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残忍的决定后林昊的心坠落无底的深渊,他大哭出声,失去了,还是失去了!他的心也被她带走了!
天黑了,又亮了,肆虐的北风穿过玻璃上的窟窿蹿进林昊的小屋,钻进他薄薄的外衣,一个激灵,林昊醒过来。狼藉一片,原来这不是一个噩梦,他的生命里失去了最重要的一个人,一个他深爱着的女人。他不再相信,那梦幻似的爱情童话,他的爱情童话已在昨夜化为了泡影。
背起行囊,林昊踏上远途,心里最深的那个角落,封尘了那段逝去的美好回忆,还有那个在梦里都追不回来的女人。
火车轰隆隆地进了站,又轰隆隆了离开,载着一个破碎的心,一个憔悴的人,终点不明。
慕容枫已经三天没见那小鬼了,子沫和欧祁的离开让他分外孤独,现在连那个小鬼都不来搭理自己这个老头子了。“唉~~~”重重叹息一声,蹒跚着走回房间。人老了,身体不如以前硬朗了,这慕容别墅也弥漫起腐朽的气味来了。没有左阎的故意搅乱,恒雅清静了许多,有好久不见关于子沫不好的报道了。所有的热闹,纷乱,都似乎销声匿迹了。慕容枫站在窗前,默默地注视着西方,那里有他的牵挂。
子沫接到慕容枫的电话,林昊不见了。
子沫麻木的坐在地板上,干干的眼眶已经流不出一滴眼泪来,是她让他离开的,既然是自己的选择,那就不要难过了。明明还彼此相爱着,却要接受分离,虽然子沫很努力地去忘记,可是那抽离身体与心灵的疼痛让她无法承受。可不可以,不要忘记,不要他,那就记住他,记住他给的所有美好。人的一生,如果没有一点美好的回忆,那活着就太折磨了。子沫一生最美好的回忆,都与他息息相关。
“子沫,地上很凉,坐到床上去吧。”
“让我一个人静一静,你出去。”美好的回忆被打断,子沫很不悦,语气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欧祁咬紧牙关,怒气被封禁了肚子,甩了门,他飞车出去散心。就算是他的错,他也已经道过谦了,事情已经发生不可能再回头了!为什么她不能站在他的角度想一下,他那样做也是情非得已!一整天了,她不吃不喝,不哭不闹,像一座冰山一样把自己隔离在外,难道他就如此不堪,不如她的眼吗!那个小鬼,只知道傻傻的在中国等,只会在她伤心的时候情话绵绵,而他呢!不顾一切地追随她,在她失踪的时候发了疯地找遍所有她有可能在的地方,在她受伤的时候守候在她身边!这一切,为什么还是敌不过那个远在天边的小鬼!
嘭——欧祁的车一头撞在了路边粗壮的梧桐树上。
Fuck!人倒霉起来这是事事都不顺!鲜血顺着额角流淌下来,滑过眼角低落在雪白的休闲外套上!
“左阎,我是欧祁,我在米哈波林荫大道撞车了,子沫在我家,不要告诉她了。”欧祁挂了电话,远远看见两个警察想自己走来——
“左阎呢?”欧祁醒来,见自己正躺在单人病房里,费坐在床边看报纸,连他醒来都不知道,他不得不出声提醒。
“阎去你加接左小姐了。你的事情已经处理好了,医生说你头部受到撞击,有轻微的脑震荡,让你住院观察两天。”费说这些话的时候就像在做一个学术报告,面无表情,语无感情。
“他还真会趁人之危!”欧祁讽刺地笑了笑,走了好,省的他烦心。
“谁趁人之危还不清楚呢!”费轻哼一声,明显嘲笑他的意味。
“你——!”欧祁激动地一个起身,却扯到了伤口,痛的乖乖躺下。
“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医药费阎已经预交足了。”费狂傲的大踏步离开,眼里暗藏着胜利的微笑。
趁人之危!
难道他们知道了?不会!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欧祁皱了皱眉,有引来一片阵痛,愤恨地闭上眼养伤。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左阎,你等着!慕容子沫,你等着我!
左阎接回子沫,自知理亏,好气地说道:“姐,你脸色不太好,我送你回房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