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睡了多久,当一道刺眼的阳光闪入眼帘的时候,柳士弦慢慢的醒了。但身子依旧有些虚弱,望着窗外的天空,怔怔的发呆了。
门“吱嘎”一声被推开了,走进来一个肩背药箱的男子,看到柳士弦坐在了床上,笑道:“柳老弟,好点了吧。”不用说来者就是黄雨田。
“黄前辈劳您费心了。”柳士弦回道。
“哟,见外了不是,哪里的话啊,来者皆是客,呵呵。”黄雨田乐呵呵的笑道。
望着黄雨田的药箱,柳士弦奇道:“老前辈,您是要出门给人瞧病去么?”黄雨田指着自己的药箱,接茬道:“是啊,山下的小村子里住着我的一位老友,这几天他女儿身子不舒服,我就下去帮她治治,年轻人我看你躺了二天了不如和我一起下山去走走罢,这样也许会使你好受点的。”
“好啊,晚辈遵命。”
“我最讨厌这些客套话了,什么前辈晚辈,难道我很老么。”黄雨田竟撇嘴嘟哝了一句,看来老顽童就是老顽童。
柳士弦坐在床上不禁哑然,从小到大他可着实没见过如此“为老不尊”的修真前辈。
强打起精神,柳士弦推开木门,刚跨出门口,一股草木青香之气随之弥漫鼻间,顿时一种难以莫名的舒畅感充满全身。小木屋外竟种满了各种奇异的花草,这个小小的木屋外给了他一种仙境般的感觉,这里景色与金莲殿外的古木参天相比竟别有一番意境。随后发生了一件叫柳士弦大跌眼镜的奇事。黄雨田竟从小木屋后面拉出一头灰褐色的驴子,他一只手拉着驴脖上的绳子,一只手还不时的拍几下驴背。
“前辈,你不是要下山去么,拉着驴子做什么?”柳士弦奇道。
黄雨田拉着驴子走到柳士弦的身旁,突然怪眼一翻,道:“你们这些年轻人,整天靠着什么御宝飞行,走几步难道会累死么。路是自己走出来的,不是飞来飞去飞出来的。”说完兀自骑上驴子,头也不回的朝下山的方向去了。
“前辈教训的是,我知错了。”柳士弦立马跟了上去。
黄雨田回头看了看柳士弦,笑道:“儒子可教,儒子可教也。对了,你来帮我牵着驴头,我来指路,你身体刚恢复,多走几步活络一下筋骨罢。”
“好,晚辈尊命。”
“这劳什子的前辈晚辈,真是气煞我也!”黄雨田又兀自咒骂了一句。
神迹村一间普通的四合院
一个小女孩正躺在床上,只见她额头不断的渗出些许汗滴,口中还不停发出清微的呻吟之声,显然是身子极不舒服。她的身旁站着二个小男孩神色也是颇为紧张。也许是生病所引起的燥热,女孩原本白皙的脸庞竟隐隐透出一股红晕,不觉的教人心生怜爱。
“水儿,你要是不舒服可以哭出来了,哭了也许会好受点的”其中的一个小男孩道。
水儿怔怔的看着他,没有言语,只是坚毅的咬了咬自己的嘴唇,也许命运注定她是一个不可以流泪的女孩。
房门被“吱呀”一声推开了,一对面带忧愁之色的中年夫妇走了进了,另一个小男孩看到二人问道:“张伯张嫂,那个“剑仙”派的大夫还没来么,水儿好像越来越痛苦了。”张伯望着病榻上的女儿,道:“黄道长应该快到了,水儿身子不舒服,他也很着急的。”
“嘭,嘭,嘭”
四合院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随后又传来一声:“张老弟,快开门。”
“来咯,来咯。”张伯听到这声音,急忙跑了出去,张嫂随即也跟了出去。不用说,肯定是老顽童到了。
“这次又要劳烦黄道长了。”
“哪里,哪里治病救人乃是我派中人的义务。”
“咦,道长你身边这位是~?”
“是我的一位好朋友,不是外人啊。”
“在下柳士弦,见过二位。”
话语间四人已走进了水儿的房间,看到黄雨田走了进来,一向冷漠的欧阳水儿竟也微微挺起了身子,似乎是在向黄雨田问好。黄雨田看到后快步走到她面前,微微笑道:“小姑娘,别起来,快躺下,你身体有病。”欧阳水儿惨白的脸上透出一股笑意。黄雨田坐在床沿边,将肩上的药箱放到了地上,轻轻的握住欧阳水儿柔若无骨的小手,轻扣脉门。欧阳水儿小时候生病时,在望月城没有大夫肯医治于她,后来送往“剑仙”派也只有黄雨田肯帮她治病,且嘘寒问暖,对她的照顾无微不至,欧阳水儿心中对黄雨田是极为感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