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骏拍着胸脯保证道:“小兰姐,你放心,既然你让我保密我自然会守口如瓶,况且我在这涿州城人生地不熟,我就是想与别人讲,怕也没人来听。”
小兰托着腮,看着远方,悠悠道:“这个月的初一,我和丫环小惠前去城东门外的土地庙,求土地公公保佑我爹爹早日痊愈。哪知快到土地庙的时候,路上却出现了一位白衣公子,他见到我后,眼现异彩,大为惊讶,挥开折扇,对我笑道:‘刚刚算命先生曾对在下言道,今日我印堂发亮,此为吉兆,必有紫气东来。本以为这是算命先生为讨个赏钱而随口诌来,却不料在下果真在东门遇着了姑娘。姑娘姿色天然,般般如画,巫女洛神恐要自愧不如,天上嫦娥仙女也都自惭羞退,那算命先生确是一语成真,姑娘果然乃东来的紫气,教在下大开眼界,一饱眼福。若非亲见,至死在下也不信人间竟有如此绝色!’
“从来没有年青男子对我说过这样的话,虽然初次见面就有如此言语未免失礼,但我倒也不怎么恼怒,只是听着有点耳热心慌。小惠道:‘你这人怎么敢对我家小姐说这等言语?你赶紧走开,不然我要喊人啦。’
“白衣公子挥扇道:‘在下涿州陆羡文,却不是歹人,姑娘放心。得见姑娘如此容貌,在下已深感多蒙苍天眷顾,倘若能得知姑娘芳名,那真是死也无憾了。古人有云,朝闻道夕死可矣——’说到此处,对我展颜一笑,‘于在下而言,却是朝闻卿芳名,夕死亦无憾矣。不知姑娘,是否可以答允在下这个不情之请?’
“陆羡文这个人此前我也隐约听人说过的,乃是涿州城主的公子,声名却不佳,是个浪荡纨绔子弟。我再定眼向他瞧去,只见他一袭白衣,手摇折扇,面如冠玉,神态潇洒,资质风流,哪有传言中的半点畏亵之态?心底没来由的对他生出许多好感,暗道传言多不可靠,毕竟还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我正在想要不要告诉他我的名字,这时却见小惠神色慌恐,多半她也早听得陆公子的声名不佳,她紧张道:‘原来你就是那个……那个臭名昭著的陆羡文!你这样纠缠着我们家小姐要干什么?再不走开的话,我就真要叫人来了!’
“陆公子笑着对小惠道:‘这位姑娘,在下真的并无歹意。’说着,走近两步,收起折扇,两手一摊作并无居心状。但小惠却以为陆公子意图不轨,惊叫起来。这时,陆公子手中的折扇挥了一下,具体我也没怎么看得清,就见小惠昏迷不醒,颓然欲倒。陆公子倏地上前,一手接住了从小惠手中滑落装了贡品的篮子,另一手托住了小惠,将她轻轻放在路旁。
“我见他一下子就把小惠点倒了,而此时四周都无人,这才惊慌起来,问道:‘你怎么没便来由地把我丫环弄得昏迷不醒?’陆公子笑道:‘刚才那位姑娘无端的大呼小叫,实在是有失雅态,在下先让她休息一下。’我怒道:‘这算什么理由?你赶紧将小惠唤醒,我也不再怪你,我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做。’
“陆公子却笑着对我道:‘有道是人生苦短,当及时行乐,姑娘就是有再大的事,面对如此烂漫春光也该忘诸脑后才是。在下知道有一处风物绝佳,不如姑娘与在下前往,赏玩一番?’我摇头道:‘我此刻哪有心情玩乐?’说着我俯下身查看小惠怎样了。
“这时,陆公子长笑一声便将我抱起,我猝不及防,忙用手勾住了他的脖子,他甚是得意,道:‘如此旖旎春光,若无佳人相伴,岂不辜负了这良辰美景?哈哈——’我又羞又恼,正待出声相骂。只是还 超级融合sodu不及出口,他就往土地庙后的小山峰奔行起来,十分迅捷。我惊叫起来,挣扎间仰头见他神情甚是兴奋,不禁有些害怕。
“他出腿落足甚是快捷,迎面吹来的风扬起了我的发丝,还有好几缕拂动在陆公子的鼻尖嘴角,陆公子却地嗅着我的头发,深深地吸着气,好像甚是陶醉。我见到他这副轻薄模样,又羞又急,又很恼怒,当时想也不想,便抽出一只手来把我的头发从他的脸上拿开,却忘了在奔跑中,我仅剩的一只手根本就抱不住他的脖子。待我发现时,已为时已晚,我尖叫一声,就怕自己上身就要先坠地了。
“就在此时,陆公子揽住我腰身的右手,及时地托住了我的脖子,还好有惊无险,只吓的我呼出了一口长气。或许是刚才吓的太狠了吧,呼出一口气后这时我心里倒也不怎么害怕了,只是心跳的有些厉害。
“这个姿势躺在他的臂弯里,要比刚才舒适得多,我这才有暇近距离的看着他。陆公子此时没有瞧我,只是看着前面,神情专注而又意气风发,神采飞扬。我见了不禁有些怦然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