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叔皱了皱眉:恐怕不会管用,探阴符只能探知地下大约九尺,也就是三米左右的阴物,这古墓的地宫,少说也有十多米吧。
那怎么办?我说。
这时,天生忽然指着远处一处地方叫道:那里好象有一个大洞
随天生所指看过去,那“洞口”离我们大约一百米的地方,要不是天生指出,以我的眼力是绝对发现不了问题的。
大家马上走过去,果然那里有一个大约两尺方圆的洞口,洞口早被落叶和野草覆盖,只留下一点点的痕迹。
盗洞于叔马上看出这个洞的名堂。
在一座宋代古墓所在的地域发现盗洞,这个太正常了,所以,大家也并不觉得奇怪。
清除掉堵在洞口的杂草和落叶,用电筒往里面一照,黑森森的,根本照不到底。
老于,这真是盗洞吗?老爸有点疑惑地说:这么一个小洞,恐怕只有三岁小孩才钻得进去吧。
于叔说:这就说明,挖这个盗洞的,绝对是个高手,练过收筋缩骨法,可以轻松地从这个盗洞钻进古墓,不少盗墓贼有这种手段的。
嗯,是的宋掌门蹲下来,伸手在洞口捏了一把土,放在手心仔细观察:这个盗洞年头不长,也就二三十年的时间,我估计是古墓重新封闭后才打的。那一定是民间的盗墓高手,得到龙子岗发现宋代古墓的消息,专门跑来盗墓的。
老爸哈哈一笑,道:那我们顺着这个盗洞往里面爬,不就可以直接进入古墓了吗?
于叔说:我倒是不希望这样,这古墓里有博物馆长等人化成的厉鬼,要是这盗墓贼真进入了地宫,绝对凶多吉少。
老爸哼了一声,不屑道:爬进死人的墓|茓打扰死者清静,还拿走别人的东西,就是死了也活该
在场的人,不禁面面相觑——我们好象也正在干着这种事啊。
老爸眼珠转了两下,大声道:我们能一样吗?我进去是为了正义,懂吗?性质不同
我笑道:是不一样,就象普通人挖人家祖坟,那叫盗墓,叫伤天害理,但如果是国家挖人祖坟,那就叫科学研究,保护文物。
我这番话,引得大家一阵哄堂大笑。
宋掌门说:别管他们什么性质,但求问心无愧就是了。
天生说:我个子小,就让我先爬进去看一看吧。
老爸马上反对:这怎么行先不说这个盗洞里有没有厉鬼潜伏,就算藏着些蟒蛇毒虫,也是很危险的啊,大丫,我绝不同意这样做
天生笑着说:叔叔,你不用担心我,我是大山里长的孩子,有什么危险绝对能应付,只是探一探路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天生一番坚持,大家也没办法,只好答应了。
老爸拿出一包防毒虫的硫磺粉,均匀地洒在天生身上,又千叮万嘱,叫天生千万小心,一发现有什么不妥,立马就要退出来。
天生答应着,在头上戴上一个矿工电灯,趴下往洞里照了照,没发现异常,身体抖了抖,竟然轻轻松松地就钻进了那个方圆只有两尺多点的盗洞
我,于叔,老爸都十分惊讶。
难道天生还练过收筋缩骨术?怎么从来没听她说过?
天养看到我们这副表情,得意洋洋地笑道:我姐的本事,还多着呢
大丫,情况怎样?老爸趴在洞口,往里面喊。
还行,一切正常,盗洞以大约二十度倾斜往下延伸天生答道。
大丫,你记着,如果这个盗洞真是直通地宫的,那你绝不能单独进去,先出来商量好再说老爸用命令的语气道。
我知道了
大家紧张地盯着洞口,老爸更不时利用对讲机呼叫天生,以确认天生的安全。
天生一直往下钻,大约十五分钟后,天生传出话来,这个盗洞,通到一座石门前,石门是紧闭的
大家一听都十分兴奋,石门那肯定就是墓门了,这个盗洞果然是通向地宫的
天生,不要再进去了,马上出来,马上出来老爸大声命令道。
知道了天生答道。
又经过了大约二十分钟的等待,天生从盗洞里退了出来,我们都松了一口气。
天生用毛巾擦着脸上的泥土,说:这个盗洞长大约长]两百米,在尽头连通一条十宽敞的秘道,两边各是两扇紧闭的白色拱形石门,在前面那一道石门上,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发现了什么?我问。
天生神情凝重起来,说:我发现上面还贴着市文化部的封条,但两条封条是断开的,说明这门曾经被人打开过,人进去之后,又把门重新关上。诡异的是,这时我听到从石门的里面传出了一阵阵的声响。
什么声响?我一身寒毛都竖了起来,好奇心更是大大被激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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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神秘的声响
第一百七十九章神秘的声响
天生说:那是一种好象是铁锤锤击金属的声音,咣当咣当的响着,很有规律,而且,隐约地,我还听到几声十分凶恶的喝斥声:快快点
难道里面现在有人?老爸眼睛瞪得老大,觉得很不可思议。()
不,那根本不是人。天生肃然道。
不是人,那就是鬼罗老爸说,倒反而轻松起来,因为之前就从那位老博物馆工人得到消息,知道地宫里有老馆长等人化成的厉鬼。
天生点点头,继续说:我爬出那个盗洞之后,发现来到一条十分宽敞的通道,这条通道是石头砌成的,成拱形,左右两边相隔大约三十米,各有一扇紧闭的石门,我右边的石门,上面有三十年前市文物局贴的封条,但是已经断开了,说明近三十年内,曾经有人把这道门打开过,然后再重新关上。而整条通道只有一个旧盗洞,左面那道石门又是堵死的,这就说明,那个人一定是通过这个盗洞进入地宫的,而且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所以这时听到的喝斥声,自然也不可能是人发出来的。
我们连连点头。
真奇怪啊,要是说地宫里面有恶鬼,那是早就意料到的,但那神秘的敲击声,喝斥声,又是怎么回事?那些恶鬼到底在干什么?我脑子里直冒问号。
还有一点小程补充道:那个盗墓贼进入古墓之后,极可能再也没能走出来,因为石门是紧闭着的,按照常理,盗墓贼无论是进入地宫或者离开地宫,都不可能会顺手把墓门关上的,所以只有一种解释,就是盗墓贼进入地宫之后,立即就被里面的恶物干掉,那道墓门,是地宫中的恶物重新关上的
大家都对小程这个看法表示同意,看来,地宫中的恶物还真不是虚的,对擅闯地宫的人绝不饶恕当然,有宋掌门这个级别的高人在,我也不会惧怕什么恶鬼,所以没什么心理负担。
既然这个盗洞直通地宫,那我们自然就取易舍难,决定从这个现成的盗洞进入地宫,盗洞太小,除了天生天养谁也不可能直接钻得进去,所以,我们还得扩大这个盗洞。
除于叔和小程有伤,需要休息,还有宋明(主要是他个子实在太大)负责在洞外警戒之外,所有人都加入了扩大盗洞的任务。
为了这次行动,宋掌门事前特地准备了几把只有三十厘米长,锋利无比的小铲子,这回是派上了用场,挖土那简直就象切豆腐一样轻松。
方法是,天生在最前面挖,后面的人往后清土,在这个仅可供一个人爬行的盗洞里,我们就象蚂蚁搬家似的一点一点地往后面清土,一点一点开辟着前进的通道——
这实在是一项既费力又费时的活儿,盗洞中空气极其稀薄,还充满着难闻的草木腐朽的味道,待在里面呼吸都困难,加上盗洞狭窄,想伸展一下手脚都不行,身心都十分压抑,可谓极其难受。
正如天生所说,这个盗洞长约两百米,要把它整个扩大一圈,也是一个很大劳动量,我们从傍晚四时多,一直干到第二天凌晨两点,才终于把这个盗洞整个扩大到可以容纳正常成*人通过的程度,累得是那个筋疲力尽。
在盗洞尽头,我们一个个地钻出盗洞,在戴在头上的矿工灯照射之下,这段长约三十米的通道顿时光亮了起来,只见整条通道成拱形,用尺余长的白色花岗岩石铺设,上面没有任何纹饰,但却严丝密缝,做工十分精细。
当我们正仔细观察时,盗洞那边突然钻出一个脑袋来,把我吓了一跳,定眼一看,原来是小程。
小程哥哥,你伤还没好呢,还是在外面休息一下吧,我们几个进来就可以了天养连忙跑过去扶起小程。
小程掸了掸身上的土,笑着说:没关系,我想进去看看。
嗯天养点点头,笑得双眼似月牙,拍拍已经发育的小胸脯:我会在小程哥哥身边,保护你的
好谢谢你天养。小程微笑着,很自然地伸出手抚着天养的头发,就象她的亲人似的。
能让小程现出如此完全发自内心的微笑,唯有天养一人。
老爸手肘碰了我一下,小声道:华儿,我看他俩有戏啊
我连连点头:好啊好啊,我简直恨不得马上就把给她嫁出去,好光复我在家里的地位呢
在盗洞右侧,就是那扇通向地宫的石门,门上赫然幅贴着市文物局的封条,上面标的时间距今已经足足有三十年,封条已经被扯断成两半,门却是紧闭着的。
我的脑子里,一下子想象出了当年的情景,那些进入地宫寻找遇害博物馆工作人员尸体的民兵们,在搜索一无所获之后,急匆匆地地宫石门紧闭,然后贴上封条,然后忙不迭地离开这个诡异凶险之地——
然后,在某年某月的某一天,一群地老鼠一般的盗墓贼,鬼鬼祟祟地从盗洞里钻了出来,打开了被封的石门——
咣当正当我想得出神的时候,忽然耳际响起一声金属的敲击声
当时通道之内,大家都没有说话,自然静得针落有声,在这个深藏地下的地宫里,突然听到这么一声异响,实在把我吓了一大跳
天生,这就是你之前听到的声音?宋掌门问。
天生点点头:是的。
咣当咣当——
接着,那种神秘的金属敲击声,又一下接一下地响了起来,很响亮,很有规律,细听之下,完完全全是真实的,从石门后面传出来的声音。
那么,接下来,就是鬼魂喝斥的声音吗?
