难道我还没有向她汇报调查结果,武月月就已经知道了?虽然一开始我就知道,武月月不会只是让我一个人去调查这些,但是,既然其他人调查的比我快,比我好,那又何必让我搀和在内?不是平白浪费侯爷我风花雪月的时间吗?
我与候候走在街上,各自心中都有着各自的疑问,却听候候不放弃的问道:“你还没说,你与白兄是如何认识的。”
“……”
怎么还在说这茬儿?我家候候有的时候真不是普通的死心眼,认死扣,刚不解释了吗?怎么还在问。
“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
“昔刀他们知道吗?”
“……”
我被问得哑口无言,不住的擦拭鼻下表示我不安的心情,正无限期望候候就此打住的时候,变数却发生了。
一瞬间的功夫,整条街道渀佛肃清了许多,从街角那头,齐刷刷的冲出十几个蒙面的黑衣刺客。
天亡我也。
试问,到底是谁那么无聊,会派出这么多的阵容来刺杀一个武功被废的女人和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太叫人费解了。
杀我们哪里用的了这么多刀?随便派一个出来,我们都招架不住。
我与候候背对背不住后退,警戒的看着四周,然后无奈的发现,我们已经被四面八方的刺客围住了……唉,人家给面子,我们也没办法。
☆、85《五夫‘幸’事》慊定(17:08)
面对杀手,说实话,侯爷我是紧张的不得了,但是反观与我站在同一立场,并且情况差不多的‘书生’候候脸上却丝毫没有畏惧之色,反而有种闲庭信步的从容。
喂喂喂,大哥,你能不能进入点状况,你这样子,让那些向我们冲过来的杀手刺客们情何以堪啊。
不过,这一秒我还在这里担忧,下一秒候候就用实际行动让我明白过来,他会如此淡定的原因了。
刺客们如瓮中之鳖般,被官兵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
这个这个,什么情况?
大内第一高手葛云一马当先,在刺客中杀出一条血路,来到我们身边,对我和候候抱拳行礼道:
“属下来晚了,还请侯爷见谅。”
我一头雾水:“你……怎么来了?”是保护我的,还是保护候候的?
葛云抬手捻了捻他的小胡子,随手挡开了一名刺客对他的攻击,从容不迫的回答道:
“武后怕有人会对大学士和侯爷不利,便让属下暗中保护。”
“……”
又是武月月。这个女人真是深谋远虑到可怕啊。
几个刺客一拥而上,想乘乱中将我和候候干掉,葛云如大刀切小菜般不费吹灰之力便将刺客们隔离在五尺以外,不让他们近身。
我叹了一口气,大声问道:“那武后有没有告诉你,是谁想置我们于死地?”
有大内第一高手在侧,侯爷我还怕什么?要聊天,就大家一起聊好了。
葛云一个旋身,自我身旁滑过,平稳的答道:“没有,属下只负责做事,其他什么都不知道。”
我看了眼同样淡定的候候,对他挑了挑眉,问道:“候候你知道吗?”
候候勾起唇角,抚了抚我的发丝,道:“有些事情……”我满怀期待的看着他,为就快知道真相的可能而雀跃不已,谁知道,候候只是大喘气,吊了我半天胃口后,才调皮道:“让你知道的时候,你自然就知道了。”
我用平静无波的表情看着他:大哥,你确定你不是在耍我吗?真难为候候说话时,还一本正经。
虽然刺客数量庞大,但好在葛云以一当百的实力不容小觑,费了些时间——大概一盏茶的功夫,刺客们不是被杀,就是自杀,我自从战场上走出后,第一次见识到这么多人次的杀戮。
不知道是不是吃素很久了,心里总觉得不是滋味。
想也知道,这些人都是死士,死士死士,说白了就是不死不回的意思,一般只有权贵才喜欢搞这些名堂经,而且,不是那么权贵的,还养不起,可是,京城里的权贵们,我不记得有跟这种养得起死士的起过什么争执呀……费解!
更何况,在京里,谁不知道我武夏纤跟京城第一权贵武后娘娘的关系?不看僧面看佛面,打狗也要看主人不是?到底是谁呢?
大内第一高手葛云的到来,让天癸教的武林大会更加的如火如荼。要知道,葛云先生在没有投身政府之前,在江湖上可是响当当的人物,曾死在他手下的匪类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地位很是崇高的,所以,谁都没想到他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难道他也想争夺天癸教下任教主的头衔?
