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钱,省钱。”
好在承真的脾气经过这阵长途跋涉好了不少——起码不会为吃什么而大发雷霆,唔,这就是所谓的走万里路胜读万卷书啊,这小丫头一路走来也算经历一些人情世故,气焰也不再那么嚣张,特别是在花钱的问题上,表现尤其出色。
晚上睡觉也相对安静,当然,照样是主子睡床,跟班睡板凳,除了每次睡得香甜时,会被因为蜡烛熄灭而发出尖叫吵醒外,成欢的生活也算顺利。
照这个情况发展下去,他们应该可以在银子用光之前到达扬州。而这丫头的前任未婚夫是个肥得流油的大财主,就算她已经不是他的未婚妻,起码还是好朋友的妹妹吧?问他要个一二千两路费应该不是什么问题吧?
想到这点,笑容一点一点在成欢的脸上展开,安承真白了他一眼,“笑得这么贼干吗?”
“没什么,没什么……”他连忙收了笑,低头吃面,过了一会儿,忍不住问,“嘿,那个杜乙商,是个什么样的人?”万一是一脸横肉翻脸不认人的家伙可怎么得了?
承真把面孔一板,“干吗问这个?”
“我关心你嘛!”成欢谄媚地笑道。
“哼!”
除了这一声,承真再不看他,埋头吃完了面,便问小二要了房间。直到第二天清晨,任凭成欢怎么逗趣,她都没有开口跟成欢说一句话。
完了完了,他应该知道的,这只猫的毛不能反着摸!
于是成欢只好跟在她后面,看着她骑在马背上的纤细背影,没话找话地,一个人自言自语:“今天的天色不太好,一早便有些阴沉,看样子要下雨……”
一滴水珠滴在他脸上。
真他妈超准的乌鸦嘴,成欢忽然很想改行去算卦。
他仰起头,阴云之下,更多的雨点洒下来。
“喂,我们回镇上去吧!”他冲那个雨中更显得弱小的背影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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