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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露宿青城山

“看山还属故乡青,而今能画不能归。”这是当代国画大师张大千自号“青城客”晚年时对故乡青城山的眷恋自云,并在远隔重洋的巴西圣保罗画巨幅《青城山全图》供自己和家人卧游。

霞暮时分,青城山镇华灯初上,天边一轮弯月早早的爬上山头。四合院里萧笑天一家人分享着多年来的悲喜苦忧,气氛非常融洽惬意。

饭桌上萧笑天和妹夫正一三五七九的划拳拼酒,这对一见如故的亲家兄弟看彼此都欣赏。

这个青城山镇有名的书香之后叫俞正华,从民国时的曾祖父起,前三代人都是教书先生;有着书生相和很浓厚的书生气,却没有继承几代人的书香衣钵,这个在青城乡是个出了名的“鱼斗­鸡­”,书生外表里有着天生的神力和韧­性­,从小到大每一天打的架比吃饭的次数还多,他就是一条搁浅沙滩的食人鱼,个大体壮的“斗­鸡­‘经常被他修理得体无完肤,那愈挫愈勇的顽劣­性­格和天生的神力使得圈内人都忌惮三分,“鱼斗­鸡­”这绰号小学三年级一直叫到二十多岁,青城山一带年轻以上的本地人基本上都知道或听说他的传奇,谁都忘不了八年前的“青城山风波”。

八年前,一群从滇省来青城山玩的纨绔公子哥(准确说是来寻白菜的畜牲)全部至残而归,十几号牛高马大的过江猛龙全部被他一夜间弄得瘸腿断手,原因都只因为他的初恋,那青梅竹马,美丽的**在青城山后被这群畜牲给糟蹋了,被仇恨之火烧得理智丧失的他一人一刀,当夜便在青城山宾馆把这帮畜牲全给废了,这场风波一年后才平息,也是他进部队的开始。

有人说他家动用了省级的亲戚关系,有人说花了几十万消灾,有人说畏罪潜逃锒铛入狱了,但这些传言都随他的消失两年之后而消失了,但他的“名气”便一夜标榜,从青城山镇到都江堰青城山风波都是百姓茶余饭后的家常,鱼斗­鸡­更是正义感冲脑的街头古惑仔小混混的形象代言,也是乡间田野茶女桑姑心中的“英雄王子”。

从部队退役转业后便在青城山景区做了保安,也是在这天下第一幽山邂逅了高中时的同学萧志玲,三年前两人结了婚,婚后两人感情一直很好,家庭幸福甜蜜;父母都搬去青城山学校,父辈留下来的的这栋四合院算是给他的家产,妻子萧志玲也被他做校长和主任的父母拉近五里村学校做了小学教师。

几瓶五粮液下去,两人均已两眼无神,头歪身斜;俞正华走路也现蹒跚,萧笑天则头重脚轻的脸红似血,一旁等待收拾残桌的萧志玲不停的按着遥控板,好像每个电视节目都不合自己胃口,其实他是怕两个醉鬼不安分守己,因为酒后的丈夫的情绪和­性­情很不稳定,没事就非得找些刺激的事情来麻烦自己,也幸好俞正华不是酒鬼,很难有顺他意的场合让他自己对酒当歌。

下楼视察战况的母亲站在两人身前温和而镇定道:“可先警告你们啊,今天是志军回来的好日子,在家里怎么喝我都不管,可别走出家门,醉了就各自去休息。”

“妈,您说的是,我们听你的酒是了。”俞正华歪着头含混不清的回着,脚步却漂浮像门边而去。

萧志玲一把拉住他的手温柔道:“正华,哥今天刚回来,你就多陪他聊聊嘛,老往外面跑­干­嘛呢?”

“正华,我这个昔日的班长命令你,哪也不准去,否则你就等着被扒皮。”一旁单手支撑着半个脑袋醉眼朦胧的林丹丹闭着眼冷道。

“你们这都是怎么了?我又不是出去做贼,着不是去散闷吗?放心吧没事的。”俞正华不耐烦道。

萧志玲摇摆着他的手轻声道:“你就听话嘛,我们哪也不去了哦,来,我们一家子打麻将好不好。”

看着这一切的萧笑天也大体知道他们的用意了,走过去挽着妹夫转身对几人说:“既然正华他想散闷,我就陪他出去散闷散闷,你们要不放心,让丹丹跟我们一道就是了,呵呵你看他都快睡着了。”

醉意袭人的林丹丹起身对萧笑天母亲亲切道:“姑姑,有我在没事的,你们就放心吧,我陪他们出去走走一会儿就回来。”说完三人挽着走出了大门,剩下萧志玲母女两摇头叹气的收拾残桌。

在厨房刷碗的女儿问母亲道:“妈,你说哥会不会像正华样酒后爱惹事?这出去会不会,,,,,,”

“我看不会,虽然我们对他不了解,但今晚从他的变现来看,你哥的酒品比正华的好,在加上丹丹,我看不会有问题的,不然我怎么会允许他们出去呢?”

横星霸道sodu “希望是这样,我最害怕的就是正华喝酒后要出去,他那犟脾气喝了酒就像一匹野马,拴不住。”

“正华就是这点不好,其他的妈都觉得不错,你多包容包容就是了,这人哪有十全十美的呢?”

三人漫步在青城山路上,五月的晚风很是清凉,将三人的醉意吹几分。两个男人挽着肩走在前面,林丹丹跟在后面一路笑声不断,三人天南地北,春秋冬夏的胡乱吹着。

“我说,我们怎么就上了青城山啊?”林丹丹惊呼。

“天知道是谁的牵引哦,只顾着聊天,我都忘了这是哪儿跟哪儿了,呵呵”萧笑天回头笑道。

其实萧笑天对中国的一切都很陌生,所知道的都是从书籍和影视中了解到的,有那么些再熟悉不过的地方也就是家乡和舅舅的军区大院,但这些都在历经十六年沧海变幻后,改变了许多原来的模样。

“听说青城山夜晚的神灯很美,要不我们上道观亭?”林丹丹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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