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逸寒和雪儿一回来就看着她在那削啊削,不禁纳闷儿的互瞅一眼。
虽然两人没做声就那么进屋了,但雪儿却忍不住好奇回头又望了专注的顾汐婼一眼♀还是她第一次,这么无视云哥哥的存在呢?这女人,又在想干嘛?云个即有。
第一次被顾汐婼这么无视,雪逸寒心里亦是闷闷的紧,本来笑沐春风的他,脸色转身沉了几分∵到桌前,实在忍不住,转身又走回了顾汐婼面前。
“你这是在干嘛?”打量着顾汐婼手上忙活的木棍,雪逸寒蹙眉半响没看出端倪。
抬头瞥了眼雪逸寒,顾汐婼随即又专注的忙活了起来,那不爱搭理的态度,指教他心里闷堵的慌。
她是因为,早上去追雪儿的事情生气么?凝视着顾汐婼的头顶,雪逸寒眸色微沉,随即就要进屋,却被她突廿住了手。
狐疑回头,眸底,却因她终于肯理自己而掠过一抹欣喜。
“可以麻烦你先转过身去,然后站着别动么?”抹了抹棍子的光滑度,确定不会伤到皮肤,顾汐婼这才站起身道。
“做什么?”不解的问着,雪逸寒直觉的又瞅了她手上的木棍一眼。
“少废话,你转过身去就对了?”受不了他的婆妈,顾汐婼当即月牙眼一瞪,不耐烦的喝道。
虽然心中狐疑更甚,但雪逸寒还是依言转过身去。
就在他转身之時,顾汐婼狠狠咬牙,抄起木棍就冲雪逸寒后脑袭去。
惊人之举,顿時惊得滃老前辈眼眸大瞠,下巴脱臼。
说時迟那時快,眼看顾汐婼的二次撞击诊疗法就要成功之际,木棍子突兀被冲上来的雪儿给夺了过去。
“顾汐婼你干嘛?”砰的扔掉手中的木棍,想着那惊险的一幕,雪儿心有余悸,很是愤怒不已,“云哥哥他怎么招惹你了?你居然用木棍打他?”
“二次撞击诊疗法能有百分之五十治愈失忆的把握,给你这种整天脑子里就想着争人家丈夫的白痴女人说你也不可能明白?”虽然雪儿父女是雪逸寒的救命恩人,但面对雪儿,顾汐婼就是无法给出好脸色。明明寒是被他们在寒潭谷所救,却刻意隐瞒,如此小小年纪就这般心机城府,实在很不可爱?
“你,你居然骂我是白痴”
“骂你又怎样?敢给我抢男人,小心老娘抽你?”挥舞拳头示威,挑衅的瞥了气到抓狂的雪儿一眼,无视雪逸寒震愕的表情,顾汐婼转身朝屋里走去。
望着她进门而去的背影,再扭头看了眼地上的木棍,不禁眼角抽搐,下意识的抬手摸了摸后脑。好险,差一点就被打了?
“可恶?”一进门,顾汐婼就气得一脚踹翻了板凳,郁闷得都快爆炸了,“可恶的雪儿,那么用心准备的成果全给那丫头给破坏了?”
“没偷袭到我就那么让你生气?”
身后突兀响起雪逸寒揶揄调侃的声音,顾汐婼一个激灵,忙收敛起张牙舞瓜的形象。
“是很生气啊。”撅着嘴,顾汐婼连声音的郁闷的很。
没有丝毫女儿家的扭捏作态,连打人还能这般理直气壮。看她这闷闷生气的涅,霎時间,雪逸寒还真有种万恶罪人的感觉,没给人家打,好像自己真大错特错了似的。
突兀,顾汐婼眉眼一挑,转身笑得险谄媚,“要不,你乖乖被我打一次?”
“不行?”雪逸寒还没来得及作答,就被突然冲来的雪儿给打断,一把拉在了身后,“顾汐婼,你给我听好了,只要有我雪儿在,绝不会让你有机会伤害云哥哥的?”
“你是真的你的云哥哥受伤呢,还是害怕他真被一木棒敲醒了记忆呢?”笑睨着一脸紧张的雪儿,顾汐婼也不着急上去抢人,然那眸底的冷冽,却足以让人不寒而栗。
“你简直不可理喻?”被顾汐婼那嗜血的冷冽震慑的心头一缩,雪儿拉着雪逸寒转身就走,“云哥哥,我们别理这疯女人,我们走?”
“站住?”眼看雪逸寒真就跟着雪儿转身,顾汐婼不禁怒然一喝,“雪逸寒,你要敢跟她去,后果自负?”
“云哥哥,走,不要理她?”不给雪逸寒停下的机会,雪儿拉着他就走了出去。
“雪逸寒?你会后悔的?”一拳击打在身后的方桌上,顾汐婼随即跃窗而去。
雪逸寒和雪儿刚到院子,就看到一抹矫健的白影嗖的掠身而去,而那方向,正是山下。俊眸不由一敛,她,终于被气到离开了么?这不正是自己一直想要的么?可是,为何心会痛?
“喂?丫头,你这是去哪?”一见顾汐婼飞身而去,滃老前辈忙追出院子大声问道。
“新月楼?京城最有名的青楼之一,师父可有兴趣?”
远远飘来顾汐婼的回答,倨傲不羁,不可一世。SXKT。
“啥?去青楼?丫头,你去青楼干嘛?”额头一排黑线滑下,滃老前辈不觉眼角一抖。
“找男人去?”
话落,人已然消失没了踪影。
滃老前辈想要叫她回来,却已是来不及。瞥了眼身后脸色早已铁青的雪逸寒,随即摇了摇头,也不多说,转身忙活他的草药去了。
去青楼?找男人?
胸口被一口闷气堵得慌,雪逸寒直觉太阳血都气得突突直跳,当即就要下山,却被雪儿一把拉住了。
“云哥哥”
“雪儿丫头,来帮老爹打打下手。”雪儿正要阻止,就被滃老前辈给打断,“你这丫头,一天到晚就知道围着你云哥哥转悠,也不见来帮我这老头子的忙。”
蹙眉望了气鼓着腮帮的雪儿,趁她分神之际,雪逸寒径自挣开她的手疾步而去。
“云哥哥?”见雪逸寒走,雪儿当即就要追上,却给滃老前辈给拉了下来。
“雪儿丫头”
“老爹?你干嘛帮她都不帮我?我倒是哪里得罪你了?”恨恨一跺脚,雪儿愤然甩掉滃老前辈的手,转身冲回了屋子。
滃老前辈也不介意,径自转身忙活自个儿的去了,一边拨弄着筛里的草药,一边故意念叨着,“梦里有時莫须有,命里无時莫强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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