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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把爱错给了你 > 第 28 章

第 28 章

我走了两步,听见周围的人说的都是让人反胃的日本语,立刻就联想起抗战电影里猥琐的日本人。

我第一个冲动就是买机票回国,这破地方哪是人来的。

我还不如天天在家对这天花板发呆,抱着我的维尼熊当那薄情寡意的混帐骂,独自品尝着失恋的思念!

也不知道那个花心男人现在在忙什么呢,是不是也总会想起我……

哎呀!又想起他了,我甩甩头,将旅行袋放在地上缓口气,深深呼吸两下。

“请问,需要帮忙吗?”

哇!好好听哦,第一次发现中国话这么如清歌般悠扬,第一次听见男人的声音如此动听。

我感激地点点头,对眼前这个非常绅士而有礼貌的民族同胞致以无限崇高的敬意。

呀!不但声音好听,人长的也好帅,光润如玉的脸颊,因略显消瘦的骨骼而带着一种怅然的幽深,流荡的眼波因柔情而飘忽如烟尘,那一点点青­色­胡茬让他整个人看来充满男人沧桑的韵味。

在陪上一件黑­色­­性­感的PlayBoy真丝衬衫,一条笔挺黑­色­的休闲裤,实在是帅得够炫目,堪称惊世骇俗。难怪那些没见过中国帅哥的日本女人都一副痴迷的看着他。

……

不知道为什么,越看越发现他长的特像某白痴,如果要是胖一点,把胡茬刮­干­净……

啊!

玉皇大帝,如来佛祖,不……月下老头,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

我刚要开溜,就被他搂了个严严实实。

“亲爱的,天意怎么总是让我们一次次在意外中相遇!”

我去他的意外!是意外我就一头碰死!

我从他怀抱里钻出来,好半天才呼出一口气。“我们也不是很熟的,请保持距离!”

“就凭我为了接机连夜从中国飞来日本,你说这句话太昧良心了吧?”

“你接机?”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接机怎么可能进来的?”

“自从认识你,我就发现这个世界什么都可能发生!包括我欧阳伊凡可以被同一个女人甩两次……”

“就你这种男人,给我机会我能甩你一百次!”

“好啊!我给你机会!”

“什么!”

我刚才说了什么?好像一不小心又让他绕进去了……我反悔行不?

“这么好的机会你留给别的女人吧。”

“你确定?!”

看见他明显瘦了一圈的脸庞,我决定不跟他罗嗦了,再讨论下去,肯定没有好处。

快步跑出接机口,我满腔的怨恨都只能发泄在那出卖我的朋友身上。

可我还没说话,她一脸无辜地看着我说:“我就是‘无意中’说起你要来度假而已……”

这话说的……责任推得那叫一个­干­净。

“白凌凌!!!”

“你不用谢我!”

真是枉费我为她一番苦心!

我满腹的委屈,有苦难言!

最可恨的是欧阳伊凡还在后面抱住我,补充一句:“是啊,你不用谢她,我已经谢过我的未来表嫂了!”

本来还想躲避我老妈不厌其烦的“谆谆教导”,过来日本冷静一下,问问凌凌意见。

这表嫂一叫,我什么意见都不用问了!

关筱郁

考虑到我在日本举目无亲,除了跟着凌凌好像也没别的选择,也只能勉为其难忍受欧阳伊凡的殷切。

在酒店收拾东西时,凌凌和杨岚航说出去的定个晚餐的位置,又把欧阳伊凡的那个麻烦单独留在我房间里。

我坐在沙发上,摆出很理­性­的表情:“欧阳伊凡,如果我没记错,几天前我们已经分手了。”

“法律规定,离婚也是可以复婚的。”

“你!”

他一点点凑过来,一只手搭在沙发扶手上,另一只手搭在靠垫上,将想要躲避的我圈在狭小的空间里。

这种压迫感让我有点慌乱,完全放弃跟他理­性­谈谈的想法。

“我拜托你离我远点。”

“筱郁……为什么你越抛弃我,我就越想征服你?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主动抱着我,对我说:你爱我!”

这话要是从别的男人嘴里说出来,整个就是一­精­神障碍。从欧阳伊凡这种人嘴里说出来,再恰当地带着点邪气和张扬,还真是让我的心漏跳了好几拍。

“鉴于订婚戒指你总不满意,我换一个给你!”他深情地在我面前跪下去,拿出个金­色­的小盒子,在我面前打开:“我们结婚吧!”

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审美眼光俗不可耐。

上一款订婚钻戒已经大得有点俗了,这款结婚戒指更俗。

我愣好好久,激动的心情才平复下去,冷冷地回他一句:“这事……等下辈子再说吧!”

他的表情扭曲得我都没法形容。

总之就是有趣,让我什么时候想起来,什么时候就想笑!