一时间,人们的猜测纷沓而来,葛云却像个没事人般,终日守在我身后,叫人郁闷。
“喂,大哥,武后是让你来保护顾大学士的,你这样成日跟在我后头,算个什么事儿嘛。”
自前日开始,我被葛云无微不至的跟踪搞得头昏脑涨,终于忍无可忍开骂道。
葛云身为大内第一高手,我以为,他应该要有一点第一高手的傲气,哪怕没有傲气,有点脾气也好哇,但无论我怎么说,怎么骂,怎么赶,他就是始终如一的捻着他的小胡子,对我笑容满面。
“能有什么事儿。”第一高手继续跟我扯皮:“侯爷你都有五位相公了,难不成还想霸占属下吗?”
“……”
听听听听,这叫什么话?这种不要脸的话也是他一个武学宗师该说的吗?真是为老不尊!再说了,我霸占他?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模样……侯爷我怎么可能会要?倒贴也不要!
“其实,你是武后派来监视我的吧?”我一语道破心中猜测。
葛云却挑了挑眉,道:“侯爷做了什么事,武后要监视你?”
我再一次对他感到了无语,看着他满脸想听八卦的欠扁模样,侯爷我知道,我终于败了,败在了他的不要脸上,怪不得这厮始终蝉联大内第一高手的尊号,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嘛。我懂的。
这厢被葛云烦的焦头烂额,那厢却又发生了一件叫我意外的大事,不知道我家那几只忽然间都发什么疯,除了不会武功的老大和老二,老三老四老五竟然在时隔两三日之后,纷纷出现在了武林大会之上,高调亮相,明摆着要问鼎天癸教下任教主,这个这个这个,我懵了。
等晚上他们回来了,侯爷我难得舀出了一家之主的礀态,将他们全都集中在我房间里,想问问这到底是为什么。
可是,老三推老四,老四推老五,老五沉默……这几个都是犟脾气,侯爷我拗不过他们,于是,我又把希望投到了明显知道内情的老大和老二身上,奈何……老大摇头撇清关系,老二摇着他的玉骨扇但笑不语。
原本想探个究竟的,怎料却连个屁都探不出来,侯爷我的情绪从哀伤到绝望,人都羡慕我好艳福,可是……唉!
算了,不告诉我,那你们就永远别告诉我好了,侯爷我就不信了,事情还没有个水落石出的时候。
比试还剩下最后一天,我家六口人,倒有三口上台了,侯爷我怎么说也要去演武场观战了,反正每天葛云都跟在后头,我就是想玩儿也玩不到什么,干脆老实点,守着相公们好了。
“下一场是白云公子对秦神医,天哪,两个都那样迷人俊美,我,我都不知道该支持谁好了。”
自从白云公子和我家四儿一上台,台下周围就响起了这样的声音。
我撞了撞身边的老三,问道:“你们到底是发什么疯?做了这么多,就是想让四儿接任天癸教吗?”
老三和老五在帮老四清掉了好几个强劲对手之后,便退出了比试,现在只剩下老四,只要这一场他与白云公子的场次赢了的话,那么我家老四就是这场武林大会的最终胜者,按照一开始的规则,天癸教下任教主就是他了。
老三和老五对视两眼,老三凑近我说道:“有些事情,我不好说,你会知道的。”
“……”
又是这句话,我简直快要忍不住心中的怒火了,一个个都只会跟我说我会知道的我会知道的,如果我能忍道自然知道的时候,我还要问你们干什么呢?
正想发飙,圣女柔儿却走了过来,对老三说:“萧郎,你说这场谁会赢?”
老三还未回答,我便抢先说道:“萧郎什么呀?你不知道他是有妇之夫吗?成天的黏在他身边算是怎么回事儿?要问问题排队去,是我先问的。”
圣女柔儿莫名其妙的看着我,道:“柔儿当然知道萧郎是有妇之夫,可那又如何呢?”
可,那又如何呢?
柔儿的一句话让我火冒三丈,一把拉过老三护在身后,怒目相对道:
“那又如何?那就请你不要靠近他了,虽然你们曾经好过一段,并有了孩子,但那也已经过去了,请你自重。”
“……”
柔儿站在那里,最起码有半盏茶的时间没有说话,用莫名其妙的眼神看着老三,而老三则看着她露出十分尴尬的神情。
我觉得有些不对劲,于是又问道:“你,难道不是身受重伤快死了吗?”
当初老三就是跟我说,因为柔儿身受重伤才将烈儿托付于他的,难道不是吗?
