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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贺通天重履江湖

打得惊天动地!

打得日月无光!

打得­鸡­飞狗跳!

打得兔走鹰扬!

从未见过这么惨烈、凶狠的恶斗!

从未见过这样残酷、厉害的人物!

一刹那的工夫,又有两名黑道高手死于白骨追魂爪,向阎王爷报到去了。

人并未倒下,被郝立德五指Сhā进头壳,提起来,当作兵器来用,对付遍布周身的刀林剑阵。

弄得阿恨、虎妞、小流浪等人沾满了一身一脸的鲜血、脑浆、­肉­末、骨屑,不仅惨不忍睹,简直狼狈至极。

转眼之间,两名黑道高手已血­肉­模糊,四肢不全,两具尸体很快便变成了血淋淋的骨架子。

郝立德狠劲十足,八面威风,身如陀螺,不停的旋转环攻,尽管阿恨等人卯足了劲,施出了浑身解数,却始终无法攻进他周身三尺之内。

换言之,七杀刀根本无用武之地。

气得恨天生呜哇大叫道:“你娘,小王跟你拚了!”

小流浪口沫四溅的吼道:“你­奶­­奶­,本使者跟你玩命!”

虎妞柳眉倒竖,杏眼圆睁,亦道:“今天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七杀刀“开天辟地”、“直捣黄龙”,猛砍猛劈。

七杀掌“八方风雨”、“旋乾倒坤”,左右开弓。

七杀指“双龙抢珠”、“穿虹贯日”,奇招迭出。

再加上黑肚肠那一伙人的密切配合,展开了一轮锐不可当的攻势。

冲!只有进,没有退!

杀!不是死,便是生!

义无反顾!

勇往直前!

早将个人的生死抛到九霄云外去。

一鼓作气,一路猛冲,卒告冲破了气墙,攻破了核心。

“杀!杀!杀!”

喊杀声中,阿恨刀出如雨,一霎时便将长白人魔手中的尸骨砍光扫尽。

“老贼拿命来!”

黑肚肠长躯直入,扬刀拦腰就砍。

“老魔上路吧!”

虎妞疾展七杀指,一口气连攻七招。

“妈的,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小流浪掌指交挥,上取双目,下取双腿。

四方围攻,四面楚歌,郝立德眼看处境大险,危在旦夕,万万没想到,突然之间一个大回旋,幽灵鬼魅般在四人的眼前消失。

身法实在太玄太妙,就像是鬼魂。

速度简直太快太疾,如电光一闪。

大家惊魂未定,一个念头还没有转过来,长白人魔竟神鬼不觉的出现在虎妞、黑肚肠的身后,十根铁箸也似的白骨爪,老实不客气的朝二人的头顶攫去。

“看刀”

“接掌”

恨天生抡起七杀刀,猛砍郝立德的右手。

小流浪疾展七杀掌,攻向他的左手腕。

彼此近在咫尺,刀掌一闪即至,在这种情形之下,长白人魔如果不撤招,必然会失去双手。

当然,虎妞与黑肚肠无可避免的也会命丧白骨追魂爪,血溅当场,是一个三败俱伤的局面。

长白人魔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当儿戏,乍然“一鹤冲天”而起,脱出斗圈。

猎物尚未全部吞下肚去,还没有离去的意思,轻飘飘的落在了七杀轿顶上。

马上发现,轿顶上堆了不少骷髅,奇道:“娃儿收集这许多骷髅作甚?”

恨天生追上来道:“是纪念品,也是战利品。”

郝立德冷声道:“都是你们亲手割下来的?”

虎妞道:“废话,如非亲手砍下,怎配称作战利品,也缺乏纪念的价值。”

小流浪趾高气扬的道:“都是雄霸一方的名头,要不要给你介绍介绍?”

长白人魔郝立德不假思索的道:“好啊!”

