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渊一口气将该说的话说完,不给苗铅拒绝的机会就挂断了电话,按照柳渊与苗铅认识这么久以来的思维就是,只要给苗铅开口反驳的机会,即使他在餐厅都有办法让你相信他不在餐厅。
苗铅原本准备跟着兆屹潜伏上去的心思在接到柳渊的电话后,无语了下,看着黯淡下来的手机屏幕,苗铅忿忿不平的想着究竟是谁教的柳渊这一招,居然先斩后奏,这下他即使想继续看戏,也得无疾而终。
谁让天才医生发话了呢,柳渊虽然表面是乖宝宝,很听话很迟钝,可是真要惹毛了他,神不知鬼不觉的往食物里放点有害物质那是常事,想起柳渊每次生气时冒着火般的珠圆黑眸,苗铅唇瓣微弯,笑的更加恶劣。
(树荫下)
“啊,好饱。”子奚将手中的餐盒放在旁边,幸福的伸伸懒腰,吃饱喝足晒太阳真乃人生一大快事啊,什么叫享受?这才叫享受啊?
走入社会的人拼命赚钱不就是为了某一天清闲下来可以过上这样的日子吗?只可惜有些人只顾积累财富忘记了最开始的目标,后来钱赚到了,半只脚也踏进了黄土中。
“子奚,以后就我们两人的时候不要戴眼镜好不好?”舒禾坐在子奚身边望着他的侧脸提出请求。子奚扭头看着舒禾认真的表情,轻笑出声,“呵呵,舒禾,你这么严肃,让我无法拒绝呢。”
“那么你是答应啦?”舒禾惊喜的抓着子奚的肩膀,望着他的眼睛确认自己没有听错,他以为子奚会拒绝呢,就如同他拒绝他的靠近。
“恩,可是能告诉我为什么吗?戴眼镜与不戴眼镜不都是我吗?”子奚扬起微笑,单手抚摸着自己的右颊,只是一个表象有那么重要吗?
“不是你,带着眼镜就不是你。”舒禾想告诉子奚的是,带着眼镜的他温笑的脸上让人感觉不到真实感,虚无缥缈,仿佛随时都会消散在空气中,可是他的话在子奚的耳中就理解成了另一种意思。
子奚伸手将眼镜从酸疼的鼻梁上摘下来,依旧对着舒禾轻笑。带着眼镜就不是他吗?也许带着眼镜的他才是真实的他呢,华美耀眼这些与他扯不上边的词才是从来不属于他的吧,就如同这漂亮的表皮也只是一场悲剧下所诞生的产物。
他们原本是两个不同的生命体,他正常健康平凡朴实的活着,为了梦想而努力,为了生活而拼搏着,而他(?)豪无感觉的躺在实验室里继续延续着那些科学狂人的各类心血与研究。
舒禾看着子奚略带疲倦的笑容,闪了闪神,他要的并不是这样的子奚又是这样的子奚,子奚此时的无奈和自嘲他可以感觉到,可是看到这样的子奚他的心又开始抽疼,矛盾又怪异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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