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打算趁着民心逐渐觉醒之际,进一步激发民心士气,因此打算借重你的店面作为掩护!”
“你和碧菇研究了吗?”
“她认为可行!”
“好,小弟就将这些产业交由你经营!”
“呵呵!尊夫人果然没有料错,谢啦!”
“别客气,小弟乐得轻松!”
“好,等小弟贵阳归来之后,再偏劳你多指教!”
“没问题,干!”
“干!”
气氛一融洽,酒便一杯杯地入肚。
一直到子初时分,三人方始各自回房歇息了。
※※※※※※
卯初时分,祝义和千里大盗坐着大鹰朝贵阳飞去,不出半个时辰,便顺利地抵达贵阳了。
两人正欲入城,却听大黑‘呱呱!’叫了两声,突然快步奔向官道,两人不由为之一怔。
“蒋老,它怎么啦?”
“它看来甚为欢愉,好似遇上久未重逢之物或人……啊,泰儿会在此地吗?走,跟去瞧瞧!”
两人便疾掠而去。
却见官道上停着一辆华丽马车,车前那两匹白马惊嘶连连,扬蹄疾奔,那位车夫正摔在地上哎哟叫疼不已。
马车已经疾驰向前。
大黑则站在车辕上,一颗头儿探入车中呱呱连叫着。
车中却未见动静。
千里大盗掠到车辕,立即振臂扣住马车。
大黑又呱了一声,立即欲走上车。
立听车中传出骇呼道:“救……救命呀!”
千里大盗立即沉喝道:“大黑,退下!”
大黑呱呱连叫及朝车中猛点头,千里大盗心中有数,立即喝声:“大黑,退下!”及紧盯向车中。
大黑却缓缓移步及猛呱连连朝车内点头。
祝义大奇,立即由尚在晃动的布幔缝向内瞧去。
他只见一双腿好似害怕地颤动着,至于那人的上半身,则因为靠在车厢右后方,祝义根本是‘有看没有到’!
大黑终于跃在车旁了。
立听千里大盗沉声道:“尊驾受惊矣!”
“你……你们……是谁……要干…什么?”
立见那位车夫捂腰跑过来道:“你们可知道车中人是谁吗?你们……”
车中立即沉声道:“住口!”
那声沉喝隐含沉劲,千里大盗暗暗嘀咕之余,立即沉声道:“老夫华贤江,外号千里大盗,听过吗?”
车内立即啊了一声。
车夫更是立即下跪叩头道:“您老人家手下留情呀!我家主人乃是贵州有名的大善人,您可别伤害他呀!”
“大善人?这年头尚有大善人吗?”
“有呀!您可以去探听我家主人伍金虎的善行呀!”
千里大盗暗付道:“怪啦!大黑从未接近过伍金虎,它怎会那么亲热及情急呢?难道其中另有隐情吗?”
他立即点头道:“原来是只大肥羊呀!很好!”
“你……你……”
“嘿嘿!滚开,姓伍的,下车啦!”说着,他立即卸下面具。
他认为伍金虎该认识他,所以,他现出本来的面目。
车中之人若非伍金虎,甚至是钱泰,则一定瞧不出他的本来面目,因为他在这些年来并未在外人面前现出本来面目。
车中之人正是由钱泰的乔扮的伍金虎,他循伍金虎生前之例刚刚当了两天的‘逍遥皇帝’准备返庄。
想不到竟会被大黑嗅出他的气味而闯出这段枝节,此时的他真是害怕到了极点,紧张得快休克了。
他面对蒋贤化这记怪招,不由猛绞脑汁。
为了拖延时间,他立即沉声道:“啊,原来是你!”
千里大盗嘿嘿一笑,道:“姓伍的,久违啦!难得你还记住秦天羽这块老骨头,你下来让老夫瞧瞧吧!”
他故意以假名秦天羽来进一步试探。
钱泰在急乱之中认为已经唬过去,因此,他立即哈哈一笑道:“天寒地冻,秦兄还是上车来聊吧!”
“嘿嘿!伍兄莫非见不得人吗?”
“岂有此事,小弟是为你着想呀!车上比较隐密,即使有差爷经过此地,秦兄也不会受到盘查!”
“嘿嘿!老夫岂惧怕那些狗腿子!”
