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你就让小陈给你把把脉。”葛山跟葛长生招呼一声。
“哦”葛长生闻言走到了陈启身边,对自己的病她已经不再抱有希望了,这十多年来爷爷和父亲带着她天南海北的拜访名医,就连国外的专家也请了不少,可没有一个人能治疗她的病,就连那个寺庙里的老和尚也只是知道病因,却也没有办法救治自己。
这十几年来,每天她都处在痛苦之中,每日都要吃无数的药,每个晚上都要承受着阴寒的痛苦,很多时候她都想一死了之了,可是一想到自己要是真死了的话,爷爷还有父亲的悲楚她就实在是难以下定决心,现在的她已经不为自己活了,只是为爱着自己的人活着,即便就是这样,留给自己的时间也已经不多了。
陈启让葛长生坐在凳子上,自己对面而坐,手指压在葛长生的手腕上。入手只觉葛长生的手腕冰冷的没有一点温度,像是手指放在了一块寒冰之上,而且几乎是感觉不到她的脉搏跳动,良久之后陈启收回了手。
早已经迫不及待的葛山见陈启诊断完毕后着急的问道“怎么样了小陈,能看得出来吗?”
陈启看了看葛山和葛邕,有看了看葛长生,实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了。
看陈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赵小蝶火爆的性子又发作了问道“陈启,到底怎么样了你倒是说啊,别吞吞吐吐的。”
葛山也是叹道“没关系的,小陈你有什么就直说,我还承受得住。”
“那我就直说了nAd3(”陈启说道“葛小姐的确是天阴绝脉,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在葛小姐母亲孕期时应该是受了阴寒之气,连带着就连腹中的胎儿也受了寒气侵袭,这是中医里的一种说法,按照西医的说法就是葛小姐身体供血严重不足,而且心脏的负担也极其脆弱,而且我感觉到阴寒之气已经是深入葛小姐肺腑了,按照这个情况下去的话,怕是留给葛小姐的时间已经是不多了,也就只有五六个月的时间了。”
陈启在给葛长生把脉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到了她身体里的血液流动极其缓慢,比正常人要慢了很多,正常人一分钟的脉搏大约是七十到八十次,而葛长生的脉搏跳动仅有二十多次。
“啊!”听了陈启的话赵小蝶惊讶的啊了一声,她只知道葛长生一直以来身体就不好,可陈启竟然说葛长生已经时日无多了,葛长生可是葛家的宝贝疙瘩啊,这话听在葛山和葛邕的耳朵里还不得跟陈启拼命啊。
葛山和葛邕倒没有表现出愤怒,都是黯然的长叹了一声,好像他们已经知道这个结果了。
葛邕叹息一声说道“陈兄弟你说的一点没错,我妻子怀着长生七个月的时候,那年冬天坐车回长生外公家,结果车子因为路滑失控的原因掉进了河里,就这样我妻子在寒冬的河水里呆了近一个小时才被人救上来,风寒就是在那时染上的,而长生也因为那事早出生了三个月。”
“爷爷,爸爸,没关系的,这个结果我们不是都已经知道了吗!只要能多陪你们一天也是好的。”葛长生神情很是平静,丝毫不把自己时日无多的消息放在心上,在她心里早点脱离病痛的折磨未尝不是一件幸事,无休止的病痛的折磨让这个年轻的女孩已经失去了勇气了。
葛山叹息一声道“惠觉大师也是这么说,可他也没什么办法救治长生的病。这个世上就连惠觉大师都束手无策的病,怕是再也没有人能够医治得了长生了。”
“葛伯伯你说的是子牙山天佛寺的惠觉和尚?”赵小蝶好奇的问道。
“小蝶,不可无礼,惠觉大师深谙佛法,一身歧黄之术更是天下无双,而且更是精通卜卦之术,怎么能这样没大没小的。”葛山训斥赵小蝶道,看来他对这个惠觉很是敬畏。
赵小蝶不服的撇了撇嘴,那个和尚她小时候也跟自己爷爷去见过,不知道这些老头为什么一个个的都对那个和尚这么敬畏,不就是一个瘦巴巴的黑和尚吗,还说自己又慧根,切,难道自己还会去当尼姑不成,赵小蝶心里想着很是不屑。
众人听闻葛长生这么一个妙龄少女竟然身患不治之症都有些可惜,一时间屋里的气氛有些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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