我屏住呼吸,竖起耳朵听着。
大约过了一分钟,但石门后除了不断传出很有规律的金属敲击声之外,就再没有任何其它的声音。
我们进去吧。宋掌门说。他的双手,按在了两扇石门上。
我吸了口气,把两枚符镖捏在手中,随时准备应付突发*况。
呜——
随着宋掌门手上用力,那道厚重的石门发出象老牛叫唤似的声音,被缓缓推开了。
一束束矿工灯的灯光,从打开的门**进地宫之内,眼前所见,让我们所有人都目定口呆,一时间全都愣住了。
第一百八十章诡美的陪葬物
第一百八十章诡美的陪葬物
只见地宫之内,并不是我们之前想象的那般漆黑如墨,伸手不见五指,反而是,整个地宫,都充斥着幽森的光芒
那是一种红蓝交杂,如虚似幻的光芒置身其中,让人有种走进另一个奇异时空的感觉,总之,很难用语言形容。()
而这些光芒,是堆放在地宫之中的大量陪葬品发出的。
这个地宫,大约两百平方米左右,在这片并不算大的空间上,整整齐齐地放置着各种大大小小的精美瓷器,有花瓶,大罐,碗,碟——
此外,还有一批金属的葬器,如烛台,铜盆,小型的铜车马,兵器等等。
古人葬俗,事死如生,所有的葬器,都在彰显着墓主人生前的奢华生活状况。
无论是陶瓷还是金属器,表面都泛着美伦美奂的光芒,而在这种绝伦美丽之中,又包含着一种摄人心魄的阴森和诡异。
诡美无伦这种光芒,绝对不会是这些器皿原来所应该发出的光芒
为什么会这样呢?我的目光和思维,都不由自主地被眼前的奇景所深深吸引。
而其他人,就算是宋掌门和小程,一时也露出了惊诧之色。
最让我们诧异的,还在于,之前我们听那位亲历了三十年前古墓发掘的老人说过,他说地宫里的所有陪葬品,都已经被红卫兵破坏殆尽了,但眼前所见,无论是瓷器还是金属器,每一样都是堆放整齐,且完好无损的。
更没听他说过,地宫里的陪葬品会发出这种既美妙绝伦又让人心颤不已的诡异光芒
不是,这个地宫——
我脑子里闪出一个念头:难道不是三十年前被发现的那个地宫?对一定是不然里面的陪葬品,怎么会保存得如此完整?
一定是这样的
这个地宫,不是三十年前被发现的那个?而是另一个地宫?老爸猜道。
他的想法和我一样。
小程却摇摇头:我觉得不是,这个地宫,应该就是三十年前发现的那个地宫。
但我记得那个博物馆的老头说过,地宫里的陪葬物全部都被红卫兵破坏了啊,但你现在看这些东西,那有一点象是被破坏过的?难道,是那老头在欺骗我们?老爸说。
天生笑着说:叔叔,或许我帮你开了阴眼之后,你就能看出问题来了。
说着伸出食指,在老爸眉心上一点,老爸甩了甩头,瞪大双眼,盯着那些陪葬物,他的嘴巴和眼睛马上都张大了。
哦,怎么会这样啊老爸脸上全是不可思议的表情。
哥哥,你?天生看着我,意思是你用不用我帮你开阴眼?
我摇摇头,自从与玉灵融合以来,我身上的异能一下子多了不少,我觉得区区“阴眼”,自是不在话下。
于是,我眯起双眼,凝神注视着那些泛着异光的陪葬品。
那些物件在我的注视下,渐渐变得模糊,然后,又渐渐清晰。
终于,我也看到了问题所在
在我眼中,那些陶瓷器皿的表面上,出现了无数的裂纹,裂纹是鲜红色的,泛着蓝红色的光芒,晶莹而又诡异。细看,还可以看见有血液似的东西顺着那些裂纹流动,简直就象一张复杂脉络,覆盖在那些器皿上似的。
也就是说,这些常人看上去完好无缺的器物,却其实是一块块大小不一的碎片粘合在一起的。
那些金属器也一样,曾经断裂过的地方,也都被一种红蓝相杂,泛着异光的奇怪东西粘合着。
虽然它们已被修复,却无法掩盖曾遭严重破坏的事实当然,在没有开“阴眼”的普通人眼中,是看不见这些陪葬品上有一丝裂纹的,之前老爸就是这样。
那么,那些粘合着破碎的瓷器,金属器,象脉络般血红又泛蓝的东西,究竟是什么?是谁把这些曾经遭到灭顶之灾的陪葬物,修复得如此完整?
呜——
突然,身后一阵牛叫似的声响,轰石门自动地重重关上
机关?还是恶物作怂——
我大惊,急忙回身,用力去推那道石门,那道石门被推得向外动了动,打开一条小缝,却马上又感到一股更大的反推力量,不由分说地把石门重新紧闭了
我顿时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难道我们中机关了?该死,这个古墓有上百号人进来过了,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有机关呢
毕竟是经历过不少大场面,我很快就从惊慌中镇静下来,经验告诉我,只要静下心来想办法,就一定会突破困境的,何况我身边还有这么多的牛人镇着,怕什么?
果然,宋掌门,小程,还有天生天养,脸上都是波澜不惊,镇定自若。至于老爸,他是个刀架脖子眉不皱的角色,杜虎胆啊,自然也不会露怯。
这时,只觉头顶陡地生出一股阴森的怪风,抬头一看,在地宫的拱形室顶的中央位置,有一团蓝白色的光芒,正缓缓地转动起来,并渐渐幻化出一张极之凶恶的,模模糊糊的“人脸”。
哈哈——
那团“人脸”光芒怪笑着,显得极其兴奋,就象一头饿了三天三夜,却忽然发现有几只羊闯进了自已窝里的狼似的
好好“人脸”光芒叫嚣着:你们这群盗墓贼,来得正好
盗墓贼?我不禁又好气又好笑,我们居然被认为是盗墓贼了,不过,我们这番行径,在外人眼中,也的确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不管怎样,头顶那家伙绝非善类,我马上把两枚符镖捏在手上,随时准备发出。
他们,就是你们的下场“人脸”光芒说罢,空中突然出现几条黑森森的“人影”,向着我们生生砸下来。
大家马上向后跳开,那几条“人影”重重砸在地上,发出枯木落地一般的声音。
定眼一看,原来是五具干尸
这五具干尸,都是身着黑衣,身体就象脱了水的枯柴,怎么形容呢?我觉得跟木乃伊很象,而不同的地方,是它们的眼睛,仍然是乌溜溜泛着光的,跟活人的眼睛没有多大区别,我甚至能从那五双眼睛中,感受到极端的恐惧
还没回过神来,空中又是落下一大堆物件:铁铲,背包,绳索,水壶——
甚至,还有一叠符纸
第一百八十一章血与灵魂
第一百八十一章血与灵魂
看着地上这些乱七八糟的物事,我顿时明白,这些枯柴似的死人,肯定是一群盗墓贼
只可惜,他们实在倒霉,竟跑到这个有恶物坐镇的凶墓讨生活,半点好处没捞着,反而枉送了性命。
不过,一切皆是贪心所致,倒也是死不足惜
这就是盗墓贼的下场头顶的“人脸”阴森森地道:二十年前,这五个家伙打盗洞钻进这里来,想把这里的文物盗走,结果全部被我杀死了,他们的灵魂,还有鲜血,都被我用来修复这些被破坏的文物了,怎么样?你们很害怕是吧,已经迟了,交出你们的灵魂和鲜血来吧把它们变成修复文物的粘合剂
这时我终于明白,那些脉络似的,把破碎不堪的陪葬品修补得几乎天衣无缝的东西,竟是人的鲜血的灵魂,红的是血,蓝的是魂,怪不得发出红蓝交杂的诡异光芒呢。
那些个倒霉的盗墓贼——
居然用人血和灵魂修复文物,这个家伙真是——真是变态老爸皱着眉头地道。
不,叔叔,这是执着,高于生命的执着,是人类一种既可敬又可怜的感情。天生却是颇唏嘘地道,一脸的同情。
天生说得没错,有些人,对某一样事物的执着,甚至看得比生命还重要,以至于连死后也不得安宁,永远为死前的执着纠结着
王大胆夫妇如此,眼前的这张“人脸”亦如此。
不禁又想起瞎眼老头留给我们的两个字:放下
放下——很简单的道理,实际却是极难办到
突然,地宫之内狂风大作,呜呜流窜的气流似是百鬼厉哭,吹得我们衣服啪啪作响,在地宫的阴森角落里,不断窜出一道道蓝白色,略成*人形的光影,它们张牙舞爪,气势汹汹地向着我们合围过来。
这般情景,要换作一般人,怕是早就吓得三魂七魄掉一半了,但我们都是什么人?这点小场面,实在不值得我们皱一下眉头。
连我都看得出,这些“鬼影”,其实不过是虚张声势的玩意罢了,只能迷惑一下普通人。
盗墓贼,受死吧你们这是自作自受头顶的“人脸”却是声色俱厉,气势吓人。
阁下,可是毕长生毕老馆长?宋掌门背着双手,淡笑着问道。
那张“人脸”马上一愣: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何佳,你认识吧?宋掌门又问。
何佳——
“人脸”搅动着,扭曲成模糊的一团,似乎,是在仔细回忆着什么。
就是三十年前,曾经在你手下工作过的那位小伙子,他也参加了这座古墓的发掘的。宋掌门提醒道。
哦小何?你认识他?扭成一团的“人脸”,又慢慢舒展开来,恢复原来的模样,语气也不象之前那般阴森凶狠了。
宋掌门点点头:认识,当然认识,如果不是他,我们也不会来到这里的。
那你们到这里来,所为何事?