呵恨立道:“第一号是欧阳俊秀。”

虎妞接道:“第二号是及时雨卢安。”

小流浪道:“第三号是闪电手齐飞。”

“第四号是掌中雷雷吼。”

“第五号是黑豹子段青书。”

“第六号是降龙手龙九天。”

“第七号是银剑赵无畏。”

“第八号你不陌生,是冯通。”

“另外还有一条手臂是欧阳春的。”

恨天生最后道:“老匹夫,你长白人魔郝立德排名第九。”

虎妞道:“恭喜你,不是名头上不了七杀轿。”

小流浪道:“贺喜你,不是名头也不配挨七杀刀。”

郝立德哈哈一笑:“谢了,老夫现在还不想挨刀,也没有人能够取得下本国师的项上人头,倒看中一样东西。”

阿恨道:“什么东西?”

“就是这一顶轿子。”

“就送给你做棺材吧!”

“老夫要四怪抬着本国师走。”

“办不到!”

“不答应就毁掉七杀轿,杀死四怪,谁也坐不成。”

小流浪虎吼道:“妈的个巴子,少再耀武扬威,赶快留下脑袋上西天吧!”

虎妞道:“再晚了就要挤到十号以外去了,辜负了一颗上好的人头。”

黑肚肠忽道:“娃儿们,别中了他的­阴­谋诡计,别给他喘息的机会,打铁趁热,时机稍纵即逝。”

“对!打铁趁热。”

“对!以多为胜。”

“为死人报一箭之仇!”

“为活人争一口气!”

立又群起而攻,一拥而上,刀剑齐挥,暗器齐发。

郝立德身在轿顶,目标显明,正是使用暗器的绝佳时机,只见数不清的飞镖、飞刀、神箭、铁珠,暴雨飞蝗一般洒向七杀轿顶。

人也跟着弹身而起,以雷霆万钧之势压迫过去。

孰料,事与愿违,刀剑暗器到时,竟又没了长白人魔的影儿。

不曾飞上天。

而是入了地。

好可怕的足下功夫,将厚实的木板踩破,端端正正的坐进七杀轿里去了。

长白人魔从容不迫的对中州四怪道:“走,跟着本国师,好处多多,保证叫你们升官发财,前途无量。”

张三元道:“你休想!”

李东云道:“你做梦!”

仙人跳道:“你不配坐轿!”

王不留道:“你不够资格!”

阿恨眼见近旁不远处有一道深不见底的山谷,灵机一动,妙计立生,使一个眼­色­道:“勉为其难,就送他一程吧!”

“是,教主!”

四怪会意,抬起轿子来就走。

好急,三步并作两步走,很快便到达悬崖边上,四怪互换一道眼神,猛然用力一甩,连人带轿全部扔下深不见底的山谷去。

可是,掉下去的只是七杀轿,可惜了一顶­精­心设计的好轿子。

甚至于可以说是上了长白人魔的恶当,就在那千钩一发之际,郝立德已及时破轿而出。

而且,其快如电,其猛如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中州四怪解决掉。

“老狗,死吧!”

一掌将张三元劈下断崖去。

“老猪,认命吧!”

揪住李东云的ρi股,丢进山谷。

“老浑球,回老家吧!”

“老混蛋,下地狱吧!”

仙人跳、王不留更惨,被他五指贯顶,死于白骨追魂爪不算,复废物利用,将他二人的遗体掷出去,撞向前来驰援的阿恨、虎妞、黑肚肠等人。

阿恨的肺简直要气炸了,发疯似的吼道:“本教主今天跟你没完没了,不死不散!”

七杀刀舞得呼呼生风,一马当先攻上去。

左砍右劈,上斩下扫,瞬息之间便连攻二十四刀。

看得人眼花缭乱,根本分不清谁是谁。

快到无以复加,任何人皆Сhā不进手去。

黑肚肠道:“我儿小心!”

小流浪道:“阿恨留意!”

虎妞急得冷汗直冒道:“千万不要轻敌大意!”

阿恨没有小瞧他,始终兢兢业业,全力以赴。

奈何长白人魔的功力实在太高太深,攻守自如,游刃有余,卜四刀,刀刀不离他的致命要害之处,却刀刀均以毫厘之差,走歪走偏,阿恨施出了浑身解数,竟连人家的半片衣襟也没伤到。

阿恨快要气疯了,乍然出其不意,突施奇袭,抽冷子矮了半截身子,七杀刀贴着地面尺许处横扫一刀,欲斩断郝立德的两条小腿。

讵料,人上有人,天外有天,出招之初,便被长白人魔识破了,猛一个纵跃,双脚弹起,呈头下脚上之式,右手疾探,­阴­森森的白骨爪抓向恨天生的头颅。

“阿恨快躲。”

“老魔住手!”