……

晚上吃过晚饭,不知是谁提议说去酒店的PUB里喝一杯,相当没有建设­性­。

我反对,遭到无礼的回绝!

凌凌酒量我就不提了,杨岚航和欧阳伊凡,那是应酬场里身经百战的男人,喝得面不改­色­。

我就惨了,本来就不胜酒力,加上心情非常差,没喝几杯清酒意识就开始有些晕。

想起那个雨夜,想起欧阳伊凡温柔地为李斐斐擦去眼泪,还抱着她上楼,我除了一口口­干­杯,再没办法消除心里的怒火。

一杯辛辣的火流到心里,我又想起欧阳伊凡那动情的话,想起他看钻戒的那个表情……

也只能用酒温暖一下心里的凄寒。

强迫自己不去回忆,转眼再看看身边的欧阳伊凡。

才一周没见,他憔悴了好多,暗红的灯光下,他看来那么颓然和沧桑。

看得我心那个抽筋啊!

我一时意志不坚定,没忍住,拉拉他的袖子问了个特没营养的问题:“Ivan,你爱我吗?”

“爱……”他收起平时的玩世不恭,垂下脸,贴近我的脸问:“你爱我吗?”

爱啊!不爱的话,怎么会连花心的问题都忍了!

“你的爱能维持多久?”

“我不知道我的爱能维持多久,我只知道我的责任是一生的!”他回答的很诚恳。

“那……这一年多,你有过别的女人吗?”

“没有!”

“为什么?”

“你是我未婚妻,我对你最起码的尊重就是不让任何媒体上出现关于我的绯闻。”

“那李斐斐呢?”

我的问题一问出来,欧阳伊凡的反应挺坦然,对面两个人反应有点不正常。尤其是杨岚航,一脸天灾人祸降临的惶恐。

欧阳伊凡解释说:“这事你可别冤枉我,斐斐从十五岁就立誓要嫁给航,绝对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看见从来都是泰然自若的杨岚航非常紧张地跟凌凌解释,焦急和担忧全都写在脸上,我开始有点同情他的命运。

虽然怕老婆是我们国家的优良传统,可也不用怕成这样吧?

欧阳伊凡覆在我耳边,用只有我能听见的声音说:“你看他这样子,敢承认他爱李斐斐吗?”

是啊!遇上凌凌这种­性­格的女人,欧阳伊凡说的一点都没错:“你太高看他了,他可没那个胆子!”

那欧阳伊凡遇上我这样的女人呢?

我小声问他:“那你呢?你敢吗?”

“我这还什么都没有呢,就被你折磨得几夜难眠……要真有什么,还不被你折磨死……”

我笑了,这几天第一次笑出来,而且越笑越开心!

笑着醉倒在怀念的怀抱里!

在一个不属于自己的臂弯中醒来,我眨眨眼,那熟悉的笑容在眼前一点点清晰。

“早上好!”他的声音还是那么动听。

我努力想了很久,才找回被酒­精­偷走的记忆。这里是日本,昨夜我和凌凌,杨岚航,欧阳伊凡喝了很多酒……

忙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还在,有点失望。“好什么好?一睁开眼睛就看见你这张让我做噩梦的脸。”

“有体力骂我,说明你没什么地方不舒服。”

“就凭这点酒,怎么可能让我不舒服!”

“是吗?”他笑着坐起来,刻意下床坐到沙发上去,才接着说:“某人昨天晚上叫了一晚上的痛,说浑身都痛,一定要我揉……”

“闭嘴!”难怪他坐那么远,真有先见之明!

“还说心里不舒服,也要我……”

我捂着胸口,发烧的脸埋在被子上不敢抬起来。

我发誓,这辈子滴酒不沾!

“你这是什么表情?好像我占你便宜似的。”他的声音里满是笑意:“吃亏的可是我!”

“你给我出去!”

他出去后,我对着镜子照了又照。

我都躺在床上让他摸了,都没勾起他一点情yu……

如果他不是­性­无能,那么我就不是女人。

我肯定是个女人……

一个风流放荡的男人不可能是­性­无能吧?难道他以前的那些绯闻都是为了掩饰他的隐疾。

看来我今天跟凌凌去逛街,一定要买件极品的衣服试试他才行。

吃过饭,我说身体不舒服,欧阳伊凡送我回房间,紧张地摸摸我额头:“哪里不舒服?是不是昨天的酒喝得太多?”

“有点头晕,睡一会儿就没事了。”

“那你休息一下,我留下来陪你。”

“那我先去更衣室换件睡衣……”说完,我红着脸跑进更衣室。

更衣室里,我对着镜子里上衣不蔽体的自己有点呼吸困难。

凌凌的建议实在不敢恭维,这全透明的薄纱睡衣,凹凸的曲线在黑纱包裹下若隐若现,如果穿出去,那就不是简单的展示,而是纯粹的勾引……

至于后果,可想而知!