宋掌门说:第一,我们来这里是为探查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第二,顺便完成何先生三十年来的心愿,他希望你和其他两位在这里遇难的同事,能得到安息。必须声明,我们绝对不是盗墓贼,也没有任何恶意。
安息什么安息“人脸”突然暴怒起来,样子又变得凶狠异常,地宫之中的阴风也陡地加强了很多,那些四面八方出现的“鬼影”,又开始向我们迫来。
被那些诡异的光芒笼罩着,我顿时也感到压力陡增,因为光芒之中,饱含着亡魂深深的怨厉之气。
宋掌门手一伸,变戏法似地拿出了两张黄符,交给我和老爸:你们拿着,用来防身。
黄符入手,顿时觉得身体有一股堂正刚阳的力量,把压迫过来的怨厉之气驱散了开去,身心都一片安宁。
而头顶那张“人脸”,它飞了下来,化作一缕蓝白色的流光,在一件件陪葬品上绕来绕去,不时伸出“手”来,抚摸着它们,就象一个充满慈爱的老父亲,在爱抚自已的孩子似的,不时还发出呜呜的啼哭声,让人闻之动容。
“人脸”悲愤莫名地说:这些陪葬品,代表着我们民族光辉灿烂的历史文化精粹,每一件都是价值连城的国宝,你们千万苦来到这里,不是为了得到这些陪葬品,又是为了什么?不管怎样,要完全修复地宫里的文物,还需要大量的鲜血和灵魂,你们来得正是时候
“人脸”化作蓝光一闪,猛向着小程扑过来。
找死天养怒喝一声,手掌向前一推,一点赤红火光在掌心闪出,赤姝马上就要祭出,天生却是急忙伸手一压,把天养的右手按了下来。
姐,你干什么?天养不解。
你这样做会令它魂飞魄散的。天生说。
这时,宋掌门手掌一挥,一个巴掌大的黄|色符录,凭空挡在“人脸”面前,澎黄光闪烁,那“人脸”被那个符录生生缚住,定在空中动弹不得。阴风骤停,向我们合围过来的鬼影,也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
虽是厉鬼,但在宋掌门这等宗师级人物面前,实在是蜻蜓撼山柱一般无力。
毕老先生,世事本不全,这些文物的遭遇虽然令人痛惜,但破了就是破了,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你何必如此执着呢,放下吧宋掌门说。
你说得倒是轻巧,这些文物在我心中就象我孩子一样比我的命还重要,那能说放下就放下?“人脸”一边挣扎一边咆哮。
宋掌门默然,大家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是啊,心中的执着,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吗?
小程可以用鲜血加灵符制造了一个“儿子”告慰王大胆夫妇,而面对这位视文物高于生命的老馆长呢?我们能给他什么?
宋前辈,你看怎么办?这老古董好象不好超度呢试试您老息怨轮回盘如何?老爸道。
宋掌摇头道:这位毕老馆长,他心中的执着程度,恐怕不会比王大胆夫妇低,因此息怨轮回盘也难以奏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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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二章高于生命的执着
第一百八十二章高于生命的执着
老馆长的鬼魂,被宋掌门的符录控制住,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挣扎了一阵,它也终于意识到,碰上我们这伙人,根本就没有对抗的可能。
老馆长慢慢停止了挣扎,而宋掌门的符录只是禁锢型的,老馆长的鬼魂停止了挣扎之后,倒是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只是困住它令它不能离开而已。
我斗不过你们——老馆长的鬼魂泄气道:如果你们真不是为了墓中的文物而来,那么,请你们满足我最后的一个心愿。
请说吧,只要不违背道义,我们都会满足你的要求。宋掌门说。
好,谢谢老馆长的“鬼脸”一下子变得平静起来,看上去就象一个慈祥老者的幻像。
墓室中的戾气,也是消散一空。
只是因为还有那些被老馆长用灵魂和鲜血修复的陪葬品的存在,墓室里依然显得阴气森森。
老馆长有什么心愿?不过看它现在的样子,倒有点象找到“儿子”后的王大胆夫妇,难道他想通了?
它放下了执着,希望转世投胎?
我的愿望是,让我用自已的灵魂和鲜血,修复那些还没有修复的文物老馆长重重地说了自已的愿望。
在场人中,除了小程,没有人不为之动容
宋掌门看看我们,大家都是叹了一口气。
沉默了一会,宋掌门手一挥,那道符录顿时消失不见。
恢复得自由的老馆长的鬼魂,马上回身飞向更深处的一个墓室,我们也跟了上去。
这个墓室,比入门的墓室少了一点,正方形,估计就是墓主人停灵的原来的冥殿了,在靠墙壁的地方,有一个长方形的,半尺高的石台。
石台上什么也没有,那里,估计原来就是停放棺椁的棺床了。
这个墓室里,也是满地的文物,却都是残破不堪的,满目狼藉,和外面墓室那些被修复完美无暇的陪葬物相比,简直是天渊之别。
当年那些红卫兵下手之狠,也是触目惊心。
啪墓室黑暗的空间中,忽然跌出一具尸体。这具尸体,头部血肉模糊,已看不清楚五官模样,但在没有被鲜血染红的地方,还是可以看见那银白的丝。
那是老馆长的尸体
象个生锈机械人似地,老馆长的尸体极生硬缓慢地站了起来。
丝——
突然,从老馆长的尸体上,猛喷出一道道细线似的血水,直喷向飘浮在空中的老馆长的灵魂,那个蓝白色的魂体,渐渐变成了一团“血云”,不停地搅动起来。整个墓室,都被笼罩在一片血色之下。
终于,当最后一丝血液被吸入“血云”,老馆长的尸体便**地倒在地下,变成一具干柴似的干尸,和之前见到的那些干尸一模一样。
紧接着,那血云之中,飞出一道细细的血线,飞向地面的那些残破不堪的陪葬品。
一件件碎片,被一股无形之力抓住,浮离地面,开始慢慢拼接起来,那一道血线,缠绕着那些拼接好的碎片,象粘合剂似地,把碎片连接起来——
这个过程,十分缓慢,完全就是一名考古泰斗,在呕心沥血地修复着这些曾遭浩劫的残破文物。
照此度,要修复好这墓室之中的文物,恐怕时间得以年来计算,也不知以老馆长一人之魂与血,足不足够。
我的心中,对这位视理想高于生命的老馆长,升起一份且尊敬且可怜的复杂感情。
不过,也不关我们的事了,我们钻了半天地道进入这古墓,是为了查找线索的。
小程打着手电,仰起头仔细观察着古墓的墓顶,古墓的墓顶成拱形,灰白色,在上面以一种特别的排列,雕刻着一百多枚奇怪的符文。
我顿时吃了一惊其他人也是低呼了一声。
因为这些符文,和北阳山崖放置铁棺的山洞里的符文,有着极相似的特征,甚至有相当部分,还是一模一样的
这就说明,这些符文,也是古女真东赫玛巫族的符文。
一个宋代王墓,里面竟然雕刻古女真族的符文,不得不说,这是一个让人想破头也想不明白的问题,汉人政权宋和女真政权金,可是斗得你死我活的死对头啊,北宋,就是金灭的,历史上著名的“靖康之耻”,说的就是这事儿,便是后来的南宋,早期也被金朝蹂躏得够呛,要不是出了几个象岳飞那样的良将,说不定连那半壁江山都保不住。
果然没错,这个古墓和北阳山的邪墓,的确有着密切的关连,两者合在一起,就是一个风水大局。宋掌门抚着下巴说道。
我们也是深以为然,小程之前的分析,看来完全正确。
不过,这一个风水局,有着什么深意?它又是怎么建成的?