“秦兄当然坦荡无惧,可是,秦兄远道来访,若遇上那种事,岂不是太煞风景了吗?”
千里大盗一直仔细地辨听对方这噪音,他终于由那个“吗”字听出疑点,他便嘿嘿笑道:“小伙子,你替老夫请他下来吧!”
祝义会意地立即行去。
他知道车中之人充满着问号,所以,他一站上车辕,立即动员全身的功力,伸手掀开车篷。
立见车中盘坐着一位俊逸锦服中年人。
他瞥了祝义一眼,立即弓身行来。
祝义便掠向车外。
倏见他双手齐扬,两篷蓝汪汪的毒针已经分别射向祝义的胸前及站在车前的千里大盗了。
祝义有恃无恐地扬起双臂疾劈而去。
‘叭……’声中,毒针纷纷倒弹而出。
钱泰尚未瞧见毒针被倒弹而出,他便发现两股徐风拂来,他颇为识货地向右侧车壁撞去了。
‘砰!’的一声,他已经跃向地面。
‘砰!’的一声,他的右肋已经被祝义扁了一掌。
他一落地,立即踉跄连退。
千里大盗冷哼一声,立即抓向他的左肩。
钱泰骇然色变,立即挥掌一扫,向后掠去。
他尚未站定,祝义的双掌已经疾抓向他的双肩。
他狞声道句:“我和你拼啦!”
立即振臂撞向祝义的双臂。
倏觉双肩剧疼,他立即哎哟一叫。
双膝一屈,慌忙欲以双手按地。
祝义朝他的双肩一扣,含笑道:“免礼,好好聊聊吧!”
说着,立即制住他的‘麻茓’及‘关元茓’,轻轻一拍!
钱泰的功力立即被‘关禁闭’。
祝义朝旁一站,千里大盗便上前轻抚钱泰的脸部,俾查验钱秦是否经过易容或戴上面具。
钱泰双目紧闭,暗中却苦思狡辩保身之策。
大黑却在旁呱呱叫个不停。
千里大盗倏地拉开钱泰的襟扣,立见钱豢的右肩有个‘金钱疤’,他倏地全身大震,沉声道:“你怎会在此地?”
钱泰睁眼低声道:“徒儿探得一件大秘密!”
千里大盗朝官道两侧一瞧,便挟着他掠入林中。
大黑立即紧跟而去。
祝义上前扣住车夫的右腕,含笑道:“老兄,烦你把车靠边停妥吧!”
“哎哟!好疼!饶命!”
祝义拉着车夫坐在车辕上,道:“动手吧!”
车夫果真乖乖地将车驾到前方十余丈远处路边停妥之后,立即似小媳妇般边低头边乖乖地坐在车辕上。
没多久,钱泰垂头丧气地和千里大盗行来。
祝义刚跃到车旁,钱泰已经自行上车。
千里大盗道句:“走吧!”便先行上车。
祝义刚欲跟人,却听千里大盗闷哼一声,钱泰已经抽出一把短匕抵着千里大盗的腰眼,喝道:“下去!”
千里大盗喝句:“畜牲!你不想活啦!”
“嘿嘿!我反正也活不了,何不拖你垫底?”
“孽畜,枉费老夫辛苦调教,你……啊!”
祝义一见钱泰已经将匕尖戳入千里大盗的腰眼中,他立即沉声道:“慢着,开出条件吧!”
“嘿嘿!你很上路,下车!”
祝义立即乖乖地下车。
钱泰立即喝道:“开车!”
车夫迫不及待地立即扬鞭催骑驰去。
祝义沿林掠行,心中却焦急不已。
哇操!真是好事多磨呀!
入城之中,马车直接进入一座豪华的庄院之后,钱泰便押着千里大盗小心翼翼地行向大厅。
祝义上前截住道:“慢着,你放不放人?”
“你若想要死人,我当场奉送!”说着,匕尖立即又戳入千里大盗的腰中。
千里大盗闷哼一声,道:“小兄弟,别管我,废了这个畜牲!”
“您老别激动,这家伙在劫难逃!”
钱泰立即喝道:“滚!我数到三,你若尚未离去,我就废了他!”
“哼,你休得意,你别忘了我已经制住你的功力,若非我化解,你这辈子不但无法运功,不出半月,你就有得受了!”
“嘿嘿!多谢提醒,还不来替本大爷解茓!”