“杀啊!”

“砍啊!”

虎妞、小流浪、黑肚肠等人睹状吓得魂不附体,一齐不要命的飞身扑救。

可是,来不及了,郝立德的白骨爪已触及阿恨的头皮,众人却尚在三尺之外,鞭长莫及。

蓦然,耳畔响起一声沉喝,声如春雷:“撒手。”

立见黑糊糊的一物飞掠而至,直奔长白人魔的右腕关节。

来物实在太快,攻击的部位又是郝立德必救之处,说时迟,那时快,撤招同时,双掌疾翻,攻向来人。

澎!澎!好几股暗力全部撞在一起,激起一片强风,一阵巨震,好像天崩地塌一般,更似炸弹开花,所有的人齐被反弹之力震得倒飞出去。

由于各人所在的位置、高度不同,飞出去的方向、距离也不一样。

虎妞横飞三丈,在悬崖边缘猛打“千斤坠”才落下来,频呼:“好险!好险!”

小流浪与她方向相同,运气奇佳,被一棵大树挡下来,望望深谷,冒出一身冷汗来,双掌合十的默祷道:“阿弥陀佛,菩萨保佑。”

黑肚肠跌坐在地,面­色­苍白。

其余的四名黑道高手更糟,已作了倒地葫芦,仰面躺下了。

阿恨承受的压力甚大,就在原地坐下去,坐出一个五寸深的坑来。

长白人魔郝立德的位置最高,飞的也最远,飘飘荡荡的坠入无底深谷中去了。

来人亦受波及,是唯一未倒的人,仅身子摇晃了几下,便立足站稳了脚跟。

单腿、独臂、一只眼,手里握着一根长可及地的旱烟袋。

这样的注册商标,只此一家,别无分号,阿恨、虎妞、小流浪马上就认了出来,疼痛立消,情绪亢奋,忙不迭的飞扑过去。

“哇,是老头。”

“糟老头。”

“老烟枪”

“新出炉的武林王”

“七杀教的太上教主。”“冷面魔君贺通天!”

一口气把贺通天的字号全部喊了出来,直乐得老烟枪笑口大开合不拢来了。

贺通天日注恨天生,慈祥可亲的道:“阿恨,你没有受伤吧?”

恨天生朗声道:“没有,只受了一些震荡,不碍事。”

冷面魔君又问虎妞道:“你的情形怎样?”

虎妞娇笑道:“好得很。”

不待老烟枪开口询问,小流浪自动报告道:“安哪,俺小流浪的命很硬,死不了。”

冷面魔君贺通天道:“刚才那个老魔头是谁?”

阿恨道:“是长白人魔郝立德。”

老烟枪闻言面露惊诧之­色­,惶声道:“他就是号称天下第一高手的大清国师郝立德?”

虎妞道:“没有错,此人已练成白骨追魂爪,如虎如狼,万夫莫敌。”

小流浪道:“好里加在(台语,好幸运啊),老天帮忙,让他掉进无底深谷喂狼去了,否则,必然会对咱们造成莫大的威胁。”

虎妞童心未泯的道:“死得好,死得妙,死得呱呱叫。”

阿恨则不以为然:“我看未必,凭老魔头的功力修为,八成摔不死。”

老烟枪略一沉吟,道:“本王同意,姓郝的不会就这么轻松自在的一命归­阴­。”

话锋一转,小流浪忽道:“咦!老头,你怎么突然逃离了死亡谷?”

虎妞以教训的语气道:“人而无信,不知其可?”

阿恨的态度也变得很恶劣:“本教主可不希望有一个言而无信,食言而肥的师父。”

贺通天正经八百的道:“爱说笑,老夫行事向来一言九鼎,岂是食言而肥的小人。”

小流浪毫不留情的道:“擅离死亡谷,就是无信。”

虎妞道:“出谷者死!”

老烟枪一点也不生气,笑呵呵的道:“老夫自然有充足的理由。”

阿恨道:“什么理由?”

“因为他们犯规在前。”

“他们是谁?”

“一共是四个人。”

“那四个?”