要知道,无论是北阳山的铁棺邪墓,还是现在这个宋代王墓,都是十分巨大的工程,而看两墓的布局,应该是女真势力主导建成的,女真人要在宋朝人的眼皮底下完成这些事情,而又不被现或阻拦,几乎是不可能的。
但这又是百分之百的事实一个个难以解释的谜团,在我心头缠绕着,一阵混乱。
要搞清楚事情的真相,我们还得先要弄清两座墓组成的这个局,到底是啥名堂,它的作用是什么。天生说着,亮晶晶的双眼,看向小程。
小程对古女真巫族的事情,有着一些了解,如果在场有人能解答这个问题,那一定是小程无疑了。
小程收回手电,似有深意地笑了一笑:这个风水局的名堂,我一时间也说不出来,不过,从种种线索分析,这个风水局是一个大凶局无疑,而且既然它是女真人的手段,那么,它轻则是祸害宋朝一名重要人物,就是这座古墓的墓主人,重则——它有可能祸害整个大宋。
大家点点头表示同意,女真人对宋朝使阴谋,这倒是很好理解。
老爸又说:我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女真人搞这么大的动静,宋朝的人居然会无知无觉?这里和北阳山,当时都是宋朝的国土呢,他们是怎么得逞的?费解,费解
第一百八十三章玉盒
第一百八十三章玉盒
我们在古墓算是转了一圈,除了冥殿顶上的古女真符之外,并没有什么特别现。
本以为此次探墓到此为止,小程却是忽然走到那个原来放置棺椁的石台,也就是宝床之前,皱着眉头,看来看去。
小程哥哥,你有现?天养好奇地问。
小程说:不错,这石台下有着一丝奇怪的异动,下面应该还有着什么重要的东西。
宋掌门却是有些奇怪:下面真有重要的东西存在?惭愧,老朽居然毫无察觉。
天生接着说:我也没有察觉到什么异常。
宋掌门和天生,一个功力深厚,一个天赋异禀,都是没现石台上有什么异常。
小程说:其实我也只是隐约感觉到,这股异动十分微弱,几乎是凭第六感感觉出来的,但我认为有必要验证一下,因为这件西,可能是组成邪局的一样重要物事。
宋掌门和天生都是表示同意。
挖开这个石台吗?老爸拿起钢锹大步上前,又向我使了个眼色,说:卖力气的活儿,就让我和华儿干吧
说完迫不及待地就往石台的底部铲去,砰一声,竟然碰撞出一大串火花,这种钢锹是经过特制的,几乎锋利到可以铲断钢根的地步,但一锹下去,那石台却是纹丝不动,反倒是把老爸的手都震麻了。
真他x的结实啊老爸抖着麻的手,叹道:一千多年前建给死人住的墓室都整这么结实,现在呢,给大活人住的楼房反倒风吹便倒——
宋掌门笑道:小杜,这是王墓啊,当然结实了,就象现在,那些风吹就倒的楼房,只是建给老百姓住的,那些建给有权有势的人住的房子,还会这么儿戏吗?不扯了,把钢锹给我吧。
老爸还有点不服气:宋前辈,你太小看我了吧,当兵那会,开山凿岭的事我可干过不少呢,还会怵这小小的石台子?
宋掌门却是脸色一肃:小杜,我当然不是小看你,但这不是光有力气就行的事,下面如果真有东西的话,可绝不是个好玩意,一定会非常危险的。
天生也劝老爸:叔叔,您就听宋前辈的吧。
老爸这才悻恃地把钢锹交给宋掌门,天生又笑着对我说:哥哥,您也不要上了,给我吧。
我递过钢锹,哈哈一笑:我这次就不逞强,不过天生你也要小心
一旁天养竟是看不过眼,白了我一眼道:你啥时候逞过强了?你就压根没象过一个男人。
我苦笑着摊摊手:对,对,对,天下之大也就你的小程哥哥是男人,行了吧。
天养小脸一红,有些恼羞成怒,嚷道:别跟小程哥哥比,你跟他能比吗?
这时小程颇为内疚地说:这事本来是应该我来做的,可惜我的伤实在有点重,只能麻烦两位了。
宋掌门笑着摆摆手,便和天生挥动钢锹,开始挖棺床。
砰砰砰——
钢我锹挖在石块上火花四溅。
他俩不知是不是运用了内劲之类,那些把老爸震得手掌麻的石块,竟然被他俩比较轻松地撬起,一直往下的挖,只见棺床之下,居然还有着厚厚的花岗岩石块,如些坚固的构造,大概是为了防盗吧。
大块大块的石块被撬起,宋掌门和天生开始脸色红,汗珠子也开始在额上冒出,老爸心疼天生,也不好意思让宋掌门一个老人家干如此重的体力活,几次提出要他和我接手,但宋掌门坚决拒绝,我知道,他是担心下面会有危险。
没能力就别乱掺和,这是我一向的处事原则,所以倒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只是在手捏着几枚符镖,以应付意外。
往下挖了大约三十公分左右,就开始是泥土,再往下挖大约三十厘米,天生的钢锹忽然砰的响了一声,似乎挖到了什么硬物,大家眼睛一亮,都紧张地注视着坑底。
宋掌门连忙按住天生的钢锹,和颜悦色道:天生,你可以上去了,剩下的事由我来完成就行。
这,可是——天生咬了咬嘴唇,有点犹豫。
宋掌门笑道:地方太少,要真有个意外,两个人施展不开,只会更麻烦
宋掌门说得在理,场上修为最强的也是他,所以天生没有再坚持,走了上来。
宋掌门一人清理着浮土,其余的人则在坑上戒备,天生天养祭出了冰赤双姝,我,老爸,小程,也是严阵以待。
把浮土拨开,一个青翠欲滴的玉盒,赫然出现在我们眼前。这个玉盒的玉质,应该是顶级的翡翠,极品材质加上物价值,要放在拍卖会上,绝对是过亿之数。
宋掌门小心地把玉盒周围的土清除干净,我们终于现,这个玉盒的造形比较特别,怎么形容呢?就是很象装洋酒的酒盒子,是一个竖着的长方体。据我的印象,还从没见过这种形状的古代玉盒。
盒子由盒盖和盒身组成,小程所说的那样物事,自然就是放在里面了。
这会是个什么东西呢?天养奇道:要不是小程哥哥感觉到它的存在,我们就会错过它了。
小程却沉着脸说:肯定不会是善物,其实,我也是对古女真巫族的一些邪术有所了解,先入为主地去感应,所以,才感应到这件物事的存在,宋掌门你千万要小心,这东西说不定是极厉害的机关。
宋掌门点点头,也不敢托大,神色凝重地拿出两张黄|色符咒,手一甩,两张符便牢牢贴在了玉盒上。
等了一会,那贴在玉盒上的两道符都没有什么动静,玉盒里装的,似乎不是什么邪物?
宋掌门轻吸一口气,右手如爪,轻轻按住盒盖,此时他的气息,也比平常粗了一些,我们也是紧张万分,现场的气氛,顿时变得压抑起来。
宋掌门抓着盒盖一点一点地向上提。
我屏住呼吸,双眼死死盯着那个即将被找开的玉盒,忽然,我的脑海荡漾了一下,同化于我身体之内的玉灵,此时也是生了一丝的异动。
这预视着,玉盒里的东西绝对非同寻常
第一百八十四章邪血
第一百八十四章邪血
嗖——
盒盖与盒身刚一脱离,盒突然飞出一道血光,直射向宋掌门眉心
大家都是惊得哇地叫了出来。
距离如此之近,宋掌门断无能躲避得了的道理。
只听得“澎”一声,宋掌门的眉心竟突然现出一个金黄|色的符录,而那道血光射在上面,两者当即迸射出一团金红相交的火花,一阵浓烈的血腥味,却是在空气弥漫开去,十分呛鼻。
墓室之,响起了一声瞬间即逝,尖锐无比的怪叫声,不似鬼叫不似兽吼,却是刺耳无比,直叫人浑身毛孔直竖。
啪宋掌门手的玉盒盖摔在地上,他也因那道血光的冲击,而仰面摔在地上,张口吐出一滩鲜血。
天生大喝一声,马上把手早已祭出的冰姝向着打开的玉盒一挥。
一团白雾笼罩着玉盒,瞬间整个玉盒便被牢牢地冰冻住了。
我和老爸则赶紧上去扶起宋掌门,只见宋掌门脸色苍白,额上一条条蚯蚓似的青筋暴现着,嘴角还留着一丝血迹。
宋前辈,你没事吧?老爸紧张地问道。
天生也上前说:宋爷爷,我马上用我的水木之灵为你治疗?
宋掌门勉强笑了笑,却是摆摆手,从身上取出一只小瓶,倒出一颗乌溜溜的药丸,囫囵吞下,然后才长长呼了一口气。
“想不到这玉盒里,有这么强的血煞”宋掌门心有余悸道。
血煞是什么东西?老爸问道。
这时小程却是Сhā话:血煞,是取活人的精血,生魂,用邪火炼制而成的一种极邪极毒之物,要是普通人了血煞,灵魂马上就会被血煞吞噬掉,可以说是灰飞烟灭的死法,就算是道行高深的人,了这血煞,恐怕也难以保存性命,就算勉强保住,也至少落一个修为尽失的下场。
我们一听马上色变。
生魂,曾听于叔说过,是一些修练邪功的人,利用邪术从活人身上生生抽离出三魂七魄,这样的魂魄,怨气冲天,是最为阴厉无比的,用之祭炼法器,威力极为惊人。
看宋掌门现在的样子,似乎真的受了不轻的伤害。
难道宋掌门至少要落一个修为尽失的下场?这对一个修道数十年的老人,堂堂一派的掌门,只怕是一个生不如死的打击。
哈哈——盘膝坐在地上闭目调息的宋掌门,却是忽然笑了起来。
小程说得很对,如果老朽是在毫无防备之下硬吃了这一记血煞,只怕这条老命就要交待在这里了,幸好有本门的百符防身宝衣护着,我才险险逃过这一劫,诸位放心,老朽这条老命暂时无碍,不过短时间内也无法施展道术了,这血煞也实在厉害,本门百符宝衣号称诸邪不侵,受了这一击,却也只能堪堪保住我这条老命而已。
宋掌门说完,已是有些气喘,只好又再闭上眼睛吐纳,在微弱的光线下,只见宋掌门的身体在微微颤抖着,特别眉心处,似有一小团淡淡的黑气,在不断旋转着,我不禁很是为他担心。
说来这次的事,跟宋掌门本没啥关系,他却是偏偏要冒着这么大的危险掺和进来,为的是啥呢?可能,这都是修道人的本能吧,于叔如是,贡老爷子如此,宋掌门亦如是,容不得妖邪作乱,为害人间。
可敬,可叹。
抚心自问,我就没这等高尚情操了,惭愧,惭愧。
再说那玉盒,被冰姝冻住之后,过了一会,却是见到盒口涌上了一片血红来,象是一口血泉,随时要喷薄而出,看得我脸都白了。
现在场上道行最高的两人,小程和宋掌门都受了重伤,而天生天养,能不能制住封在玉盒里的血煞,乃是未知之数,从刚才那抹血煞攻击宋掌门的情况来看,简直是快如闪电,一旦破盒而出,以我和老爸的本事,实在难以自保。
我正紧张着,但我脑海却是又一阵波动,而且比之前的那次强烈得多,我感觉到,玉灵面对这个玉盒的邪物,竟是如饿狼看见绵羊般地垂涎欲滴。
想想之前自已依靠玉灵帮助而产生的一系列神奇本事,我便已明白,玉灵视这玉盒的邪物的猎物,而玉灵,也的确是具有吸噬邪物的本能,难道它有信心能吃定那邪物?
