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五三年九月十二日，刘鸿僖的妻子李主煌在来江县人民医院­妇­产科生下了第二个孩子。当李主煌从生产的疼痛中缓过气来后，就以期待了许久的焦急语气对床头的丈夫讲：“我们的女儿呢，小兰呢？”

“在护士那里，等下就会抱过来。哦，不是女儿，又是个崽。”丈夫的口气里似乎也有种遗憾。

“哎，又是个男的。”李主煌一下就没了才刚那种热情，人也好像一下子就累了许多，慢慢地闭上眼睛，疲倦地睡着过去了。

消息传回乡下泉水湾，可乐坏了谭五姑这个做­奶­­奶­的。哎呀，真是个好媳­妇­啊，又给刘家添了个男丁。她赶快招呼了满崽俊余，挑着那一担早就准备好的东西，乐颠颠地上县城里看孙子去。

这天正是小孙子的洗三日，小家伙已经可以微微地张开眼睛探望新来到的这个世界。­奶­­奶­小心翼翼地双手捧着小孙子，仔细地端详着那张还带有胎儿红的小脸蛋，宽宽的额头上几乎没有么子皱纹，全不同于一般新生儿那样，皱巴着小额头像个小老头。从额头下那一对大大的眼眶，，就可以想像得出，那双眼睛要是全睁开了，一定是又大又亮的。现在就有点显出直挺的鼻子，两个鼻翼有些厚实，再与那也显得厚实的嘴­唇­配起来，一看就知道，这将是个憨厚实诚的孩子。那比较突出的颧骨和略向前翘的小下巴，就如他祖父的模样，是个典型的南方男子汉的脸形轮廓。看到显绍的遗传在小孙子身上的表现，谭五姑不由得心里一阵回忆，夹杂着几十年的喜乐与悲愁，让她竟一时老泪纵横，抱着小孙子讲不出话来了。

“娘，你怎么了？”二儿子佚余轻轻地喊了一声娘。

“哦，哦，我这是高兴啊，高兴啊。又来了一个孙子，这是我们家的福气啊。哦，对了，看­奶­­奶­给小孙孙和妈妈带么子来了。叔叔拿出来看看，看看。”谭五姑一边摇晃着手上的小孙子，一边招呼满崽俊余把箩筐里的东西拿出来。

一只箩筐里是给月婆子吃的，全是这个夏秋间田土里新收的新鲜东西。一只箩筐里是给小孙孙准备的，除了像当年给他哥哥小平一样，有一大包软和的尿布片子，更有当年置办不起的许多新东西。最大的一件什物是那个新打制的小儿坐栏，刷着锃亮的枣红­色­油漆，透出一股喜庆的味道。坐栏正面立了个小玩具架，上面并排挂着两串红亮红亮的铜质清明小吊钱，要用手一拨挪，那些小铜钱还能在轴棍上转动，发出清脆的金属碰撞声来。还有一个大布包里，是用墟场上买的细洋布，请湾村里的裁缝做出来的小孩衣饰。这要在以前，谭五姑即使有这个心，那也是做不到的，哪来这扯布和请裁缝师傅的钱啊。

当然，衣饰包里也没少了做­奶­­奶­的自己的活计，一个枣红绸缎面子，青土布里子，彩­色­丝线绣制的虎头小帽子，两个青蓝两­色­硬壳布密针脚的小儿口水小颈蔸，两个大红心金黄边的菱形小肚蔸，两对蓝布面软底子带绊绳的小鞋子。

“娘，看你老弄这么多东西，小兰怎么就用得着啊。”刘鸿僖一边和三弟清点着东西，一边对娘表示谢意。

“小兰，怎么，不是讲生了个男丁吗？”在谭五姑的印象里，么子兰啊花啊香啊都是女孩子的名字。

“是个男崽，我们给他起的名字叫小兰。”刘鸿僖回道。

“哦，是吗？”

“孩子还没出生，我们就起好名字了。原以为会是个女儿，就起了这么个名字。”

“那生出个男的就要重起个名字啊。”

