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十几步,川岛正雄站住了,他眯起眼睛端详起眼前几株苍老的古柏发起呆早在几十年前,川岛正雄就从萧万权那里知道他家门前有这么几株千年古柏,此刻,亲眼目睹,他不禁对古柏带给他的沧桑感所震撼,眼前这几株古柏,风风雨雨的经历已赋予了它们很深的内涵,所以,今天它们才会如此的奇伟呆呆的看会这几株古柏,川岛正雄不禁有点惊悚,因为他从这几株遮天蔽日的古柏里仿佛看到了一双严厉的眼睛,从古柏的静穆中感受到一股莫名其妙的威慑力
哼!呆呆看会古柏,川岛正雄不服的笑笑,又回头看着老朋友家紧闭着的大木门,一会,感慨万千的摇摇头自从1912年分手后,尽管川岛正雄和老朋友萧万权之间从没有间断过书信往来,但这二十多年来两人却从没有见过面,过去他们确实是一对没有任何利益冲突的好朋友,但如今他为了天皇陛下,为了自己的国家和民族,他必须要把他这位曾经的挚友看成是帝国军队征服中国的一颗棋子,正因为自己只能把他看成是一颗棋子,那么就不能再顾及曾经的交情,甚至连他们曾经的交情也应该被视为是为帝国利益服务的工具
不大一会,萧家的大木门开了,老管家几乎是跑到川岛正雄面前惶惑不安的说:“将……将军大人,我家……我家老爷确实……确实病的很重,不……不不便见客”
柳田惠子愤怒的叫嚷起来:“你家老爷如此无礼!难道就不怕……”
没等柳田惠子把话说完,川岛正雄拦住她亲切的冲老管家笑笑说:“既然你家老爷执意不想见我这个老朋友,那我就不勉强了,不过,请你转告你家老爷,我们可是多年的老朋友,有误会可以消除嘛,不要太固执,对自己不好”
“是是是!”老管家一抹额头的冷汗,冲川岛正雄鞠了个很沉的躬,赶紧回院子里去了
看着老管家狼狈的跑回去了,柳田惠子怒气冲冲的说:“将军阁下,这个萧万权对您太不敬了,他分明是有意不见,可您怎么还如此迁就这个不识抬举的中国人”
川岛正雄微微一笑:“他之所以这样,是他意识到了他对我们的价值,不过,他所意识到的那只是他个人的想法,呵呵,走吧”说着,川岛正雄亲切的拍拍柳田惠子的肩膀,朝轿车走去
“将军阁下,我们就这么回去了?!”柳田惠子仍很气愤
川岛正雄把胳膊伸给柳田惠子让她挽住和颜悦色的说:“心病还要心来医,急不得,下来我这位老朋友还要为我们完成一项特殊的使命,强迫他去可不好!你就等着看吧,用不了几天,他一定会乖乖主动找我们的,他也会乖乖按照我们的意愿行事,呵呵,中国有句俗话这么讲,千里来做官,为了吃和穿,在中国这些没有信仰的政客们的眼里,权力和利益就是他们的信仰,他们无论做多大的官其实都是为权和利这对孪生姐妹活着,在这方面,我这位老朋友也不例外,只要给他在权力和利益方面做文章,他几乎什么都会干……”说着话,已来到车跟前,上车时,川岛正雄又回过头默默看会几株古柏笑笑说:“同样相信,我们的林正南林将军也不会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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