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她真的是个有着独厚资本的女人!
出了门,杨岸飞问:“想吃什么?”
“随便吃点吧!”安宁回答,事实上她哪里有什么胃口。
听她这么说,杨岸飞有些拿不定主意,却又不得不做决定,于是最后,他干脆就近选了酒店的西餐厅。
西餐厅在酒店的顶楼,两人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夜已经完全地降临了这座城市,透过落地地琉璃窗,可以清楚地看到窗外的璀璨夜色。
整座城市倚山而建,泸江穿城而过,倒映出江两岸的灯火,像是水中有另外一座城市一般。
两人点的餐点很快便一一地送了上来。
杨岸飞体贴地为她切了肉,但安宁并没有什么胃口,所以她只是偶尔会吃那么一块。
杨岸飞理解她的心情,倒也没有勉强她。
“中午吃了什么?”
面对静默的气氛,杨岸飞胡乱地主动开口找了个话茬。
“没吃。”
安宁老实回答,她不认为有什么好对他隐瞒的必要。
善意的谎言是为了不让对方担心,但她并不在意杨岸飞担不担心她,因为对她来说,那本就是没有必要的事,她也不需要用这样的谎言来照顾对方的心情。
她的话让杨岸飞有那么一瞬间的停滞,然后才道:“不管怎么样,别忽略了自己的身全体!”
比起“怎么能不吃饭”“好好吃饭”这样的话,杨岸飞用了相对委婉的方式。
毕竟这种时候,不管换作是谁,大概都真的不会有胃口吧。
随后,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更多的时候安宁都显得安静而沉默。
就这样过了许久,眼看一顿饭就要接近尾声,杨岸飞忽然从口袋里拿出贺文渊中午给他的那张卡,然后推到安宁的面前。
安宁看了一眼那张卡,又抬眼看杨岸飞,一脸不解地问:“这是什么?”
“这是文渊给你的!”杨岸飞也不隐瞒。
安宁愣了愣,随即微微一笑,笑容里满是嘲意。
她伸手拿起卡放到眼前,幽幽的问:“里面有多少钱?”
“三百万!”杨岸飞回答,这是中午贺文渊给他卡的时候说的。
“三百万?”安宁轻笑一声,“他好大方啊!”
杨岸飞看着她,不知该怎么接她的话,默了几秒,才又说道:“他希望你一个人在外面也能过得好一点!”
“呵……三百万……的确挺好的。”安宁笑着说。
尽管这座城市寸土寸金,但三百万也不是一笔小数目,买套一居室的房子,足够一个人住,三百万绰绰有余。
可是安宁却笑得讽刺。
“我该说是我值钱还是我爸爸值钱?!”
安宁挑眉看着杨岸飞,似问非问似笑非笑地说。
“宁宁,别这么说,文渊他对你真的已经——”
“你想说对我已经仁至义尽了是吗?”
杨岸飞还没说完,就被安宁打断,而“仁至义尽”并非是他想说的原话,只不过说起来意思也是差不多。
见他不做声,安宁又继续:“如果我用三百万买你父亲一条命,你愿意吗?”
一句话,问得杨岸飞语塞。
别说三百万,就算是三千万,但凡有良心的人都不会愿意。对他来说,父母是自己生命里的唯一,岂是钱能够衡量的。
他的沉默让安宁不由冷笑。
“看,你也不愿意对不对?所以你觉得我呢?如果可以,我宁愿在我面前的是我的爸爸,而不是这三百万!”
说时,安宁语气带着愤怒,心里更是一股酸楚涌了上来。
不过她并没有把卡还给杨岸飞,而是在手里把玩了片刻后,才唇角一勾,收进了自己的钱夹里。
爸爸已经没有了,贺文渊也没有了,自己拥有的一切都没有了,她为什么又要亏待自己?
既然贺文渊敢给这个钱,她就敢收,她凭什么要便宜他?自已不要,最后这些钱还不是要落到路兮琳的手上,贺文渊的东西不就是她的东西吗?
这么想着,安宁唇角的笑意更深,却也更冷!
