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那天要是真的这样回顶他,八成叉要被他搂得透不过气来地按著脑袋乱揉一通。
可现在,这一点一滴的东西都只能回味了呢。
龚小涟摘下了眼镜,轻轻地擦拭著,不禁苦笑自己叉回想起了早该忘记的那次意外。
少年时的爱恋,纯真而热烈。大概那种沈溺般的感觉才是真正的初恋,那个笑得像海面上泛起阳光的男子,牵动了他的心房,却在最后无奈叉坚定地对他的表白说:“不”手指徒然抓紧了椅背,明明已经是十年前的事情了,为什么那一刻的情形,至今仍历历在目?
不是没想过回去找他,可是回去了叉能怎么样?
他依旧在诸多的*中打打闹闹,依旧不会相信自己说过的话。
这一份自己珍藏的爱恋,如贝蛎中的砂砾,无时无刻不在疼痛著提醒它的存在,可是每一次的舐舔只使得它更如珍珠般煜然生辉。
脑海中流转了千百回的念头,却一次也没再有勇气去实现了。
那个人好吗?在自己走了以后?
有想过他吗?在他多得可比拟星子般的*中?
算了,叉到去查看的时间了,这几天圈养起的熊猫不太有精神,大概因为过度的近亲繁殖而使它们性能力衰退。思,得想办法给它们补上性教育课了,不能老是靠无性繁殖来繁衍它们的下一代。
甩了甩半长的头发,把细框眼镜架回鼻梁,龚小涟正打算离开这个他专门用来放松心情的地方时,门外有脚步声忙乱地响起。
会是谁呢?这种时候敢来打扰的,大概只有那个可爱但却冒失得紧的助手吧。
“龚博士,有一件奇怪的事……”
果然,人还未至,已先闻其声,喳喳呼呼地跑来的助手Mi张——张明惠那小小的面包脸从门外探进来,顺手拿起他递过的冰杯喝了一大口,这才喘上一口气说她听到的奇事:“考古人员从三十二号废墟里叉挖出了一个保存良好的冷藏室,里面存放的是十一具在二十一世纪无药救治病人……”
“思……”
龚小涟淡淡地应著,不置可否——类似的事件早在三年前就不是新闻了。前几辈人在日趋完善地掌握了细胞冷冻技术后,把当时解救不了的病人留待后世医学解决已属正常。
更何况目前的医学联盟学会对这些冰冻病人早有周到的解救办法。
“呼……”再度灌下二百CC的水,张明惠不满地看著龚博士无动于哀的表情,继续往下说奇闻的重点:“那十一具水晶棺中有一个在水晶冷冻保护仪外写著请您签收的名字,您说奇不奇怪?就连头衔都写得很清楚……难道古代人中真有这么神奇的预测本领?”
被她一连串倒豆子般的说话给打懵了,好半天反应过来,龚小涟、尘异大叫著不可能,可是那一瞬间整个人却像是被雷打到,脸上一下子褪尽了血色,哆嗦得站不稳。
“您怎么了?呵,一定是被吓到了吧!”
张明惠很得意地认为自己这一八卦消息起了很好的效果,但看到龚小涟的气色越来越不对后,马上开始紧张了起来,按铃召基地医生进来看诊。
“不可能的……”
喃喃地这样说著,龚小涟跳了起来,著急地催要挖掘队的电话,确定了那十一具水晶棺的病人都将于后日转到原德属克莱德医学院解冻复活后,匆匆忙忙联系好空中轨车连夜起程,留下愣在原地的助手与医生想不明白,平日里最沈稳的生物学天才博士这次到底是怎么了?
道旁的梧桐此时才刚刚萌芽,匆匆的脚步敲醒了这已沈睡百年的空间。虽然在沟通上有些麻烦,但持著国际联盟博士牌照的龚小涟终于见到了那具传闻中写上自己名宇的水晶棺时,震惊过后是无比的感动。
“海?”
