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明确规定我白流景不能来了?”白流景眯着眼睛,还是那副姿态,说不上哪里有不同,但又说不上哪里没变。
“我可不跟你贫了。”嬗笙抽回自己的手,无奈耸肩。
“怎么,没心情?因为什么?若是自己待在这里觉得闷,为何不上去,既然都推翻之前坚定的离婚想法了,为何还给他们俩人独处的机会,你以为郑初雨跟你一样呢?”
“流景我没惹你吧。”嬗笙被他没有间断的一通弄得频频眨眼睛,有些怕的看着他。
白流景皱眉盯了她有半响,随即也不知道是在和她还是和自己怄气,将领带扯了又扯,“我看你这样子,闹心!”
她听出来他语气里满溢着的微妙疼惜,心里一惊,面上却不敢露出什么,只能孤疑的去看他,细细打量。
“你不想看,我想看看,走!”说着,白流景放开扯领带的手,一把拉过她,就直接朝着住院部的大楼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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嬗笙脚下有些不沾地,流景走的太快,她好几次差点没跟上,终于到达病房站定時,她差点撞在他的肩膀上。
流景将她推到前面,示意她推门进去,她也只好硬着头皮将手放在了门把手上,可却没有了下文,目光透过病房门窗看着里面。
郑初雨还是坐在病,整个人看起来比上次瘦了许多,下巴都尖尖的,如同古装电视剧里的病美人一样,我见犹怜。
她面前支起的桌子上,摆放着各种小盘小碟,想必都是花了心思弄来的饭菜,但她却无动于衷,筷子放在那,汤匙也搁置在一旁,也没开口,就那么无声无息的。
单子豪和白东城两人病床边一面站一个,都是皱着眉的。
“初雨,你这样下去,身体也是弄完了,不吃饭怎么出院?”白东城将盛着米粥的碗朝着郑初雨面前递了递。
郑初雨摇头,还是没说话,目光幽幽的。
又僵持了几秒后,白东城喉咙艰难的动了动,随即有些无可奈何的在病床边坐了下来,一手拿起了粥碗,一手拿起汤匙,舀一勺,递到她的嘴边。
郑初雨咬唇看了他一会儿,眼眶慢慢微红,然后便是噙满泪水,倾着身子上前,张开嘴咽下了他喂过来的粥。
病房内还是安静的无声,唯一能有的也只是汤匙和碗碰触的声音,单子豪在一旁眉心皱的越发厉害,蠕动唇几度要开口,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嬗笙看着白东城一下一下,有耐心的动作,她告诉自己,他也是没办法,但轻轻呼出来的气息,都是疼痛。
“你是笨蛋吗,进去!”流景也见到里面的一幕,直接推了一边嬗笙。
嬗笙猝不及防,被撞入了病房内,里面的景象被打破,她一時间不知所措,想着扭身去瞪白流景,可却瞪圆了眼睛,“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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