吃过饭,杨岸飞又陪她出去逛了逛,这才把她送回酒店。
初秋的夜有些微凉,但房间里却有温热的气息积压在空气里,沉沉地闷闷的。所以刚进房间,安宁便顺手脱了外套扔到床上。
外套的里面是一件抹胸式地贴身衣物,藕臂祼在外面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但胸前的肌肤却因此而少了遮挡,以至于除了胸前的丰满之外,上面的一大片春光全都暴露在了空气里。
抹胸被微微地撑先,还能够清楚地看到她的胸脯因为丰满而向中间聚拢出的沟壑,深深地,十分诱人。
杨岸飞并没有注意到她的身体,并且送她回房后,他便准备离开,却不想安宁脱完衣服后便进了卫生间,让杨岸飞道别的话都没来得及说出口。
听着里面传来的哗哗水声,杨岸飞想了想,干脆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打算等着安宁洗完澡跟她打完招呼再走。
杨岸飞打开电脑随便浏览起网页,却不料刚看了一会儿,卫生间里突然传来安宁的声音。
竖耳一声,她似乎在喊他的名字。
杨岸飞心里一惊,以为她出了什么事,于是连忙放了电脑走到卫生间门口,敲了敲门急声唤她:“宁宁,宁宁?怎么了?”
隔门喊话,他现在也只能这样而已!
“岸飞哥,你进来一下!”由于贴着门的关系,安宁的声音变得清晰起来,听起来似乎很正常没什么异样,杨岸飞这才微微地松了口气。
不过她叫他进去?这是什么情况?
杨岸飞皱了皱眉,犹豫着没动,安宁见状却是急了,于是她的声音又传了出来。
“岸飞哥,门没锁!”
听到她又喊自己,犹豫的杨岸飞狐疑了,搞不清楚状况的他最后出了担心的心理,只好转了门锁推门进去。
不过他却是背对着浴室的方向,问:“怎么了宁宁?”
“岸飞哥,我的洗面奶洗发水还有沐浴液都在箱子里面,能不能帮我拿一下?”
她都已经**光并且放水淋湿了身体才蓦地发现这些东西还在外面的箱子里没拿进来,于是只好求助于杨岸飞。
杨岸飞听罢,连忙出门回到房间里从她的行李箱里找到这几样东西给她送了进去。
刚把东西一一放到洗漱台上准备出去的时候,安宁又突然开口:“岸飞哥,你放那么远我怎么拿呀?递给我好不好?”
浴室是一个玻璃房间,上半部份是光滑透明的材质,下半部份则是磨砂材质,以安宁的身高,她磨砂的部份正好遮住她的胸脯以下的部份。
热气在小小的空间里迷漫开,蒸到玻璃上,浴室的门被打开一条小小的缝隙,她的声音就是通过那条缝隙传出来的。
杨岸飞听罢,硬着头皮将东西一一从门缝里递给安宁,虽然隔着玻璃他根本不可能看清安宁现在的样子,但毕竟是在这种敏感的空间里,所以仍然让他感到尴尬。
哪怕他是个年过三十的老男人,哪怕他不是没看过女人的身体,甚至有过不少女人,但那跟安宁不一样,所以递完东西他很快便从卫生间里退了出来合上了房门。
安宁站在浴室里低低地笑开,伸手抚摸过自己的身体,这是她引以为傲的资本之一,原本想要给自己最爱的男人,却连这个愿望都未能如愿。
心中划过一丝悲哀!
洗完澡出来,安宁全身只裹了一条浴巾,遮住她胸部以下的身体,但长度却刚过臀部些许,大腿直接露了一半在外面。
“岸飞哥!”刚进房间,她便朝着杨岸飞喊了一声。
闻声看她,杨岸飞微微一怔,随即将视线移开,说:“那晚上你好好休息,明天我会抽时间去帮你看房子,你要一起去的话,我就过来接你!”
“岸飞哥,你要走吗?”听他这么说,安宁连忙问他。
“很晚了,我也该回去了!”
要不是她进去洗澡,他早都走了。
安宁缓步走到他面胆,伸手攀住他的脖子,柔声说:“岸飞哥,你再陪我一会儿好不好?我一个人害怕……”
声音柔柔的,带着足以将人的骨头都融化的魔力。而她在说话时,那有意无意吐到杨岸飞脸上的热气,让杨岸飞的脸上痒痒的。
淡淡的清香从她的身上传来,不知道是洗发水的味道,还是沐浴液的味道,又或者上她本来的体香,就这样交错着萦绕在杨岸飞的鼻尖。
很好闻!