“你放心让我接近你吗?”
“嘿嘿!你若想让老鬼活命,最好别搞鬼!”
“好,咱们来玩玩吧!”
钱泰便将匕首搁在千里大盗的颈上。
祝义刚欲上前,钱泰已经喝声:“让开!”及推着千里大盗前进,祝义见状,只好退到一旁。
钱泰入厅之后,便将千里大盗朝墙角一推,再以匕尖抵者他的颈项,道:“小子,还不过来替本大爷解茓!”说着,他已经并立在千里大盗的身旁。
厅中原本坐着伍金虎之妻及两位中年人,他们正是伍碧菇及萱萱公主,他们面对这种状况,立即默坐着。
倏见伍氏冷冷地道:“等一下!”
钱泰神色一变,沉声道:“你想干什么?”
她倏地尖叫道:“恶魔,我和你拼啦!”说着,她的足尖朝桌脚一踢,双手则同时扫飞几上的茶壶及茶杯。
立听一阵乒乓壶、杯落地摔破之声。
‘唰!’的一声,墙角那一带的地板先向下一隐,再向内一翻,钱泰及千里大盔立即在惊骇中向下坠去。
祝义身子一扑,立即抓住千里大盗的右肩。
不过,他也跟着陷入坑中。
倏见萱萱公主朝地上一滑,立即抓住祝义的右脚,不过,她也被祝义二人带得向坑中滑去。
伍碧菇喝句:“别慌!”立即上前按住她。
倏听‘啊!’的一声惨叫,钱泰已经平趴在地底的无数尖刀上,身子迅即被四十余把尖刀贯穿。
立听千里太盗喝道:“小伙子,左掌按壁,别慌!”
祝义道句:“知道啦!”左掌已经按住坑壁。
伍碧菇忙问道:“萱儿,你没事吧?”
萱萱公主朝坑沿一抓,道:“没事!”
“好,义儿,萱,我数到三,你们就一起振力上甩,一!二!三!”
‘唰!’的一声,祝义已经拉着千里大盗冲出坑外,只见他向侧一滑,两人已经落在远处了。
千里大盗喘道:“好险呀!”
祝义上前紧搂着萱萱公主道:“萱,谢谢你!”
她满足地道:“义,怎会发生这种事呢?”
“对了,蒋老,你中毒了吗?”
“不错,老夫不慎踩中几枚被你震落在车厢中之毒针,正欲运功逼毒,却被那畜牲趁隙制住!”
“我入坑找解药吧!”
“无妨,老夫自有解药!”说着,他果真取出解药服下。
倏听伍氏闷哼一声,双掌已经抱住心口。
伍碧菇乍见她的手中露出匕柄,她立即啊了一声。
她上前扶住伍氏,立听伍氏凄然笑道:“能目赌这畜牲遭到报应,我就可以含笑瞑目了!”
“大嫂,你何苦轻生呢?”
“恕我一直隐瞒真相,我已被这畜牲蹂躏甚久,若非为了要复仇,我早已无颜苟活世上了!”
“唉!何苦呢?”
倏见伍氏全身一震,道:“你别打岔,听我把话说完吧!”
“请说!”
“你昔年是被金虎迷奸,事后栽罪于蒋大哥!”
“啊,当真?你怎么知道的?”
“当年奉命下迷毒之婢女原本该被毒毙,所幸她机伶地先服过解药,事后又隐姓埋名!”
“她告诉你这件内幕的吗?”
“是……的,对不起,我……太……自私了!”
“无妨,令郎及令嫒呢?”
“小犬已被这畜牲杀死及灭尸,小女也遭他奸污自尽,我……好……惭愧……报应……报应呀!”
“你珍重些!”
“姑……娘……伍家……财产……奉还……”
“唉!别提这些吧!”
“帐册……放……在……书房……找……管家……对帐……我……我……”
“呃!”一声之后,她已经全身剧颤。
“没……有……呃……”
鲜血一喷,她立即偏头气绝。
伍碧菇叹了一口气,立即放下尸体。
祝义一见厅口站了一大堆人,他便牵着萱萱公主走到千里大盗的身边,默默地替他护法。
伍碧菇默默地瞧了厅中众人一眼,立即唤道:“琴嫂,你过来一下!”说着,她已经徐徐卸下面具。
立见一位忠厚妇人惊骇地越众入厅。
伍碧菇收妥面具,立即朝脸上轻揉。
不久,她那端庄、秀丽的面孔已经呈现出来。
萱萱公主不由暗道:“好美喔!烟姐一定更美!”
