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苏扶着墙壁，没吭声，他的声音变得愈发低沉，低沉的让她的心，都开始发痛。

“训完我他就回去了，第二天白天他没有来上课，晚上，我们在城郊的树林找到了他，眼睛还睁着，人已经僵硬了，胸口中了一枪，腹部中了一枪，大腿……”

“别说了……求你别说了…….”晓苏的眼泪夺眶而出，一把抱住了他，低声哀求：“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以后再也不会开这样的玩笑了，江于晏……对不起……”

江于晏一动不动，仿佛扑进怀中的，不是一个女人，甚至，根本就没有人。

晓苏泣不成声，不停抽噎不停道歉。

她是真的怕了，怕自己胆子过大，真的大难临头还不知道小心；她更后悔，后悔一句话就戳中了他的痛处。他对当年的痛与悔，她没有经历过，却能清晰的感受到。

朝夕相处的教官，他的老师，最后的命运，却被他一句玩笑说中了，他一定万分痛悔。刚才她那句话，虽是无心，却等于是在揭他的伤疤。

“那时，我便发誓，我一定要查出是谁杀害了他，我要为他报仇，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无论花费多少时间，哪怕付出生命，我也要亲手将那个人，送上赎罪的断头台！”

江于晏的声音依旧低沉，却开始发抖，因为太压抑，也太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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