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儿凑过来闻了闻,“二小姐一定知道,她对这些可比咱们知道得多。”转身便去叫纪绡。
纪绡已大有收获,满脸兴奋地走过来,“什么香?世上还没有哪种香料是我不知道的。”她拿起绸帕闻了闻,“咦”了一声,再闻,又“咦”了一声,皱眉道:“这种香味,我竟然没有试过呢!哼,大概是那个杜乙商调的吧。”
“杜乙商?”纪绫对这个名字大感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
“小姐忘了?就是杜家少爷啊,老爷还差点把你许给他呢!”樱儿告诉她。
“什么?!你差点便嫁给那个色鬼?!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幸好老天有眼!”纪绡义愤填膺,“他仗着会调几味香粉,便四处欺负清白女儿家。说什么,调香粉要先闻体香,什么意思嘛?!”
“哦?”
“我起初还当他真有那么神,专程到洗香斋去找他为我调粉,他竟敢开价十两黄金。这还不算,还说要到我闺房才闻香。根本就是一个假借调香之名调戏良家妇女的大流氓。这条香巾的主人也不知是哪户人家的小姐,唉,为着这道香,还不知吃了多少亏呢!”
樱儿吐了吐舌头,“十两黄金一包香粉?着实太贵了,开个香料铺都紧够了。”
“可惜了这么好的香粉。”纪绫把绸帕随手扔出窗外,“纪绡,看看你收了什么好东西?”
“呵。”纪绡这才转怒为喜,把东西拿出来一一献宝,“你看,有镯子,有荷包,有玉坠子,还有这一包桃花呢,这人真有心意。”
然而这欢喜还没持续到二门,远远就看见苏夫人一派雍容地端坐在厅上。
“绡儿,你大了,可以不听娘的话了,是吗?!”苏夫人声音不大,气势却不小。
“娘!”纪绡眼里含着一眶泪,叫道:“为什么别人可以去玩,我却不可以?你看那湖上有多少人家的女儿,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