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届时再研究吧,因为,若按你的估计,尚有她呀!她不宜公然露面,咱们不能不多加考虑!”
她知道他在顾及颜丹,立即欣然道:“还是留在那儿吧,那儿较偏远,又风光秀丽,民风纯朴!”
“好呀!对了,大姐呢?”
“她昨天一回到此地,立即离去,因为,她要回去应变呀!”
“她太辛苦啦!”
“是我拖累了她,我若能在该处坐镇,她就可以从容行事,可是,她硬是不让我太劳累及犯险!”
“她待咱们真好!”
“不错,她外冷内热,若不了解她,一定会不敢接近她!”
“我倒没有这种感觉!”
“她对你特别例外啦!”
“有吗?”
“我以前只听她向别人说过本准这样,不准那样,她却不许你今后再冒险,可见她待你不一样喔!”
“不准和不许有何不同呢?”
“语气强弱之异,对她而言,已经相差甚大啦!恭喜!”
“恭喜?啥意思?”
“心照不宣!”
“哇操!我真的莫宰羊呀!”
“少来!”
“真的啦!”
“我有个预感……”
“什么预感?”
“大姐可能会永远跟咱们一起生活!”
“哇操!惊死郎!别胡思乱想,胡说八道啦!”
“让时间来证明吧,天亮了,回房准备用膳吧!”
“好吧!”
两人一回房,赫见伍碧菇及一位青袄中年人含笑相迎,祝义刚觉中年人的眼神颇熟,对方已含笑道:“用膳吧!”
他终于明白她是伍含烟了,他不由暗自紧张道:“糟糕!她若听见方才之谈话,岂不是要‘歹势(难为情)’!”
他便含笑入座。
伍碧菇含笑道:“霞儿,你待会返庄一趟,颜丹已派人通知咱们必须协助密探找出果大来及其助手!”
“是!”
伍碧菇又道:“千心魔将于明天下午抵达此地、届时必然有大批的密探在候车亭附近防守。
“所以,义儿,烦你和烟儿今晚在长沙将他截杀,以避免密探们太过于注意岳阳,如何?”
“是!”
“义儿,膳后,你就和烟儿直接赶往长沙,他的修为不弱,更有四大天王及八大金刚协助,不可躁进抢功!”
“是!”
“此番出征,甚耗体力,你们多小心些!”
“是!”
膳后,她们两人一离去,伍含霞立即取出一套青袄及面具道:“义,谨记娘的话,多为孩子及我珍重!”
“我知道,你也小心些!”
“人家会的,这瓶药,你留着,它可以恢复元气!”
“是!”
易容后,她禁不住搂着他,道:“义,珍重!”
“珍重!走吧,别让大姐等候太久!”
“嗯!”
两人一进入书房,立见伍碧菇两人已经站在暗道人口,伍碧菇含笑道:“义儿,万事小心,祝你胜利归来!”
“谢谢!娘,珍重!”
他一见伍含烟掠入暗道,立即跟去。
两人默默掠行于暗道,一出暗道之后,她合上入口处,立即低声道:“咱们沿林先疾赶一程吧!”
“好!”
两人立即施展轻功掠去。
时已入冬,地面已经积有薄雪,他一见她只在雪地留下轻淡的靴印,不由暗赞她的轻功造诣非凡。
两人疾掠一个多时辰,她突然低声道句:“稍候!”立即掠向远处的山洞。
他以为她要方便,便转身歇息着。
不久,她作个手势,便斜掠而去。
他跟上她之后,便仍跟在她的左后方掠驰着。
午后时分,他们终于进入长沙市,两人住进客栈上房,立即漱洗及联袂在房中取用佳肴。
膳后,她低声道:“先歇会儿,咱们申初时分再行动吧!”说着,她立即离去。
他启窗望着远处江面船只,良久之后,他方始服药调息。
※※※※※※
未申之交,她提着两个包袱入内,道:“义弟,此包袱中裹着衣衫及炸药,咱们送给千心魔一个见面礼吧!”