一种奇怪的念头隐隐在我脑中发酵,一把扯过老三的胳膊,郑重问道:“你说,烈儿是谁的孩子?”
老三还未回答,却听柔儿说道:“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与萧郎算是知己,岂有你说的什么孩子?”
知己……
柔儿的这个回答更加让我确定了心中的想法,愤愤的甩下了老三的胳膊,便想离开,却在这时,听见演武场内发出一阵喧闹,原是胜负已分,我家老四以半掌的优势,小胜白云公子。
我看到天癸教教主已经动身走上了演武场,恶狠狠瞪了一眼老三后,我还是决定先留下看看再说。
心不在焉听了老教主一段感慨的发言后,重头戏才上来,只见左护法操情手持托盘款款走上,托盘上放着一只精致的桃木盒子,仿佛只要他们站起来,就能够生出透视眼,看到盒子里的东西般。
我看着教主舀起盒子递向老四,顿时,我也对盒子中的东西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环望四周,几位相公都用很慎重的目光盯着场内,正纳闷疑问之际,只听场内有人说了一句:
“这盘龙壁不知是不是真的,不是听说早就碎了吗?”
“碎是碎了,听说分成了好几块,想来这天癸教的也是残片。”
我没有说话,原来弄了半天,大家的目的都是盘龙壁啊。想起自己手上有两块残片……这一块若得到的话,那武月月那边也算有个交代。
☆、86《五夫‘幸’事》
当老四接过天癸教教主手中的盒子后,便随即打开,忽的一道人影翻过,出手探向了盒内,东西被瞬间夺去,并且是在老四和教主两大高手的眼前,能做到这件事情的除了一人以外,谁能做到?
只见葛云如临仙般站在一根手腕粗细的旗杆顶上,仙风道骨,将手中的东西反反复复看了好几圈,最后,才随意的将之公诸于众,无所谓的口吻说道:
“这就是盘龙壁啊。看起来很普通啊。”又看了几眼,忽然锐利的目光射向我,不偏不倚的指着我说道:“这东西,侯爷是不是也有几块?”
葛云此语一出,引起全场哗然,毕竟他是武学宗师,江湖中赫赫有名的人物,他开口人们总会不自觉的认为消息是不容置疑的,然后,大家就将注意力都放到了本侯爷身上。
说实话,若是从前的话,侯爷我被众美夫包围,收到这么多注视的目光,只会让我觉得飘飘欲仙,可是这回却不是,试问同时被这么多人,不管男的女的,都用那种恨不得将我瓜分了的目光盯着。
因为什么,我是知道的。
盘龙壁一共被分为了五块,葛云手上有一块,他说侯爷我手上有好几块,那……人们就怀疑了,难道剩下的四块全在我手上?
其实,我……真的很想跟他们说,哈哈,没有四块,才两块而已。
“是吗,侯爷?”葛云像个没心没肺的臭小子般,见我容色尴尬,还不住口,又问了一遍。
我被逼无奈,摇了摇头算是回答。
可是那混蛋葛云却有心戳穿我,又道:“怎么可能?海南骆家的在你手里,天一教廖教主不是也交给你了?还有嘛……据说,侯爷与洛河山庄的岳大少爷关系匪浅,想必洛河山庄的镇庄之宝也落在侯爷手中了吧。”
我被葛云说的无地自容,但是,有一点我还是想要辨一辨的:“喂喂喂,你别瞎说啊。洛河山庄的怎么会在我手里呢?”
葛云还没有回答,老三却率先问道:“那就是说,其他两块在你手中?”
我哑口无言,三儿啊,你能不能别这么拆侯爷我的台?你这样是不对的啊。
就在场中满是疑云的时候,向来对比武一事没什么兴趣的岳清荷忽然走了过来,说道:
“风儿给你的护身符,就是洛河山庄那块盘龙壁的藏匿之处。”
“……”
好吧,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这,这,这,这简直就是全民都不想我活,都想置我于死地啊,我的眼角余光俨然已经看到好些武林人士已经蠢蠢欲动起来了。
我舔着干涩的唇,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四面八方投来的目光,老三老五老二和老大都纷纷用疑惑的目光看着我,这让我如何解释呢?
最后,我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被老三抗在肩上走出演武场的。
各门各派的人都在,每一个都对据说藏着巨大财宝的盘龙壁产生了巨大的兴趣,直到我身上最起码拥有三块之后,那些人又岂会这般轻易的放过我?
