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达望着他说道:“我听说你做了青帮帮主,这便去往总坛去就任,是吗?”
赵观道:“是。承蒙大叔庇荫,众前辈错爱,我实在担当不起。”成达摇头道:“你担当得起。事实上,青帮之中也只有你一个人可以担当此位。”
赵观没想到成达会如此抬举自己,微微一呆,说道:“大叔谬赞了。我知道自己有几分斤两,这帮主之位,实在是当之有愧。”
成达道:“我不是随口说说。你听我道来。赵自详这人什么都好,就是有个毛病,对自己的子孙家人太过纵容。他赵家子弟在青帮总坛势力庞大,张扬跋扈,擅自夺权,这问题存在已久,直到赵自详去世之后才一举爆发出来。青帮中人都知道这帮赵家子弟不是材料,绝不可让他们执掌帮主大权,但要找别人去做帮主,他们却又会不服闹事。赵自详、劭十三老、李四标他们找上你,确是一着高棋。你向我学过武功,人人认定你是成老帮主的后嗣,赵自详立你为帮主,名正言顺,便不怕他的子孙借题发挥,纠缠不清。”
赵观点头道:“我原也料想是如此。”成达道:“加上你本身有勇有谋,机智重义,是个难得的帮派人物,他们推你去做帮主,便是料准你有办法将这位子坐得稳实。赵观,我知道你的性子,做不做这帮主都无所谓,你自己拿主意便是。若是想做,就要将它做好了,不要丢了我的脸。”赵观点头道:“我已答应了青帮中人,这帮主嘛,自是要好好干的。”
成达点了点头,笑道:“你肯去干,肯去吃这个苦头,那也很好。你记着我的话,这番回总坛就位,还有得你麻烦头痛的。赵观,我只想嘱托你一事。不论赵家子弟如何胡闹妄为,嚣张无礼,你都莫要对他们太过狠绝。我盼你当上帮主后能善待赵家子弟,顾全我成家和赵家数代的交情。”
赵观肃然道:“成大叔,我一定遵照你的话去做。”成达一笑,说道:“那我就放心了。你尽管放手去干,只要在紧要关头时想起我的话,记得手下留情,别伤他们的性命便是。喂,赵观,咱们多年不见,别再谈这些煞风景的事。来来,咱们一边喝酒,一边好好叙旧,才是正经!”
赵观知道相见难得,便与成达互述往事近况、风流事迹,尽兴倾谈,相对大笑,畅怀共饮,直至夜深。
次日赵观酒醒以后,成达早已飘然远去。他心中一阵怅惘,心想:“成大叔对我恩义深重,我可不能辜负他的嘱托。那些赵帮主的子弟听来不好对付,我尽力包容便是。”
却说赵观与众大老继续南下,又行数日,便传来一个惊人的消息:河南郑州分坛为敌攻破,坛中二十余名帮众被人乱刀杀死,下手的竟是龙帮中人。龙帮并向总坛投递战书,公然挑衅,扬言要与青帮一决死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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