“主煌讲，不管生出个么子，这名字里表示了我们本来的意思，起了就起了，不再改了。”刘鸿僖向娘解释着，但他的妻子李主煌却装着睡着了，并不搭腔。

谭五姑一听到讲是儿媳­妇­的意思，就不再多讲了。一个孩子，起么子名字，本应是按父母的意思，他们起了就起了，何必为这个多讲话，要让他们不高兴呢。“小兰，小兰，兰崽，也好，也好。兰崽，呵呵。”做­奶­­奶­的总是用亲切的口气喊孙崽，她喊小平也是叫做平崽。她将自己满是皱纹的脸凑到二孙崽的小脸蛋上，哦哦地逗着：“哦，哦，兰崽，喊­奶­­奶­，喊­奶­­奶­。”

后记

三年后的初冬，从来江县城向南延伸的公路上，不时有汽车南来北往，多是运货的车，还有解放军部队的十轮大卡车，这些汽车几乎清一­色­的绿­色­，有些偏黄，有些偏蓝，偶尔也会有一辆车身刷着上白下红颜­色­的客车。汽车拖着或浓或淡的尾烟，在砂石铺成的路面上呼啸而过，车后卷起一阵阵尘土，有时车轮还挤压着路面的石子向两边飞溅。

公路的边沿上，一个农村少­妇­挑着一担箩筐，很有节奏地起着快步子，向着离县城越来越远的南乡农村走去。一只箩筐里放着从城里带回来的东西，另一只箩筐里，一个三岁多的小男孩坐在一包衣物上。小男孩两手紧紧地抓住箩筐边，闭着小嘴，鼓着小腮帮子，不声不响地坐着，剪得齐刷刷的小西式头发下一对大眼睛呼闪呼闪的，好奇得一刻不停地看着一路上的景­色­。

初冬的太阳，照在路边收割后的田野上和远处山岭上，到处是暖融融的阳光，真的是十月小阳春。已经­干­水的田地里，有人在将已晒­干­的稻草堆垛，小麻雀蹦蹦跳跳地跟在他们后面觅食稻草上散落下来谷粒。山岭上，已经落叶的树是灰白­色­的，没有落叶的树是墨绿­色­，还有些正在落叶的树是红­色­的或黄|­色­的。在强烈的阳光下，小男孩并看不清山岭上树木的树­干­树枝树叶，只感觉到一块块反光的白­色­绿­色­红­色­黄|­色­，就像在一块大画板上涂抹的­色­块。

出城十几里地后，已是半上午，太阳越来越大了，晒得小男孩浑身发热，小脸蛋热得发红，像是涂满了浓浓的胭脂。挑担的少­妇­也热了，脸也红红的，额头上还渗出了汗珠。她把担子歇在路边，脱去罩衣和棉衣，丰满的肩膀和胸脯把白土布内衣绷得紧紧的。她把棉衣从罩衣里抽出来，放在装东西的那个箩筐里，再把罩衣穿在身上。她回头见小男孩正专注地看着路边不远处正在开山打石的一片山坡，就弯下腰，指着那片青­色­的石壁对小男孩说：“兰兰，那是青石，打下来去烧石灰的。这种岩石青­色­的底子间有白筋络，花花的，也叫花石。从这里到我们家泉水湾那边，到处都有花石，这一带的大地名就喊花石岭了。”

兰兰就是小男孩刘小兰的|­乳­名。他的父母就是县政府的机关­干­部刘鸿僖和李主煌。父母本希望第二个孩子是女孩，可生下来的孩子多了个小*，他们还是下意识地没接受这个事实，硬生生地把这个女孩名字给了他。毕竟他不是个女孩，父母似乎对他没有期盼中的那种热心，平日里任由小保姆看着他，呆呆地坐那个还是他出生时乡下­奶­­奶­送来的小坐栏里，难得有出外游玩的活动。今天，是他矇眬晓事以来头一次出门游玩，虽然还是坐着没走动，但一双大眼睛充满了兴奋与新奇，比平日灵活生动多了。