且说那个玉盒,不断从里面涌出血红色的“液体”,虽然暂时不能突破冰姝的封锁,但还是见缝Сhā针地周围沁着,很快,碧绿色的玉盒整个都变成了血红色,那诡异的血光,让人望而生畏。
而封锁住玉盒的冰姝寒冰,却是出卡卡的声响,表面还不断升起阵阵带着淡淡血味的雾气,似乎受到那些“血水”不轻的冲击,整个玉盒都是微微颤动着。
那些“血水”,很快就要破冰而出了
哼,看我一把火把它烧了天养手一扬,一团烈火似的赤姝就要生。
不要,天养这时小程却是马上制止住了天养:既然天生的冰姝无法压制住这件邪物,那就算使用赤姝也是徒然
小程,那用你的“金刚地狱火”不行吗?应该没有邪物能抵挡住的。老爸说。
小程却是苦笑,要是我还能祭出“金刚地狱火”,还用说那么多吗?
该死,那怎么办?老爸懊恼地一甩拳头。
天生说:这样吧,我负责制住这件邪物,你们马上离开这里。
不行,绝对不行老爸大手一摆,坚决不同意。
我也说:天生,这样绝对不行,这样做我们倒是可以安全退出去,但轮到你出去的时侯,要是在盗洞里遭到这邪物攻击怎么办,你根本就没办法抵挡
不用这么冒险的,我有办法正当我们要继续争论之时,小程却是打断了我们的话。
小程哥哥,你有什么好办法?天养睁大眼晴问。
小程微微一笑说:我不仅要解除现在困境,还要彻底地封住这件邪物,毕竟,我留着它,还大有用处要不是这样,我也不会把它挖出来了。
我好奇地问:小程,你要这邪门玩意干什么呢?
第一百八十五章阴阳妙手
第一百八十五章阴阳妙手
小程带着点神秘道:这物事既然是从棺床下挖上来的,那么它应该和曾放在棺椁上的七瓣渡莲一样,是构成这个邪局的重要物件,而那个七瓣渡莲一在世间出现,便马上被一个神秘人抢去了。再加上之前北阳山铁棺邪物逃出,你神秘被捉,我们被铁棺邪物袭击,这就足以说明,有一股神秘而强大,对这个邪局有足够了解的势力,正在进行着一顶蓄谋以久的行动,为了成功,它们需要得某些特定的东西,而这个邪物,绝对是其之一。
哦,我明白了。我恍然大悟:我们得到这件邪物并不是有什么特别作用,而是为了防止落入那股神秘势力之手,的确,如果我们不先下手的话,这件邪物迟早也会被他们找到的。
唔,对。小程点点头。
一旁的天养又忙不迭地补充:还有来还有,我们拿着这个东西,可以研究它的来历,对解开事件真相应该有不少帮助,更重要的是,那股神秘力量志在必得的东西,在我们手上,自然而然地,他们就会自动找上门来,省了我们到处找的功夫
哈哈,对,对小程连连点头,抚摸着天养的脑袋说:天养,你真聪明。
天养马上乐得跟朵花儿似的,身体不由得向小程靠了靠。
这时,宋掌门也忽然睁开眼睛:那么小程,你有什么办法收伏这邪物?一般的镇符,似乎对它没有作用。
在开启玉盒前,宋掌门事先已在玉盒上加了两道黄符,谁知还是挨了盒邪物一击。
小程说:只要天生天养肯给我了一点血就行了。
大家眼睛一亮,不明白小程的意思。天养却马上挽起袖子,露出白生生,看似柔弱的手臂,豪气地说:小程哥哥,无论多少,你尽管要
老爸却是紧张起来:小程,一点,那到底是多少?
小程说:别紧张,一点,就是一滴足矣。
老爸这才如释重负,他大概是担心,小程所说的这一点,得象小程度王大胆夫妇那样,要失掉大量的血液。
小程说:天生天养身负灵根,而且是金火水木之体,她们的血融合在一起,必定有着强大的镇邪作用,只需以她姐妹俩的鲜血,点画一道先天镇煞符,便可这玉盒里的邪物镇住。
我却是有些不放心:就这么简单?万一失败怎么办?
小程说:当然,不知道这件邪物的来头,我也没有百分百的把握,但眼下只能尝试一下,你们先从盗洞出去,这里留下我一个人就行了。
天养急得几乎跳起来:这怎么行?小程哥哥你受伤那么重,万一失败了怎么办?我是绝对不会出去的
小程看着不容反对的天养,无奈地苦笑一下:行,我的好天养,那你就留下来吧。
天生也笑着说:既然没有十足够把握,那我就更要留下来了。
说罢,却是看向我和老爸。
老爸马上说:我也不走,我活了一辈子,啥时当过逃兵?
其实,我这时最担心的,正是老爸,其他的人,都是身怀绝技,而我,似乎也有玉灵罩着,偏偏就是老爸,除了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他面对强大的邪物时,实在是乏术得很。
小程摊开右掌,对天生天养说:请你们各滴一滴血在上面。
天生天养马上咬破食指,各挤了一滴血到小程的右掌上。
小程双目微眯,凝视着掌两颗鲜红的血珠,然后用手腕带动手掌,缓缓地晃动着,动作十分流畅轻柔,充满着弹性,象是没有骨头似的。
我的双眼,一下就被小程的手法吸引住了,仿佛间,我竟看见小程的手掌,幻化成八卦的阴阳三鱼,一黑一白,尾相连,缓缓转动,那阴阳二鱼的眼睛,便是天生天养的两滴鲜血,但此时,两滴血珠却是变成红白二色,闪烁着淡淡的光华。
厉害,这难道是传说的“阴阳妙手”?宋掌门惊讶道。
宋掌门这声惊叹,也让我从失神恢复过来,再一看,小程的手掌上,两颗血珠已经合在了一起,化作一条血线,正随着小程手掌的晃动,慢慢画出一个半手掌大的古怪符录来。
妙妙宋掌门抚掌赞道:以五行之血为质,加上“阴阳妙手”的手法,点画出来的先天镇煞符,又岂会是凡物?
老爸忙问:宋前辈,什么是“阴阳妙手”?
宋掌门说:“阴阳妙手”,其实是一种失传已久的点符手法,但倒不是没有相关记载流传下来,而是实在没有人有这般天资可以练成,老朽年轻时,也曾尝试练过,却始终不得要领,最后只得放弃,却想不到小程却是年纪轻轻就把这一门绝技学到了手,佩服佩服据说用“阴阳妙手”点画出来的符印,可以借天地之威能,威力比一般的符印不知强大多少倍呢
我们一听,皆是啧啧称奇,我心更是叹道:怎么世上会有小程这种怪物?不得不说,在修道一途上,小程就是不折不扣的怪物许多常人穷一生精力都练不成的绝技,他张手就来。
小程却是面色如常,好象没听到大家的赞叹似的。
卡卡——
这时,那被冰姝封住的玉盒,突然猛晃了晃,一道蛛似的裂纹兀地出现了,并迅扩散。
而玉盒之内,也传出了一阵阵让人毛骨悚然的怪笑声。空气,似乎也嗅到了一丝淡淡的血腥。
你们快快退后小程冷冷道,双眼凝神着那玉盒,眸子精光流转。
我们也没有逞能,马上后退到小程身后,各自拿出称手的家伙,准备应对不测。
砰一声脆响,封住玉盒的冰层终于应声碎开。
呼一道血影从玉盒口部猛然喷出。
说时迟那时快,小程右手向着那道血影一拍。
澎两者相撞,金光爆闪。
呜哇那道血影出一声惨厉的怪叫,瞬间就又缩回到那玉盒之。
小程右手掌死死按住盒口,咬着牙大喝一声:封
又是金光一闪,之后周围陷入一片寂静。
成功了?