“好点子,如何弄到这些炸药呢?”
“有钱就能使鬼推磨,我花了二百两银子买来这两包‘礼物’,倒要看千心魔如何消受这两份重礼了!”
“如何使用呢?”
“这两束炸药已经装妥触击开关,只要被掌力劈上,或彼此撞上,它们便会引爆,届时再见机行事吧!”
“是!”
“时候差不多了,走吧!”
两人便朝外离去。
两人尚未走近城外候车亭,便瞧见三位青袄青年坐在亭中椅上,另有两位青袄青年则在候车亭两侧走动着。
由于祝义二人扮成青袄中年人,那五名青年便向他们行注目礼,伍含烟一上前,立即掏出一块银牌。
银牌密探?
那五名青年立即躬身拱手。
那三名青年立即退到一旁。
伍含烟沉声道:“小心戒备!”立即大大方方地入座。
祝义便不客气地坐在她的身侧。
他一见她闭目养神,立即也闭目调息着。
不到半个时辰,远处已经传采一阵蹄声及车轮声,祝义便暗暗嘘口气,睁眼瞧去。
那五名青年便紧张地望向同心车。
伍含烟低声道:“我说抛,你就抛,然后,迅即后退!”
“是!”
没多久,六辆同心车已在路旁停妥,立见每辆车中各掠出一、二十人,他们一落地,立即紧张地张望着。
不久,另有十余名旅客下车,立见他们低头匆匆离去。
倏见停在候车亭左前方的第四辆车中走出一名魁梧中年人,他一出现,便神光炯炯地望向视义二人及那五名青年。
祝义心知对方已有戒心,便凝立不动。
伍含烟取出银牌晃了一下,立即准备行向第三辆车。
魁梧中年人神色一松,立即一挥右臂。
立见十一名魁梧中年人鱼贯下车。
一位红光满面的魁梧老者终于下车了,那十二名中年人立即躬身拱手喝道:“恭迎师尊!”
“嘿嘿!走吧!”
伍含烟一使眼色,祝义立即将包袱掷向老者。
伍含烟立即掷出包袱,扬掌劈去。
老者刚喝句:“小心!”两名中年人已劈向包袱。
‘轰隆!’声中,两个包袱立即引爆。
‘啊啊!’声中,两名中年人已经吐血倒地。
另有三名中年人则捂胸踉跄连退。
伍含烟一挥掌,便与祝义掠向第二辆同心车旁,她一见没有炸中千心魔,不由暗觉一阵子惋惜。
倏听祝义喝道:“小心!”
她不知怎么回事,却见他已经抱住她。
‘轰轰!’两声,同心车壁上已经现出一个大洞,祝义的右背下方也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掌,两人便朝外滚去。
她明白了。
她不再难为情了。
她一见到车中掠出一名黑脸老者,她不由暗骇道:“千蛇叟,糟糕!中计了!”她立即扬袖射出一蓬毒针。
祝义匆匆道句:“我没事!”立即跃起身子。
千蛇叟嘿嘿一笑,一掌挥散毒针,立即扑向祝义。
祝义吸口气,立即迎去。
两人迅即打成一团。
千心魔喝句:“圈住他们!”便掠向伍含烟。
密探们迅即围住外侧。
七名船梧中年人立即围住祝义两人。
六辆同心车已匆匆驰去。
远处传来阵阵竹哨声,没多久,两侧官道己被封锁住,三百余名密探及五十余名军士已经奔来,他们一围住,立即望向斗场。
伍含烟抽出墨龙剑,沉喝句:“休慌!”立即攻向千心魔。
千心魔边攻边道:“臭小子,你们今日Сhā翅也难飞出此地,老夫非生啖你们的心,喝光你们的血不可!”说着,他已经挥袖疾攻。
祝义单挑千蛇叟,只觉对方的招式虽然诡异,他仗着四海步法防躲,一时之间,尚未见险象。
他安心了。
他开始配合施展天一掌法了。
不到盏茶时间,于蛇史的右腹便‘中奖’了,立见他厉吼句:“臭小子!”双袖齐扬,倏然射出两条小蛇。
这对小蛇乃是他的护身宝贝及制敌绝活,他出手至今,尚未落空过,所以,他不到危险关头,绝对不动用它们。
祝义乍见小蛇射来,立即向右一闪。
那两条小蛇原本会躬身追敌,此时,却躬身向左射去,分明对祝义身上之体味甚为‘感冒’。
千蛇叟不由怔了一下。
他边攻边急嘘催蛇攻敌。
哪知。它们却反而攻向千心魔的两名弟子。
千心魔见状,立即吼道:“吕兄,收了它们吧!”
