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筝已经预想过他会不同意,可自己并不知道真的听到他的叹息声自己心里会有那么不能接受。如果现在不能说服他,那孩子没有第二次机会了吧?既然他不接受刚才那番说辞就换个方式说。想到成蟜临死前对自己说的话眼泪不用酝酿直接就落了下来。“我也知道我沒资格求大王,让大王很为难了是吗?”黄筝放低声调。“成蟜是罪该万死,但大王就念在是自己胞弟的份上留下他唯一的血脉吧。大王,成蟜嘱托我。到现在我还总梦见他在我面前举火**的摸样。”
想起那天她回来后给自己描述当时的情形赵政内心也唏嘘不已。这件事情说到底自己不是半点错也没有的。
“你只是因为这个而求情吗?”
黄筝闻言瞬间明白自己刚才的话有多愚蠢。她拉住赵政的衣襟可怜巴巴的说,“我初来咸阳遇到的第一人便是他,他一直如兄长般对我照料。也许是因为我将对我逝去兄长的那份情感与心意都转向了他。所以……若不能完成他唯一的这一点心愿。就好像是看到自己的侄儿去死,我一辈子都会不得安宁,求大王可怜可怜我好不好?”
果然言毕看到赵政脸色缓和多了,他伸手扶起黄筝。“既然你对他有这番情意,那就留了那孩子一命吧。”
“多谢大王。”黄筝连忙抹去脸上的泪露个笑脸再拜下去。
“膝盖痛了沒,不痛就多跪下。”
知道他沒生气黄筝爬起来揉了揉膝盖。
“筝儿,你今年多大年纪了?”
“快十七了。”
“是否沒行过笄礼?”
“啊?”他这问题好突然,黄筝一时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