第一百八十六章什么叫天才
第一百八十六章什么叫天才
第一百八十六章什么叫天才
小程神色凝重地,缓缓把手掌拿开。
经历过一阵窒息般的紧张之后,我的心便似脱缰野马般狂跳起来。
玉盒的口部,被一个有如实质的黄|色的符录覆盖着,正是小程用“阴阳妙手”点画出来的先天镇煞符,金色的符录微微闪烁着,已经沁出玉盒表面的血色,迅地被吸回到玉盒里,很快,整个玉盒又回复到原来的碧绿色。
然后,那个符录慢慢下沉,没进了玉盒之内,然后,光芒暗淡下来。
小程长长呼了口气,说:成功了。
我们也是跟着长松了口气。
这玉盒里装的到底是什么玩意?这么厉害老爸大步上前,仰身就往玉盒里看。
神奇神奇老爸喊道。
我们也马上跟着上前,我往玉盒里一看,也不禁连声称奇。
只见玉盒之内,竟凭空悬浮着一柄白色的透明小剑,这把小剑大约半尺长,质地略似白玉,却又成半透明,既有水晶之通透,又有白玉润厚,总之是一样十分罕见的材料。
小剑的剑头向上,剑刃和剑尖上寒光凛凛,看第一眼时都不由得心头一寒,可见锋利无比。
奇怪啊,到底是什么力量,让这把小剑可以这样凭空悬浮着呢?老爸摸着下巴奇道。
我说:可能是磁场吧,这个玉盒和小剑之间,有着一种特殊的磁场关系,所以能使小剑保持着这样一种悬浮状态。
宋掌门点头道:磁场那是传统的科学说法,在道术方面来说,却是制造者使用了一种神妙手法的缘故,你们看,玉盒的内壁,有着几个只有蚂蚁大的符,而小剑上也是如此,它们之间的这种平衡的状态,就是这样形成的。
听宋掌门这样一说,我马上仔细一看,果然,在玉盒的内壁和小剑的剑身,都雕刻着一些小如蚂蚁的符,再细看,竟还现这些符在泛着极微弱的光芒,隐隐显示着,两者之间的微妙关系。
小程说:这些符,都是古女真巫族的符咒,我猜得没错,这件邪物,正是制造邪局的其一样重要物事。
唔,对极宋掌门接着说:血煞炼剑,剑头向上,如果没猜错的话,剑头所指,正是棺椁内尸体的后背,这是非掌恶毒的“锥心咒”,不仅是在讥咒死者,甚至还在咒死者整个家族
我说:这其实就很好理解了,一个宋王墓里,却有着这么多的古女真邪物,显然,制造者的意图是讥咒整个大宋王朝呢想来这位宋代王爷,真是可怜啊
这时老爸又问:小程,刚才主盒里不是飞出过血煞吗?现在那些血煞在那里?
小程指着小剑说:那血煞,就在这柄小剑里,你看仔细点。
借着手电筒光芒,顺小程所指一看,却见小剑的剑身上,有着一点芝麻粒大小的黑点,它太小了,要不是小程提醒,我和老爸根本不会现,就算看见了,也会误认为是一粒尘埃。
好家伙,这么厉害的血煞,原来就是这么一小点玩意啊?老爸惊叹道。
小程阴沉着脸道:这么一点,恐怕要不少于一百个生魂才祭炼得成呢。
一百个生魂我和老爸对望两眼,都惊讶得张大嘴巴。
小程拿起地上的玉盒盖子,盖上,又问宋掌门拿了几张黄符,封住盒盖和盒身之间的缝,说:走吧,这座古墓里,应该没有什么东西了。
回头看一眼仍在不断修复着陪葬品的老馆长的灵魂,唏嘘一声,便走出了主墓室。
在地宫里,满地用博物馆工人,盗墓者的灵魂和鲜血修复的陪葬品,散着阴森诡异的淡淡血光。
宋掌门想了想,说:老馆长自愿用血魂修复物,这个我们要尊重他的意愿,但其他的死者,恐怕就全部都是被胁迫的,我们就不能坐视不理了。只可惜我们受伤过重,暂时使用不了息怨轮回盘。
这时小程说:宋掌门,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倒有一个想法。
宋掌门笑着说:小程,有何妙法,但说无妨。
小程问道:宋掌门,不知使用息怨轮回盘是否复杂,是否要长期练习?
宋掌门听了颇有感慨,说:使用息怨轮回盘,简单来说,是一套符语,手诀和心法,不过也相当复杂,我那不肖弟子宋明,就学了三年都学不成,而老朽也是整整练了两年,才可以拿得手。但懂得手诀和符语还远远不够,最重要的,是悟性,道心,与灵魂和阴间沟通的能力,这些条件,就不是谁都可以拥有的了。
顿了顿,宋掌门又笑着对小程说:我想如果小程你学的话,一定会老朽快很多,不过,也绝非一朝一夕之事了。
言下之意,眼下是除了宋掌门自已,谁也别想用这息怨轮回盘度亡魂。
小程笑了笑,说:在下自然学不会这门神通,但有一个人,如果宋掌门愿意的话,那么可以让她试试。
谁?宋掌门好奇问道。
小程看了看天养,说:天养,你可以让她试试。
宋掌门一听,也是满脸的高兴,连连点头,显然也是很喜欢天养这小丫头。
天养嘛,天庭饱满,眼若明星,一看就是聪慧之相,而且心性纯良,自然是一块极佳的材料,要是天养愿意学这一门道术,老朽自然求之不得,但,这创之下——
天生看看天养,吃吃偷笑,我和老爸对望一眼,也是神情玩味。
宋掌门,你只要肯教,我想,十分就够了小程说。
什么?宋掌门盯着小程,象看怪物似的,而且耳朵侧着,生怕自已听错了似的,样子十分滑稽。
十分钟,我想天养就能基本掌握息怨轮回盘的使用了。小程加重语气道。
天养能用十分钟掌握息怨轮回盘的使用?连宋掌门都是练了两年不过,上次在鹭洲岛,天养就是用了大约十分钟,就学会了阴阳**神针的施针,在现实,这破丫头也是什么都一看就会,聪明得吓死人。所以,是不是真可以如小程所说,十分钟学会?
第一百八十七章怪物天养
第一百八十七章怪物天养
第一百八十七章怪物天养
面对着一道道狐疑的眼光,天养调皮地撇撇xiao嘴:那就试试呗。
呵呵宋掌门亲切地朝天养招招手,笑道:那老朽今天就要开开眼界了,天养,你过来。
大家闻言都很自觉地退到较远的地方去,别人传法时须回避,这也是所谓的“江湖规矩”吧。
宋掌门在天养耳边xiao声耳语,不时还示范着各种手法,天养也不时地点头,看这xiao丫头的表情,竟是没有半点茫然不解的样子,仿佛在学习着什么简单至极的东西。
我不禁又是暗恨爹娘,怎的没生出象她如此聪明绝顶的脑袋,更恨苍天,怎的会把这样一只xiao妖魔扔到我身边,处处和我作对,害我好不憋屈
好了,就这样。你先试试口诀和手法的运用?宋掌门说道,脸上还是带着不少的怀疑。
嗯。天养点点头,便伸出白嫩嫩的双手,口中喃喃念诵着,施展出几个奇怪的手法。
开始几下,还略显得有些生涩,尝试了几次之后,动作便完全流畅起来,看她施展出来是毫不费力,但我却又明白,这种手法的难度之大,简直让人崩溃。
要是换了我,别说十分钟,就是十年,估计也使不顺溜。
与其他熟悉天养的人相比,第一次“领教”天养这种逆天天赋的宋掌门,更是惊讶得几乎下巴掉地上,两眼圆瞪,嘴巴半张,呆呆地彻底无语了。
想来他也必定是见过无数堪称天才的人物了,但天养的这等天赋,显然还是令他震惊得无以复加。
宋前辈,我家xiao丫怎样?老爸洋洋得意地问道。
宋掌门深深吸了口气,擦擦额头根本不存在的汗珠,半晌才道:老朽当初练这些手法和口诀,可是用了整整一年时间才达到这种程度,如果天养不是这么一个水灵灵的xiao姑娘,我真想用怪物来形容她——
众人忍不住笑了起来,我cha嘴道:宋前辈,你说得倒是没错,她本来就是怪物。
杜振华,你找死啊?天养柳眉倒竖,狠狠瞪了我一眼。
你做得很好,天养,你现在就用息怨轮回盘,度这些亡魂吧。宋掌门说着取出那个巴掌大,青翠yù滴的息怨轮回盘,双手jiao给天养。
天养接过,定一定神,便轻声念诵着,一双纤手施展开来,那yù盘有生命似的在她手中翻动着,直看得我有些眼hua缭1uan。
去天养清喝一声,手一扬,那yù盘便飞到地宫上空,竟是悬浮着缓缓旋转,泛出一丝丝绿幽幽的光辉,那一丝丝细线般的绿光,象无数触手,散向地上的所有陪葬物。
天养俏然而立,双目微闭,口中轻轻yín诵,缓缓地变幻着手法,在地宫各种异光的映照之下,竟有点如出尘仙子般的味道。
宋掌门不禁连连点头,眼中的震惊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jī动和兴奋的光芒。
呜呜——
那些由息怨轮回盘散出来的绿色幽光,一接触到地上的陪葬物。地宫之中便顿时响起了一阵阵杂1uan刺耳的叫声,那是哭泣,悲鸣,哀号——
极是动人心魄。
一缕缕血红色的光影,在那些青光丝的带动下,被chou离出陪葬物,飞上了半空,一片片破碎的光影,在空中不断融合,最后竟然化成了十数张略有五官,表情痛苦的“怪脸”。
这十数张“怪脸”,随着那息怨轮回盘的转动,被慢慢吸入息怨轮回盘之内,本来青翠yù滴的yù盘表面,也是泛起了一层诡异的血光。
直到所有“怪脸”被吸入yù盘之内,但那哭泣悲鸣之声,仍然从yù盘之中传出,只是,那声音似乎在逐渐地变xiao,模糊,远去——
地上的所有陪葬物,随着附在上面的那些血影被chou离之后,渐渐恢复了原本的面貌,变得色泽暗淡,裂纹满布——
砰
突然一声脆响,所有的陪葬物同时爆开了。
然后是一阵兵兵砰砰的散落之声响起,所有陪葬物在瞬间变回一地的残块碎片。
这时的场景,同样让人震撼,看着这满地的狼藉,便可知这些曾经的国宝,在三十年前遭遇到了何等的浩劫。
再说悬在半空的息怨轮回盘,随着那哀鸣悲鸣声的渐渐远去,表面的血光也在不断减弱。
终于,地宫完全平静了下来,息怨轮回盘也完全恢复原来的青翠之色。
天养施了一个手法,轻轻说一声:收
那息怨轮回盘便慢慢停止的转动,向地下降落,天养上前接住,又递回给宋掌门。
哈哈,果然是十分钟,果然是十分钟,哈哈——宋掌门两眼放光地看着天养,仿佛是现了穷一生精力才终于找到的宝贝似的。
天养啊,等这事完结之后,能到寒舍来玩几天吗?宋掌门接过yù盘,两眼依然放光地盯着天养,就差没流口水了。
老爸一看可是紧张了,大声说:喂,宋老前辈,您老不会是想我家xiao丫加入你那紫瑞派吧,绝对不行啊,她现在最要紧的,就是要上学读书。
我白了老爸一眼:老爸,你真当人家是您亲生女儿啊?再说了,跟着宋掌门多好啊,到时搞个出国留学喝洋墨水什么的,那都是轻而易举的事,她窝在咱们那穷窝,能有什么前途呢?