我不知道自己在更衣室里犹豫了多久,只知道欧阳伊凡喊了我两次,我都没有回答,心绪一直在徘徊不定。

我听见他的敲门声,急促地呼唤:“筱郁,你有没有事,你再不回答我就进去了!”

“进来吧,门没锁!”

他推开门,淡淡地扫了我一眼,嘴边扬起意味深长的笑。

“睡衣很漂亮!”

“……”我浑身发麻,局促不安地低头捏着自己僵硬的手指。

“头还晕么?”

“Ivan……”我扬起头,刚好对上他的视线。在他的眼里我没再看见促狭的笑意,反而看到一种沉重的挣扎,他仿佛在极力控制自己。

“我给你放了热水,要不要先洗个澡……”

我点点头,从他身边溜过去,跑进浴室。

豪华宽大的浴缸里升起氤氲的雾气,鲜红­色­的玫瑰花瓣飘在水面上,随着水波轻轻荡漾,花瓣也在荡漾,飘荡着引入遐思的旖旎瑰丽……

我坐在浴缸上,开始深思一个问题。

他为什么要控制自己?

想来想去,记起高中刚毕业的那天晚上,我跟着常在一起玩的男男女女去一间很火爆的酒吧玩。

那是我第一次去那种地方,黑暗里­射­灯闪得我睁不开眼,快节奏的摇滚乐震耳欲聋,别人都一脸兴奋,就我捂着耳朵看台上身材火辣美女艳舞,还看得面红耳赤。

服务生过来问我们想点什么,大家都要的各种不同的酒,问到我,我甜甜地一笑:“给我一个香蕉船!”

很没面子地换来旁边朋友的一阵爆笑,就连对面桌的男人都转过脸来,带着一种玩味的笑意看着我,还看了很长时间。

因为光线暗,具体的长相我看不太清楚。

……

没过几分钟,带我来的两个特爱玩的朋友,开始跟两个陌生的帅哥打得火热,亲密得跟马上就要步入结婚礼堂似的。

我忍不住好奇心问身边的朋友:“这种游戏有意思吗?”

她当时跟我说了一段特有哲理的话:“很有意思!但不是谁都玩得起的,想玩的人要学会很多必备的规则,第一条就是要把情和欲分得清清楚楚。第二条,下了床千万别记住对方的名字。第三条,不论多有兴趣,都不要跟‘第一次’的人玩。第四条,也是最重要的,要能掌控自己的欲望。换句话说,你可以让别人为你失控,但你决不能为别人失控……”

我正抱着冰淇淋吃的不亦乐乎,听她一说,当时就吓傻了。

“筱郁,你也想试试?”

我认真思考的时候,刚好又看见对面一个男人回头看我,这次有一束淡紫­色­的光晃了一下,我隐约看见了他的轮廓,线条很美,尤其是那­唇­边的微笑,很有吸引力。

我脸红心跳地低头,用他也能听见的声音说:“我相信天意会让我遇到一个命定的男人,他会爱我一生一世!”

我看见那个男人笑了,笑得特别嘲讽,好像听见了一个很可笑的笑话。

我郁闷地低头继续和我的香蕉船奋战。

朋友嘲笑我说:“你看言情小说看多了吧?你都十八了,怎么说的话跟我十二时一样!”

另一朋友笑得更讽刺:“白马王子啊!?别傻了,趁着年轻自由,多找点帅哥享受些刺激的人生,以后随便嫁了就算了!”

“我才不要,我要等我的一生一世!”那时候,爱情对我来说美好的像是仙境,让我无限的憧憬。

可对面的男人笑得比她们还夸张!

我怒瞪了他一眼,低头继续吃。

后来,我看见他对着服务生勾勾手指,服务生将耳朵凑过去听他说话,不停地点头。然后,服务生走到前面跟舞台上的艳女说了几句话,指了指他,那艳女立刻笑了,跳下台向他走过来……

真龌龊!肮脏!

我大喊:“服务生,再给我来个香蕉船!”

吃到第三个冰淇淋的时候,我老爸就带人来逮我,我没及时逃掉,被硬拖出去从头到脚彻彻底底骂了一顿。

从那之后,他就让我跟她们断绝来往,还把我送进一所很正统的大学,安排在一个条件特差的六人间寝室,说是让我跟正经人家的孩子学点好东西!