“我……啊!”
千蛇叟一分心,右胸立即又‘中奖’。
他刚惨叫后退,祝义已似‘橡皮糖’般追来,而且双掌如轮,毫不客气地一掌接一掌猛攻不已。
千蛇叟情急之下,立即猛洒蛇毒。
祝义服过‘猱丹’,根本不怕毒,他趁着千蛇叟猛洒蛇毒之际,毫不客气地又扁了千蛇叟的胸口及小腹。
千蛇叟顿时惨叫栽倒。
四位魁梧中年人齐喝句:“住手!”立即扬锤扑来。
他们双手各持一把铜锤,边扑边挥,一时呼呼连响,声势吓人,不过,他们一扑近,便被蛇毒逼得退去。
祝义心中一喜,立即抓起千蛇叟的右腿挥扫而去。
他已经将熊新的抡臂挥扫绝活派上用场了。
千蛇叟身上之各种毒物纷纷被挥出来了。
众人撑不住地闪避了。
那两条小蛇嗅到这些毒味,凶性大发地射向人群了。
祝义瞧得大喜,立即冲向人群。
‘砰砰!’声中,不少人已被千蛇叟的身子扫中。
惨叫声中,那群人纷纷倒地翻滚着。
祝义越抡越顺手,立即到处抡扫着。
包围圈被突破了。
他欣喜地抡向一名魁梧中年人了。
那人一咬牙,立即挥锤扫去。
‘波!’的一声,千蛇叟脑袋开花了。
那人却被震得踉跄连退。
祝义掠上前去,右足一踹,立即踹中那人的心口。
那人顿挂了。
三名中年人齐声怒吼地挥锤扑来。
祝义疾抡干蛇叟猛扫不已。
倏听‘锵!’的一声,千蛇叟的怀中立即掉下一物。
那是一个黑瓶。
它一落地,瓶口立即弹开。
立听一阵嗡嗡连响。
一大群黑蜂迅即飞出。
千心魔不由骇呼道:“血蜂,快逃!”
他刚弹起身,伍含烟迅即掷出墨龙剑及掠向远处。
‘砰砰!’两声,墨龙剑已被他震开。
他的身子经此一顿,立即落地。
祝义不客气地立即抡尸扫去。
千心魔甚为忌惮千蛇叟的尸体,因此,他立即落居下风。
更惨的是,他在不久之后,條觉颈后一阵叮疼,他顿时似杀猪般啊了一声,立即伸手抓向颈后。
“叭!”的一声,他已经抓下一团肉。
祝义吓得身子立即一顿。
千心魔却趁隙转身掠去。
祝义立即掷出尸体,追去。
千心魔刚闪开尸体,立即被祝义拦住,他一见尚有血蜂飞来,立即疾速旋身挥臂,喝道:“小子,你不想活啦!”
“不错!”
他不客气地全力攻去。
千心魔只好咬牙苦撑着。
他由于经常吃人心,身上血腥味甚旺,所以,那些血蜂纷纷‘光临惠顾’,这正是他的报应呀!
