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屹比夜空还要神秘深邃的黑色眸子专注的看着子奚,似乎又想起了那个仰着漂亮的下颚抬头看他的少年,少年的轮廓因为舞台上的灯光模糊而朦胧,漂亮的琥珀色的瞳孔里倒映着他的脸,干净的看不到一点尘埃。
小巧秀美的唇瓣不点而赤,娇嫩欲滴,完美的下颌,纤细的锁骨,无一不让人产生遐想,身体柔软的弧线顺和到雌雄莫辨,领口半敞,露出瓷白的雪肤和细腻的线条所凸显出来的纹理,魅惑诱人,只是静静的站在那就已经成为了大家的焦距点,很想让人将他占为己有。
修长的手指似被蛊惑般抚摸着子奚光滑细嫩的脸颊,脑海里出现的却是舞台上清透雅致的少年,兆屹情不自禁的将手指放上子奚娇嫩的唇瓣上描绘着他优美的唇形,他的唇瓣很漂亮呢,冰冰凉凉的,当初被他抱在怀中深吻的少年似乎也有这样一双冰凉的柔唇。
为什么总是会想起舞台上的少年,兆屹自己也不清楚,但是静下来的时候,脑海里仿佛都是他呆在原地看着他离去时的眼神,清澈而无奈,优雅而悲伤,有种我见犹怜的美,有种孤芳自赏的傲。
少年的每一个表情,兆屹都记得,少年精致的五官兆屹也可以一一回忆起来,可是将这些东西放在他脑海里去拼凑,却怎么也描绘不出兆屹想要的轮廓,或者说他心里的轮廓,如果不是因为那张被人偷Pāi到的照片,兆屹会以为那个吻只是他的幻境。
回过神来的兆屹看着自己类似轻薄的举动皱了皱眉,他在干什么?他居然在自己的室友身上寻找那个人的影子?他真的疯了吗?那个人再怎么漂亮他也是个男人,兆屹紧闭着眼睛让自己平静下来,宽慰自己,他只是到了需要女人的年纪。
手指往上准备将子奚脸上的无框眼镜取下来,睡觉都带着眼镜,肯定很难受吧,从见到子奚的第一眼起,兆屹就觉得这个眼睛很碍事,尤其在此刻显得更为碍眼。手伸到一半,兆屹又给缩了回来,懊恼的问自己,呈几何时他兆屹也变的这么爱管闲事了,难不难受与他何干?
翻身轻轻跃下床沿走回客厅,兆屹倚靠在墙上双眼盯着寝室的大门,暗自诅咒柳渊的龟速。话说从餐厅到宿舍楼一般人小跑都需要十多分钟,这才过了不到五分钟,更何况兆屹当时还让人家柳渊回去拿上一些必要的工具。
时间静静的流淌,过了一小会【咔嚓】一声,卧室房门被人轻轻扭开,刚刚自我修复完毕的子奚轻飘飘的从里屋探出头来,斜瞟一眼客厅墙上挂着的大钟,还好还好,第一次昏睡不到10分钟就清醒了,伸手拍抚自己的右心脏,看来兆屹还蛮仁道的,没将他送去医院解剖。
“呵~你醒了”兆屹看着那颗在那探头探脑畏畏缩缩的小脑袋没来由的轻笑了声,他好像被他无视很多次了哦,难道他一点都吸引不了他的视线吗?莫名的,兆屹为这个认知不满的挑了挑眉。
熟悉的声音由旁边传入子奚的耳朵,庆幸自己逃过一劫的子奚,在扭头看到兆屹的瞬间,给兆屹来了个很夸张的鞠躬,唯以表示自己对他的谢意,这等同于救命之恩了。
子奚只想到兆屹没将他送去给人当实验教材研究,丝毫没有意识到始作俑者正是对面笑的魅惑人心的帅哥,虽然他并不是有意的。
有时候某些无意的相识对于某些人来说,还是挺管用的,特别是子奚这种谨小慎微的人,在迦蒂学园这座华丽的金字牢笼中兆屹是他在醒来之后第一个熟悉的同龄人,虽然那次的相识是个乌龙事件,但是不可否认的子奚对他却有一种亲近感。
回过头来看看闻杰和舒禾的下场就知道,子奚在他们面前典型就是只隐藏的很好的小刺猬,将心思掩埋的很深,任别人如何去刺探也无动于衷,只有在兆屹面前的时候他才会卸下自己温雅的伪装,露出少有的灵气与光芒。
子奚这一个鞠躬谢礼还没完呢,敲门声就响起来了,“是我,兆屹”这个声音子奚很难忘记,声音的主人叫柳渊,是他初吻被夺去的间接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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