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阳光变得有些狠辣,昨天才下了一场雨到中午时连半点影子也不见,路上除了在树荫下休息的三辆马车外再看不到半个人。车夫们围坐在一起大口啃着西瓜,任凭汁水横流也顾不得擦一把。
溪水边几棵歪脖子树虽然不太大,足够乘凉之用,黄樊大呼小叫的捡起侍卫丢上岸的鱼。一旁树下躺着一个小小少年人,乍看一身墨色,那眉目间透着股逼人的英气,还隐约透出些与年纪不相符的忧郁之色。她手里正举着一把长剑似乎在仔细看又似乎只是对着剑在发呆。听到黄樊的叫声她懒洋洋的起身瞟了眼那鱼又躺了下去。“这鱼太小叫他们抓大的来。”
“这浅浅的滩未必就有很大的鱼,我们又不缺吃的,玩玩而已嘛。”黄樊手脚麻利的收拾好鱼架在旁边的火堆上烤了起来,又把稍微小些的丟进锅里煮汤。
“想吃兔肉了。”她自言自语道。
“这有何难我们去抓两只就是了。”打头上岸的是这帮侍卫的头领名叫顾城。他擦干脚穿好鞋子在地上跺了几脚。
“顾大哥,还要多少天才到咸阳啊,我们都走了半个多月了。”黄樊苦着脸看着他。
“快了,最多就三四天的路程。”
“樊儿在这里烤鱼,我们先去抓兔子吧。”少女起身边放下手里的剑抓起弓。“那些烫了印记的东西怎么还不处理掉?好不容易才甩掉后面的尾巴可别再让这些东西招惹了来。”她虽年少几句话却如命令一般透着股使人无法抗拒的威严感。
樊儿望着她的背影无奈的叹着气,想起半个月前那匆忙出离的景象很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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