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月冷冷地望着他,突然转身说:“好了,我也管不了你了,你走吧。”她是语气里分明是失望和痛苦。她本是想自己就算了死了,拜托水灵照顾自己的孩子,总是稳妥的。但却忘记了水灵是个多么美丽的女人,而且和司空非的年纪差不多。这样的感情也是无可避免的。
司空非也自知无论说什么,母亲也不会相信了,所以他只好离开。
当他再次出现在坟场的外面时,雨已经小了很多,天已然全黑了,可他发现竟然自己无法走出去,无论怎么走,总归只是转圈,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鬼打墙么?他有些害怕起来,但还是壮着胆仔细辨别布局。他博学多才,在上官家也算是博览群书,对两仪四象也略知一二。
他思索半日,终于破解阵法,正要离开的时候,却见一群白衣鬼魂飘然而至。他惊恐地望着他们,不知所措。
为首是的一名美貌女子,她一袭白色轻纱在暗夜的阴风中翻飞着,更增添了一丝恐怖凄艳的美感,但是他此时哪里还顾得上欣赏,只觉得凉意丝丝浸入体内,忍不住瑟瑟发抖。但是他忽然想起了母亲还在附近,虽然让母亲保护自己是很羞耻的,但是他此时已经顾不得羞耻,保命更重要。
但是他还没来得及喊出声,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当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处一间布置得很红得很妖艳的房间,而自己正躺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盖着红色丝绸被子,虽干净却有一股淡淡的脂粉味,头顶是红色的幔帐,而自己身上居然也是一件红衣。房间充盈着的香气让他略微有些眩晕。这显然是个女人的闺房。
但是他是怎么到这里来的呢?他突然想起那个美丽妖艳的女鬼,心里一阵恐惧。他连忙起身想要离开,不成想此时闪进一名同样是一袭红衣的女子,果然是那女鬼。她妖娆地扭着蛇一般柔软的腰肢慢慢靠近他。
司空非真的有些慌乱,不只是因为知道这是个让人类害怕的鬼,更是因为这女鬼身上那种致命的诱惑,他看着那媚眼中的眼波流转,那烈焰红唇,还有那盈盈一握的腰肢,都散发出一种极致的魅惑。他知道那诱惑是致命的,却偏偏无法抗拒。
那女鬼走近他,白皙柔嫩的手臂缠上他的脖子,那张美丽的脸慢慢靠近他,吐气如兰,微启的红唇似乎在向他发起邀请。他的心砰砰地猛烈地跳着,他忍不住咽了口口水,想要推开他,却发现自己竟没有一丝力气,不知是被这女鬼施了法,还是因为这诱惑让他丧失了最后一丝力气。
那女鬼并不说话,只是凝视了他许久,嘴唇才轻轻吻上他的耳垂,让他的心痒痒的,但是他不敢动,强忍住自己的冲动。但是那亲吻充满了挑逗,她亲吻着他面部的每一个角落,却独独不吻他的唇。他还是童男,哪里经过这些事呢?其实他早已按捺不住,所以在她出其不意间吻住他唇的时候,他便迫不及待地狠狠地吻着那花瓣一样娇美的唇。她顿时“嘤咛”一声,发出轻轻的呻吟声,更让他全身发热。他的舌头与她的纠缠着,此时他的身体充满了欲望,早已忘却了心里美好如芙蓉一般纯洁无瑕的水灵。男人的身体和心灵是完全可以分开的。他们可以没有爱情就和女子结合,但是一般女子却做不到。这就是男女之间的悲哀。
正在他们难解难分的时候,他豹子一般的超常敏感让他发现有些不对,原来那女子在享受的时候,竟用力吸着自己的阳气,他顿时大惊猛地推开她。但是却逃不开她用力的呼吸。那女子的眼中仍是绮丽的,面如桃花,显然还没反应过来。
他正要开门离开的时候,突然进来一群此前跟在那女鬼身后的一群小鬼,他顿时大惊失色。一个活泼俏丽的小女孩说:“怎么?占了便宜就要跑?可没那么容易。”
司空非假装镇定,不亢不卑地说:“是她要占我的便宜吧。她在吸我的阳气,我要是走晚了,小命就没了。”
那女鬼一丝不挂地横斜在那满是艳丽的红床上,丝毫不知羞耻,一只柔嫩的手支着脑袋媚笑着说:“你的确很聪明,不过,你运气不好,栽在我的手上也算是你命好了。我好歹也是个绝色佳人,不是吗?你看刚才咱们多好多默契啊。”
司空非苦笑着说:“抱歉,刚才是我冒犯了姑娘,还请高抬贵手放了我吧。”
那女子缓缓穿上衣衫,冷笑着说:“冒犯?刚才你都与我有了肌肤之亲,难道区区这两个字就让我放了你?这也太便宜了吧。”
他一脸苦瓜脸,愁苦的问道:“那你到底想怎么样呢?”
那女子穿上绣满牡丹的绣花鞋淡淡地说:“至少你要陪上我十年八年的吧。”
他大惊道:“啊!我恐怕自己很快就会被你们变成鬼,然后永远和你在一起了吧。”
众人大笑,都说:“果然聪明啊!”
那红衣女鬼笑着说:“我还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可惜你惹了不该惹的人,即使不让你死,也要让你受些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