终于,他又被两只血蜂叮上后颈了。
他啊了一声,正要抓肉,立即被祝义劈中心口。
‘呃!’声中,他倒地猛吐血了。
祝义立即一掌劈碎他的脑瓜子。
倏听:“弟,救我……”
他吓了一大跳,立即扑入林中。
却见伍含烟按住右胸倒在一旁,他急忙上前问道:“怎么啦?”
“我……被血蜂……叮……快吸……出毒液……”
他朝四周一瞧,一见人群正在远处闪躲小蛇及血蜂,他便伸手去解开她那已经半掀的青袄及内衣。
“弟……别用手……小心……毒……”说着,她已经拉开衣襟。
迷人的玉女峰迅即呈现出来。
他急忙避开目光。
“弟……快……吸!”
“姐,恕小弟渎亵矣!”
他立即取出峰顶那只死蜂,张口含住峰顶。
她的身子一震,颤声道:“把……毒……吐……掉……”
他吸了一口,立即吐出黑液。
他接连吸吮十二口之后,立听她道:“没……事啦!谢谢!”
他慌忙起身掠去。
只见地上倒了不少人,最惨的是那些人各自抓得血肉翻飞,厉容而亡,可见血蜂毒性之烈。
倏听她唤道:“弟,快来!”
他掠去一瞧,立见那两条小蛇正朝她射去,他喝句:“畜牲!”左掌已经朝它们劈出一股潜劲。
‘叭叭!’两声,它们已经坠落地上。
它们吃得太饱,一落地之后,便吃力地欲逃。
祝义双掌疾拍,迅将它们劈碎在地上。
他掠回她的身边,一见她吃力地起身,立即冷声道:“姐,你是不是余毒末尽?该如何处理呢?”
“蜂毒虽已吸出,却仍有一部份深入体中,我不便运功!”
“我……我抱你,可行?”
“偏劳你了,不过,你先以雪净手,脱去青袄吧!”
他一脱青袄,立即以雪搓手。
果见雪渣成黑,可见毒性之剧。
他一直洗到白雪没有变色,方始上前抱起她。
她羞赧地闭目道:“走吧!”
他立即朝前掠去。
倏见一道黑彰自远处一块右后闪出,那是一位黑衣蒙面人,他望着祝义的背影,忖道:“好小子,干得好!”
他便悄然跟去。
祝义急于赶回岳阳,根本不知背后远处有人跟踪。
亥初时分,他终于来到墓前,他按开入口,立即掠入。
黑衣蒙面人一直等到入口合上,方始跟去。
他又等了一阵子,方始按开入口。
他朝壁上一瞧,立即发现壁上凸石。
他朝凸石按了两下,入口便又合上。
他朝地上瞧了一眼,便悄然掠去。
没多久,他便听见祝义在叙述战况。
好半晌之后,伍碧菇道:“鞑子们虽然已有警觉,可见,咱们之行动,已经对他们造成威胁,咱们该继续执行!”
“是!”
“你一定累了,歇会吧!”
“是!”
伍碧菇立即和伍含烟离去。
祝义嘘口气,便回房沐浴。
黑衣蒙面人又等了一阵子,方始开启入口。
他闪人书房一瞧,立即思忖着。
倏听轻细脚步声传来,他急忙闪入暗道。
白影一闪,伍碧菇已经闪入书房,她刚瞧向毯上,祝义已经跟进来向道:“娘,出了何事?”
“有人潜入书房,你瞧,毯上尚有土印!”
“啊!会有谁呢?”
“跟我进去搜吧!”
“是!”
黑衣蒙面人听到此,立即掠去。
“娘,暗道中有人!”
“追!”
两人掠入暗道疾追到出口,却未见人影,伍碧菇稍一思忖,立即沉声道:“暗道已泄,必须予以封锁!”
两人一退入暗道,她立即将凸石劈落,然后再劈陷入口之石壁。
一阵沉响之后,两人方始退回书房。
“娘,孩儿太疏忽了!”
“别自责,那人必然没有恶意,今后小心些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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