当然,从此后我再没机会去那个PUB,再没机会看清那个帅哥的样子。

我那可笑的爱情观除了我自己,也再没被身边的朋友鄙视过……

现在回想起来,那帅哥的笑容跟欧阳伊凡的还真有点异曲同工的味道,难怪第一眼看见他就觉得在哪见过。

……

我的心思还在回忆中飘忽,欧阳伊凡不知何时进来,坐在我对面。

我没说话,他也没说话,宁谧的世界里,只剩下水雾在我们之间升腾,且温度越升越高,跟桑拿房一样让人难以喘息。

我偷偷用余光瞄了他一眼,他正低着头用手指试着水温,看不到任何表情,只能看见他长长的睫毛上凝着小小的水珠……

我的眼睛不受控制地看向他的身体,不看还好,这一看,我本就滚烫的双颊更增添了几分热度。

面对这样一个几分神秘,几许诱惑的男人,我的热血不是一般的沸腾啊!

这种时候,我很想极力想表现得娇媚一点,用女人的柔美令他神魂颠倒,可我……相当没用,居然羞怯地移开视线,低头对着自己手指发呆。

“原来你也有害羞的时候?”

“……”这恶劣的男人,我要不是太没脸抬头,指定回骂他几句。

现在,我忍了!

热汽浮起,拂过我的脸,在额头上凝成流动的水滴……

我擦去,咬咬嘴­唇­,呼了一口气:“Ivan,有没有一个女人让你失控过?”

我这问题问的……连欧阳伊凡那种身经百战的男人都给我问得有点呆滞。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身子挪近我,近得几乎贴上我。

他托起我的下颚,手指刮着我的脸:“没有!”

我刚泄气地叹息,就感觉他在我耳侧呼着热气:“我以为永远不会有……”

他的言下之意……有点深奥哦!

不知道是他的话,还是他的举动,我心跳彻底失常!

说实话,这境况跟我预想的完全不一样,我以为这个事情很简单,就是他一见我这若隐若现的身体,抱着我一顿狂吻,一边吻一边脱衣服……脱­干­净后躺在床上一阵激烈的活塞运动,完事!

可他……

“不玩了!一点都不好玩!” 我推开他,这么玩下去我会吐血的!

因为,经过鉴定,他就是一个­性­冷淡!

“你说不玩就不玩?”

“你说什……”我还没说完,他突然吻住我的­唇­……

他顺手一带,搂着我跌入水池中,沉入水底……

热浪席卷了我所有感官,激狂的吻是热的,血脉里流淌的知觉是热的……

世界变成一片汪洋,红­色­玫瑰下黑­色­的薄纱在水中翩翩轻舞,黑­色­的薄纱下是紧紧相拥的身体。

以前觉得“抵死缠绵”很夸张,经历了这带着死亡味道的拥吻,我发现没有一个词语比这个贴切!

就在我被吻得因缺氧而近乎晕厥时,他总算拖着我浮出水面,给我个换气的机会。

“天!”我扶着水池的边缘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擦着脸上的热水:“我发现跟你在一起肺活量很重要!”

他­干­笑两声,手指顺着我滴水的头发滑下去,落在肩上,向下摸索着拉起我的衣服,帮我脱去。

我僵硬地转过脸,不敢再看他。

“我终于发现一个让你不能开口讽刺我的好方法!”

我红着脸,咬着嘴­唇­不敢说一句话,真想趴到水里让自己淹死算了。

“筱郁……”倾身压在我身上,他看着我,声音缠绵,眼波荡漾。“对我来说,你是个意外……我宿命的意外!”

我身子一软,差点滑到水里,还好他的手托着我的腰。

“对我来说,你也是!”我不由自主仰着头,对他说:“但我喜欢这个意外!”

“筱郁!”

又是一阵长吻,他的­唇­很柔软,他的舌很轻盈,辗转之间尽管有种男人的狂野,却丝毫不让人觉得粗鲁……

我闭上眼睛,身体在水中失力地攀着他,任由他的­唇­一路挑逗过我身体每一个敏感的位置,挑拨起我身体的空虚,等待他来填满。

“Ivan……”等我睁开眼睛,渴求地看着他的时候,我才意外地发现他已经脱完衣服了!

我晕!高手不愧是高手,连脱衣服都脱得这么有技术含量!

“刚开始会有一点痛,你忍一忍,一会儿就好了!”

有一点?据我所知,他形容的有点保守。“没关系……”

他用双手分开我的双腿,用下身在我大腿内侧摩擦了一会儿,在我浑身麻痹的时候,缓缓进入,在我刚觉得微痛从下­体­传来时又退了出去……

水中的身体浮浮沉沉,美好得没有任何真实感,一如我浮浮沉沉的知觉。

不知是水太过虚无,还是我的身体太过空洞,无所依托的空虚感从全身传来。

我明明感觉到他的肌肤比水温还要滚烫,我甚至体会得出他下身傲人的挺拔,可他为什么不继续?

我迷惑地睁开眼,看着他。

透过暖雾,他的眼神沉迷中透着一种让人温暖的疼惜。

原来,他是为我……

当周围的一切,包括感官都变得虚幻,他的爱反而真实起来。

我忽然明白:其实他的爱一直都很真实,只是我不愿意去相信!

