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岛正雄点点头,眯起流露着凶光的眼睛说:“山口叔侄这几个月来为了抓捕云阳军统这些可恶的间谍分子,已经使出了全身的解数,但今天还是发生了这样的恶性事件,这件事狠狠抽了我们一记耳光,这不只说明云阳军统这些间谍分子隐藏的很深很深,同时也告诉我们他们或许就在我们身边,是我们根本就没想到要怀疑的人……”说着话,川岛正雄坐直身子,抓起茶杯呷口茶说:“事实证明山口浩二这个毛小子和梅津课长都不是那只黑手的对手,惠子小姐,这次我带你来云阳,真实的用意其实就是想让你来协助破获云阳军统这个间谍组织,这些日子就委屈你一下,暂时给梅津课长当个助理吧,等我们统一了云河流域,我再委你重任”
柳田惠子听到将军要把这项重任交给自己,顿时很兴奋,信誓旦旦的说:“嗨!将军阁下,惠子最渴望干的就是富有挑战性的工作,为了大日本帝国,为了天皇陛下,惠子从来都不会计较个人的私利和地位,请将军阁下放心!惠子一定会在很短时间内将云阳军统一网打尽”
“好好好!有我们惠子小姐出手,相信云阳军统很快就会成为我们餐桌上的鲍鱼”说着话,川岛正雄欣慰的伸出手,柳田惠子赶紧搀扶起将军,川岛伸展下懒腰说:“走,山口君,然后我们去拜会萧参议”
闻听将军又要去萧府,柳田惠子想起上次吃了闭门羹的事,皱起眉头说:“将军阁下,这个中国人太不识抬举了,他竟然敢对将军阁下不敬”
川岛正雄皮笑肉不笑的说:“我这位故交是有很大的气憋在心里,可以理解,惠子小姐,”说着,川岛将军转头亲切看眼柳田惠子就向门口走着说:“山口叔侄看重的是郭将军手里的枪杆子,可他们却看不到我这位故交的潜在力量,郭将军在云河流域把持了多年,他的土匪秉性让这一带的中国人恨透了他,这样的人我们如果一味的看重,那可不好,相比之下,我这位故交是国民党*,在云河流域那些政坛官员里可是享有很高的威望,我们如果用好了他,那可就等于我们控制了成百上千官员们的头颅啊……”
说着话,已来到门口,柳田惠子认真的点点头:“将军阁下,那是不是下来我们就应该重用萧参议?”
“不不不?”川岛将军讳莫如深的一笑,他轻轻拍拍柳田惠子的手干笑道:“都重用都不重用”
“将军阁下您的意思是?”柳田惠子搀扶着川岛正雄下着台阶疑惑的问
川岛正雄来到台阶下站赚看着门口一棵快要枯死的杨树说:“中国现在就像这棵快要死的杨树,根已腐朽,各色的病虫已把它的躯体摧残的千疮百孔,它是不会有来春了,呵呵,今后,为了更好的抓住我们手里这两条可爱的虫子为我们大日本帝国服务,我们能做的就是让他们旗鼓相当的一直争斗下去,直到我们像满族人那样完全统治中国……”
川岛正雄正说着,专门为他配备的一辆乳白色的轿车开过来
昨晚八点二十分,在死亡线上苦苦挣扎了六天六夜的萧雨终于醒过来了,不过,她没有一点意识,直到昏睡了一个晚上,今天早上,她才从混沌中慢慢有了知觉,慢慢的她记起了撞树前发生的一切,又慢慢的通过身边医生护士操着听不懂的日语的对话,她明白了,她眼下或者正躺在日本人的医院里,或者是给她救治的人都换成了日本的医生和护士当搞明白自己的处境,萧雨顿时感到她就像是一个刚从黑暗地狱里爬出来的人,随即又掉进了黑暗无底的地狱里,等待她的不是再生的喜悦,而是更加痛不欲生的煎熬
当搞明白自己的处境,萧雨一时间孤独极了,也惶恐极了,她就像一个人孤零零被丢弃在黑暗无边的荒野里,四围到处都是鬼哭狼嚎的声音而更让萧雨痛苦的是,这个时候,在她的心里竟然没有找出一个让她可以求救的人,她忽然意识到,她的养父她的未婚夫已和她离的很远很远,他们和她遥远的已不是生活在同一世界里
那汉子现在怎么样了?痛苦了很长一会,当萧雨忽然想到自己为之付出生命的那个人,她极度孤独苦闷的心里才找到了一丝慰籍自己昏迷多长时间了?那汉子已安全出城了吗?日本人为什么要救自己,难道他们救自己还是想撬开自己的嘴巴要抓住那个人吗?难道自己接下来又要遭受非人的折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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