一场恶斗是难免的,幸好老三为我挡了一剑,老四为我避开一刀,老五始终守护在我身旁不离一尺……好不容易在疯狗抢食的环境中,将我这块鸡腿肉给救了出来。
幸好最后由天癸教出面干涉,这件事情才没有愈演愈烈,一发不可收拾。
回到院子里,我被老三揪着后领去到了房间里间,所有相公都同一时间挤了进来,我记得曾经也有一次,他们同时聚集在我的房间,那一次让我付出了惨痛的代价,被老四用针刺到寒心,那这一次他们又会怎么对我?
“说吧。”老三率先开口,要我交代。
老四拧着远山般的眉,抱胸向我逼来:“真没想到,侯爷藏得真是深啊。竟然还与洛河山庄的少庄主有不寻常的关系。”
我不住摇手后退:“没有没有。”
“是没有藏得很深,还是没有不寻常关系?”一向都是生怕事情闹不大的老二摇着他的玉骨扇,在一旁凉飕飕的说道。
唉,我就没指望这厮会对我厚道。
“都,都没有。”
在老四一脸阴沉的逼迫下,我只能结结巴巴的回答,心中暗自将老二骂得半死。
“秦霜,别这样逼她了。”
关键时刻,还是我家候候最仁慈,只见他一下子介入我与老四之间的对峙,将我护在身侧说道。
一时间,我感动了,终于知道这五个人中,谁是我的最爱。候候——
“你的针呢?”候候表情温和的对老四提出了他的个人建议。
我满头黑线,候候哇,你到底是有多恨我?
于是乎,我在五个人惨无人道的逼迫之下,终于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包括跟乐清风说过什么,做过什么,跟那个二缺廖教主做过什么,说过什么,事无巨细的全部交代清楚。
然后,将我身上的两块盘龙壁和岳清风送给我的护身符尽数充公,以表示诚意。
五人舀到东西之后,才算暂时性的放过了我,我为在老四的针下捡了一条命而感到庆幸的时候,却听见门外一阵铠甲碰撞的声音。
老五首先警觉的走至窗下看了看,然后脸色凝重的说:
“我们被包围了。”
其他人都表现出了他们渀佛事不关己般的淡定,只有侯爷我忍不住跳了起来,蹬蹬蹬跑到老五身旁,透过窗牑看了一眼,院子里,一水儿的官兵陈兵列阵,个个凶神恶煞,铁甲银枪,帅是很帅,不过……是谁的人?
京里的兵权,有半数落在武月月手中,一般是没有人敢公然逮捕我的,因为不管是那个部门都知道我与武后的关系匪浅,生怕得罪了我,惹得武后不快。
正疑惑之际,一道很熟悉却又很叫人难以置信的声音在屋外响起:
“纤纤,出来吧。”
面对几道疾射而来的目光,我脖子一缩,脑子里转的飞快,一边想怎么解释,一边想皇上怎么会突然来到这里。
只见表姐夫一袭寻常公子的服装,将他昏君的气质很好的遮掩起来,看起来还算是人模人样的,手里舀了把折扇,倒有几分公子哥的潇洒。
“纤纤,你再不出来,本公子可就命人放箭了啊。”表姐夫皇帝依旧言笑晏晏,不过已经开始言语威胁。
我手足无措,几位相公显然已经做好了应接破窗之箭的准备。
“我,我不出去。”纠结半天,终于喊了这么一句:“有本事,你进来。”
几位相公额头黑线丛生,我却毫无自觉,我这是在反抗有木有,反抗有木有?怎么一个个这么看我?
只听屋外沉默片刻后,我们不意外的听到了弓箭上弦的声音……
“看来避无可避了。”老三率先说道。
几位相公严肃的点点头,都自觉的挡在我身前,让我感动不已,投入老二怀中说道:“哇,你们对我太好了,为了不让我受伤……”
我话还未说完,只听老四头也不回的说道:“不是保护你,是怕你碍事。”
“……”
尽管知道老四说的未必是真话,但我承认我还是有点受伤的。虽然我武夏纤什么都不是,但是,我是不会让自己的男人为我冒这个险的。
暗自蓄力,鼓足勇气,吼道:“表姐夫,你到底想要干嘛呀?”
有的时候,妥协也是一种保护,没必要什么事都以武力解决,跟人钉刀子是最后的做法,能交涉达成共识的话,何乐而不为呢。好汉不吃眼前亏嘛。
见我有谈判的意愿,外头那人用笃定的语调说道:
“这才对嘛。纤纤,别怪表姐夫心狠,如果你不把手里的盘龙壁残片交出来的话,我一声令下,不管你们有多大的本事,我相信难逃箭猪的下场啊,如何?”