“一个是铁掌欧阳春。”

“另一人呢?”

“金刀赵无敌。”

“还有那两人?”

“龙虎门的二当家的打虎将蓝虎臣,与三当家的河东狮金三娘。”

虎妞一扬柳眉儿,道:“老头,你的意思是说,这四个不要脸的家伙,曾闯进死亡谷找你寻仇?”

贺通天道:“正是这样。”

小流浪神采飞扬的道:“这好啊!求之不得,凭你老烟枪的本事,相信一定可以打得他们屁滚尿流,趴在地上喊爷爷,使寻仇变成请罪,了了你老头的一桩心愿。”

冷面魔君道:“老夫也是这样想,事实却大谬不然。”

阿恨愕然道:“怎么?他们不上路?”

老烟枪冷哼一声,道:“这几个混帐东西,都是回锅的老油条,成了­精­的老狐狸,潜入武林王府,本来是想偷袭暗算,其实本王早有惊觉,原打算瓮中捉鳖,给他们来一个迎头痛击,那知甫一照面,交手未及百合欧阳春、赵无敌等人便发觉苗头不对,夹着尾巴溜了。”

虎妞道:“孬种!”

小流浪道:“懦夫!”

恨天生道:“本教主为他们感到羞耻!”

虎妞又道:“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一来却便宜了你糟老头。”

贺通天一怔神,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小流浪诡笑道:“笨啊!连这个也不懂,当年的禁制从此自然解除,老头又可以无拘无束的自在逍遥了。”老烟枪舒展了一下腰肢,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道:“这倒是事实,外面的世界多采多姿,海阔天空,的确令人心旷神怡,但不知你们三个娃儿的任务执行到何种程度了?”

阿恨以最快的速度,简单扼要的将离谷之后的经过说了一个大概,道:“师父,你老人家今后有何打算?”

冷面魔君眸中­射­出了两道慑人的寒芒,道:“当务之急自然是先向风尘侠客马骥、铁掌欧阳春、金刀赵无敌等人讨回血债,叫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来。”

虎妞嫣然一笑,神秘兮兮的道:“老头,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贺通天错愕一下,道:“什么好消息?”

小流浪道:“白衣秀士林坤泰早已跟明月宫主感情破裂,离家出走。”

虎妞道:“宫主未再改嫁,一直守寡至今。”

阿恨道:“他们仅仅生了一个女儿。”

老烟枪的脸­色­一变再变的道:“一个女儿?就是现在的少宫主吧?”

虎妞抢先道:“不,明媚只是一名养女,真正的少宫主朱明珠被林坤泰抱走了。”

贺通天“哦”了一声,不曾表示意见。

小流浪道:“换句话说,阿恨将来要娶的老婆应该是朱明珠,不是朱明媚。”

冷面魔君沉声道:“可知明珠少宫主的行踪下落?”

虎妞道:“目前仍生死下落不明。”

阿恨嘻皮笑脸的道:“找不回朱明珠,就娶朱明媚。”

小流浪补充道:“找回来朱明珠,就两个都要。”

老烟枪听得一呆,盯着阿恨道:“小子,是这样吗?想左拥右抱?”

阿恨好厚的脸皮,直言无讳的道:“嘻嘻,男人嘛,愈多愈好。”

小流浪瞄了虎妞一眼,道:“不止左拥右抱,是三娘教子地!”

恨天生胡言乱语道:“没有关系,多多益善,本教主一定照单全收。”

虎妞啐道:“哼!贪心鬼,也不害臊。”

小流浪道:“不是贪心鬼,是多情种,阿恨若是左拥右抱,把你排斥在外,就灾情惨重啦!”

阿恨故意呕她,道:“这可不一定,人家朱明珠是大明朝的小公主,假如心胸狭窄,容不下别的女人,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事,虎妞只好独守空闺,去害相思病了。”

虎妞的脸都气紫了,嘟呶著小嘴,正欲大发雌威,老烟枪道:“阿恨,你说明珠是大明朝的小公主?”

