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我也感觉好奇怪,以我对他的了解,这个人性格一向狂傲不羁,而且对我党一直持着强烈的敌意,我也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就对咱们的信件作出回应……”说着,黄亮长长喷口烟雾,就把信交给赵大海
赵大汗开信神情严肃的看过,就把它又交给参谋长抓挠着头说:“政委,他林正南能掌握啥咱们独立团生死攸关的情报?这里边一定有啥文章”
迅速扫过信,田学敏接茬说:“是啊以这个人傲慢狂妄的个性和他对我们党的一贯态度,他是绝对不会为了我们这么急提出见政委,尤其是不会如此主动的见,另外,他为啥不在开元见,而要放在修水?这信应该是韩团长为了达到目的,有意把问题说的这么严重”
赵大海鄙夷的一摆手说:“这是他们惯用的伎俩,嗨!别管他!”
黄亮想想说:“林正南突然想见我而且这么急,这说明他一定有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情,我还是去见见,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见了就知道了”
听到政委决定要去,赵大海和田学敏都的起来,尤其是赵大含连摇头:“不行不行不行!上次把人的魂差点都吓没了,这次你就是用枪逼着我们也不会放你,这眼下是什么时候,几千日伪军满山遍野正在找我们,尤其你必须还要穿过封平县,这一路上随时可能遇到危险,你的安全谁来毕,再说啦,且不说你已无法按时赶到,就是能赶到,林正南这个人可信吗?他是啥样的货色,我们不清楚,你和他可是打了多年的交道了!他要是打咱们啥鬼主意咋办?”
田学敏也忧心的劝说道:“政委,团长说的对,你不是前几天才说过这个林正南言而无信,过去就曾经杀害过二方面军派去的同志吗?再说这一路上……”
黄亮没有让参谋长把话说完,他摆摆手摇摇头坚决的说:“团长,参谋长,林这个人不可信,他是杀害过我们的同志,可那是内战时期,我想现在他应该不会了,身为一名前线将军他应该知道眼下谁才是他眼下真正的敌人……这一路上到处都是敌人不安全,我知道眼下的情况不允许我去封平,但他这么急见我们,我想即使不像韩团长说的,那也一定是有非常重大的事情,所以,我必须得去!现在出发是按时赶不到修水,但失约总比违约强,至少能表明我们的诚意,如果这次我们违约了,那今后怎么来和他协商共同抗战的事情,这可是关乎到整个抗战的大事啊”
瞧政委执意要去,赵大胡气了:“政委,你可以不顾自己的安危,可你别忘了,你是咱们独立团的政委,你要到啥地方可不是由你说了算,也得我们大伙同意!”说着,赵大海把大手一摆:“就这么定啦!你坚决不能去,啥关乎抗战的大事,我们政委的命都没了,还谈那鸟玩意干啥!”
田学敏也着急的说:“政委,团长说的对,这一路上谁知道会发生啥事,大不了到时就说咱们又转移了,咱们的小同志没有按时送到信不就完了”
瞧团长和参谋长坚决不许自己去的样,黄亮不便硬顶沉默会叹口气说:“也不知长河同志见到首长了没有?”
瞧政委这时忽然冒出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赵大海郁闷的看看参谋长拍拍脑门说:“是艾要是大范还没有见到刘邓首长,我们来大云山已一个多月了,首长眼下真不知道怎么的咱们……”
“唉!咱们要是能有鬼子和中央军那么好的通讯设施那该多好啊”黄亮说着手轻轻拍打着树干抬头看会树梢,一会,转过头看着两个战友神情严肃的说:“大骇敏同志,我知道你们是放心不下我的安全,可为了早日把日寇从我们国家赶出去,为了早日把山口旅团消灭在云河这片土地上,我们目前所能做的就只有和十七师联合起来共同抗战,我在去的路上是危险了点,但这个险我认为冒的值,如果这次十七师被日寇打垮了,云河流域只剩下独立团,那咱们今后的处境就会更加艰难,甚至连脚跟都无法站稳……”说到这里,黄亮感到自己的态度过于严肃,他有意识缓和下语气说:“团长,参谋长,我们眼下的抗日力量还远远没有发展到能和日伪军对抗的地步,我们还是一个才学会走路的娃,恶劣的环境迫使我们必须要学会抓住一切能让我们站稳的东西,只有这样我们才不会摔倒,十七师是不会全力支持我们的,他们即使支持我们也不会是出自真心,但他们也坚决打鬼子,就冲这点我们就得和他们打好交道,……如果……”黄亮说着话,停顿下来,他眨巴着眼睛看着天上的白云一会长长叹口气说:“如果这次我真出事情了,请你们俩给刘邓首长汇报,就说我对不起党对不起首长,没有完成他们交给我的任务,辜负了他们的重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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