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醺醺的大和尚抱着个酒坛缩在一丛甚是隐秘的珊瑚树中,眯着眼睛笑得极尽猥琐之能事:“哎哟女施主!贫僧的ρi股的脚感怎么样啊?”
换来我和夜墨不遗余力的一通狂踩。
无痴抓着自己的两个蹄子,像个不倒翁似的在沙土中滚过来滚过去,嘴里不着四六的乱嚷嚷:“贫僧乃佛门弟子,你们这就是亵渎佛祖知道吗是亵渎佛祖!早晚被雷劈啊善勒个哉!”
夜墨一听,下脚更狠:“轮得着西方的那帮秃驴来劈老子吗?佛祖如果真有用,倒是显个灵立马让你讨个媳妇给老子看看啊!”
满地打滚的胖和尚忽地一顿,被夜墨结结实实一脚踹中了小腹,整张脸扭曲了一下,转而又嬉皮笑脸起来:“阿弥勒个陀佛,男妖怪施主说笑了,佛门弟子不娶妻啊不娶妻。”
“屁!”
夜墨恨恨地骂了几句,像是累了,拉着我在死胖子旁边坐下,抓过他的酒坛灌了两口,沉下声音:“你若真放不下,我现在就去帮你把她抢过来,把前因后果说清楚了,就不信她不给你当老婆!”
和尚躺着装死,不吭声。
我叹了口气,明白事已至此多说也是无益,索性枕着他软绵绵的大肚子仰卧,望着头顶上方自在游荡的五彩鱼群,默了片刻到底还是有所不甘:“胖子啊,你费了那么大的劲,难道就真的只为了眼睁睁的看着她和别人拜天地,入洞房么?”
无痴仍是不语不动,在我以为他下一刻就要开始打鼾之际,终于出声,敛了惯有的油腔滑调,话音中竟是久未得闻的温和清朗,含决绝几许:“别无所求。”
我无言。
而夜墨则顿了顿,忽然像只炸了毛的猫一样跳起来,恨铁不成钢地瞪着他,正想发飙,珊瑚丛的枝桠间突地伸过一只钳子,夹了他的衣领就往外拽:“我都忙得八脚朝天了,你还敢在这儿躲懒!作死讨打是不是?”
于是我和无痴便一起目送着一身短打店小二装束的夜墨,就这么被一只大海蟹给倒拖着一路横行,转了个弯儿不见了。
他那混杂着震惊愤怒委屈无措的小脸,必将在我们心中永垂不朽……
无痴幸灾乐祸地挠挠光头:“这小子不是最臭美的吗,今儿个怎么愿意打扮成那样?”
“为了验证他就算披条麻袋也是个风华无双的存在。”我伸个懒腰信口胡诌:“可惜在螃蟹的眼中,他的腿实在是太少了,所以就算脱光了祼奔也毫无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