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景之服了韩骏开的药后,果然身体渐渐好转,他连连大呼韩骏的医术堪称国手,妙手能回春。三天后,近一个月来都未曾下床的他在张婶的搀扶下,蹒跚来到院子里,对着这大好春光,拿起一本书摇头晃脑地读了起来。韩骏听得那是《论语》里的句子,其中一段“……莫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他更是读得一咏三叹,中间或偶有咳嗽声,但他读出的那股盎然春意毫不减色。
韩骏听得大声喝彩,张婶也笑吟吟地看着张景之,道:“老爷,难得你今天有这么好的精神头,要是按照这样的势头,我看不用半个月,你就会好的差不多了。”
张景之道:“是啊,好得如此之快实是大出我的意料之外,这还多亏了贤侄啊。依我看,半月之后我们就可大摆筵席遍请宾客,一来是告知众人我张景之身已康复,今后不用再如避瘟神般地不与我们往来;二来是要请众人来这么热闹一场冲冲晦气。夫人,你意下如何?”
张婶笑道:“老爷您既已有如此想法,那我自当无什么意见。”
韩骏拍手道:“这样的好消息还要告诉小兰姐姐啊,怎么一直都不见她?”
听得韩骏的话,张景之原本如今天阳光一样晴朗的脸倏地暗沉了下来,怒道:“她已经死了,告诉她干吗!”
韩骏一惊,道:“原……原来小兰姐姐已经死……死了。”不禁甚是惋惜,他虽然从没有见过小兰,但这些日来住在她的房里,屋里的那股淡淡兰花香气,便如小兰一直陪伴着韩骏一般,他对小兰实有着一种亲切感。这会听得她竟然死了,心下不禁恻然,怪不得当初问张婶小兰姐的情况时她会那样伤心了。
伤心归伤心,但韩骏毕竟是个小孩子,一想到自己这些天来一直都睡在死人睡过的床上,不禁的十分害怕,跑到张婶面前,不停得摇着她的手道:“张婶,我怕……我不敢睡在小兰姐的房间里……”
张婶轻轻拍着韩骏的手后背,安慰道:“小骏不用怕,不怕……”埋怨地瞪了张景之一眼道:“你好端端地吓唬孩子干吗?”
张景之还是怒气未消,大声道:“她就是死了!咳咳……”一口气未喘过来,又不住的咳嗽起来。说完,蹒跚着欲回屋,张婶见状,赶紧去搀住了他,走向屋里。
院子里这时只剩下了韩骏,这件事情让韩骏摸不着头脑,刚刚自己提到小兰姐时张叔那样怒气冲冲说她已是死了,而张婶则是欲言又止泫然欲泣的模样,韩骏感到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小兰或是没死也未可知。或许是小兰做了什么事才让他们变成这副模样,至于是什么事情,现在那是无从可知了。
正自想着,张婶扶张叔进屋后已经回到院子里来了。韩骏看着张婶突然问道:“张婶,小兰姐姐是不是还没死?”
张婶一怔,诧 王牌弃妃帖吧异道:“你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