简直不敢相信,他竟然会用这样的方法,把自己送到他的手中。
他的海,安静地沈睡在一具像童话中睡美人才拥有的水晶玻璃棺里,微笑著,等待魔法的解除。
“海……”
激动得不能自己,顾不上旁人惊诧的目光,龚小涟隔著透明的棺壁,印上的是睽违百年的世纪之吻。
热泪盈眶,接下来的,只是等高科技之吻解除睡王子的冰冻魔法。
守候在解冻室门前,龚小涟静静地笑了。
他原来一直想错了,不信隔了数十载光年的星子能每年一会之说。
其实,即便是隔了上百年的光荫,两个人若有心相遇,再遥远的星座也无法制止他们的脚步。
看那恒久闪烁在煜煜星河里的两颗星,千百年来流传的爱情故事依旧会在下一代中得以延续。
血缘,猜己,迷茫,阻隔……
到了没有什么可以制止爱的脚步的时候,期盼百年的幸福——就会来临。
与未来相恋 番外 堕天
与未来相恋番外—幸福的青鸟
张命惠不得不承认她对那个男子有着十二万的好奇—那个被称为“海”的男子。
好奇的根源不仅仅在于他是个沉睡了百年于不久前才苏醒的古人,而是在于他与博士间的关系。
从他被接到这个基地的第一天起,各种异常的现象就层出不穷。
首先,对工作从来未有不良记录的龚博士开始迟到、早退,这一后果直接导致她身为助手的工作量大大增加—以往博士在对任何实验都是躬身亲为,详细周到的笔记非她这种学习阶段的菜鸟做的来的。
其次,现在的龚博士几乎一结束就匆忙赶回住地,使所有人在非正常时间里能见到龚博士的机会大大减少,作为基地最养眼的福利无形中已被取消—斯文、俊美的龚博士可是基地所有人仰慕的对象。
最后,这是最重要的一点,现在龚博士在每天早上都会带着疲惫的精神不说,有时候海可以看到他的身上有轻微的殴伤,就算博士真如传闻中说的与那个古代男子是*关系,但如果事情牵涉到性暴力及虐待,这就让她不得不考虑要出手管一管了—毕竟作为伟大的天才博士专署助理,除了工作外她也应该负责好博士的生活起居。
嗯,事不宜迟,今天晚上她就应该去夜探一下龚博士的卧房取得实证后才好采取相对的解决办法。如果她没记错的话,那栋房子在阳台恰好有个可供一人藏身的通风口,今天晚上就先借着送资料的借口溜进去藏起来就好了。
月光在琉璃般的天空上散发出淡淡光华。
张明惠按奈着激烈的心跳,伏身于龚小涟博士起居室后阳台上方的通风口,偷偷地向内张望着。
良久后,浴室的门轻轻一响,出来的是被龚博士接回基地后,就鲜少在众人面前露面的那个叫“海”的男子,虽然他已经过复键的肌肉还有些僵硬,举动仍然不太自然,但水滴顺着他半湿的头发淌下来,流过他半掩的浴衣时,无形中散发出一种致命的*。
“海。”
被她用实验借口拖住的龚博士此刻才匆匆赶回来,看到他的手仍不太方便处理自己的湿发时,忙主动地接过毛巾帮他擦拭着湿漉漉的发尾。
“怎么不等我会来帮你。”
“嗯。”
懒洋洋地应了一声,那个叫“海”的男子在龚博士半搀半扶他躺上*时也没的推拒。
“因为沉睡了太久,虽然已经注射过复肌素了,不过肌肉还是有一点萎缩的现象。”
从背后褪下他半掩的浴衣,博士熟练地开始帮他进行指压按摩。
从削瘦的背部一路向下,到瘦成了干巴巴的大腿。
“嗯….”
显然是不太乐意于博士对某一个部位执着地按摩了太久,本来是对这样按摩呈享受状的男子开始轻微地抗议。
温柔地把那具慵懒的身躯抱揽在怀里,博士爱怜地轻吻着他的鬓角、唇角,交换了一个叫人看了脸红心跳的热吻。
“喂!”
那名叫海的男子在博士的手指移向了他的臀股时,终于开始激烈的反抗,可是因为身体还没有复原到完全可以听使唤的地步,渐渐地瘫痪在博士愈加热情的**中。
“小涟,我不要当零号……”
在**被博士含进嘴里轻噬时,那名叫海的男子抓进博士浓密的发间,像恳求又像是抗议地申诉着自己的意愿。
“海,我也想好好地爱怜你,保护你…..”
无视他虚弱的抵抗,博士的唇舌游弋于他泛起红潮的脸上、身上,渐渐下移至茂林深处的股间。
“可恶!你住手……啊!”
那名叫海的男子一下子紧张起来,伸手就往博士的脸上撂去,可是被打到了博士只是偏了偏头,继续着自己的举动。
“嗯…..你一前…..明明是那么可爱又听话的…..”
激烈的反抗在博士依旧锲而不舍的安抚中渐渐地弱了下来,眼角已泛出红潮,那名叫“海”的男子嘴里发出了急促的喘息,身子开始子在博士的身下颤抖。
“以前的我太小,现在我要用我的方式更爱你…..”