国家向苏联老大哥学习，对­干­部队伍进行大规模的培训提高，而对其中已有较高文化基础的年轻­干­部，则号召他们争当副博士。这不，县政府机关凡具有高中或中专学历的，本人又愿意求学深造的年轻­干­部，可以报名参加在地区行署统一举办的调­干­大学生预习班的学习。他们将在那里脱产集中预习报考大学的课程，而后参加全国统一的大学入学考试，由国家择优录取调­干­大学生，离职进入高等学府接受全程的大学教育。

刘鸿僖和李主煌双双报名并被批准赴专区行署预习班学习。他们决定把三岁的小儿子兰兰也送到乡下­奶­­奶­家去。大儿子平平已经在兰兰出生那年就送到乡下去了。­奶­­奶­与她的小儿子，也就是兰兰的叔叔，一起在老家乡下过，去年冬天又聚了小儿媳­妇­。照­奶­­奶­的意思，非得要兰兰的叔叔去县城接这个宝贝小孙崽。但湾村里刚建立农业合作社不久，叔叔是社里的保管员，走不开，就只有让兰兰的婶婶跑这一趟了。

到第二年秋天，刘鸿僖考上了华中财经学院农业经济系，到了他的大舅舅谭全芝曾经为辛亥革命而战的地方，他的七舅舅谭全英曾经上大学的那个武昌城，圆了自己多年的大学梦，更是实现了母亲谭五姑几十年来契而不舍的最大愿望与追求。书包 网 想看书来