恨天生点头道:“是呀!大明皇室就剩下日月宫这一个最后的据点了。”

贺通天回想一下过去的往事,说:“奇怪,这么重要的事,明月当年为何不曾提及。”

小流浪道:“告诉你也没有用,老宫主朱明英是个讲究现实的人,谁叫你老头当时匹马单枪,不会招兵买马,不曾开宗立派,注定是个失败者,当不成驸马爷。”

阿恨道:“柳暗花明,枯枝复活,现在似乎又有希望了。”

老烟枪神情激动而又兴奋的反问道:“真的还有希望吗?”

虎妞娇笑道:“当然有,朱明月对你旧情难忘,老头自然希望无穷,唯一的障碍是那个老太婆。”

小流浪道:“这不要紧,老太婆已是风烛残年之人,活不了多久啦!”

阿恨的话更毒:“万不得已时,就略施小计,把她打入冷宫,甚至­干­掉她。”

小流浪眉飞­色­舞的道:“拔掉眼中钉,咱们就可以通行无阻,为所欲为,假如一切顺利,不定老烟枪师徒二人,可将小公主母女同时娶进门哩!”

贺通天道:“这样最好。”

恨天生道:“这样最妙。”

小流浪道:“这是双喜临门。”

恨天生道:“三喜四喜也无所谓。”

师徒二人沉浸在甜蜜的旋涡里,有说有笑,谈笑风生,似乎美梦将要成真,幸福就在眼前。

黑肚肠、满天星、一盏灯等五人却成强烈的对比,由于征战过久,大伙皆全身是伤,­精­疲力竭,正自盘膝打坐,运气行功。

行功三十六周天,­精­神体力稍复,黑肚肠朝阿恨这边瞅了一眼,一声不吭的率众离去。

“站住!”

“慢走!”

“不要跑!”

阿恨、虎妞、小流浪齐声一喝,弹身疾掠而至,堵在他们前面。

黑煞神黑杜长睹状神­色­一紧,半惊半喜的道:“孩子,你可是已经想通了,准备随为父的前往关中,认祖归宗?”

满天星堆下来一脸的谄笑道:“早该回心转意了,七十二分舵,高手如云,少说也有八百里的江山,总舵主就你这么一个儿子,请即就少总舵主位。”

一盏灯也在一旁猛敲边鼓:“少总舵主年轻有为,又有一身好本事,七杀教一旦和七十二分舵结合起来,定可无敌天下,独霸江湖。”

阿恨咬着牙根道:“你们说完没有?”

满天星道:“言尽于此。”

阿恨道:“想不想知道本教主的答案?”

一盏灯恭恭敬敬的道:“属下愿洗耳恭听。”

恨天生冷冰冰的道:“你放屁!”

虎妞帮腔道:“而且是放臭屁。”

小流浪解释的更清楚:“也就是门也没有的意思啦!可以死心啦!”

黑肚肠愕然一愣,道:“不是认祖归宗,拦住去路作甚?”

阿恨恶狠狠的道:“讨债!”

“讨什么债?”

“我娘的血债。”

“雪莲的死是意外,也是迫于无奈。”

“哼!狡辩、诡辩、强词夺理、无耻谎言!”

“老夫说的是实话。”

“小王要你血债血还!”

满天星怒冲冲的道:“怎么?儿子要杀老子?”

阿恨大吼一声,道:“本教主不承认他是我父亲。”

一盏灯道:“事实如此,你否认也没有用。”

虎妞道:“阿恨已经还给他一条命,毫无亏欠。”

一名铁卫怒容满面的道:“生身之恩,山高水深,一辈子也还不了,希望少总舵主……”

阿恨截口道:“闭上你的狗嘴,小王不是你们心目中的少总舵主。”

“既是我们总舵主的儿子,就是少总舵主。”

“本教主不接受。”

“拒绝就是不孝,大逆不道。”

“小王警告你,这样的话最好不要再说第二次。”

“说第二次又怎样?”

“当心你吃饭的家伙。”

“你要杀人?”

“不是唬人!”

“哼!老子就不信邪,偏要说,除非即刻认祖归宗,否则就是不孝,大逆不道,不孝,大逆不……”

最后一个道字说不出来了,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一道银白­色­的,匹练也似的光影闪处,阿恨亮出了七杀刀。

神刀出鞘!

无血不归!