倏见那妇人颤声唤道:“姑……姑娘,是……是你吗?”
“是的!”
‘砰!’的一声,妇人已经跪在地上大哭不已。
立见两名五旬左右长工及一位妇人唤句:“姑娘!”立即越众入厅,跪在方才那位妇人的身旁。
另外那位妇人也放声大哭着。
伍碧菇双目一湿,上前道:“起来,大家快起来!”
“是!”
他们四人一起身,立即去拉来五位青年,五位少妇,七位少女及八位幼童联袂跪在伍碧菇的身前。
伍碧菇知道他们皆是这四人之子女,立即边拭泪边道:“起来,别如此多礼,这些年来,你们一定吃了不少苦吧!”
众人立即起身。
立见一位精干中年人上前行礼,道:“参见姑娘!”
“伍景,你还认得我吗?”
中年人双膝着地,低头道:“请姑娘恕属下昔年奉命在身之罪!”
“罢了,你有没有参与谋害我之事?”
“属下对天发誓……”
“罢了,你速去整理帐簿吧!”
“禀姑娘,伪冒伍金虎之人早已将帐簿整理于在书房中!”
“好吧,你去转告大家安心工作,只要愿意留下者,日薪加倍?不过,绝对不许不忠或仗势凌人!”
“是,多谢姑娘!”
“你们下去吧!”
“是!”
众人立即联袂退去。
倏见千里大盗嘘口气,立即醒来。
他一起身,立即含笑道:“恭喜!”
伍碧茹双膝一屈,立即下跪,道:“请恕误会,连累之罪!”
千里大盗闪到一旁,呵呵笑道:“祸乎?福乎?难以断定也,若非有此劫,老夫岂有今日之地位!”
“大哥豁达,令人佩服!”
“你唤老夫为大哥?”
“是的,你是我最亏欠、最佩服之人!”
“好,好,冲着这句大哥,妹子,你吩咐吧!”
“不敢当!外子是否已应允你的计划?”
“是的,老夫即将成为徐家大爷也!”
“大哥说笑矣!小妹今后将与那些孩子在此地定居,你若有任何的差遣,请随时通知,俾小妹有赎罪之机会!”
“眼前就有一事相求?”
“请说!”
“老夫至今光杆,可否帮老夫找个义孙?”说着,他立即望向祝义。
祝义不由一怔。
伍碧菇含笑道:“义儿,你懂大哥的意思吗?”
“请娘指示!”
“你与烟儿日后所生之子,可否选一位姓蒋?”
“没问题!”
“大哥,您满意了吧?”
“呵呵!感激不尽!”
伍碧菇含笑道:“义儿,烟儿万一只生一子,霞儿若生有男孩,也可姓蒋,以遂大哥的心愿吧!”。
“是!”
“呵呵!妹子,你真设想周到呀!”
“不敢当!”
祝义接口道:“娘,丹已经生下一对孪生男娃,可否择一男姓蒋呢?”
“恭喜!不过,颜家双子皆殁,你还是择一男姓颜吧!”
“是,不过,万一烟及霞皆未生男娃,恐会……”
“别担心,琼儿所生之子,也可列入考虑范围!”
“是!”
千里大盗呵呵笑道:“义儿,你别担心,大舅的眼光不差,她们皆是大富大贵,多子多孙的命啦!”说着,立即含笑望向萱萱公主。
她窘得立即低下头。
祝义只好点头应是。
千里大盗含笑道:“义儿,你们二人先回去吧!”
“娘,此地需否协助?”
“不必,你通知小倩她们到此地帮忙吧,我也该替她们的终身幸福多作一些打算啦!”
“是!”
千里大盗含笑道:“义儿,大黑在原地候你,你们二人干脆回内宫去瞧瞧,顺便代大舅略致歉意吧!”
“是,事后是否让大黑返回此地?”
“不必啦!送给你们吧!”
“这……”
“紧去比翼双飞吧!”
“祝义二人双颊一红,立即行礼离去。
厅中立即洋溢着干里大盗的呵呵笑声。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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