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业员小姐在旁边噗的一声就笑出来。沈辰不好意思的把项链解下来，说小姐就这款了。

茹然忽然问：“你说你妈妈生日，你爸爸会送什么礼物呢？不会也送项链吧？”

沈辰的脸忽然僵住了。

“怎么了？嗯……其实我是乱说的，哪有那么巧！呵呵，你妈妈一定会很喜欢你送的礼物的！”

“我爸爸已经不在了。我初中的时候，爸爸就死了。”

这次轮到茹然僵住。

沈辰拍拍她，“没关系，是我没跟你说过。别介意。”

“啊……我……”茹然结巴。

“别往心里去。好啦，今天的任务完成了，为了庆祝胜利，走吧，我请你吃饭！”

茹然默默的走在沈辰身边，试着理解他的一切。博理从来没有提过这件事。这么些年，他都是和母亲相依为命的吧。原来他的忧郁他的沉默，也许都是因为父亲的事情在儿时的他心里留下的­阴­影。茹然想要安慰他，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甚至不知道该不该安慰。

“想什么呢？”沈辰低头问道。

“啊，没有。”茹然赶忙说，“我在想那条项链真的很好看，你妈妈见到一定夸你眼光不错。”

“希望如此。”沈辰笑了。

茹然觉得这个笑容如此幸福，又如此寂寞。

吃完饭的时候下起大雨。茹然和沈辰都没有带伞。沈辰把外套脱下来给茹然披着，但是毛外套一会儿就被大雨淋得透湿。出租很难打，等了好久才终于拦到一辆，茹然缩在车里直打喷嚏。

大雨哗哗的毫无停歇的迹象。整个上海仿佛变成一大片沼泽地，出租车在城市里四处逃窜，霓虹灯满地狼藉的印在地上，被来来往往的脚步轧得支离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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