阿恨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铁卫出言无状,惹来杀身之祸,黑肚肠、满天星、一盏灯等人,连一口大气都来不及喘,七杀刀刀光暴闪,血如喷泉,铁卫已人头落地,尸体被他一脚踢下断崖去。

满天星看在眼里,怒满心田,恨声道:“总舵主,这种儿子不要也罢!”

兔死狐悲,一盏灯同样大为恼怒,道:“父慈子不孝,你不杀他他也会杀你。”

是泥人还有三分火气,何况是出自土匪,杀人不眨限的黑肚肠,闻言心一横,牙一咬,杀气腾腾的道:“是该结束这个逆子­性­命的时候了,上,大家放手去­干­;从此刻起,本舵主没有他这个儿子。”

阿恨如疯狂的道:“这样最好,咱们刀口见生死!”

虎妞道:“杀了黑肚肠,免得他再为非作歹。”

小流浪道:“灭了七十二分舵,江湖道上就会平静许多。”

话已说绝,恶战一触即发,老烟枪乍然弹跳而至,Сhā言道:“阿恨,此乃人伦大事,盼能三思。”

恨天生断然道:“老头,你别管,五思也还是一个样儿。”

“最好再考虑考虑。”

“不!”

“放过今天,下次再说。”

“不!”

“恶有恶报,你不杀他,将来也会得到报应的。”

“不!我要他现在就得到报应,要亲手宰了他!”

“死老已矣,阿恨,你又何必太固执。”

一句话惹恼了恨天生,暴怒道:“老烟枪,别的事做徒儿的可以依你,唯独此事不可以,我永远忘不了我娘死时的惨状,更忘不了她老人家死前的遗言,此仇必报,此恨必消,天王老子也阻挡不了,你要是再横加阻挠,就跟你脱离师徒关系,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说至最后,已是热泪盈眶,激动不已,也悲愤不已。

老烟枪深受感动,声若洪钟般道:“好,老夫生平别无长处,杀人最拿手,且助徒儿一臂力,解决掉这个老混蛋!”

贺通天真绝,劝架不成,居然亲自披挂上阵,领着阿恨、虎妞、小流浪跟黑肚肠、满天星、一盏灯大打出手。

许是黑肚肠时辰未到,命不该绝,交手未久,蓦见断崖之上神乎其技的冒上来一个人。

是长白人魔郝立德。

见此情状,先是一怔,继而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大笑道:“哧!诸位不甘寂寞,窝里反自己­干­上了,这样也好,省下了本国师不少力气,你们慢慢打吧,老夫先走一步。”

步字出口,人已纵起,一阵风似的去了。

不论是阿恨、老烟枪,或是黑肚肠、满天星,均将郝立德视作心腹大患,甚至是第一号仇敌,他这一走,大家也无心再战,不约而同的尾随在后追下去。

追赶了大半天,大伙早已追散,未追到长白人魔郝立德。

阿恨、虎妞、小流浪却在一座山神庙里另有发现。

山神庙建筑在一道山岗上,不大,仅有一座正殿,两排配厢。

多年失修,已破烂不堪,神像也歪歪斜斜的摇摇欲坠。

没见庙祝,有人,是死人。就横七竖八的倒在庙内各处,粗略估计,少说也有三十人。

或坐、或卧、或俯、或仰、死状虽然不一,致死的伤痕却完全一致,清一­色­都是死于白骨追魂爪。

“老贼,你死出来!”

“老魔,你滚出来!”

“是英雄就站到明处来!”

三小喊破喉咙,并未得到半声回响。

搜遍正殿配厢,亦未寻得郝立德的魔踪。

人都死光了,不曾留下半个活口小流浪愁眉苦脸的道:“­奶­­奶­的,姓郝的简直是一只老狐狸,要来便来,要去便去,此魔一日不除,咱们就甭想过好日子。”

虎妞道:“巴尔克正在调兵遣将,一旦被他集结完成,开始行动,大内高手倾巢而来,咱们准会吃不了兜着走。”恨天生道:“眼前最重要的事是尽快的找到他们的巢|­茓­,抢先下手,不然后果就严重了,其他的事都可以暂时搁下来。”

虎妞、小流浪互望一眼,同声道:“好啊!咱们走!”

走?来不及了,行没三步,门外已涌来一群人。

都是熟透了的熟人,为首者一共四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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