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有情绪啊。”

“只是觉得歌词说的很对。什么都是会消失的，什么都不是长久的，不管你拥有什么，到最后还是什么也没有。生活本来就是一个过程，人们乐此不疲的玩，以为自己得到很多，以为很用力就可以得到很多，其实大家都看不透，人从一开始就什么都没有，自己和自己玩了一辈子，最后还是什么也带不走。”

茹然呆了一会儿。然后拍拍沈辰的胳膊，“哎哎，别这样。这些歌啊什么的啊，都是别人的，别让这些东西在你脑子里跑马，生活既然可以快乐，那就高高兴兴的就好了。”

沈辰看看她，这个女孩的兴致总是那么好。她似乎从来都想得不多，和自己形成鲜明的对比，可是她总能把自己弄得快快活活的，好像生活充满了乐趣。他看着茹然手舞足蹈的叫牌的样子，觉得她像一股新鲜空气，冲散了他大脑里的雾霭重重。

闹腾了一个晚上，半夜3点的时候终于散场了。沈辰和博理送茹然回家。佟嘉住得近，一个人回去。今天她的手机没电，临时拿了岳峰的出来。这时手机忽然呜呜的响了，佟嘉拿起来一看，是条短消息。她怕是岳峰担心她，便按下去看了。

短信上说：“我想你了。每天工作都很无聊，每天都记着在福建天天一起做计划写报告的日子。今天睡不着，想起上次去上海的时候。那天晚上谢谢你，和你在一起是件开心的事。”

署名是——舒岚。

佟嘉的大脑嗡的一下空白了。夜里的空气冷得像冰，她使劲地呼吸，空气冻得肺生疼。拿着手机的手僵在半空中，好久都缓不过来。

第二天佟嘉把手机还给岳峰。告诉他有一条新短信。岳峰哦了一声没在意。等他翻出短信来看的时候他愣住了。

“嘉，是舒岚。”

“我看过了。我本来以为是你发给我的。”

“嘉，你不要误会，我和舒岚是好朋友。只是好朋友。”

佟嘉点点头，她觉得心里堵得慌，一种沉重劈头盖脸压过来，整个胸腔都被压抑着，无法呼吸。她使劲抗拒想要哭的感觉。

“嘉，你不要怀疑我。我没有瞒你，在福建出差的时候我们很合得来，做事情很顺利很愉快。但是她跟你不一样，我不想你们有什么冲突。”

佟嘉勉强笑笑，“我明白，你从来不骗我。”

“嘉，”岳峰叹口气，“也许认识她是种缘份，那天下山出了事，我和舒岚两个人留下来的时候我就想，也许这辈子就是要碰到她。我们的友谊，是建立在特殊的经历上的。我觉得我和她有种生死与共的体验。但是这并不影响我对你的感情，嘉，你们是不一样的，我不想比较。”

佟嘉低下头，“我知道。我——只是有点难过。”

岳峰搂住佟嘉，抱紧她。佟嘉的眼泪终于掉下来。她跟自己说，是我太小气了，也许并不是每个女人听到爱着的男人说起和另一个女人的事都会如此难过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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