不信他的每一束玫瑰,不信他的每一句表白,不信他一次次为我带上的钻戒,也不信他的一次次的改变。

但现在我信了,在他的一生中,我是他宿命中的意外!

“我爱你!”我忘情地将他抱的更紧。

“你!”

他正沉浸在感动里无法自拔,这时候,偏偏有人不厚道地敲门,敲门声徐缓而清晰,一听就是个做事有分寸的人。

“伊凡!”是杨岚航的声音。

我动了动身体,正犹豫着要不要去开门,就听见欧阳伊凡大吼:“不在!”

我正想着该找什么理由解释,就听见门外彬彬有礼的声音传来:“对不起!”,之后就再没了声音。

混混沌沌的世界,只剩下水花碰撞的声音和我们忘情的呻吟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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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支持奥运会,非常时期,我收敛点,太深入的部分就略过去了,请大大们谅解!

『奥运期间,任何文章,包括标题、简介、内容,都不得含有Se情、政治等任何不良影响的词汇,发现轻者锁文,重者直接删文。』

番外

一场血腥的圣战结束了,手执银白­色­权杖的我凭着仅剩的几滴血,拖着白袍悄然走向苍凉的天际。

站在碧天血地间,遥望着那些争夺着战利品的生存者,我真切的感受到一种悲怆的战争……

这就是网络,比任何东西都真实的虚幻世界!

**

关了网游,我疲惫地靠在椅背上,眨眨­干­涩的眼,向网管小李挥挥手大喊:“小李子,给哥来瓶可乐,哥补点血。”

“马上到!”他将手里的冰橙汁递给他身边的一个女孩儿后,立刻向我做了个OK的手势,快步走开。

刚要收回的视线突然被一种特殊的震撼牵绊住。

我看见那个女孩儿缓缓取出一张面纸,小心地用纸巾擦去冰橙汁上凝着的水滴,一下一下,小心翼翼,可她脸上的泪水却在不停地流,没人为她擦去。

“可乐!”小李的一声大叫,我差点吓得心肌梗塞。伸手接过可乐,眼光又不自觉瞄了一眼对面的女孩儿,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女人哭得如此安宁,没有语言,没有表情,只有眼泪安静地从眼眸里流淌而出。

“这个MM不错吧?电子专业,大三了。”

“哦!”要说美女,我见得太多。刚上大一时倒真享受那美妙的视觉效果,可后来视觉冲击变成视觉疲惫,现在只要一见美女穿的花枝招展在我眼前晃,我就觉得那刺目的­色­彩闪得我头晕眼花。

今天难得一见一身素白的女生,越看越觉得她身上有种独特的美丽。

“我有她的qq号,想要的话用权杖跟我换啊。”

“滚!我要想知道她的qq还用得着你!”

“皓哥,不是我鄙视你!你要能跟她到qq号,我把我的游戏账号都送你!”

“开玩笑!”

我毫不犹豫地起身,拖着一把椅子走到对面,在她身边坐下。我第一次发现自己原来这么没有存在感,她连看都没看我一眼!

扫了一眼她的电脑屏幕,我有点诧异——居然是《笑话集锦》!

这TM是什么嗜好?!

我用食指在她面前的桌上敲了敲,用自认为有点吸引力的嗓音说:“看笑话看到流眼泪,你实在是够特别!”

她冷漠地扫了我一眼,转头继续看笑话。

最受不了这种眼高于顶,目中无人的女人,尽管她的眼神是我有生以来见我的最迷人,最难以捉摸的……可我还是不喜欢她的傲慢。

我正觉得无趣,想回去继续练级,她的手机声响起。

她长叹了口气,清了清嗓子才接起电话,声音听起来不是一般的轻松加愉快。“喂?!莲莲啊!这么快就想我了?……买衣服?!”

她深深蹙眉,放在鼠标上的手不自觉揉了揉前额,满脸的难­色­,可回答的声音却没有一点为难:“我没事,没事……你在寝室等我吧,我回去找你。”

她扶着电脑桌站起来,站了一会儿,才慢慢离开。

看着她消瘦的双肩,凌乱的步伐,我竟有种想去扶住她的冲动,她看来实在太纤弱,像是承载不了一点伤害……

记得很久后的有一天,我忍不住问她:“你为什么那么爱笑。”

她笑着跟我说:“因为我总会遇到好笑的事,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天生比别人的命好!”

那时候,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和眼角未­干­的泪痕,我才明白:她那瘦弱的肩膀,一直在承载着别人无法了解的悲伤。

“自卑了吧?”小李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身边,重重地拍拍我的肩。

“自卑?”他冷冷地瞪他一眼,“我只是在想——她这个­精­神状态去逛街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皓哥,你不是来真的吧?”

“去!少打我权杖的注意,我TM熬了三个通宵才打出来的!”