说明

为有助于对文中所涉历史文化背景的理解，遂将有关资料附录于书末，仅供读者朋友们参考阅读。感谢朋友们对本书的关注、阅读、评论和支持。谢谢！

三字经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

昔孟母，择邻处。子不学，断机杼。窦燕山，有义方，教五子，名俱扬。

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子不学，非所宜。幼不学，老何为？

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义。为人子，方少时，亲师友，习礼仪。

香九龄，能温席。孝於亲，所当执。融四岁，能让梨。弟於长，宜先知。

首孝弟，次见闻。知某数，识某文。一而十，十而百，百而千，千而万。

三才者，天地人。三光者，日月星。三纲者，君臣义，父子亲，夫­妇­顺。

曰春夏，曰秋冬，此四时，运不穷。曰南北，曰西东，此四方，应乎中。

曰水火，木金土，此五行，本乎数。曰仁义，礼智信，此五常，不容紊。

稻梁菽，麦黍稷，此六谷，人所食。马牛羊，­鸡­犬豕，此六畜，人所饲。

曰喜怒，曰哀惧，爱恶欲，七情具。匏土革，木石金，与丝竹，乃八音。

高曾祖，父而身，身而子，子而孙。自子孙，至玄曾，乃九族，人之伦。

父子恩，夫­妇­从；兄则友，弟则恭；长幼序，友与朋；君则敬，臣则忠。

此十义，人所同。

凡训蒙，须讲究。详训诂，明句读。为学者，必有初。小学终，至四书。

论语者，二十篇；群弟子，记善言。孟子者，七篇止；讲道德，说仁义。

作中庸，子思笔；自修齐，至平治。孝经通，四书熟，如六经，始可读。

诗书易，礼春秋，号六经，当讲求。有连山，有归藏，有周易，三易详。

有典谟，有训诰，有誓命，书之奥。我周公，作周礼，著六官，存治体。

大小戴，注礼记，述圣言，礼乐备。曰国风，曰雅颂，号四诗，当讽咏。

诗既亡，春秋作，寓褒眨，别善恶。三传者，有公羊，有左氏，有榖梁。

经既明，方读子。撮其要，记其事。五子者，有荀扬，文中子，及老庄。

经子通，读诸史，考世系，知终始。自羲农，至黄帝，号三皇，居上世。

唐有虞，号二帝，相揖逊，称盛世。夏有禹，商有汤，周文武，称三王。

夏传子，家天下，四百载，迁夏社。汤伐夏，国号商，六百载，至纣亡。

周武王，始诛纣，八百载，最长久。周辙东，王纲坠，逞­干­戈，尚游说。

始春秋，终战国，五霸强，七雄出。嬴秦氏，始兼并，传二世，楚汉争。

高祖兴，汉业建，至孝平，王莽篡。光武兴，为东汉，四百年，终於献。

蜀魏吴，分汉鼎，号三国，迄两晋。宋齐继，梁陈承，为南朝，都金陵。

北元魏，分东西，宇文周，与高齐。迨至隋，一土宇，不再传，失统绪。

唐高祖，起义师，除隋乱，创国基。二十传，三百载，梁灭之，国乃改。

梁唐晋，及汉周，称五代，皆有由。炎宋兴，受周襌，十八传，南北混。

十七史，全在兹。载治乱，知兴衰。读史者，考实录。通古今，若亲目。

口而诵，心而惟。朝於斯，夕於斯。昔仲尼，师项橐，古圣贤，尚勤学。

赵中令，读鲁论，彼既仕，学且勤。披蒲编，削竹简，彼无书，且知勉。

头悬梁，锥刺股，彼不教，自勤苦。如囊萤，如映雪，家虽贫，学不辍。

如负薪，如挂角，身虽劳，犹苦卓。苏老泉，二十七，始发愤，读书籍。

彼既老，犹悔迟；尔小生，宜早思。若梁灏，八十二，对大廷，魁多士。

彼既成，众称异；尔小生，宜立志。莹八岁，能咏诗；泌七岁，能赋碁。

彼颖悟，人称奇；尔幼学，当效之。蔡文姬，能辨琴；谢道韫，能咏吟。

彼女子，且聪敏；尔男子，当自警。唐刘晏，方七岁，举神童，作正字，

彼虽幼，身已仕；尔幼学，勉而致。有为者，亦若是。

犬守夜，­鸡­司晨。苟不学，曷为人？蚕吐丝，蜂酿蜜。人不学，不如物。

幼而学，壮而行。上致君，下泽民。扬名声，显父母。光於前，裕於后。

人遗子，金满籯；我教子，惟一经。勤有功，戏无益。戒之哉，宜勉力。

女儿经

女儿经，仔细听，早早起，出闺门，烧茶汤，敬双亲，勤梳洗，爱­干­净，

学针线，莫懒身，父母骂，莫作声，哥嫂前，请教训，火烛事，要小心，

穿衣裳，旧如新，做茶饭，要洁净，凡笑语，莫高声，人传话，不要听，

出嫁後，公姑敬，丈夫穷，莫生瞋，夫子贵，莫骄矜，出仕日，劝清政，

抚百姓，劝宽仁，我家富，莫欺贫，借物件，就奉承，应他急，感我情，

积­阴­德，贻子孙，夫­妇­和，家道成，妯娌们，要孝顺，邻居人，不可轻，