那一瞬,张明惠几乎以为自己要产生错觉,一向温文的博士在那一刻的眼中透出了极为强烈的占有欲,露出了一个非常“Colorwolf”的笑容,然后伸手举高了男子的双腿,将自己*他的股间。
“这样以后你才不会又赶开我…..我们是一体的,你拥有着我,我也一样拥有者你。”
不住地在那仿佛觉得倍受屈辱的男子脸上亲吻着,博士只是静静地停驻在他的体内,紧紧地拥着那具僵硬的身躯。
“啊……”
不停地颤抖着,男子显然还不太习惯这种爱的方式,可是对博士覆上来的唇舌却没有逃避。
“海……我觉得只有这样拥有着你,你才会是真实的。”
喃喃地给了他一个有力的拥抱,博士开始缓慢地摆动起两人紧紧嵌合在一起的**。
“可恶!我都已经这样来看你了,你还有什么好抱怨的!”
粗鲁地拽着博士的头发,那个叫海的男子在渐渐适应了那种频率后,恨恨地张嘴向面前的博士身上啃咬着,刹时出现了数个青紫的伤口。
“啊!?”窗外的张明惠吃惊地掩住了嘴,这个……博士这阵子身上不时带上的伤痕原来是这样来的……
呃,与她原来想象的不一样,可是……有必要阻止它们吗?看起来好象是博士在欺负人的感觉比较大…..
“啊……你!我的身体什么时候才能恢复?”
几乎是完全敞开地躺在博士身下,任其揉搓的男子喘息着,不甘又无奈地被动配合他的律动。
“我这不是天天都在给你按摩和做适量的动作吗?”
绽出了一个几乎可以说是狡猾的笑容,博士的唇抵上了他的,轻声道:“医生说,这是最好的有氧运动――既不会运动太大,拉伤你未复原的肌肉,又可以让你全身都得到一次等量按摩。”
“博士在撒谎!”张明惠在心中大叫着,开始无限同情那名被吃的死死的男子。
“你这家伙!早知道我就不来了,难为我还专门为了对你说…..”
显然也明白了博士的举动及话语中有几分不尽真实的私心,那名叫海的男子无奈的话语在发现自己好像说漏了嘴时打住。
“为了跟我说什么?”
听力和记忆力都超人一等的博士自然时不会放过任何一点的蛛丝马迹。低笑着,反身把闭着眼睛把脸扭到一边去的男子抱坐在身上。
“啊…..”
突然改变的体位使得两人的结合更加深入,刚刚才习惯体内萌动的男子发出一声急促的惊喘。
“海,我爱你…..每天再累,回来能看到你就觉得安心了。一百年前我想那一定是缘分才叫我遇见到你,现在你还是不肯给我回答也没有关系,我有一辈子的时间等你说爱我。”
仿佛生怕失去般的语气无比的温柔,使得已经得知了真相、意兴阑珊地打算离开阳台结束“博士受虐待”一事侦察的张明惠也忍不住回头,竖起耳朵听“海”的答案。
“哼…..”
屋内只传出了从鼻子里发出的一声轻哼,却久久没有答案。沉默的气氛分外凝重,连身为外人的张明惠都开始担心起来。
“还是不肯说?…….我知道了。”
博士的话里带了几许落寞,低沉的男中音听起来叫人心酸,“算了,睡吧,我再给你好好按摩,让你尽快康复起来。”
哦,原来博士每天都这么累是因为这么晚了还帮他心爱的人走做复健――可惜那个人还不肯说爱他。感情一向丰沛的张明惠开始为博士不值。
爱一个人还真难,即使是天才的博士也不例外。静候了半个小时还没得到回答,悬挂在阳台外的张明惠开始觉得手酸。就在她将放手跳下地面之际,屋内突然传来了一声惊天动地大吼――“天杀的小魔星!你什么时候才肯从我的身体里出来呀?我知道了,只要说“我爱你”就行了吧?我、爱、你!×”
最后三字几乎是咬牙切齿,突来的答案吓得她一个没站稳,直接摔下了地面,就是不知道屋内的博士在这样的突来的炮轰下,心脏安然无恙否?
那一声简直石破天惊的大吼后,屋内只传出了些许细碎的**。当一切又重归平静时,回头望去,相拥的两人在月光下形成了一幅静语的剪影。
虽然觉得他们的关系还是怪怪的,可是不知怎的,张明惠却觉得有一只叫做“幸福”的青鸟在那个月夜降临了人间。因为从那以后,她常常可以看到,以前总是一个人落寞的看星星的博士,经常在嘴角挂着发自最真诚内心的微笑――××。
与未来相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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