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我就不能是本地人?”
“本地人个锤子,你口音都不对。”
“呵呵,口音不对就不能是本地人?”
“本地人一般都说不来普通话,也不爱说,到我们这旮旯来说普通话的一般都是外乡人”农人用草帽扇着风道。
农人看着这个衣着光鲜,眉清目秀的年轻人,特别是那双狼一样的眼角让他停下扇风的手心想:“这不会是……怎么可能,都消失十几年了,哪那么巧!”
萧笑天看这农人三十出头,虽然衣着破旧,但脸上轮廓分明,额庭饱满发光,声如狮吼,也没拿他当凡人看待,站起身来拍着身上的尘土笑道:“不瞒你说,我还真是地道的大树人,只不过离开这里已经十几年了,所以说不来家乡话。”
“这两所坟是你的什么人?”农人追问道。
萧笑天看出农人的激动,下意识的顿道:“那边是我爷爷,这是我父亲。”
“你叫萧志军?”
“对,我就是萧志军。”
“真是命啊,师父说的没错,一切都应验了!”农人坐下重新恢复自然,内心却波纹荡漾。
萧笑天看着反常询问道:“怎么,你认识我?”
“何止认识你,简直就是三世轮回的夫妻,呵呵!但你不认得我。”
“不用那么悬吧?还三世轮回,这都哪跟哪?”萧笑天不解。
“我只是打比方,看你那傻样,呵呵!”
“呵呵……”萧笑天也笑了。
农人站起来把竹筐往背上一背拉着萧笑天道:“老天既然让我兄弟相聚,走到我那里坐坐。”农人甚是高兴。
“兄弟?我们怎么又成了兄弟了?你的盛情我心领了,我还得赶回城里,你看这天色也不早了。”既然家不在这里了,萧笑天也没必要呆在这里寻亲拉故的,他担心“暴风雨”来淋湿他妹夫。
“回什么回,这山重水远的,还夜黑鸟静的,今就在我那儿睡了,明天我陪你回去。”农人热情似火。
“你和我回去?为什么呢?”萧笑天实在想不出个所以然。
“想知道为什么就跟我走吧,又不吃了你,看你怕球得。”
“这,这不妥吧?我虽是这里长大,但许多乡亲父老我都不认得。”
不是说出门十几年就不记得自己家乡什么样,但是一个十岁的孩子别离家乡十几年有些是那么回事的。
经不住农人至诚的邀请,也想去找找儿时的玩伴,萧笑天妥协农人,一路说说笑笑而去。萧笑天最后在父亲坟前跪下道:“父亲,我走了,出人头地的时候再来看您,不然儿子没脸来见你,原谅儿子的不孝,求您保佑母亲和志玲他们平安多福!”说完对着草坟磕了三个响头。
一旁看着的农人不经悲上心头,眼角湿润,心道:“老萧啊,你积的德和造的福,不久便会在你儿孙身上可以看见了,你就瞑目吧!”望着那草坟上开枝散叶的毛草,农人像是看见了萧笑天的未来,收回心情由衷的笑了。
农人背牛草,萧笑天牵牛,两人到了农人家。
农人家就在萧笑天老屋的坎下百米处,不过是一所田字形砖房,内外装修都没有,门窗也旧朽;农人将水牛放进牛圈里,转进屋里将电灯开起,萧笑天跟着进了屋里,看见屋里虽是贫寒陈旧,却没有肮脏和邋遢,里里外外都像是贤惠的家庭主妇打理的一样;那只有30瓦的电灯比以前的煤油灯亮不了多少,农人打开客厅里一台黑白电视,画面尽是“雪花乱点”闪烁着,一看就是熊猫牌的,可想而之它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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