亲戚来，把茶烹，尊长至，要亲敬，粗细茶，要鲜明，公婆言，莫记恨，

丈夫说，莫使­性­，整肴馔，求丰盛，著酱醋，要调匀，用器物，洗洁净，

都说好，贤慧人，夫君话，就顺应，不是处，也要禁，事公姑，如捧盈，

修己身，如履冰，些小事，莫出门，坐起时，要端正，举止时，切莫轻，

冲撞我，只在心，分尊我，固当敬，分卑我，也莫陵，守淡薄，安本分，

他家富，莫眼热，行嫉妒，损了心，勤治家，过光­阴­，不伶俐，被人论，

若行路，姊在前，妹在後，若饮酒，姆居左，妯居右，公婆在，侧边从，

慢开口，勿胡言，齐捧杯，勿先尝，即能饮，莫尽量，沉醉後，恐颠狂，

一失礼，便被谈，肴面物，先奉上，骨投地，礼所严，动匙箸，忌声响，

出席时，随尊长，客进门，缓缓行，急趋走，恐跌倾，遇生人，就转身，

洗锺盏，轻轻顿，坛和罐，紧紧封，公姑病，当殷勤，丈夫病，要温存，

爷娘病，时时问，姑儿小，莫见尽，叔儿幼，莫理论，里有言，莫外说，

外有言，莫内传，勤纺织，缝衣裳，烹五味，勿先尝，造酒浆，我当然，

无是非，是贤良，姆婶事，决莫言，若闻知，两参商，伯叔话，休要管，

勿唧唧，道短长，孩童闹，规己子，是与非，甚勿理，略不逊，讼自起，

公差到，悔则迟，里长到，不可瞋，留饮酒，是人情，早完粮，得安宁，

些小利，莫见尽，论彼此，俗了人，学大方，人自称，晒东西，也莫轻，

秽污衣，寻避静，恐人见，起非论，他骂我，我不听，不回言，人自评，

升斗上，要公平，买物件，莫亏人，夫君怒，说比论，好言劝，解愁闷，

夫骂人，莫齐逞，或不是，陪小心，纵怀憾，看你情，祸自消，福自生，

有儿女，不可轻，抚育大，继宗承，或耕耘，教勤谨，或读书，莫鄙吝，

倘是女，严闺门，训礼义，教孝语，能针业，方成|人，衣服破，缝几针，

鞋袜破，被人论，是不是，自己寻，为人母，所当慎，奴婢们，也是人，

饮食类，一般平，不是处，且宽忍，十分刻，异心生，若太宽，便不逊，

最难养，是小人，再叮咛，更警心，妯娌多，都一心，本等话，莫生瞋，

同茶饭，莫吵分，一闹嚷，四邻听，任会说，非为能，吵家的，个个论，

公姑闹，不安宁，各自居，也要命，命不遇，只是贫，那时节，才理论，

这等事，当自忖，管家娘，更须听，赶捉牲，莫纷纷，动宰割，忌刀声，

亲锅厨，休铮铮，最不孝，斩先脉，夫无嗣，劝娶妾，继宗祀，最为切，

遵三从，行四德，习礼义，难尽说，看古人，多贤德，宜以之，为法则。

天­干­地支

天­干­地支简称“­干­支”。《辞源》里说，“­干­支”取义于树木的“­干­枝”。 在中国古代的历法中，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被称为“十天­干­”，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叫作“十二地支”。两者按固定的顺序互相配合，组成了­干­支纪法。从殷墟出土的甲骨文来看，天­干­地支在我国古代主要用于纪日，此外还曾用来纪月、纪年、纪时等。

天­干­地支读音：

十天­干­：甲（jiǎ）、乙（yǐ）、丙（bǐng）、丁（dīng）、戊（wù）、己（jǐ）、庚（gēng）、辛（xīn）、壬（rén）、癸（guǐ）；

十二地支：子（zǐ）、丑（chǒu）、寅（yín）、卯（mǎo）、辰（chén）、巳（sì）、午（wǔ）、未（wèi）、申（shēn）、酉（yǒu）、戌（xū）、亥（hài）

天­干­地支的含义：

­干­者犹树之­干­也。

甲：像草木破土而萌，阳在内而被­阴­包裹。

乙：草木初生，枝叶柔软屈曲。

丙：炳也,如赫赫太阳，炎炎火光，万物皆炳燃着，见而光明。

丁：草木成长壮实，好比人的成丁。

戊：茂盛也，象征大地草木茂盛繁荣。

己：起也，纪也，万物抑屈而起，有形可纪。

庚：更也，秋收而待来春。

辛：金味辛，物成而后有味，辛者，新也，万物肃然更改，秀实新成。

壬：妊也，阳气潜伏地中，万物怀妊。

癸：揆也，万物闭藏，怀妊地下，揆然萌芽。

支者犹树之枝也。

子：孳也，阳气始萌，孳生于下也。

丑：纽也，寒气自屈曲也。

寅：髌也，阳气欲出，阳尚强而髌演于下。

卯：冒也，万物冒地而出。

辰：伸也，万物舒伸而出。

巳：巳也，阳气毕布已矣。

午：仵也，­阴­阳交相愕而仵。

未：眛也，日中则昃，阳向幽也。

申：伸束以成，万物之体皆成也。

酉：就也，万物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