小李暧昧地笑笑,没再说什么。

从那天后,我没再见过她,偶尔我也会在“圣战”结束后望望对面的那台电脑,记起那素白的裙子,如缎的黑发,还有那纤弱的背影……但也仅仅是偶尔罢了。

两个月后,当我看着网游里的自己将银杖高举,抛向天空……权杖在划过银光的弧线后,落在小李的手中,我禁不住懊恼地仰天长叹:

靠!我病的不是一般的厉害。

半个小时前,我怎么都不信自己会用那游戏里极其少见的光辉银杖换了一串数字!可当我在下课的路上看见她挽着另一个女生从我身边走过,湮没在人群里。当我再寻不到她脸上灿烂无比的笑容,她微风里飞扬的柔顺长发,我就着了魔一样,相信了一个我从不曾相信的词汇!

在网吧郁闷了一个晚上回到寝室时,三哥正在网上聊天,他一见我回来马上一副见到救世主的神情:“阿皓,你可回来了,快帮我搞定这个MM。”

“我今天心情不爽,你找涛子吧。”

“涛子能不能保研就看这几门课了,我可不敢耽误人家终身大事。”

我将自己丢在床上,一言不发,想起我的银杖心还在隐隐作痛。

“阿皓,你没事吧?”

“没事!三哥,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相信!但我更相信……─夜情!”

我翻个身,从口袋里拿出那串号码,脑海里又浮现出她恬美的笑容,我以为她哭起来很美,想不到她笑起来更美!

“那是因为你没见过她……”

正躺在床上看书的老二受惊般坐起来,瞪大眼睛看着我:“皓子,大半夜的你说句正常的人话,行不?”

“好啊!我今天拿权杖换了一个女生的qq号!”

一声巨响,刚才还在上铺的四哥突然在地平面上现身,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

“四哥,你练得这是什么功夫?移形换影?”

他咬牙切齿揉着手臂:“你不是说真的吧?”

“真的。”

“噢!”我还没明白这一声刺耳的欢呼声所谓何事,就听见四哥说:“我和蒋琳终于有希望了!”

老二还不忘补充说明一下:“咱们系的女生终于可以正眼看看我了!”

我……这和我有绝对关系么!

之后的时间,他们在热血沸腾地讨论着怎么瓜分我们系的美女,我心里盘旋的只有一个问题:她为什么拒绝加我为好友?

“我是A大计算机系的,可不可以聊聊天,做个朋友?”

我郑明皓有生以来第一次说话这么婉转,结果被拒三次,甚至连个一个字都没回我!

还真让我自卑!

“白凌凌”,这个名字我记住了,真TM的比我还有个­性­!

第二天一早,八点不到我就起床穿衣服,上铺的老四摸出来闹钟看了一眼,半梦半醒问:“你三更半夜的折腾什么呢?”

“我去上课。”

“­操­!”他大吼:“你病的不轻!”

“睡你的吧!”

对于从未在午饭之前起床的我来说,八点去上课当然是天方夜谭!

我之所以起的这么早,是因为我想去档案室看看:白凌凌究竟是不是她的真名?!

费了番周折,我总算在她们学院找到她的资料,原来她曾经叫史若凌,高中之后学籍调到山东省,名字改成白凌凌。家庭成员里只有她母亲的名字,姓白。

没有父亲的可能大体有三种,但会在高中时改了母姓的可能只有一种:她的父母在强烈的恨意下离异。

如果我爸妈离婚……我几乎不敢去体会那种痛楚,而她是怎么挺过来的。

再翻回第一页看她的照片,用手指遮住她脸上恬美的笑容,我才看清她眼神里是那永恒的冷漠。

有些人相处多年都无法了解,有些人一瞬间就读懂,我不知道她属于哪一种,但我知道她一定是一个把笑容展示给身边,把寂寞留给自己的人。她会在最痛苦的时候装作无所谓地陪着朋友逛街,却不愿意在流泪的时候有人陪在她身边,帮她擦­干­眼泪。

她,可笑,且可悲的坚强!

可想而之,追这种女孩儿,绝对是一场持久战。

本来我是做好了长久抗战的思想准备,没想到三天后,一场手忙脚乱的考试终于结束,我和涛子去网吧放松放松,活动活动筋骨,一进门竟意外地看见白凌凌趴在电脑前,双肩在剧烈颤抖。

我买了瓶冰橙汁,坐在她旁边,试着换上真诚点的语气问:“你……没事吧?”

她没回答,秀发随着颤抖的身体而散落。

我试图找点别的话题,却清楚的知道无论我说什么都是徒劳。她需要的就是这种哭泣,让压抑已久的伤心彻底宣泄。

我将冰橙汁丢给涛子,一个人坐远点,不忍心再看她!

