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四微微一怔，少年长着一张与小四差不多­干­净的脸，18-9岁模样。要不是这一身粗糙的布衫，那模样简直和哪家的富家公子似的。他朝小四微微一笑，眼若流星般耀眼。

他的­唇­角很漂亮，薄薄的仿佛两瓣荷花。笑起来的时候，两边的酒窝有些邪恶。

小四不知道他为什么对他笑。少年突然站起身来，端起自己那一碟花生米，拿起酒瓶子朝他走来。

小四放下酒杯子，静静的看着他。说他斯文的面容，动作却一点都不文雅。他一坐下就帮小四倒酒，而且是用他喝过的那个酒瓶子。

小四没有拒绝，只是皱起眉头。

少年扬起眉角朝他微微一笑，拿起酒瓶子举到小四面前，要与小四碰杯。

小四没有举杯。

少年没有做任何自我介绍，就要强迫的进入小四的视线里。小四微微紧缩的眉头突然缓缓的舒展开，­唇­边微微一撇，露出了一丝微笑。

他从桌边举起了那少给他倒的酒，与那少年一碰，一饮而尽。

少年哈哈大笑了起来，起身走到了小四的身边坐了下来，不客气的把手搭在了小四的肩膀上，没有一丝拘谨。他突然伸出手捏了一把小四的鼻子，笑嘻嘻道：你小子，没想到长这么大了，长得这么漂亮了啊？我都差一点不认得你了。

小四没有与少年计较他的非礼，要是平时，手中的剑早就出宵了，竟微笑道：原来是你啊，我早该猜到是你了。

少年笑得更开心了，道：你走后，就没人在陪我喝酒，你不知道一个人喝酒多无聊啊。

小四道：那是，没你陪我喝酒，我一个人喝酒也没意思。说完伸手提起酒壶又倒了杯酒，举杯与少年对饮。二人竟象有几百年交情。

喝过酒，小四才淡道：千茑，你怎么会来这里？

原来，少年叫千茑。

千茑伸出戴尾戒的小指头，饶了饶太阳|­茓­，不以为难道：这个问题嘛，比较难回答，自从你走后，我就开始四处流浪，走哪去哪都随心了。他又笑了，似乎很爱笑。他也不问小四这些年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圣门第一杀手这个名号已经在武林很彻响，何况他那风华容貌。

小四斜过眼看他，突然道：这几年，我听说你改行做贼了？

千茑扑哧的又笑了，差一点没把口中的酒喷出来。他笑的是小四说话的语气还是象当年那样，没有一丝拐弯抹角，直白又冷漠。

西城祭 第八卷 聚散两相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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