只裹了浴巾的身体,上半身有接近一半都露在外面,而她紧巾着杨岸飞的胸前,半个浑圆的肌肤因为她的动作而露了出来,身侧浴巾卡角的地方更似一不小心就会脱落一般,杨岸飞竟是不敢乱动。
她的脸上润润的,因为刚出浴的关系,带着粉粉的潮红,一双眼睛在灯光的照耀下变得更加的明亮,就好像所有的雾霾都已被洗去了一般。
额前的刘海被她全部捋到头顶用发卡别住,湿漉漉的卷发耷在身后,有几缕垂挂在胸前,与她白皙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
此时的安宁无论怎么看都像是一个尤物,连同吸呼都散发着媚惑的气息。
“赶紧去吹头发,小心感冒了!”
迎着她含着笑意的目光,杨岸飞敛了敛心绪,镇定地对她说道。
老实说,如果说他没有一点点感觉,那是不可能的,尤其是面前的这个人还是他爱了这么多年的安宁,但同样,感觉是一回事,自己真实的内心又是另外一回事。
所以女人的诱惑对男人来说有时候并不是那么绝对,关键的时候最主要的还是男人自己的心。
“不要……”安宁撒娇地应他,说着,她又问杨岸飞:“岸飞哥,我漂亮吗?”
眸光似乎突然间变得迷离,身体周围更是带着出浴的热气,连同杨岸飞也被一起被围裹进去。
杨岸飞看着她,不知道她这是在玩什么,但接收到她期盼的目光,他还是点了点头,说:“漂亮!”
这也是杨岸飞的真心话,而即便是换了其他人,或许面对这个问题也会跟杨岸飞一样的回答。
安宁是漂亮的,这是不争的事实!
“那你还喜欢我吗?”安宁接着问他。
还喜欢她吗……杨岸飞在心里默默地重复了一遍这句话。
他喜欢安宁,从来没有过掩饰,可是现在,安宁却在问他是不是还喜欢她。
杨岸飞想说是,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个“是”字在嘴边徘徊了很多回,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
他是真的还喜欢她,但喜不喜欢是一回事,说不说出口又是另外一回事。
“不再喜欢我才是对的……”安宁勾勾唇角,笑了笑,有些忧伤的说。
忧伤啊……面对着杨岸飞,她真的有过这样的心情,尽管那种感觉并不强烈,可是她知道,那真的是忧伤。
自己落到这般田地,还能够义无反顾站在自己身边的,或许只有一个杨岸飞而已。和杨岸飞比起来,贺文渊的心里永远只有那个女人。
“好了宁宁,真的很晚了,我该回去了,你也早一点休息!”
杨岸飞说着,伸手抓住她的手腕,试图将她的双臂从自己的脖颈下取下来。
结果却不料安宁不松手不说,反而顺势将身子贴着他的胸膛蹭了蹭,直接把浴巾卡角的地方蹭到松开,然后就这样,浴巾飘然滑落,她凹凸有致的身材一丝不挂地暴露在杨岸飞的面前。
而不等杨岸飞反应,安宁微微地踮了踮脚,伸手扣住他的后脑,将他的脸往自己面前一带,便深深地吻了上去。
她的主动让杨岸飞措手不及,可是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安宁的舌尖已经探入了自己的口腔里。
不是没有过这样的亲吻,面对安宁的主动挑逗,杨岸飞始终难以拒绝,所以很快,他的唇舌也跟着做出了回应。
两人的唇舌就这样纠缠在一起,紧紧地,深深地……
一边吻着,安宁的手也顺势滑到杨岸飞的胳膊上,最后抓住他的双手,直接覆到自己的胸前。
两团丰满圆润的饱满瞬间胀满了杨岸飞的两只手心。
她的胸脯手感极好,圆润而柔软,丰满又坚挺,是杨岸飞喜欢的类型。而事实上,安宁的身体,杨岸飞是第一次看到,也是第一次触碰。
“岸飞哥,要我……”
安宁扭动着身体,将嘴巴凑到他的耳边,吐气如兰的说。
淡淡的热气在杨岸飞的耳垂处纠缠着,加上手上的感觉让他一时间竟是有些心神荡漾。
“岸飞哥……”安宁轻声唤他,伸手去解他的衣扣,解至一半,就在安宁将手伸进他的胸膛里捻住他胸前的小点的时候,一股强流掠过身体,杨岸飞不由一怔,回神过来。
于是跟着他连忙收回自己的手,又把安宁的手从自己的胸衣服里面抓了出来,然后弯腰从地上拣起浴巾,重新给安宁裹到身上。
“岸飞哥?”看着他流畅而熟练的动作,安宁有些不敢置信地,疑惑的语气,看着杨岸飞的眸光亦是带着询问。
“早点休息吧!”
