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司徒晓浑身都是血，头发凌乱不堪，几乎快断了气了。顾不上小四，慌上前搬开前面的那几根竹子，让司徒晓睁脱出来。

司徒晓本以为一切都枉然了，没想到西城会在这个时候救过了她一命。

天意啊，天意让我不死。她心里暗自冷笑，却装出一脸无辜和害怕的模样乞求的看着西城：三公子救我，四公子他想杀我。

小四不知道西城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既然都来了，那这一切就等于白费工夫了，结束了。他太了解西城了，就象了解自己一样。他静静的立在他们二人面前，看着司徒晓假惺惺的在西城面前说着娇气的话，一句话都没说。

西城的手在颤抖，不知司徒晓伤得如何，司徒三曾经吩咐过他，一定要好好的照顾司徒晓的。可今天，他最喜欢的人却想杀了她，真不明白小四到底处于什么目的。

小四垂下眼帘，不愿在看了，转过头想要离开。

西城放下司徒晓，冲了过来，叫住了他，忧伤的问了一句：为什么？

小四立住了脚，没有说话，没有回头。

西城追到了他的面前看着他，眼角有愤怒与不解。他在等答案，他不知道小四永远不会给他答案。

小四掠起眼看着他，眼眸清澈得象刚经过一场洗礼。

这一次，西城才真正的看清，原来小四的眼眸里如此的清晰，并不是象他想象中那么的深邃和冷漠。

小四终于说话了，语气平静：你信她，不信我。

西城愣住了，不明白小四为什么这样说，这一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但他还是感觉到了小四从内而发的悲伤。

小四低下了头，将剑Сhā回了剑宵，从西城的身边擦肩而过，朝外面的河边走去。他不想伤心，也不想看到西城伤心。

西城猛然转过头，想叫住他，手却一直的浮在空中，没有叫出声来。他太难过，太难接受小四是这样的人。

他傻傻的看着小四远去的影子，渐渐的成了点，不见了。他觉得好象突然遗失了什么东西，心从外到内的疼，他突然不恨小四了，而恨自己。恨自己怎么会这样，会如此的牵挂着那一个人，那一个不该牵挂的人。

司徒晓挣扎的扶住竹子，冷冷的瞧了一眼西城，轻轻的撑着沉重的身体漫漫的离开了。

西城祭 第五卷 谁是谁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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