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出了太阳外面还是冷的,所以两人都不骑马只套了辆车。好在车里燃上暖炉又有铺盖并不觉得寒冷。黄筝并不介意被他拖出来,反正冷清与热闹对她来说没差别。但是这天候若他真逼自己去练剑,那是比她那天才师父还要严厉了。想到这里黄筝瘪了下嘴不去看蒙恬。
蒙恬知她心里不满也不理她,径自拿了册简牍靠在一边看起来。过了半晌黄筝觉得没趣慢慢缩下身子打起盹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睡醒,蒙恬仍在看他的简牍。黄筝爬起身才发现他将被子盖在自己身上。本想谢他一番好意,结果想到他带自己出来是干什么的又把话咽回去。可是再细想不管自己睡了多久不可能还没到校场的。她打开车窗一阵凉风灌到脸上让她不由激灵,再看还在官道上但两旁的景致自己完全不认识。
她关上窗转过身坐好,蒙恬看她表情不由笑起,“真安静的不像话。”
“你办事素来最有主见想法,口风甚紧。问也白问。”
“你几时这么了解我了?”
“你这个性又不独我一人知晓。”
蒙恬见她还是不高兴的样子伸手取过架在暖炉上的壶又取过一只玉杯往里注水。他修长的手指托住那莹白剔透的杯好似仙人捧了玉露一般,车虽颠簸却滴水不漏。黄筝看她递过来就要伸手去接。蒙恬避开不给,黄筝瞪他一眼。
“你拿去难免洒出来,就这么喝吧。”
她承认他说的有道理,这马车是比在城里要快许多。可是让她就这样喝黄筝怎么好意思?老让他端着也挺辛苦的黄筝闭上眼睛凑过头去也不讲究一口气喝光。
“好甜!”
“是槐花蜜。”
黄筝诧异道,“怎么知道一定是槐花?”
“春季让人专门去槐花附近蜂巢里取来的。”
“果然,某些人做这样的事可以称之为风雅,另外的人去做就是吃饱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