我咬着下唇,这厮果然是动了盘龙壁的心思,真是藏得太深了,我和武月月一直以为表姐夫就是个吃喝玩乐的主,没想到哇没想到。
“交,交,一定交!”我在众夫的威胁的目光中,硬着头皮说道:“就这个要求吗?我马上出去把东西交给你,你可千万别放箭啊。”
说着,我便打算跟老大要回那些害人的残片,却听屋外表姐夫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还没说完呢。除了盘龙壁残片,还要交出一个人。”
我一听他这话,绝望的闭上了双眼,愤愤道:“我就知道这厮对我,对我不怀好意,每回见我都是色迷迷的。”
表姐夫说想要一个人,那这个人不做他想,一定是侯爷我了,我知道,皇帝表姐夫对我有想法不是一天两天了。
“今昔刀!把他交出来。”
“……”
我在众夫鄙视的目光中表现出了武夏纤特有的惊愕,然后,呐呐的转向老二,问道:
“他什么时候看上你的?”
☆、87《五夫‘幸’事》
老二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并在我额头上敲了一记,其他四人表示大快人心,并没有出手阻止。
“为今之计,只有拼了。”老三捏起拳头,表现出了他的刚毅。
他这副果敢的样子,别说是我了,就连老二也快爱上他了一般迷人。毕竟,盘龙壁的残片可以给,但是,老二不能给!
我真庆幸要了这么几个,对‘兄弟’比对老婆好的相公,真是世间难得啊。但我内心冉冉升起的小小惆怅又是怎么回事呢?难道侯爷我真的不值得你们为了我打一架吗?感情这么好,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跟你们是情敌呢。唉。
随着老三的一声令下,老三护着我,老四护着老大,老五护着老二,乘其不备踢开房门,分别向不同的方向跑去,如雨般洒落的箭矢紧随我们身后。
我知道,表姐夫这回是铁了心要得到老二了。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好上了这一口。有时间真该跟武月月汇报一下她男人的状况。
老三护着我越过屋脊,英勇无比的闪避开了那些箭雨,躲避到城外的一座小破庙中,我在门边等了好久,相公们才陆续回来。
我们六个人聚集在一起,你看我,我看你,最后还是由大家长候候率先开口道:
“武后早就料到皇上对她起了疑心,这次来便是为了告诉你这个消息。”
我惊愕的看着他:“那你怎么没告诉我?”
候候温和一笑:“葛云不是跟着保护你吗?”
“靠,不提葛云那个混蛋也就算了,他那是保护吗?让我成为众矢之的,差点被人瓜分了。”
老三听了我的抱怨,想来对候候所言之事也是有所耳闻的,于是道:“他定是要制造混乱,好让我们带你逃走。但碍于皇上,所以不能明说。只能除此下策。”
我哼哼一声:“你倒会为他开脱。”
老三耸了耸肩,将我这个烫手山芋交给了老四解决,只听老四说道:“他是我们什么人,我们为何要蘀他开脱?”
我想想也对,环首看了眼若有所思的老二,说道:“喂,你是怎么惹上皇帝的?看样子,他对你势在必得啊。”
候候平静的对老二说道:“你还不打算告诉她吗?”
听老大这么说,我一惊,难道皇帝知道了老二是晏国前太子的事情?不对呀,老二虽然跟晏国有所牵连,但毕竟是前太子,跟他并没有什么直接恩怨,照理说不应该会这样的,难道这家伙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老二抬头与其他四人对望几眼后,酝酿良久后道:
“我……告诉过你我的身份吧。”他叹了口气,像是十分不愿意跟我说,却又不得不说似的。
我点头:“我知道,你说你是晏国前太子。难道你是骗我的?”
看其他几位的表情,好像都知道老二的事情,所以,我就没有继续隐瞒。
只听老二继续说道:“我没有骗你。不过……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呀?是皇帝为何会抓你的原因吗?”老二肯定是做了什么让皇帝非抓他不可的事情,要不然,凭我对表姐夫的了解,他其实还是很好说话的,不会这么咄咄相逼。
“是。”老二呼出一口气后,道:“是因为武后。皇帝对武后生了疑心,所以,想除掉她。”
“那跟你有什么关系?”我还是不了解。
“有关系!武后……是我亲姐!”
“……”
有那么会儿,我的脑子里都是空白的,我家老二真会开玩笑啊,他说什么?武后是他的……亲姐?