你说是不?xiao丫?我jian笑着向天养挑了挑眉mao。
说实在话,我还真巴不得她离我远点,自从她来了我家,我就从来不知地位为何物了,该死的就连家庭温暖都被分走了一大半,仿佛我才是捡回来的。
天养却朝我吐了吐又尖又长的xiao舌头,骂道:想赶我走?做梦我就是要永远跟着杜叔叔杜阿姨过日子,气死你气死你
这时xiao程说:我们出去吧,进来已经有很长时间了。
对,对老爸马上同意。他显然是担心留守在外面的于叔和宋明。
重新钻出地面时,现天已经黑透,那连绵起伏的山峦,那迎风婆娑的密林,在浓浓夜色之中,更显出了几分诡秘的秘道。
第一百八十八章又生异变
第一百八十八章又生异变
在我们进入古墓期间,于叔和宋明都不敢丝毫大意,不断地注视着周围的动静。
见到彼此平安,都是如释重负。
师父,你——宋明见到宋掌门苍白的脸色和略带蹒跚的脚步,不禁吃了一惊。
宋掌门淡然地看了宋明一眼,眼中却是掠过一丝精光,宋明马上会意,不再追问。
在我们周围,很可能潜伏着一些尸怪之类的厉害对手,它们所最忌惮的,便是宋掌门的霹雳雷符,如果被它们知道宋掌门身受重伤的,必定会动攻击,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
说起这一次行动,可真是吃了不少亏,xiao程,宋掌门,于叔都受了伤,队伍实力下降了大半不止,如果再继续下去,还真不知道再会什么损伤出现。
xiao程,你拿着的是什么东西?于叔看着那yù盒问。
xiao程平静地说:是饵。
饵?于叔有点不明白。
xiao程眼睛往四周黑森森的山林扫了扫,脸上1ù出一丝玩味的笑意:只要有这个东西,那些东西便会自动找上门来的。
xiao程口中的那些“东西”,指的自然便是那个潜伏在我们周围,不知策划着什么惊天阴谋的邪恶势力。
天生眉头微皱,望着那些在山风中摇摇曳曳的树木,说:那些怪物现在在盯着我们吗?
没错。xiao程冷笑道:要不是忌惮着宋掌门的雷符,它们早就来找我们麻烦了。
xiao程这么一说,我马上擦亮双眼向那山林望去,但怎么看,都只有黑森林的一大片,只是空气中,总有着一股令人不安的味道。
哈哈,xiao程过奖了,不过就算它们来了,老朽也是不惧宋掌门抚了抚胡须,朗声笑道。
那笑声中气十足,传得老远,全无半点受伤的样子,我却是明白,这是宋掌门不得已使出的疑兵之计。
我们把盗dong填埋好之后,便在山脚一处空地铺开一张油布,坐在上面吃些干粮,休息。
如非必要,在深夜里跋涉山林,那可不是一个好选择,所以我们决定等到天亮才走。
以油布为中心,我们在方圆五十米的地方,撒下了硫磺驱赶蛇虫,并且还用纸符布下了一个xiao型的镇邪符阵。
只要有邪物接近,符阵便会立即作出反应。
这一夜,大家都只是闭目盘坐休息,根本不敢入睡。
我更是忐忑不安了一晚上,天知道一场恶战,会不会突然到来?
终于,东方的山岭现出一大片的红霞,柔和的阳光斜斜洒下照在每个人的身上。
经过一晚的天帐地netg,身上都是披了一层1ù水,又粘又湿,很不舒服,不过看见旭日东升,心中的大石也是稍稍放下,毕竟光天化日之下,也不再怕妖邪来作怂。
我们走吧宋掌门先站了起来。
经过一晚的休息,宋掌门的脸色稍稍看好了一点,但依然是很苍白,而xiao程,估计也远没有恢复到平常的水平。
倒是于叔,因为受伤不重,已经好得八**九了。
收拾好行装,我们开始踏上归程。
我们这次行动的收获,其一便是确认了北阳山铁棺邪墓和伏龙山宋墓之间有着密切的联系,两墓都是金国人的所造,其目的,估计多半是为了损害大宋国运吧。(北宋最后为金所灭,不知跟这个有没有关系?)
其二便是得到了埋在地宫棺netg下的血煞yù盒。这件东西对我们本无大用,但按xiao程所说,却是可以作为引蛇出dong的饵,而且,落在我们手上,总比落在那个邪恶势力手上要强。
最后,便是度了王大胆夫fù,以及那些死在古墓的冤魂,总算是做了两件有功德之事。
当然,我们的损失也是很大,xiao程宋掌门都受了不轻的伤,以至队伍实力大减。
一路前行,过了大约一xiao时,我们来到一片相对开阔的空地,便停止了前进,宋明打开卫星电话,开始向外界联系。
等了大约两xiao时,空中响起了隆隆的直升飞机的轰鸣声。
昨天运送张三贵的那架直升飞机又出现在我们的视线。
这是我平生第一次坐直升飞机,心想有钱人就是好啊。
老王,张三贵情况怎样?宋掌门一上飞机便问驾驶员。
还好,他回到家时还活着,而且神志还清醒,总算能见上家人最后一面。那叫老王的驾驶员答道。
那就好。宋掌门凝重地点了点头,除了xiao程,大家也是神情肃然,好不唏嘘。
在轰隆声中,直升飞机向着紫瑞派所在的方向飞去——
就在这时,宋明忽然从卫星电话接到一个消息。
惊人的消息
宋明放在电话,一脸紧张地对大家说:不好了,龙师长一家,失踪了
什么?老爸惊得一下从座位上坐了起来:宋队长,到底是怎么回事?
宋明马上又再连接电话,从有关部门处收集龙师长失踪情况的资料。
说起来,这绝对是一件绝密的事件,要不是宋明的特殊身份,我们根本不可能了解事情的经过。
事情十分的离奇,甚至诡异,今天清晨,龙师长的司机,象往常一样,开车来到xiao搂前接龙师长回部队办公,却现门是虚掩着的,里面灯还亮着,家中的物件都整齐摆放着,也没有打斗过的痕迹,可以说一切如常,只是,龙师长一家三口,不见了踪影
而问过家属楼的岗亭卫兵,都非常肯定说,没有见龙师长踏出过家属楼的大门。
然后便是调阅家属楼各个角落的监控录像,结果,也是没有任何现。
龙师长一家,三个大活人,仿佛是人间蒸了一般
我心中也是十分震惊,一名师级的高级军官,竟然全家莫名其妙地失踪了?而最让人担心的是,这件事,会不会跟那个神秘的邪恶势力有关?如果是,那他们的手段也太过惊人了。
马上改变路线,去江城宋掌门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大手一挥,命令道。
虽然没有直接证据证明龙师长的失踪与那个神秘势力有关,但我的感觉,却是如此的强烈。
该死,冬妮也在江城呢会不会也——
我都不敢再往下想了。
第一百八十九章扑朔迷离
第一百八十九章扑朔mí离
在天空中,我不可能和冬妮取得联系,在这种心似油煎的折磨中度过了将近三个xiao时,我们才终于在江城的某一处空地降落。
我迫不及待地拨打冬妮的电话,短暂的等待后,便是听到了冬妮带着欣喜的声音:杜振华,你在那里?事情办完了?
在那一刻,我几乎是整个人都松了下来,喜悦之情充满了整个身心。
哦,办完了,一切顺利我笑着回答。
那就好,你什么时候回来?冬妮很急切地问。
快了,很快就回来了,到了我会通知你的。我说。
其实,现在我们离冬妮落脚的酒店,也不过十多公里的距离,但现在,我却在心里盘算着,是否应该让冬妮马上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挂了电话,天生也对我说:哥哥,要不要让冬妮姐先回去?
我摇摇头,先看看情况再说吧。
现在让冬妮孤身一人回家,我也是有些不放心。
半xiao时后,我们便来到了龙师长所在的家属大院。
在外人看来,家属院表面与往日并没什么不同,然而得知内情的我们,却是能从岗哨卫兵的表情,轻易嗅到一种守卫森严的味道。
细心往家属院里瞧去,甚至不时会看到一些荷枪实弹的战士来回巡视。
经过宋明跟军方一大轮的沟通,我们终于被放行,随行的,还有军方派来作“向导”的一位青年少校军官。
龙师长的别墅xiao楼前,门已经被锁上,少校军官拿出一把钥匙,把门打开,然后回头对我们正色道:请各位注意,里面的所有东西,都不能擅自移动,最好连碰都不要碰一下。
请问,龙师长失踪这件事的性质,军方暂时如何认定?老爸问那少校。
老爸这样问,意思是龙师长的失踪,被军方认定为是被绑架,还是潜逃,投敌啥的,毕竟高级官员潜逃的事儿,国内也是时生,算是见怪不怪。
少校温和而严肃地答道:抱歉,无可奉告。
自然,这种事件是极敏感和机密的,对方封口,也是意料之中,所以老爸也没有再追问。
哥哥,你有没有想到一个细节?这时,天生忽然问我。
我有些愕然:什么细节?
