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腿坐在窗台上面向窗外,进入眼帘的是一片绿油油的田地。在南方这点好,即使在冬天也能在地里看到绿色,不像北方一到冬天就是满地的枯黄,连带着心情也变得压抑、萧条。
早上起来时看到外面的景象,我惊喜的发现这套房子居然地处市郊。同为平房,它的档次与奕哥的平房简直是天壤之别。这里就是普通的农家小院,而奕哥的房子相较于它就属于深宅大院了。
我可能真的是穷苦命,住在大房子里反而会感觉浑身不自在,没有安全感。但在这里却让我倍感亲切,心里很踏实。当然前提是我不去想这里以前发生的事。其实最让我心动的就是卧室的窗口正对着一片田地,望着那抹生机盎然的翠绿,无论多么颓废的心情也能生出希望的枝丫。
只是此刻我并不是欣赏窗外的风景,也不是在抒发感情,而是在不断的安抚自己暴躁的心。抬手梳理一下头发,又感觉一股淡淡的腥臭味萦绕鼻尖,怎么会这样?明明反复清洗了好多遍呀。无奈的苦笑,活了这么大岁数居然还能尝到被人丢鸡蛋的滋味,我是不是该好好的谢谢麦迪带给我这个不平凡的经历呢?
一想到麦迪,我那颗已经稍稍平静的心又开始烦躁起来。怒火一股一股的涌上心头。双拳紧握,若可以,我真想把麦迪这家伙捆绑起来,用沾上盐水的皮鞭狠狠的抽打也难消我心中的怒气。我发现自从遇到他以后,我的脾气暴涨。这次又不知道哪里得罪他了,让他以这种方式来惩罚我?记得上次店里闹事的时候,我还说要闹事的人尝尝过街老鼠的滋味。没想到自己却好好的感受了一回。回想起今天发生的一幕幕,心中的怨气成倍剧增,也让我深深地感受到传媒的强大与可怕。
今天早上若不是 铃声不断响起,我们很可能就睡到中午了。迷迷糊糊的抓过 一看,居然有好几个未接来电。光吴曼的就三个,再看看时间,好家伙,都上午九点了。急忙起身穿衣服,收拾妥当后又好不容易把麦迪从床上拽了起来。没办法,这里根本就打不到车呀。
经过我的再三恳求,麦迪才十分不情愿的送我去上班。
因为时间紧,我没有给吴曼回电话。心想:反正到公司就能见面了。我没有让麦迪把车开到公司楼下,而是提前下了,也算为了避嫌吧。可谁知,到了大厦门口就被早已等候的记者给围住了,吓了一跳,还好大厦的保安给我解了围。看来每次从这里过跟他打招呼起到了作用。
走进公司,就感觉气氛不对,凡是看到我的人都用很异样的目光注视着我,并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弄得我一头雾水,急急忙忙的走进了办公室,还没坐稳,吴曼就若有所思的看着我,淡淡的问:“怎么,东方事发了?一会儿她们会来质问的,你要有心里准备。”刚要问怎么回事,以小文为首的组员就陆陆续续的挤进了办公室。小文把手中的报纸往我桌上一拍,一脸埋怨的看着我,就好像我做了很对不起她的事一样。低头看看报纸,顿时头就大了。报纸上整整一个版面刊登的都是昨天晚上发生在餐厅门口的事,光照片就占了半个版面,有麦迪打人的照片、有我斥责麦迪的照片,最大的一张照片就是我与麦迪接吻的照片。最可气的是报纸上的题目竟然是——大明星麦迪的忘年恋?!苍天啊,我只比他大三岁好不好,说的我好像七老八十的一样。
办公室里异常的安静,虽然我低着头,也能感觉到大家紧盯的眼神。看来是要我给个说法了,我说什么?说这些都是传媒的诽谤?可是照片都清清楚楚的印在上面了。难道说我们是恋人,这更错的离谱,总不能说出我与麦迪的约定吧。若我不说清楚这群家伙肯定是不走的。找个什么借口好呢?灵机一动,我用力的把报纸撕得粉碎,然后趴桌上嚎啕大哭。其实是光打雷不下雨。弄得大家全迷糊了,吴曼借此机会把小文她们都轰了出去。等房间里只剩我们两人的时候,吴曼轻笑了两声,提醒道:“好了,人都走了。你就别装了。不过恭喜你艳福不浅嘛!”我抬头猛灌了两口水,一脸的苦涩。
这还只是开始,临近中午的时候,妙可来电话了,说店里及门口聚集了好多人。大多都是麦迪的fans非要吵着见我。没怎么详问,我与吴曼就驱车来到了店里,还没进店就被堵在门口的人们看到了,把我与吴曼层层包围,有指责我恬不知耻的,有痛骂我不要脸,丑八怪的。更有甚者仗着离我近就推搡我、打我、掐我。当时我懵了,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本能的护住脸,要不是妙可与店员拿出灭火器喷向人群(上次闹事后,我告诉她们的),估计我会被这群激愤的fans活活虐死。后来姗姗来迟的警察把闹事的人群驱散了。
换衣服的时候,妙可看到我被掐的青一块儿紫一块儿胳膊,直掉眼泪。最无辜的是吴曼,上次妙可的事,她被连累了,这次我的事她又挂彩了。虽然她摆出无所谓的态度,但我心里难受啊。再加上我长这么大都没有受过如此的欺负,心中的气愤与委屈让我在吴曼与妙可面前失声痛哭。
好不容易情绪稳定了,又接到融缘物业的电话。说因为我的关系,大门口聚了好多人,已经严重惊扰了小区其他住户的正常生活。他们希望我能尽快搬离融缘。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我有一种墙倒众人推的感觉,心中对麦迪的怨恨又加深了一层。