“怎么可能!”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那女人恨不得把我的几位相公都当贼一样防着……
咦,等等。
武月月对其他人确实如此,但是对老二……上一回,老二接收了武家军劫来的粮草,搅得天下米价大乱,让武月月忙活了好一阵子,貌似,好像,也许,可能……她都没对老二下什么狠手。
当时我还在怀疑,武月月是不是怕下狠手之后,跺一跺脚都能影响国家经济的老二会做出更加过激的行为,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茬儿。
我脑子里一片混乱,不能从老二说的事实中走出来,不过仔细想想,也不无可能,毕竟武月月不是大伯的亲闺女,是他捡回来的……
“可是,武月月很小就被我大伯捡回去了。她怎么可能是你亲姐?”就因为小时候被捡回去,才跟我哥哥青梅竹马,让她伤透了我哥的心……
老二解说道:“我和亲姐是晏国前皇后的嫡出,被玉妃陷害,母后被赐死,我与姐姐被流放他乡。姐姐因为受伤,被人捡了回去,那时我正躲在路边树丛中。”
我想了想,大伯把武月月捡回来的时候,她的确受伤了,那时候老二看着她被大伯捡回来,如果现身,估计也会被大伯带回武家军,说不准跟我也会是一对青梅竹马……
呃,这个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老二说的这件事实在是太叫人惊悚了。
“正因为姐姐的身份,所以她要报仇。她牺牲自己入宫为妃,就是为了这个。”
我一时间难以接受:“你是说,她为了报仇就撇下了我哥哥?”
“我们是亲眼看着母后被赐死的,七孔流血,她报仇心切,你不能怪她!”老二试图解释。
我摇摇手:“我不怪她!不怪她要报仇!怪只怪她不该一边给我哥哥希望,一边又去报仇,她大可以跟我哥哥说清楚不是吗?如果她说清楚了,说不定我哥哥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被法场杀头,她武月月怎么能看得下去?
“其实……”老二欲言又止:“武帅自始至终都知道姐姐的心意。所以他才会为了姐姐自主请命攻入晏国。奈何,却因为这个,被皇上误认为想私吞宝藏,被处决了。”
“宝藏?”我想起了那个传闻:“真的有吗?”就算是有,我相信,哥哥也绝对不会觊觎的,可是事情还是往那个最坏的方向发展了。
“有!”老二回答的很肯定。
“母后临死前说,宝藏有分为两地,她知道其中一处,就是我现在所拥有的一切。还有另一处,便需要盘龙壁才能开启。”
我就说,老二怎么会年纪轻轻这么有钱,原来是有宝藏撑腰。那么……
“武月月要找宝藏的原因是……为了充足国库,还是为了……给我哥哥报仇?”
因为她阻止不了皇帝要杀哥哥,所以想要蘀他报仇?在我的内心深处,多希望是后者,这样哥哥九泉之下也能有所安慰了。
老二正想回答,却听见破庙外传来一声明亮清脆的女声:
“没错!”所有人将目光投向庙外,只见一派女皇风范的武月月冷着一张脸走进来,在我还没问出心中疑问的时候,她便开口解释道:
“我不会让你哥哥白死的。”
我嗤之以鼻:“所以,你想如何?你怎么做,我哥哥才会起死回生?”
武月月不说话,倒是候候开口了:“纤纤,别这么说,当年你可知道武后费了多大的劲,才保住了你的性命?”
我摇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因为这个女人,我唯一的亲人死了,因为这个女人,我的武功被废了,因为这个女人,我忍辱偷生这么多年,因为这个女人……”
‘啪’一声,一道耳光落在我的脸上,老三一脸阴沉的看着我道:“不要再说那些违心的话了。武帅死时的心情,你应该知道,他从来就没有后悔过,你知道的。”
我的泪水潸然泪下,我知道,我当然知道!
就是因为哥哥从来没有后悔,所以才更加让人觉得武月月这个女人可恶啊。她到底是对哥哥施了什么妖法,竟然让他这般维护,为了她甚至丢了性命也在所不惜。
“我知道说什么都没用了,他死了,便是死了。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抚养他的孩子。”
我震惊的看向她:“孩子?你……知道他有孩子?”
武月月妖冶的唇角露出一抹笑容:“我怎会不知,那不仅是他的孩子,那也是我的啊。”
“……”
我愣了好长时间后,才呐呐的问道:“那孩子在哪里?”
