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筝心里突突直跳也不知他指的是谁。“他是谁？何况我还不知什么是爱呢。”

“当然是赵政。”

“我不知道。”她只能这么回答，因为是事实。她喜欢和蒙恬在一起，任何时候做任何事情都无所谓。但她并不讨厌赵政，不讨厌他牵自己的手，不讨厌他对自己的搂抱，不讨厌他对自己一往情深的凝视。可是喜欢和不讨厌终究是有区别的。

“和他在一起你就不用去面对赵王。”

黄筝轻笑一声，“若他知道我父亲将我许给了赵王还会想跟我在一起吗？”

“你不了解他。且不说他有多么讨厌赵偃，单凭对你的喜爱，他不会轻易放手。”

“即使我了解甚至我喜欢他，有些事情是无法改变的。为了秦国，做这点小小得牺牲对他来说又算什么。我父亲就曾做过这样的事情。你以为李嫣为何要费尽心机来陷害我母亲？因为她嫉妒，嫉妒我母亲占据了黄歇夫人这个位置，而她，就连给我父亲做个妾的资格都没有。你说爱了又如何？”

“爱了也不是非要在一起。”

“那你呢？宓辛那件事算什么？”

“呵呵！你早就知道了吧。”

“你既然动了杀心我也只能帮她骗你。”

“但是你没有去告密。”

“我不想看到你死去，即使我做错了也不后悔。”

成蟜没有再笑而是忽然将她搂在怀里。“我今天才知道原来你爱的人是我啊。”

“成蟜！”黄筝看他还有心思开玩笑不由恼怒，只是手也没气力将他推开不知不觉泪流满面。

“我以为这世上再也没人在乎我。我以为我做了那么多的坏事你会看不起我。你陪我这十天里我想得很明白了。以前我甚至想过他为何不死在邯郸，为何要回来夺走我本以为会属于我的一切。其实是我错了，我根本就什么也没拥有过。就好像我一直以为我喜欢宓辛，当她真的出现在我旁边，我才发现许多人都可以将她取代。”

“可是你无法被取代，在她心里没有人能取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