为她裹好浴巾,杨岸飞朝她笑了笑,说完便准备离开,不过刚到门口,安宁的声音又从身后传来。
“是不是连你也嫌弃我了?嫌我不干净,嫌我脏……”
杨岸飞背着她站在原地,他想说不是,可是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来。
而事实上对杨岸飞来说,他不会嫌弃她,更不会嫌她脏,但这不代表他会要她。
安宁始终和别的女人不同,如果不是因为爱,他永远不会动她。更何况这个时候,她或许只是想用这样的方式来麻烦自己被逐出贺家的事实而已。
看着房门合上,安宁眼中划过一丝失望,心里却涌出一股恨意。
如果不是为了路兮琳,自己怎么会变成今天的地步,甚至连杨岸飞都嫌弃她?
这一切都是路兮琳的错!安宁心里忿忿地想着,愤怒中更是伸手将面前茶几上的杯子挥到地上,幸好酒店的房间铺有地毯,杯子才没有摔碎!
————————云沙作品 amp;amp;#8226;新浪独家————————
“你说你给了安宁一笔钱?”路兮琳一边在网上跟曹念念聊着,一边和贺文渊说话。
贺文渊擦着水滴滴的头发,说:“是啊!”说完,他又招呼路兮琳,“老婆,帮我吹吹头发!”
路兮琳听罢,给曹念念回了一句“亲爱的叫我了,下次聊”便将她晾在了一边,然后拿了吹风机过去。
吹风机“呜呜”的声音响起,路兮琳跪在床上,贺文渊则坐在床沿。
路兮琳的动作细心而轻柔,像是生怕将贺文渊弄疼一般,贺文渊闭着眼睛享受得不行。
继续前面的话题,路兮琳又道:“也好,她一个人在外面,有点钱在身边总是好一些!”
事实上贺文渊也是出于这样的打算,才会大手笔的一次性给了安宁那笔钱。
“你怎么不问问我给了多少?”想到这里,贺文渊问。
路兮琳勾起他的一缕黑发,电吹风呜呜吹过,才听她道:“有什么好问的,你这么有钱,再加上她爸爸的事,我猜你一定不会小气巴拉的!”
“三百万!”贺文渊听罢,也不隐瞒,直接告诉她。
“三、三百万?”路兮琳的动作顿了顿,电吹风的口正好对着自己的另一只手,吹得她感到一丝滚烫,这才连忙又继续起手上的动作。
她的反应让贺文渊不由一笑,打趣她:“怎么,是不是觉得太多了?”
呃……路兮琳抽抽嘴角。
对数目她其实真的没有太大的概念,但“百万”这个词对她来说还是很有爆炸性的。
所以也难怪她会这么惊讶啦!
“也不是啦……”敛了思绪,她连忙回答。
贺文渊也不多解释,只是忽地一把抓住路兮琳的手,然后用力一拉,将她带到自己身前,路兮琳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横躺在了他的两条腿上,手上的电吹风则因为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而被扯掉电源停止了工作。
“哎……吹头发呢,你干嘛呀!”路兮琳推了推他的胸膛,提醒他。谁知贺文渊却不放手,低头在她的小嘴上啄了一下,说:“老公的全都是你的!”
“我又没有不高兴,干嘛讨好我呀!”路兮琳嘻嘻一笑,又道,“不过这可是你说的,你的全都是我的哦!”
“当然!”
“那安宁收下那笔钱了吗?”
“应该收下了吧……”
“也是,那么大一笔钱,要是我的话这辈子都不用愁了。”
“那你还真好养!”
“所以啊你修了八辈子的福气,赚到了!”
“嗯,就是!”贺文渊笑着说道,接着一个翻身过来,路兮琳被他压到床上,然后又听他说:“不过现在你得先养我,我饿了……”
坏笑染上他的唇角,房间里很快一片春色旖旎……レwww..comレ梦レ岛レ小说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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