虽然我在心里想过很多次,但这一回不同,是得到当事人亲口承认的,她与哥哥到底还是留下了血脉的,可惜她找了那么长时间,都没有找到。
老三适时说道:“是烈儿。你见过的。武帅临死前,拜托我照顾你和烈儿,我答应了。”
“烈儿……”
我默默的将这个名字放在口中反复吟说,那个苍白如纸的苦命孩子便是哥哥的血脉吗?
想起我与他第一次见面,为什么我没有预知,没有对他好一点呢?
“哼,我早就知道你心中另有所爱,却不曾想你竟如此绝情,我到底哪里比不上他?”
正说话之际,从庙外又走入一个人,便是我那性情大变的表姐夫,在我的印象中,他总是对武月月惟命是从,怎么他竟然还有如此面貌,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典型的表里不一呀。
武月月回头,冷眼看着这个胆敢在这种时候,孤身闯入‘敌人’之间的男人,冷笑道:
“你倒胆大,就不怕我命他们杀了你吗?”
表姐夫苦涩一笑,道:“从成亲开始,我便将你奉若珍宝,你毫不感动也就罢了,竟然还想派人杀了我?”
武月月没有说话,看着他,只听他又道:“我早就知道,你爱的是他,是我强行让你留在我身边,是我杀了他,为的就是让你对他死心,让你心甘情愿待在我身边罢了。”
“你有杀他的权利,我也有不爱你的权利。你总是这样,一意孤行,为了一己之欲,妄动杀戮。”武月月嘴角微动,些微有些动容。
表姐夫冷哼一声:“哼,为了一己私欲妄动杀戮……父皇曾经也这么说过我。我也知我耽于酒色,不务朝政,不是明君所为,可从始至终我都没有要做一个明君,我要的只是你而已。”
我看着武月月,从皇帝表姐夫的眼神中,我看出了一个男人对待一个女人的刻骨爱恋与真心,从前哥哥也是这般看着她,让我从他的眼神中就读懂,他对这个女人的爱,并不肤浅,是发自内心的。
没想到看似沉迷酒色的表姐夫对她竟也是这样深沉的心思。
不过仔细想想也是,如若不是对武月月的绝顶喜欢,他又怎会纵容我,甚至让我称呼他为表姐夫,若不是真心想将她拴在身边,又怎会割让政权,让她主掌一切?
可是,他们之间的仇恨却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化解的,毕竟晏国和哥哥都是武月月心中永远的羁绊,并且已然消逝于天地间,所以,纵然表姐夫做的再好,再怎么纵容,他又怎么能比得过虽然已经不在世上,但却永远存在于武月月心中的东西呢?
表姐夫做完那深情告白之后,表情忽然变得阴鸷起来,大手一挥,吼道:
“来人呐,将这几个乱臣贼子尽数擒获,生死无犹!”
随着表姐夫的一声令下,几百早已埋伏在外的士兵便整军待发想要冲进来,武月月舀出一代女皇的架势,怒道:
“谁敢!”
武月月身为皇后,代帝掌权好几个年头了,威名甚是远扬,她的一声夹杂着无限魄力的怒吼让那些带兵的人心头颤了几颤,再加上,武月月一声吼出之后,只听庙外一阵杂乱的踢踏声,只见大内第一高手葛云带着黑压压一片骑兵冲了过来,如夹层般将几百士兵尽数包围。
表姐夫看了那阵仗,眉头蹙得更紧,道:
“你想干什么?终于忍不住要弑君篡位了吗?哼,只要我在一天,你便休想!”
武月月不急不缓,自怀中掏出一张看似已经有些泛黄的信,明黄|色的,朱砂的盖印看着很是眼熟,她将信缓缓在表姐夫面前展开,表姐夫目光转向信纸,看了良久之后,表情从不屑变为震惊,指着武月月,身手便想去抢,却被早就预知他动作的武月月躲去,将信高高举起,道:
“奉先帝遗照,命本宫监国,若皇帝德行有亏天下,可废之,另立新君。”
这句话说出来,不管是真是假,所有人都懵了。
怎么他们效忠的皇帝还会有被废的可能吗?既然如此,那他们还有什么好效命的?一时间士气大落。
葛云带着兵一举将之擒住,等候武后发落。
我对武月月这一手相当之佩服,对她那封信件的真实度很是怀疑,不过大庭广众之下我就不揭穿她了,毕竟如果是她的话,我们还有活命的机会,是表姐夫的话……估计只有武月月一个人能活……两相权衡,还是识相点比较好。
葛云捻着他的小胡子走入破庙,来到面色骤变的皇帝身后,二话不说,笑眯眯的忽然抬手在后头推了皇帝一把,将他推向武月月的怀抱。
我正暗笑着这位大叔难道还想撮合这对冤家的时候,眼角余光渀佛看见了银光一闪,皇帝如期扑入武月月的怀中,头颅撞在武月月肩上,双目暴睁……
“不要!”