天生说:我们在王岐村被那七具尸怪攻击的时候,那个曾经绑架过你的神秘人,却一直没有出现过。
哦?我眉头一皱:你的意思是,龙师长一家是被那个神秘人绑架走的?
天生笑笑:仅是猜测而已。
我认为很有可能。一直神色平静xiao程,冷不丁地netbsp;我点点头,笑道:是啊,天生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很道理,那么,龙师长一家会不会被放回来呢?
上次我就是莫名其妙地被神秘人抓走,莫名其妙地mo了一下某个陌生人的手,然后,便莫名其妙地被放了——
说实话,那个神秘人为啥要抓我,又放走我,其目的,到现在我还是毫无头绪。龙师长会不会复制我的经历?不好说,但感觉这种可能性不大,龙师长一家恐怕不会这么轻易回得来。
这时,一直用电话和外界沟通的宋明悄悄告诉我们,经军方详细调查,龙师长很“干净”,没有任何的问题,故此次事件,暂时被认定为“外界敌对势力的绑架。”这件事,已经上报到军区,估计很快就会上报到军委,这绝对是军方的爆炸**件。
竟然敢绑架一名堂堂师级军官,这股敌对势力,也实在是嚣张了点。
只是与军方相比,我们怀疑的对象,除了所谓的“外界敌对势力”之外,还有那个数度向我们难,却是目的不明的神秘,强大,邪恶的势力。
那名少校军官带着我们,在龙师长别墅里的每一处走动,如之前所得到的消息所说,屋里的东西摆放都很整齐,没有任何打斗过的痕迹。
而经军方侦查过,龙师长所有的sī人财产,包括贵重物件,存款,都是原封未动,从这一点分析,也可以肯定,龙师长一家并非潜逃,而是极可能被人用极高明的手段绑架了。
我估计,老龙一家是先被人用mí魂烟一类的东西mí倒,再被秘密送出家属楼的。于叔说。
但所有的岗哨还有录像,都是没有任何现啊,难道是直接从天上飞走的?**,这真是太邪门了老爸道。
喂,这位同志,真是没有现任何龙师长被绑出去的线索吗?老爸又问那少校。
无可奉告。少校耸耸肩道。
宋明苦笑着摇了摇头,xiao说对我们说:的确是没有任何线索,现在军方高层都是在暗暗震惊,寻思着这是那国的特种部队,能在如此守卫森严的情况下,干出如此神不知鬼不觉的事儿。
军方的那些高层们,现在想必也有点人人自危了吧老爸说。
说话间,天生,天养,xiao程,还有宋掌门,都是不时蹲在地上,仔仔细细地检查着地面,还不时用手指拭一些灰尘之类的东西,闻一闻,看一看。
地面似乎有着一些奇怪的脚印啊。检查了一段时间之后,天生忽然说。
怎个奇怪法?大家问。
天生神色很是凝重,指着看似光滑的地面,说:这些脚印,十分轻浅,和普通人的脚印有着明显的区别,我敢肯定,这些脚印的主人,绝非等闲之辈。
哈哈,xiao姑娘,你别1uan说了。那位少校军官这时忍不住cha嘴:我们已经彻底地检查过房子,并没现你所说的,不同寻常的脚印。
天生也没反驳,只是善意地笑了笑。
这位少校不知道天生的本事,只当她是个普通丫头,自然也不必怪他,现在事情似乎明朗了一些,看来龙师长的确是被一些实力群的家伙给绑架走的。
是谁?真是神秘人吗?他们绑架龙师长的目的,又是什么?
最重要的,龙师长现在身地何处?毫无头绪啊。
嗯?当大家苦苦思索着的时候,xiao程却是突然“嗯”了一声,双眼死死盯着一张红木桌子。
第一百九十章新的目的地
第一百九十章新的目的地
大家马上也把目光聚焦到那张红木桌子上,只见那桌子上面放着一些茶具,纸巾盒,水果之类的东西。
看上都是普通之物,并无特别之处。
xiao程,你现什么?老爸问道。
其他人也是一脸疑huo。
xiao程没有说话,只是慢慢走到桌着,伸出右掌,在桌面是轻轻按了一下,然后没事儿似的,背起双手就往外走。
走吧,没什么好看的了。xiao程淡淡地说道。
大家虽然不解,但也知xiao程必定是有了什么现,所以没有多问,马上跟着xiao程走了出去。
和那位少校军官告别之后,xiao程带着我们走出家属大院,一路向前走,七转八拐的,才在一处僻静的地方停了下来。
xiao程,你现了什么?宋掌门问道。
xiao程没有直接回答,只是正色问我们:是有一些现,但你们必须先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大家又是一脸疑huo,搞不懂xiao程为何要整得如此神秘。
xiao程说:我可以把我现的告诉你们,但你们,必须保证不向外人泄1ù,尤其是宋队长,不能寻求警方和军方介入。
为什么要这样做?宋明有些不解。
xiao程说:我想,如果这件事被警方或军方介入的话,那么,我们最终能得到的,也只能是师长一家的尸体,明白吗?
这样?宋明脸色一凝,宋掌门却是马上答道:xiao程,我答应你,我和宋明都不会向外人泄1ù半点的。
接着于叔,老爸,我,天生天养都是表示,会严守秘密。
xiao程点点头,慢慢向我们摊开了一直捏着的右拳头。
当xiao程手掌摊开,大家都是不禁出一声轻呼。
只见xiao程的右掌心,赫然印着两个血红色的古怪文字(绝非中文),那文字泛着淡淡的红光,甚至在微微晃动着,似是有生命似的。
原来刚才xiao程用右掌在桌上印了一下,是把两个文字印在了手上,但当时,桌上明明是什么都没有的啊,真是匪夷所思。
这是隐信符?宋掌门惊讶道。
xiao程点头道:正是。
宋掌门苦笑道:惭愧,老朽可是一点都没现。
xiao程说:这个不能怪你,你可看得出这两个文字的来头?
宋掌门端详了一阵,摇摇头:这两个字的意思,我是一点都不明白,但是,我却觉得,这两个字,和之前看到的那些古女真巫族的文字,似乎有些相似。
猜对了。xiao程说:这两个字,其实就是古女真巫族的文字,这个隐信符,便是用巫族的特殊手法印在桌子上面的,如果对这种手法不是有所了解的话,那就绝对无法现它的存在。
原来是这样
天生皱着眉说:这样说来,对方之所以留下这个隐信符,其目的,就是只想让懂得这种手法的人现,那么,这个隐信符,会不会是他们特意留给xiao程哥哥的呢?
xiao程冷冷一笑,说:谁知道呢?不过对方的用意是很明显的,那就是绝对不允许军方和警方的介入,所以我才要求你们绝对保密。
那xiao程,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你认识吗?于叔问。
xiao程说:虽然我对古女真巫族的文字只有一些皮mao认识,但这两个字的意思,我倒真的知道,这是一处地名。
地名?大家有些紧张地看着xiao程。
是大兴岭xiao程说。顿了顿,又补充道:大兴岭,便正是古女真巫族的源之地。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脸上都是现出一丝凝重。
xiao程说:很明显,对方故意留下隐信符,其用意,便是要告诉我们师长一家人的下落,自然,他们这样做是要yin*我们到那里去,因为那里是他们的老巢。
大家一时都陷入了沉思,xiao程的分析,我本人十分同意,但同时,也是有着深深的疑问,对方为什么偏偏要绑架龙师长一家呢?仅仅是为了yin*我们,或者只是xiao程到他们的老巢去?他们的目标是xiao程一人?而龙师长和那个神秘势力,会不会有着一些并不为我们所知的渊源呢?
一个个疑问,在我脑海中闪现,合在一起,却是无比hún1uan,毫无头绪。
这时,我脑海中却是忽然出现了一丝bo动,似乎是yù灵动了一下。
其实,一直以来,我都有种很强烈的感觉,那就是,yù灵其实是知道整件事情的真相的,但它又好象在惧怕着什么,所以不敢说出来。
喂,你是不是想告诉我什么?快说我在心里对yù灵“说”。
结果对方再无任何反应。
我要马上赶去大兴岭。xiao程说,同时向我们看一眼。
我和宋明也去。宋掌门说。
天养也急忙说:我也去
我也去。接着于叔说。
我也去老爸说完看着我:华儿,这次你就别去了,和冬妮一起先回家吧。
我看着坚持选择前往大兴岭的老爸,心中却是升起一股忧虑,说实话,别人还好。但老爸,我却是不放心,这次的对手,绝非普通人,甚至,根本不是人。
但以老爸的脾气,劝也是白劝。
如果老爸选择和我一起先回家,我想我会回去的,但老爸执意前往,我这个做儿子的,却是不能退缩了,毕竟我有yù灵相助,在王岐村,也算是1ù了一回身手,我觉得对队伍还是有帮助的,更重要的是,我得护着老爸。
我也去。我平静而坚决地道。
xiao程点头道:振华去也好,他身上有着一些不可思议的能力,说不定能帮上大忙。
对啊天生掩嘴轻笑:而且哥哥的运气一向是好到家的,无论多大的凶险,最终都能化险为夷。
他就是有些狗屎运而已,但碍手碍脚的时候也更多呢天养不以为然道。
我耸耸肩,笑道:我亲爱的xiao丫,说不定到时,你还得依靠我的狗屎运呢。
天养马上朝吐吐xiao舌头:我要靠你?真不知羞。
宋掌门笑道:别争了,事不宜迟,我们马上出,宋明,你马上去办到东北的机票。
唉我不禁在心里暗叹了一口气。
东北,在那片陌生的黑土地,迎接我们的,将会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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