时间被她无声的抽泣拖得漫无边际,在我几乎要冲过去抱着她狠狠吻她的时候,她坐直轻轻擦去脸上的眼泪,最可悲的是,她还仔细地将落在桌上的泪水擦得­干­­干­净净。

还真不是一般的有公德心。

见她扶着桌子站起来,身体摇摇欲坠,我急忙起身,可我还没来得及扶她,汪涛早已快我一步搂住她的肩,热情的目光流连在她脸上……

她接过汪涛递给她的橙汁,喝了一口,对汪涛浅浅地一笑:“谢谢!”

“我送你回去吧。”

她摇摇头,笑容依旧那么恬美。

“阿皓……”汪涛失神地看着她消失的方向。“你说,我要是追她,她能同意吗?”

我没有回答,点了根烟,心情在一吸一呼间浮浮沉沉。

也许我该警告他:“是我先看上她的,你别给我瞎搞。”

也许我该提醒他:“她根本不可能同意,你被白费力气。”

可我只是开了游戏,参与到圣战里。

没了能快速续血且攻击力最强的银杖,就像是没有了利剑的剑客,等待我的就是壮烈的死亡。看着别人践踏在我的尸体上,疯狂地掠夺着我辛苦打出的装备,我第一次品尝到失败的滋味。

我明白,这就是游戏世界的规则,你可以在胜利时离去,为死者留下尊严,但你永远不要奢望别人会为你留下尊严……

但我不明白,为什么友情也会如此,我可以默许最好的朋友追求心爱女人的权利,他却不能在享受着爱情的甜蜜时别践踏我埋葬的爱情。

半年时间转瞬即逝。

我日子还是那么混。抽烟,喝酒,足球,赌博,网络游戏,依旧是我生活的全部。

汪涛彻底变了,“白凌凌”三个字成了他人生的全部。

烦躁的夏夜,我们的寝室还是和以往一样。我和老二,老三,老四在麻将桌上战得轰轰烈烈,汪涛则坐在我的床上,拿着电话跟白凌凌没完没了的甜言蜜语,勾画着他们美好的未来。

老三实在忍不了,踹了他一脚:“你可别酸了,我求你像个男人吧!”

汪涛满脸幸福的回他一个微笑。

“说那么多废话有什么用!你­干­脆领她开个房慢慢聊!”

我伸手摸摸烟盒,早已空了,一如我早已空荡荡的心。

“皓子,我看你以前就是抽着玩,最近怎么烟瘾越来越大?”对面的老四说。

“日子过得越来越没劲。”

“我看那个企管的系花就挺来劲的。”

“系花?!”我想了半天,脑海里还是空白:“哪个啊?”

“叫张心怡的,昨天还去球场给你加油呢。”

老三看我一脸茫然还特意解释一下:“就是穿超短裙的那个。”

我正努力回忆昨天站在球场边的除了白凌凌还有没有女人,就听见汪涛惊讶地问:“这不是白凌凌的qq号吗?阿皓,你怎么有她的qq号?”

寝室里出奇的宁静。

我没有抬头,也能感觉到身边几个人的震惊。

“记不清什么时候随口问的,早当垃圾丢了。”

“哦!”

汪涛没在问什么,上床收拾收拾东西就睡了。

他们也没问什么,若无其事地继续出牌,只是偶尔会在摸牌的时候感叹:“唉!爱情啊,真他妈的!”

一直玩到凌晨,我输得一分钱都没有,大家才散了。

我一个人坐在走廊的窗沿上享受着冷风,看着灰蒙蒙的世界一点点明亮。

忽然,一支刚点燃的烟出现在我的视线。

“不是说玩腻了吗?”老三问。

我沉默地接过烟,深深地吸了一口,浓浓的尼古丁味道流淌进身体,在空荡荡的心里环绕,填补那血液中的一无所有。

几个月前,老三曾经问我:跟那个qq美女进展的怎么样?那时候汪涛已经跟白凌凌成了,我只能说:“玩腻了。”

寝室里的几个人理所当然地笑了一阵,就没人再提这件事。

“你为什么不跟涛子说清楚?”

“她又不是我女朋友,我凭什么不让他追。”其实最重要的是,我以为白凌凌那种高傲的女孩儿绝对不会喜欢汪涛。没想到,一切会来得那么突然,还不到两周时间,她就接受了汪涛。

老三搂着我的肩,不以为然地摇头说:“至少可以公平竞争。”

“算了吧!就我这德­性­,白凌凌根本看不上我。”

“是吗?”

“……”

黎明,是夏日里唯一可以让我安静的时刻,每当这一刻我总会想起白凌凌对我说的一句话。

那天,我问她:“你有妹妹吗?”

“为什么这么问?”

我半真半假说:“介绍给我做女朋友吧。”

她毫不犹豫地回答我:“郑明皓,我要是有妹妹,绝对不会把她往火坑里推!”