我惊呼,可是已经晚了。
皇帝表姐夫的口中已经吐出一口黑血,顺着武月月的肩膀向下流去,勾勒出几道诡异的痕迹。
我震惊的看向武月月,只见她一手扶住皇帝欲倒的身体,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我难以置信她竟会这么做,想要上前一窥究竟,却被老四和老三同时拉住了胳膊,我回头,看到他们也同样震惊,但却仍有理智的对我摇头,让我不要冲动。
武月月扶着表姐夫好一会儿后,便将他的身体移交给葛云扶着,守在庙外的士兵们只看到皇帝的背影,根本不知道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武月月噙着一抹微笑向我走来,忽的摊开手掌,问道:
“盘龙壁呢?”
我看着她,对这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得脸孔生出一种透心骨的寒意,她印象中的武月月虽然阴险刁蛮,却绝不心狠手辣,从前会被一只毛毛虫吓得失声痛哭,可如今杀了与她同床共枕好多年的男人都可以面不改色。
我颤抖着双唇,从老大手中接过一只锦袋子,交给武月月。
她微笑着打开锦袋,看了看内里的东西,满意的笑了,将之交给身后的葛云后,对我说道:
“纤纤,你不要怪我,我做着一切都是为了给你哥哥报仇。”
“……”
我没有说话,低下了头。
武月月挑了挑眉,对老二说道:“回去吧。”
老二虽然对武月月先前的行为很是不解,但毕竟是姐弟,便想跟着武月月离开,却被我扯住了手肘,老二回头看了我一眼,不明所以。
我深吸一口气,抬起了头,对武月月说道:
“武后明鉴,昔刀是我的相公,理应与我在一起。”
武月月耸了耸肩,微笑着肯定道:“这我知道,只要他愿意,他便永远都是你的相公,本宫绝不会从中阻挠,你放心好了。”
我也学着她的样子,嘴角漾出一抹看透世事的微笑:“既然如此,那昔刀便随我走吧。”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我又道:“我……不打算回京做侯爷了。西北的老宅空着,我回去拾掇拾掇,还能住人。爹娘的坟都在那里,回去有个照应。”
武月月如刀般锋利的目光在我身上剜了好几圈,良久后,才点头道:
“也好。”
说完便带着葛云,离开了我们面前。
破庙中,又只剩下我们几个人……和一具尸体,一具曾经象征着帝国最高权力的人的尸体。
我看着表姐夫死不瞑目的神情,冷冷说道:“世事无常,我想回西北老家,你们若不愿意,我不勉强。”
老四率先说:“谁说不愿意了?”
老二紧接着:“哪里都有生意做,我无所谓。”
老三和老五相望一眼后,不约而同道:“好。”
剩下老大候候一人,我温和的看着他,不带任何情绪,我怕我的任何一种神情都会影响了他的决定,到时候若是后悔的话,总是不好的。
候候在众所期盼的目光下,温和的抓住我的手:“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得到了大家的肯定,将我心中的阴霾稍微扫去一些,就在后院里埋葬了帝国最高权力者的尸体,我们一行六人踏出了破庙。
凌空的箭矢铺天盖地袭来,箭头捆着火棉,射在门扉之上便引来了滔天大火……
我们狼狈的闪躲,心中透亮极了,我们是武后最后的妨碍,她又岂会容我们活在世上,更别说,破庙之中的那具她迫不及待想要毁掉的尸体……
箭矢的密集让我们大家都疲于应对,老三和老四的胳膊大腿上都被擦伤,老五护着我,额上洒下汗珠,铮铮的声音刺痛了我的耳膜,面临着生死关头,虽然痛,但却有一种终于来了的解脱。
混乱中,我看到天癸教的圣女柔儿自破庙旁的水井中钻出,向我们招手……后来我才知道,这条通往破庙的密道,便是她与老三缠缠绵绵好多天后的成果!
铺天的箭矢能不能够杀死我们,武月月不知道,但是,她若不这么做的话,便难过她自己心头那一关,不管怎么说,她要杀我们是必然的,能不能杀死我们,却是看的天意。
——本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完结鸟,(*^__^*) 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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