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松开口,只见小猴儿脸白白的,眉头皱在一起拧成个漂亮的麻花。我捅捅他:“你哑巴了?哎呀下雨了?额头上怎么都出水了?”
小猴儿皱着眉,不理我。过一会儿说:“现在舒服了?”
“没!你的痛神经都没有了,不舒服!”我大声说。
小猴儿平静地伸出另一只手:“那再来。”
我瞪着他,他看着我。风微微地吹,树叶在枝头沙沙地响。远远的天边有染红的晚霞,霞光里我看见他的眉毛被染成了金色,那双淡然而安静的眼睛像一弯深深的湖泊,无论我多么用力,都看不见底。
我想起美丽说,小容,知道你和猴子之间的症结出在哪儿吗?你得让她觉得你是个女人啊。
而女人最乐于干的事是什么?掉眼泪啊。
我挤了挤鼻子,又挤了挤眼睛,可眼睛里还是干涩得要命。小猴儿看我在那挤眉弄眼,微微地笑了:“猪啊,装什么,再挤你也哭不出来的。”
“玩够就回去吧。”小猴儿突然又冷淡下来,“你的戏瘾总算是又过足了。”
“什么戏瘾?”我有点懵。
小猴儿低头看看自己胳膊上被我咬下的印子,深深的两行,好大一片青。他用手指揉了揉,自嘲地笑了笑:“原来你居然这么恨我。这么恨,为什么又要当着那么多人说喜欢我?”
我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走到旁边的一棵树旁,头冲着树干砰砰地撞。小猴儿吃惊地问:“小容,你干什么?”
“我郁闷!撞撞解闷!”我没好气地道。小猴儿过来把我拉开。说:“你又闹什么啊?难道我说错了?”
我很郁闷!非常郁闷!宇宙无敌超级郁闷!我想我这是咋了?以前怎么从来没发觉原来小猴儿的智商是处在正数和零以下的?这孩子帅是帅点,可是平常看起来一点都不傻啊!难道聪明神经和痛感神经一起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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