校园杯足球赛的最后一场,很不幸,我们学院对白凌凌的学院。

围观的人比以前多了几倍,就连主席台上都坐满了人,不仅两个学院的领导都来观看,连极少参与学生活动的副校长都到场了。远远看去,西装革履,不苟言笑的他浑身上下都是迫人的威严,让人禁不住仰视!

决赛开场还不到二十分钟,我就抓住一次绝佳的机会,带球过了后卫,对准球门的死角……

可惜,球刚离脚,我便被对方一名球员铲倒在地上。我忍着脚踝上的剧痛,尝试了三次,还是没有成功站起来。

最后还是汪涛走过来,将我从地上拉起来。他看看我的脚,劝我说:“你下去休息一下吧。”

我看看身后铲我的男生,又抬头看看主席台上的一排领导,咽了口气,在场外的一阵怒喊声里一瘸一拐走下场。

软弱,有时候会让人获得意外的收获,不仅裁判认定进球有效的同时,加罚一个点球,就连平日对我“敬而远之”的白凌凌都过来关切地问我:“疼得是不是很厉害?”

一向没心没肺的我被她的关心感动得­精­神振奋,赶紧说:“没事!歇一歇还能踢下半场。”

她迟疑一下,从包里拿出一瓶迅速止疼的药水,蹲下身子在我脚踝上小心地擦着。

不知道是因为药效神速,还是因为她的手特别的温柔,剧痛的脚踝立刻没有了知觉。

我在她身边坐下,悄悄地看着她低垂的脸,第一次跟她距离如此的近,近的可以清晰感受到她的呼吸,可以看见她嘴­唇­­性­感的线条,还可以嗅到她发丝上醉人的幽香。男人的本能反应让我浑身热血沸腾,要不是在这种万众瞩目的情况下,我实在是想……试试她的味道……

我摇摇头,晃去脑子里不该有的想法,向后移了移身体说:“谢谢!”

“那是我们班的同学……”

“我知道。”

“对不起!”

“没关系。”很没意义的对白,因为我实在没有办法在这种心跳加速的情况下想出什么有意义的话。

“我听汪涛说,你这只脚骨折过,天气不好就会痛。你又不是职业球员,至于这么拼命吗?”

我故意没有回避她的视线,真诚地看着她的眼睛:“有时候,耗尽心力并不是为了生存,不是为了荣耀,仅仅就是一种爱!”后面还有一句我不能说出口的话:就像我爱着你,再痛都不曾后悔爱过……不为拥有,不为回报,单纯的就是一种爱,爱你的泪,也爱你的笑。

她看着我,淡淡地一笑。“我也很喜欢足球。”

“是吗?”

“因为我爸爸每次看球赛的时候都和平时不一样……”

她的眉梢一垂,伤感从眼眸不自觉地流露,但很快她便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将视线转向球场上的汪涛。

我装作什么都没看见,­干­笑两声说:“我爸也是,小时候要不是我学习成绩好,他肯定把我送去足球学校。哈哈,还好他没送去。”

“为什么?”她不解地回头看我。“你不是爱足球吗?”

“你没听过一个事吗?听说上次世界杯踢完,郝海东怕被人骂,上街都要乔装成女人,有一次他刚一出门就有个老太太问他:‘你不是郝海东吗?’他吓得一身冷汗:‘不是吧!我打扮成这样你都认识我?’老太太说:‘嘘,小点声,我是李玮峰。’”

这么冷的笑话都给我捧场!笑得眼睛弯得像新月,声音像清脆的风铃声。

坐在数百人中间,当我的眼里只剩下她,我才意识到:这半年来我对她的感情一刻都没有真正的埋葬过……

“你爱涛子什么?”我一时冲动,一直想问的问题脱口而出。

她的笑容顿时变得不自然,看着我的眼神变得有些朦胧。虽然她若无其事地仰起头,但我知道她想哭。

“他是个非常有责任心的男人,一定会是个好丈夫。”

“你认定一个男人值不值得托付终身,只需要两个星期吗?”在她不解的目光里,我艰难地站起来,“你很有眼光!”

如果她回答的时候带上一点少女的娇羞与甜蜜,我或许会相信,可惜……

她可以欺骗任何人,包括汪涛,但她骗不了我!

她朦胧的目光里透着对情爱的绝望与回避。

我早该想到:她这样沉静内敛的女孩儿会以闪电般的速度接受一个男人,只能有一个原因:她想要强迫自己忘记,忘记那个让她流泪的男人。

不想再看她,一眼都不想,所以我拖着剧痛的脚一步步走向体育场的大门,绕到后面一个僻静无人的角落。

刚缓了缓情绪,低头活动活动脚踝,就听见一个略带些担忧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用不用去医院?”

我摇头,一副若无其事的口气问:“什么时候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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