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的自信，也是剑的自信。

十一个蒙面人中的一个抬起了手。其余十个立即脚步移动，迅速组成了一种奇妙的阵势。这样的默契，很显然，为了这次的刺杀，他们费了很大的心机。

少年人用尽全力，一剑一剑地刺出。蒙面人们飞快地变换着步法和攻守。以一敌十，本已不是易事，况且，自己已经快没有力气了。

渐渐地，他的心里只剩下一个信念。

一定要活着……至少，也要等到报了父仇之后，再痛痛快快地死。

所以，他现在还不能死。

不能！

少年的眼睛中突然发出了一种极其自信而十分具有毁灭­性­的异样光芒。他的剑越舞越快，起初只是格挡十位蒙面人的攻势。到后来，仿佛，人与剑已完全融为一体。蒙面人的步伐逐渐缓慢，甚至，有一两个人还误将自己的刀劈向那把诡异的剑上。剑好像一个嗜血的狂魔，让无辜的刀一碰即断。

这样的围杀，这样的雨夜，这样的人。仿佛，天地间，只有了这些东西。其他的一切，已经不甚重要了。

剑还在急速舞动着。发着清幽而高远的长啸。人与人之间，逐渐充盈了剑气。诡异的剑，翻卷的刀，拼命的人，漠视一切的云，和躲在黑夜中的月。

少年人的剑气，已渐渐不是普普通通令人能感觉到的杀意了。而是，别人只要举起剑，双手就不停颤抖，甚至，连自己的剑都已拿不稳。

没有人能形容他的剑所带来的东西。

是正气，但正气绝残忍不到那种程度。而若说是邪恶，则又与那样的面孔，那样的固执极不相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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